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節 物是人非

    我深表同感：“這一路走來，現所有城鎮都淪陷了，到底生什麼事？”
    杜天智說道：“其實我們也不清楚，事情生在八天前。當天上午，我們就收到消息，某些地方生恐怖襲擊，等到下午時，有幾名弟子忽然起瘋來，咬傷同門，而被咬傷的也受到感染，已經被我們隔離起來。”
    八天前？
    是了，靈魂要經過三天才會自動進入幽冥，所以我們五天前才現情況。
    而且，霞雲府弟子忽然被感染，也就是說，這病毒是靠空氣傳播的，而且度極快！
    對於病毒，霞雲府也是兩眼一抹黑，看來在這問不出什麼消息。
    就在我暗暗思考時，錢師叔問道：“小龍啊，你們這半年去哪了？徐丫頭是怎麼醒過來的？還有，青陽怎麼復活了？”
    這些問題……沒一個能回答的，於是只能說謊，但卻需要更多謊話來圓，談話半小時，我也編了半個小時，後來實在編不下去了，便起身說道：“各位師叔師伯，我們還要回一趟徐家，就先告辭了。”
    杜天智挽留道：“小龍，吃完飯再走吧，我對你剛才說的神秘飛行物很感興趣，那東西出一道光芒，徐丫頭就醒過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是的。至於吃飯就算了，我們趕時間，下次再給你們編……下次再給你們講吧。”
    剛出門，便現青陽道友和金師姐牽手走來。
    “大哥，你要走？”
    “嗯，我們要回徐家看看，我建議你也帶金師姐出去走走。”
    “為什……”
    還沒等問完，青陽就知道為什麼了。
    因為黑師叔說道：“青陽，你來的正好，剛才小龍說有個神秘飛行物體，出一道光芒，就把你給復活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青陽道友愣了一下，然後撫摸著型，滿臉自信：“不錯！那飛碟還下來三個外星人，看我長得帥，就試圖攻擊我，那我肯定要還擊啊，所以就使出《黃金劍法》中的三長兩短……”
    黑師叔大怒：“混賬！為什麼不用老夫教你的矛法！今天老夫就要清理門戶，禿頂，你別跑……”
    ……
    兩小時後。
    我帶著凝柔飛回徐家大院，現這裡的情況還算正常。
    徐雨澤成為新任的徐家之主，他親自迎接，並給我們講了最近生的情況。
    八天前，原本一切如常。
    但徐雨澤忽然接到報告，說徐家旗下某座商場生大規模傷人事件，有近千人死傷。
    他正要趕過去，又接到另一個報告，徐家旗下某座星級酒店也出現暴亂……
    類似的報告接二連三，就在徐雨澤思考時，外面忽然傳來槍聲，徐家大院有幾十名族人、保鏢、廚師瘋了，胡亂攻擊旁人。
    在徐雨澤的指揮下，總算將局勢穩住。
    另外，大表姐和徐雨澤在一起了。
    事之後，徐雨澤派人去接大姑和姑夫，把他們安全接到了徐家大院……
    晚飯後，凝柔正在和表姐說話。
    我和徐雨澤在院裡散步，問道：“你知道病毒的來源嗎？是不是哪個國家投放了生化武器？”
    徐雨澤將附近的保鏢支走，回道：“這件事，我還真知道一些內幕。據說是國內某個實驗基地在研究殭屍病毒，然後無意中洩露。”
    研究殭屍病毒？
    我忽然想起，在一年多以前，我曾現一座實驗室，那裡就在研究殭屍病毒，還用活人實驗，兩者間或許有什麼關聯，我決定去看看。
    跟凝柔打了聲招呼後，便離開徐家……
    實驗室位於‘春江市’，跟越女派在同一座城市，當初就是拜訪越女派時，無意中現的。
    一路飛行，路過慶天市時，我落了下去。
    夜晚殭屍變得更多，在街上遊蕩。
    很多倖存者被困在家裡，我有心去救他們，可救完之後呢？把他們安頓在哪？
    安頓在徐家大院？
    不現實。
    因為有太多倖存者等待救援，我根本幫不過來，何況目前食物和水源都很緊張，這麼多陌生人聚集在徐家大院，還會出現刺頭，對徐家族人不利。
    況且我還有任務在身，如果完不成，將會面臨重罰，實在沒有太多時間救人。
    路上有很多殭屍，他們不會攻擊同類……事實上，稱他們為蔭屍更加恰當，因為殭屍身上會長毛，而蔭屍不會。
    不過，不管殭屍還是蔭屍，都是根據陽氣攻擊活物的。
    我用死氣遮住陽火，就能在殭屍群中自由穿行，不會遭到攻擊，這也是死氣應用的一種小技巧。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故地重遊，卻物是人非，讓我產生頗多感慨。
    剛要去找花妙音，可精神力卻感應到一些情況，於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
    慶天市，優選生鮮市。
    屋裡點了根蠟燭，光芒微弱。
