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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九章 寧教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

  活著的時候對曹操忠心耿耿,但死了之後卻被曹操給算計了。
  即便是曹操讓他成就了鬼中至尊之位,夏侯惇的心裡面對曹操還是有一些怨恨的。
  而在我和覺慧大師看來,夏侯惇對曹操的怨恨,就成了度化他的關鍵。
  只有放大了夏侯惇對曹操的怨恨,才能讓他的心理崩潰。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按照我們提前商量好的,夏侯淵一見到夏侯惇的面,就主動把話題扯到了邙山鬼王曹操的身上。
  而站在夏侯惇的角度,他覺的他和許諸是被曹操給算計了。他們兩個對曹操有怨恨比較正常,但夏侯淵卻和他們不一樣,為什麼突然之間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這在夏侯惇看來,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而就在夏侯惇有些納悶的時候,我的聲音卻突然從他的身後傳來,當發現我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子竟然是一個人之後,把夏侯惇給嚇了一大跳。
  甚至在發現不僅我一個,另外還有好幾個人之時,夏侯惇直接被雷成了狗!
  要知道在北邙山之中有四十四萬名陰兵,可以說在過去的一千多年之中。從來都沒有人敢闖到北邙山來。
  可這會兒他在邙山鬼王手下的四大猛將之一的夏侯淵的軍中帳中,卻發現了好幾個人,這又豈能不讓夏侯惇震驚不已?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夏侯淵對他所說的那番話,絕對不是他平時說話的風格。
  以夏侯惇的智慧不難想到,夏侯淵之所以會說出那番話,肯定是受了我們這幫人的影響!
  我們這幫人究竟是什麼人?
  為什麼能進入北邙山之中沒有被他們察覺到?
  為什麼我們能讓夏侯淵說出那番話?讓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閃現了這些念頭之後,夏侯惇立刻就問起了我的身份。
  不過我並沒有立刻回答夏侯惇,為了萬無一失期間,先啟動了我布下的《封天鎖地大陣》。
  只要《封天鎖地大陣》一啟動。無論是夏侯惇還是他手下的幾名親兵,想從夏侯淵的軍中帳所在的山洞逃離,就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而就在啟動了《封天鎖地大陣》之後,我對著夏侯惇雙手抱拳,行了一個古代時候的禮節。然後這才介紹起了我的身份。
  「夏侯將軍,我是天機門的門主姜一,很高興能在這裡見到你!」
  聽到我說的這話,夏侯惇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陷入了沉默之中。
  就在沉默了大概有個兩三分鐘之後,夏侯惇一臉凝重的對著我說道:「天機門的門主,我好像聽丞相說起過你!你應該是天機一脈的傳人,姜子牙的後代吧!」
  上一次在華山之巔,天道門三大老祖請了邙山鬼王和武安侯白起來助戰,雖然我和邙山鬼王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流,但邙山鬼王對我肯定有一定的瞭解。
  恐怕是因為這個原因,北邙山中的夏侯惇對我這個天機門主竟然有一定的瞭解。
  而既然夏侯惇知道我這個人,我就沒有必要跟他再囉嗦太多了。
  於是我點了點頭對著夏侯惇說道:「夏侯將軍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是天機一脈的傳人,姜太公的第八十一代嫡系傳人!」
  聽到我的回答之後,夏侯惇一臉緊張的對著我說道:「你是天機門的門主,為何會跑到我們北邙山來?妙才老弟他連對丞相不敬的話都能說出來,是不是受到了你們的影響?」
  夏侯惇的這話一說出口,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直視著他反問著道:「你先不管妙才將軍是不是受到了我們的影響,我只需要你回答我,妙才將軍他所說的是對還是錯?」
  在說完這話之後,我的左手凝聚出了打神鞭,右手凝聚出了杏黃旗。
  而見此情形。夏侯惇立刻用陰氣凝聚出來了一桿長槍,握在了他的手中。
  「無論是活著的時候,還是死了之後,我都對丞相忠心耿耿,你們休想挑撥我和丞相之間的關係!」
  用手中的長槍指著我,夏侯惇厲聲說道。
  對於夏侯惇的這幅態度,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往往是他的身體受了傷的時候。
  要想讓夏侯惇的心理崩潰,我先得把夏侯惇的實力削弱到一定程度才行。
  一念至此,我就手握著打神鞭對夏侯惇說道:「既然夏侯將軍不願意回答。那我們只有憑實力說話了!」
  「如果你敗給了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妙才將軍他說的究竟是對還是錯?」
  在說完這話之後,我直接用打神鞭向夏侯惇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夏侯惇和夏侯淵一樣是二品鬼中至尊,他們兩個的實力差不到那裡去。
  我能把夏侯淵虐成狗,自然就能把夏侯惇同樣也虐成狗。
  對於我的實力,夏侯淵是再也清楚不過了,但如果不削弱夏侯惇的實力,不把他虐成狗,覺慧大師和葉憐心就很難度化他。
  夏侯淵是過來人。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這會兒看到夏侯惇,就想到了十幾天之前的他自己。
  見夏侯惇被我用打神鞭給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夏侯淵只能在一旁一臉無奈的連連搖頭。
  因為有杏黃旗在手,我根本就不用防禦,只需要進攻就行。
  在我發動了排山倒海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持續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夏侯惇用陰氣凝聚而成的長槍被我打散又重新化成了陰氣,夏侯惇的鬼體不知道被我的打神鞭打中了多少下?
