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送魂筆錄 > 第二百三十一話:懲罰(二十五) >

第二百三十一話:懲罰(二十五)

    「嗯,很有可能。」肖爺也不在打哈哈,而是嚴肅的說道。
    劉匕聽完之後切了一聲,說道:「是又如何,這傘我師父留下來的東西,現在是我的,他憑什麼來覬覦?他主宰了陰陽兩界?搞毛了我我現在就讓他遭天理報應!」
    「哈哈,老弟,你別激動,遭不遭報應這事還輪不到你管,你先別那麼上火,我們明天去看看情況再說。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應該還不敢如何。」肖爺接話說道。
    ......
    聊了很久,之後的話題已經偏離了這個主題,大家互相開著玩笑打鬧著。只是打鬧的方式有點特殊,肖爺用咒語調戲劉匕,劉匕用飄到天花板上不斷的揭肖爺的短,嘲笑他醜比,單身狗,死胖子。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很希望劉匕是個正常人,我們可以一起出去大吃大喝一起出行一起看球一起吹牛逼一起笑談人生,可是我們沒有辦法做到這些,因為陰陽兩隔,想留的留不住,該走的終究要走。
    最後用劉匕何去何從的問題結束了這場滑稽的會談,談完之後大家都很失落,劉匕提議一起出去吃宵夜,這是它第一次有這樣的要求,我和肖爺當然沒有拒絕,雖然它現在不能吃正常的食物,但是可以陪我們說些只有喝多了才會說的話,這或許是它想要彌補遺憾的一種方式。
    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最後迷迷糊糊的回到家,連洗澡的動力都沒有就趴在床上睡著了,肖爺甚至邋遢的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中午,按照我們商量好的,準備了一下出了門。劉匕還是和我們一起過去了,它說這件事情它要參與。我們攔不住,不過我找了另外一個塊水沉木雕刻成的附物給它附著,並沒有用它的那把寶貝油紙傘帶它走,因為過去之後是什麼情況誰也說不清楚,陳師傅想要的東西就是那把傘。
    水沉木,顧名思義就是沉在水裡的木頭,年代越久遠越珍貴。由於長時間在水中,隔絕空氣和磁場,所以這種木頭做出來的附物能很好的隱藏裡面附著的靈魂,就算是拿羅盤放在上面,也不一定能測出來裡面有個靈神。水沉木曬乾之後磨成粉,燃燒出來的香味也可以清神祛疲,所以水沉木也被人做成沉香,這種香有助睡眠,用來做貢香也是一種很好的選擇。
    由於車拿去修了,肖爺這種大手大腳的有錢人又不樂意做地鐵公交,所以我們打了一個出租車過去,到了那個酒店樓下的時候,時間還早,就找了個飯館準備先把中飯吃了。
    剛坐下的時候,肖爺就興奮的衝著一個地方喊道:「誒,誒,妹子妹子,小夜妹子!」
    我循聲望去,果然看到了小夜在斜對角的桌子上和幾個朋友在吃飯。
    小夜大家應該比較熟悉了,就是哪個擁有陰陽眼的心善妹子,她會經常幫助一些無助的遊魂。也曾經和我還有肖爺一起處理過一件工地的鬼事,肖爺以前還對她有些好感,只是小夜並不喜歡這麼醜的人。
    肖爺說出小夜的名字之後,我才想起來小夜剛換了工作不久,就在這附近上班。
    小夜看到我倆之後,開心的跑過來打招呼,我們之間算不算是很好的朋友,但卻有肝膽相照的交情。平時沒有太多的聯繫,但是真的碰到煩心事會找彼此訴說。彼此之間既可以做一個訴說衷腸的訴苦者,也可以做一個默默無聲的傾聽者。要是互相給彼此個定位的話,那就是心事秘密保險箱,僅此而已。
    看到我們,她顯得很開心。肖爺打趣的問她:「你桌上那些,哪個是你男朋友呀?」
    小夜笑著說都不是,只是同事而已,然後也開玩笑的問我們來幹啥,是不是故意來和她製造偶遇的。我說有幾個廣州的老前輩找我們談點事情,就在隔壁的酒店。
    小夜一聽就來了精神說道:「可不可以帶我去?我今天下午剛好不用上班。」