    一名中年男子拿著手槍，面色陰沉：“被咬了竟然隱瞞不報？滾出去！”
    姜大師跪在地上央求道：“老張，我女兒只是被咬了一下胳膊，她不會有事的，我給你錢！”
    “去你媽的！”老張一腳把姜大師踹翻在地：“現在錢有個屁用！武器、糧食和水才是硬通貨！看你女兒那副模樣，面色蒼白，眼睛出現血絲，就是變殭屍的前兆！要死讓她滾出去死，別妨礙其他人！”
    而此時，一名戴眼鏡的青年跑過來說道：“張叔，電機還沒修好，冰箱裡的肉開始化了。”
    “那就把肉煮熟，用封口機抽成真空保存，這他媽還用我教？虧你還是大學生！！”
    “是，張叔教訓的是。”那青年點頭哈腰，離開前看了姜雲笙一眼，目光帶著惋惜之色，卻無能為力。
    姜大師捂著胸口站起來：“老張，你真的這麼不講情面？”
    “情面？前幾天小孟變成殭屍，抓傷兩個人，我講了情面，結果呢？又tm死了三個！你可以留下，但你女兒必須走！”
    姜大師還想繼續哀求時，姜雲笙說話了：“爸，讓我出去吧，你要好好活下去。”
    “閨女！都怪爸沒保護好你。”姜大師抱著女兒痛哭：“放心，爸會陪你一起走的，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外面響起：“哭的真難看。”
    姜大師循聲往門外看來，現我站在門口，露出狂喜之色：“小，小龍！你一定有辦法救雲笙，對不對？”
    “先出來再說。”
    看到我之後，姜大師瞬間來了底氣：“老張，你把門打開，我們現在就走！我跟你說，你攔都攔不住！”
    老張拿著槍走了過來，隔著鐵閘門看了看左右，問道：“小子，這周圍全是殭屍，你怎麼過來的？”
    我目光淡然：“走過來的。”
    老張確認附近沒有殭屍後，將鐵閘門打開，把姜大師和姜雲笙趕了出來。
    姜大師問道：“小龍，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我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算出來的。”
    姜大師以前最愛用這種表情騙人，所以有些尷尬：“別鬧。”
    我點點頭，看向姜雲笙：“把傷口露出來。”
    姜雲笙挽起右手的袖子，只見她胳膊有一道咬痕，周圍的皮膚呈青黑色，果然是中了屍毒。
    姜大師面帶緊張：“怎麼樣？”
    我回答道：“的確是屍毒，沒有及時處理，已經隨血液流遍全身了，”
    姜大師如遭雷擊：“那就是說，雲笙沒救了嗎？”
    “放在以前肯定是沒救了，現在嘛……”我大喘氣了一下。
    姜大師重燃希望，趕忙問道：“現在怎麼樣？”
    “現在也沒救。”
    姜大師頓時老淚縱橫，拍著地板痛哭。
    姜雲笙看出我在戲弄她父親，嗔怪道：“李小龍，你怎麼學壞了？”
    我笑了笑：“你爸以前坑過我不少次，現在扯平了。”
    說完，便握住姜雲笙的手腕，將生之力渡入她體內，一汩汩黑色毒血從傷口流出，接著，以肉眼可見的度癒合，整個過程只用了三分鐘。
    姜雲笙面色不再蒼白，紅血絲消退，恢復了健康模樣。
    老張在鐵閘門裡面，滿臉震驚，他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揉了揉眼睛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只回了兩個字：“秘密。”
    “媽的，快說，不然我打死你！”老張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
    我直接將手槍無視，轉身離去，同時說道：“別說槍裡沒子彈，就算有，也威脅不到我……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麼，走了。”
    “老張，你tm竟然用沒子彈的槍嚇唬我？我你大爺！”姜大師踢了鐵閘門一腳，便拉著女兒跑了過來：“小龍，咱們去哪？”
    我回道：“去找鬼王花妙音。”
    姜大師吞了口口水，看著漆黑的四周：“就這樣走過去？”
    我回頭掃了他一眼：“有我在，怕什麼？”
    “小龍，你是不知道啊，那些殭屍成群結隊，弄出一點動靜就全圍過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雙拳難敵四手啊！”
    我微微頷：“說的也是，這樣走過去太慢了，那就用飛的吧。”
    “飛？”姜大師上一秒還滿臉懵逼，下一秒直接出殺豬般的嚎叫聲，因為我已經抓著他飛了起來。
    那叫聲驚動好幾條街道的殭屍，全都跟著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