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魚眼兒改行了嗎？

    “神跡？”聽到這兩個字，我先是驚訝，然後是震撼。
    不過很快我又歸於平靜，畢竟我見過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我再問神君，那一塊兒很不起眼的小石子到底是什麼。
    神君的回答也很乾脆：“你沒聽到嗎，神跡！”
    我問什麼是神跡，神君道：“神跡就是神跡。”
    聽他的語氣好像很不耐煩的樣子，我能感覺到，他很反感見到那東西。
    我再問他話，他就不吭聲了。
    魚眼兒在那邊“呵呵”一笑說：“初一啊，這東西是我的，如果你想問，你直接問我就好了，我又沒說不告訴你。”
    我讓魚眼兒別賣關子，直接說。
    魚眼笑了笑說：“你對我的敵意很大啊，初一，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如果不想咱們的合作破裂的話，你就收起那看不慣我的態度。”
    我剛準備發飆，我師父忽然對我道：“初一，冷靜點，先聽他把話說完。”
    見我不吭聲了，魚眼兒便介紹道：“我手裡的這個東西在鮫國有一個十分響亮的名字——生鮫石，也稱神跡之石。”
    “它之所以被稱為神跡，是因為這塊不起眼的小石子裡曾經早就了一個在鮫人看來最最偉大的神——上古鮫皇。”
    “他的體形只有蝌蚪大小，可卻有著驚天動地的力量，是他在上古時期，建立了赫赫有名的西海鮫國，並訂立下鮫人的等級制度，並一直沿用至今。”
    我聽的有些糊塗了，便看著魚眼兒道：“你的意思是，你的那塊石頭裡會出現一個神？我燒過之後會燒出一個上古鮫皇來嗎？”
    魚眼兒笑道：“初一，別異想天開了，這裡面已經出現一個了，不可能再出現第二個，你打斷我，那說明你不想知道這塊石頭的具體用途和神通了？”
    我擺擺手讓魚眼兒繼續講，他這才繼續說：“遠古很多神都是得天地造化，經過數萬甚至數十萬年孕育而生，他們全部是某一個種族的異類，甚至被稱為某個種族的創始者。”
    “可事實卻不是如此，傳說女媧造人，可事實並非如此，人也是得天地造化，經過漫長的歲月孕育而生的，只不過人吸收的靈氣相對較少，所以沒有太大的神通，不過人卻有一樣極強的天賦，那就是學習。”
    “通過學習，人類甚至可以掌握只有那些神才能擁有的技能。”
    “這也是後來人形神劇增的原因。”
    聽到這裡，我只好再去打斷魚眼兒：“你說這些和你手中的那個小石子有關聯嗎？”
    魚眼兒道：“自然是有關聯的，你當我說這些，是在跟你說廢話嗎？”
    見我不吭聲，魚眼兒這次繼續說：“我剛才說的這些就是一個大的背景，我剛才說了，某個種族裡較為強大的個體，會被認為是這個群製造者，比如女媧，因為她太過強大，所有才有了女媧捏泥成人的故事，可事實並非如此。”
    我提醒魚眼兒，這個他剛才說過了，魚眼兒瞪了一眼，反問我：“我還能好好講故事嗎？你煩不煩！？”
    我擺擺手說：“好吧，你繼續講，我不打斷你。”
    魚眼兒沒好氣地道：“李初一，和你這種人做朋友，得被你煩死！”
    說完這句話，魚眼兒才繼續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在鮫人看來，他們的上古鮫皇就是和我們人類女媧一樣的存在，他們覺得是鮫皇創造了他們。”
    “可事實呢，女媧和鮫皇，一個是人類的守護神，一個是鮫人的守護神，而並非創始‘神’。”
    “鮫人依海而生，他們每年只有一次受孕的機會，時間大概在八九月份，次年的二月份集中生產，從龍抬頭那一天開始，這個世界上會誕生許許多多的鮫人。”
    “他們一出生，會生在一個氣囊裡，不久氣囊破碎，鮫人立刻就學會游泳，然後開始在大海裡四處的游弋。”
    “遠古時期，海洋裡各種怪物太多，鮫人的天敵也很多，所以鮫人每次出生的時候，都會迎來大批的狩獵者，他們會吃掉十分之九的鮫人幼兒，只有十分之一的鮫人能夠活下去。”
    “鮫人的數目越來越少，直到有一天，太古教皇出手，他保護鮫人的幼嬰，趕跑各種各樣的怪物，最後成立了強大的西海鮫國！”
    “其名頭與東海雨師國不相上下。”
    “他做了鮫國國君之後，便將我手中這塊石頭奉為鮫國聖石，他說，他是從這塊石頭中生出來的，而所有的鮫人都是他的子民，所以是他創造了鮫人。”
    “他創立了完整的鮫國統治制度，並將這秩序的力量封印到了這塊石頭裡，相傳誰要能夠得到這塊石頭，就能隨意操控鮫國的等級規則，這種操控不光是地位上提升，力量、神通和潛質統統會因為這塊石頭裡封印規則的變化而變化。”
    聽到這裡我大致明白魚眼兒要說什麼了，有了這塊石頭，就可以讓體型較大的鮫人擁有和鮫人貴族一樣，甚至更高的力量，這塊石頭可以操控整個鮫國鮫人的命運，得到了這塊石頭，並掌握了它，那就是鮫國的神。