    因為她有陰陽眼,可是有沒有道家師承,所以她對道家的事情非常感興趣。而且她知道我倆是幹什麼的,她以為我們是參加什麼道術交流會,這種熱鬧她當然不肯放過。
    我剛要拒絕,肖爺卻滿口答應了下來說道:「好啊,一起去看熱鬧。」
    小夜聽到肖爺答應又轉頭哀求看了看我,我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一起去吧。」
    小夜見自己得逞,趕緊說道:「你們等我一下,我去和他們打聲招呼,這是我的地盤,讓我盡盡地主之誼。」說完之後轉身就往她原本的那桌跑,背上的小背包一跳一跳的。
    我突然想到,小夜去也好,我把劉匕的附物放在她的背包裡面,可以更加保險一些。而且可以順便讓她看看,現場有沒有什麼靈神的存在。至於小夜的安全問題,我沒考慮太多,那個陳師傅就算是再無法無天,也不敢對一個有陰陽眼的人下手。而且現場還有其他行內的人在,只要小夜不說話,沒有人有任何理由去找她的麻煩。
    小夜還沒回來,胡師傅的電話卻打了過來,他在電話裡告訴我,他已經提前到了,現場有七個人,除了他和陳師傅之外,只有一個人是行內的師父。其他的四個人看上去都像是社會上的混子。他還說他估計陳師傅如果達不到目的的話可能要用強。
    我謝過胡師傅,告訴他我們吃完飯就上去。胡師傅叫我別吃了,過去一起吃。
    我答應著掛斷電話,起身和肖爺說道:「走,不在這吃了,過去那邊一起吃,他們已經到了。」
    肖爺點了點頭起身說道:「那走唄。」
    小夜打完招呼看我們要走,趕緊問我們怎麼不吃了,我說,走,我們去XX酒店吃,有人要請客。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痛快的拍了我一下說:「那走吧,那可是高檔飯店啊!」
    在路上我和小夜說:「這次不是什麼交流會,我是遇到了點麻煩,可能還會有危險。你到時候不要說話,悶頭吃飯就可以了。就算有危險你也不要參與,我們會搞定的。這個東西放在你包裡面,如果到時候有需要,我會提醒你,你把這個東西摔地上就成。」我說著就轉身拉開了她背在後面的背包,然後把用黑布包著的附物放進了她的背包裡面。
    小夜點了點頭說道:「聽上去很刺激的樣子,還好我跟過來了,要不然要錯過好戲了。」
    她有點女漢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
    ......
    到了酒店樓下,我打電話給陳師傅問他在哪裡,他說:「我還以為你不敢來呢,快來吧,在XX房。」
    我領著肖爺和小夜七拐八拐的走到走廊最盡頭的一個房,門口站著一個看上去就很欠揍的青年。等我走進走後他輕蔑的問道:「你姓劉?」
    我嗯了一聲,沒有理會他,直接推門進去。
    包房還算比較大,開著燈,窗簾卻拉的嚴嚴實實的。除了有一張很大的圓桌之外,還有一套組合沙發。胡師傅和陳師傅還有另外一個四五十歲的人坐在沙發上聊天,另外三個年輕人坐在飯桌那邊的椅子上各自玩著手機。
    見我們進來之後,陳師傅有點意外的說道:「哎喲,還帶了朋友來啊?」
    陳師傅話音剛落,圓桌那邊三個本來在玩手機的人突然就站了起來,演的好逼真。
    「是啊,聽說陳老闆要請客,我這倆朋友迫不及待的要來蹭飯,您不介意吧?」我笑呵呵的走過去。和胡師傅和另外那個老師傅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陳師傅也是呵呵一笑說道:「當然不介意,你朋友給面子,是我陳某人的榮幸。等下隨便點,想吃什麼點什麼,不要和我客氣。」
    肖爺突然哈哈一笑大聲說道:「哈哈,這可是你說的啊。」
    小夜走到我旁邊,伸手碰了一下我的胳膊,然後朝我使了一個眼色。
    陳師傅尷尬的一笑,說道:「怎麼,小劉師傅不給我們介紹介紹你這兩位朋友嗎?」
    (第三更送上,各位老爺早些休息,明天可是週一,該上班上班,該上學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