  而就在夏侯惇徹徹底底的失去了進攻能力,被我打翻在了地上之後。就到了覺慧大師這個洗腦專家出場的時候了。
  只見覺慧大師先大聲的唸了一聲佛號。
  「南無阿彌佗佛!」
  按照我們的約定,在聽到覺慧大師這個洗腦專家念出的佛號之後,我就停止了攻擊,握著打神鞭站在了一旁。
  說白了,我這會兒唱的是黑臉,而覺慧大師唱的是紅臉。
  夏侯惇在被我給痛打了一頓之後,正是最脆弱的時候,這時候覺慧大師這個唱紅臉的出場,就很容易和夏侯惇產生共鳴。
  只見覺慧大師雙手合十一臉祥和的對著夏侯惇說道:「夏侯施主,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道你方便回答嗎?」
  夏侯惇雖然被我給打倒在了地上,但他卻很清楚的知道,是因為覺慧大師念了那聲佛號,我才沒有繼續打他。
  所以在無形之中,他覺的他欠了覺慧大師一個人情。
  更何況覺慧大師看上去一臉的祥和。說話的語氣又非常的客氣,這讓夏侯惇根本就無法拒絕覺慧大師。
  於是夏侯惇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雙手抱拳,態度比較客氣和友好的對著覺慧大師說道:「大師請問,我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隨後覺慧大師就問著夏侯惇道:「夏侯將軍,這一千多年以來,你一直在北邙山中,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子孫後代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本來夏侯惇以為覺慧大師會和我一樣問同樣的問題。對於這個問題,其實夏侯惇還是有些排斥的。
  畢竟他一輩子對曹操忠心耿耿,雖然心裡面有怨恨,但他卻並不願意在我們這些人的面前表現出來。
  但讓夏侯惇沒有想到的是,覺慧大師所問的問題卻一下子讓他勾起了無數的回憶。
  一千多年以前的往事,歷歷湧上了心頭。
  他的家人,他的子女,他的子孫後代,那麼多熟悉的面孔,一個個的從他的記憶之中閃現。
  對於這些人的記憶,就好像刻在了他的靈魂深處一樣,即便是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他卻仍然無法忘記。
  我們中國人最講究傳承,夏侯惇也不例外。
  在北邙山中的這一千多年時間,夏侯惇幾乎每天都在想,在他死了之後,他的子女,他的子孫後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他的血脈有沒有傳承下來?他的家族是否和當年一樣繁榮昌盛?
  但夏侯惇雖然變成了強大無比的鬼中至尊,但身處在這北邙山之中他卻根本就無法知道他子孫後代的情況。
  想到了這些,夏侯惇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覺慧大師說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難割捨的,恐怕只有親情了!在過去的這一千多年以來,對我的子女的思念,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我的子孫後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我幾乎每天都會去想!」
  覺慧大師練成了五眼六神通中的他心通,對於夏侯惇的心思自然是再也清楚不過了。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提出了一個夏侯惇最關注的問題。
  而這會兒聽到夏侯惇的回答之後。覺慧大師就問著夏侯惇道:「夏侯施主,如果我能滿足了你的心願,讓你瞭解到你的子孫後代的情況,甚至讓你和你的子女親人再續前緣,你願意皈依我佛。被我度化嗎?」
  聽到覺慧大師這話,夏侯惇看上去表現的有些激動。
  只見夏侯惇問著覺慧大師道:「這位大師,你真的能夠滿足我的心願,讓我瞭解到我的子孫後代的情況?真的能夠讓我和我的子女親人再續前緣嗎?」
  覺慧大師回答著道:「我佛有無上之能,只要你肯皈依我佛,必定能夠達成你的心願!」
  夏侯惇這會兒其實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聽了覺慧大師的話,就代表著他要背叛邙山鬼王曹操。
  但他一輩子對曹操忠心耿耿,讓他背叛曹操,一時之間他很難做出這個決定。
  而就在這時,在我給夏侯淵使了一個眼色之後,夏侯淵大聲的對著夏侯惇說道:「元讓老兄,我們對丞相忠心耿耿,但丞相卻把我們當成了工具,就算是我們死了之後,他還在算計我們,利用我們,難道你還沒有看透他的為人嗎?」
  「他當年曾經說過一句話,說寧教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難道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