    這裡的秩序可以任由掌握這塊石頭的人操控。
    我看著魚眼道：“你讓我幫你燒這塊石頭，是為了統治這南海鮫國？我可不信你想要做這裡的國王什麼的，你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
    魚眼兒“哈哈”一笑說：“我只是為了改變這鮫國的等級規則而已，解救那些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的巨型鮫人罷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目的。”
    我也是“呵呵”一笑說：“你在我心裡可是壞透了的一個人，你做的事兒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你改變鮫國的規則，解救大型鮫人，你騙鬼呢？”
    魚眼兒“哼”了一下，一臉蔑視地表情看著我說：“誰說壞人做的所有事兒就都是壞事兒了？”
    魚眼兒的這句話我無法反駁，事情的好壞是客觀的，不會因為人的好壞而被左右。
    見我不吭聲了，魚眼兒又說：“我就知道你會猶豫，我也沒有期望你立刻就下定決心燒這塊石頭，現在距離二月二魚人們集中出生日期還有一段時間，你可以再考慮一下，可不管你做出的結果如何，你都必須要在那一天燒這塊石頭，因為你發過誓言的，而我做的事兒，也不是傷天害理之事。”
    “只要在那一天鮫人的等級規則發生了改變，那新出生的鮫人就會擺脫力量的桎梏，他們獲得力量的方式全部因為天資而定，而不再是鮫人的種類，他們將會徹徹底底的平等。”
    我好奇地看著魚眼兒道：“你的意思，這石頭裡規則只會改變新出生的鮫人，已經出生的就沒辦法再改了？”
    魚眼兒點頭說：“沒錯，已經出生的這些鮫人他們的體內的規則已經形成了，已經無法再更改了，要改變規則，也只能從新出生的鮫人身上著手。”
    魚眼兒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剛才之所以把鮫國的事情跟你講的那麼詳細，其實是想邀請你去一趟鮫國，跟我們去看看鮫國的現狀，看到那些受苦受難的巨型鮫人後，你或許就會很容易做出決定了。”
    去鮫國？
    不等我說話，魚眼兒又道：“另外初一，我還知道，你這次來魔修島是為了九鼎一案的線索對吧，我可以告訴你，那線索已經被南海鮫王從那這個島上搶走了，他還把那崑崙魔修給打成了重傷。”
    “那大魔修受傷，你們應該也發現了吧。”
    果然，我們這次在魔修島是找不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了。
    見我還在猶豫，魚眼兒又對我說：“初一，我發誓，在你們從崑崙回來之前，我和坤鮫都會暫時和你們站到同一陣線上，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我們都不會以任何的形式去傷害你們。”
    魚眼兒的這個表態倒是讓我覺得有些詫異。
    我看著魚眼兒道：“這麼說，我們這次去南海鮫國要找九鼎案的線索話，你也會幫忙了？”
    魚眼兒點頭說：“義不容辭。”
    我總覺得這事兒哪裡不對，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兒，我又說不上來。
    我問我師父，他說，他對遠古的事兒也都來自各方面的傳說，真實情況如何，他也說不準，不過暫時來說，他選擇相信魚眼兒。
    只可惜這魚眼兒和坤鮫的命我無法卜算，不然我倒是可以通過卜算看看他們的用意。
    話又說回來，他們隱藏了命氣防止我去卜算，那就說明他們對我還是有所隱瞞的，他們要我燒那石頭肯定也還有其他的目的。
    他們目的是什麼呢，統治鮫國？又不像，而且坤鮫是一個天生的血統狂人，他會同意魚眼兒這麼做嗎？
    難道魚眼兒在騙我？也不像，他可是發過誓的。
    而且我能感覺到，他告訴我的情況也都是真的，只不過有些地方他進行了隱瞞，那他隱瞞的部分又是什麼呢？
    我想不明白。
    此時我又問神君，他活的時間久，見識長，可他卻是笑著道了一句：“其他事兒，我或許能告訴你，可這件事兒，我不能說，我答應過一個人，有關鮫國的事兒，我不能洩露一個字，我可是發下重誓的，如果應了誓言的話，我身上散落出來的天道之力，可以摧毀五分之一的天道秩序，不過我的態度是的，保存那鮫國現有的秩序較好。”
    我笑了笑道：“那你還是別說了！”
    不管如何，我們都要陪著魚眼兒和坤鮫到南海鮫國走一遭了。
    這魚眼兒真的改行做好人了嗎？還有神君既然勸我讓鮫國保持現在的秩序，肯定有他有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