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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一模一樣

    田芬芬一笑,「不信啊?不然我們賭一把?」
    高阿蘭看她,「怎麼賭?」
    田芬芬吃著冰棍想了想,說道,「賭一件衣服!百貨大樓裡頭那件連衣裙,誰輸了就給對方買回來!怎麼樣!」
    那條連衣裙高阿蘭知道,她跟田芬芬都去看了好幾次了,可惜太貴,值她一個月的工資呢!但是想到那個男人每次眼睛都是落在自己身上,高阿蘭又湧起信心,豪氣萬丈地點了點頭,「好!」
    兩人擊冰棍為誓,決定從第二天開始,各自上班。
    果然,隔天早上,高阿蘭出門經過田芬芬家門口時,就聽田芬芬的媽媽在問自己,「阿蘭啊,你怎麼才來啊?芬芬剛剛才走,你快兩步應該能追得上。」
    高阿蘭笑著點頭,趕緊就追了出去,等她追上田芬芬的時候,就見她已經到了橋的那頭,然後對自己做出了勝利的手勢。
    高阿蘭的心沉了下去,再抬頭看橋上的那個男人,就見他正從橋上走下,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經過自己時,又朝她笑了笑,然後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當天下班,田芬芬就拽著高阿蘭,讓她給自己買了那條連衣裙,隔天,高阿蘭就見她穿著那條漂亮的裙子,像仙女一樣經過那座拱橋,還特意站在橋上,跟那男人說了兩句話。
    站在橋下的高阿蘭,就見那男人跟田芬芬說話時,眼裡滿滿的溫情,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她心裡蔓延開來——好像心裡長了根刺,一直在戳她,刺痛她,讓她哪裡都不舒服。
    所以,當田芬芬得意地來跟她宣告已經跟那個男人交往的時候,高阿蘭冷嘲熱諷地將她拒之門外,還譏諷她不要得意忘形,這種男人,以後還不一定給她好日子過呢。
    一語中畿。
    田芬芬結婚的時候,高阿蘭沒有去,不過還是收到了喜糖,她本來想將喜糖扔了,可是最終還是一顆顆地吃了下去,心裡對田芬芬的怨氣,也隨著喜糖的甜味,慢慢地消散了。
    人家不喜歡自己,總不好勉強的啊!跟田芬芬,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麼想著,高阿蘭就釋然了,不過,她還是覺得沒臉去見田芬芬,所以偶爾在廠子裡遇到她時,都會故意當作看不見。
    直到田芬芬新婚三個月後,高阿蘭聽到了田芬芬的死訊。
    正在吃飯的高阿蘭,手指的飯盒直接掉到了地上,飯菜撒了她一身一地也不自知,只是抓著那個告訴大家田芬芬死訊的人,一個勁地問,「你沒聽錯吧?芬芬怎麼會死呢?她怎麼死的?」
    那人推開高阿蘭,譏諷地笑道,「怎麼?現在關心起人家了?你不是跟她斷絕關係了麼?少惺惺作態了。」
    高阿蘭當天下午就請了假,先到隔壁田芬芬的爸媽家裡,沒人。猶豫了片刻後,還是轉身朝田芬芬的丈夫,也就是那個男人家裡跑去。
    門口的白綾,院中的哀樂,以及站在大門口迎接前來弔唁的客人的那個男人。
    高阿蘭快跑到跟前時,突然停下腳步,站在距離門口沒多遠的地方,靜靜地看著那個全身黑衣的男人,男人似乎察覺到什麼,扭頭看向高阿蘭所站的方向,在看到高阿蘭的時候,忽然,朝她輕輕地笑了笑。
    跟以前每次在橋上,他看到自己時的笑容,一模一樣。
    高阿蘭遍體生寒——這個笑容,不再讓她覺得心動又著迷。
    於是,她扭頭就跑了。
    之後的幾天,高阿蘭一直在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下度過的,她還記得田芬芬頭七的那天晚上,她似乎還夢到了她,夢境裡,田芬芬渾身是血,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半晌,又露出一個詭異無比的笑容。
    高阿蘭是被嚇醒的。
    第二天,高阿蘭上班的路上,居然又看到了那個男人,依舊站在拱橋上,朝她微笑,高阿蘭不敢看他,埋著頭就跑了過去。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這個男人一直出現,終於,高阿蘭再也忍不住,決定第二天找他問清楚,他到底想幹嘛?
    可是,第二天,上班必經的那座拱橋,又被人圍住了——原來那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掉到了河裡,剛剛被人救上來,只剩了一口氣。
    高阿蘭走過去,就見那男人剛剛睜開眼,一眼看到自己,二話不說從地上爬起來,抱住高阿蘭的腿就叫道,「你救救我!救救我!讓芬芬不要報復我!」
    高阿蘭當時還是一個小姑娘,被這男人一抱腿,羞大於驚,在好幾個人的幫助下,才掙開這個男人的手,轉身就跑回了家。
    好容易喘了口氣,高阿蘭才回想起那男人的話——讓芬芬不要報復他?什麼意思?
    當時高阿蘭並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也就拋之腦後沒有再想了,再後來,聽說那個男人搬了家,高阿蘭漸漸就將這件事忘卻了,直到幾天前,那個男人竟然找到茶樓來,給高阿蘭帶來這條項鏈。
    說到這裡,高阿蘭停下來,又看了眼桌上的項鏈,笑了笑,說道,「這是那人當年送給芬芬的定情信物。」
    安如心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高阿蘭叫過那男人的名字,想了想,說道,「這條項鏈上有陰氣,應該是死人佩戴過的。」
    高阿蘭點頭,「嗯,芬芬下葬的時候,就戴著這條項鏈。」
    「哦……」安如心點頭,忽然又頓住,「嗯?這是陪葬品?那怎麼會……」
    高阿蘭淡淡一笑,說道,「那人告訴我,這條項鏈一個月前,莫名其妙出現在他女兒的脖子上。」
    安如心一驚。
    「後來他也試圖將這項鏈扔掉,燒掉或者埋起來,都沒有用,在第二天清晨,一准還會出現在他女兒身上,所以他才急了,托人找高人做法,沒想到,正好找到我這個地方來。」高阿蘭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直有很淺的笑意。
    安如心瞅著她的笑覺得挺瘆人的,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安子墨湊過來問道,「媽咪,那個芬芬阿姨是不是冤死的啊?冤死的阿姨心中怨氣沒解,用項鏈報復那個叔叔,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