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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一張合影的故事

  在靜候大巫師召喚的時間裡,我們的日子過的都很清閒,徐若卉在這邊已經很熟悉了,她每天都領著我到附近去欣賞所謂的美景,然後問我很多關於外面的事情。
  我這邊也是報喜不報憂。
  這一日我們兩個步行在山後的竹林小路上,兔子魑、阿魏魍跟在身後。當然還有那個一直粘著阿魏魍的金丹。
  大概已經和金丹熟悉了,兔子魑也就不吃它了,反而是和它玩成了朋友。
  我經常拿兔子魑開玩笑說,阿魏魍是金丹的媽,那兔子魑就是金丹的阿姨。
  徐若卉那邊也是很喜歡金丹,只可惜那金丹跟人怎麼也熟絡不起來,目前為止能靠近它的也就只有阿魏魍和兔子魑。土坑肝劃。
  在這小路上走了一會兒,徐若卉就忽然道了一句:「初一,這已經半個月了吧,那個大巫師應該要找你們談話了,談完了話,你們又該走了。」
  我知道徐若卉心中有許多的捨不得,其實不光她,我心裡也是一樣的。
  徐若卉在說這些的時候,正在和金丹玩耍的兔子魑也是忽然停了下來,然後跑到我和徐若卉跟前對著徐若卉手舞足蹈了一會兒。
  這次不用阿魏魍翻譯我也是看明白了。它的意思是讓徐若卉跟著我們一起走。
  徐若卉笑了笑。彎腰摸摸兔子魑的腦袋說:「我也想啊,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給我半年時間,到時候我肯定能完全掌握控制血母蠱王的法子,有了蠱王傍身的我。就有能力和你們一起行動咯。」
  我在旁邊也是笑著道了一句:「真期望那一天能快點來。」
  而正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色的甲殼蟲忽然對著我們這邊飛了過來,我以為是我們要被蠱蟲襲擊了,頓時捏起相氣就準備去打那蠱蟲。
  徐若卉一把拉住我的手道:「初一,別打,這是寨子裡送信的蠱蟲。」
  說著徐若卉就伸手出來,那蠱蟲也就落到了徐若卉的手上,它在徐若卉手上落下後,就不停地抖動自己的翅膀,抖了一會兒它就又飛走了。
  徐若卉對我說:「初一,那只蠱蟲說,大巫師讓我們回寨子,他要召見你和王道長了。」
  終於還是等到了。
  我點點頭就和徐若卉往寨子方向走。快到寨子的時候,徐若卉就拉拉我的胳膊說:「初一,我的右眼跳的厲害,我在寨子裡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我估計你可能要遇到什麼危險,大巫師如果交給你們麻煩的案子了,不要急著接哈。想想自己的實力再說。」
  我點頭說:「嗯。」
  到了寨子裡,王俊輝已經在門口等我了,我問李雅靜呢,他說回屋休息去了。
  我們碰面後,徐若卉也就領著兔子魑、阿魏魍和金丹先回房去了,而我和王俊輝就去了大巫師所在的木樓。
  我們去的時候是寨子裡一個的男丁領著我們,他帶我們去的不是大巫師平時住的那棟木樓,而是一棟看起來很老舊,但是又很結實的竹樓。
  竹樓分兩層,一層是空的,裡面堆放了很多竹筐之類的竹製品雜物,而在那些竹筐中間我隱約還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竹製框架,有的像是動物,有的像是人。
  我們從旁邊的樓梯上樓,到了樓上,我們就看到正廳的那個房間門是開著的,苗寨的大巫師坐在大廳中間的一個蒲團上,骷髏頭枴杖在一旁扔著,手裡拿著一個老舊的牛皮紙袋子,從樣子和破損程度上看,有些年頭了。
  見到大巫師我和王俊輝就恭敬地對其行了一個禮,大巫師沒有轉頭,而是吩咐那個男丁退下,然後讓我們進來,並在他旁邊的兩個蒲團上分別坐下。
  我和王俊輝坐下後,就發現大巫師的雙眼是閉著的。
  在苗寨這邊住的時間很長了,我早就想知道大巫師找我們什麼事兒,所以盤腿坐下後我直接問大巫師到底有什麼事兒要吩咐我們。
  那個大巫師這才緩緩睜開眼,把手中的牛皮袋子遞給我說:「初一,我想了很久,就覺得吧,這個案子交給你和王道長最合適了。」
  我一邊問什麼案子,一邊去打開那個老舊的牛皮袋子,裡面只有照片,總共有三張,兩張單人照,一張合影。
  兩張單人照都是黑白的,照片上的人都很年輕,不過從照片的年代上看,現在照片上的人至少應該也都五六十歲了吧。
  而且照片上這兩個年輕人我都不認識。
  說不認識吧,其中有一個人我看著卻是覺得有些眼熟,總覺得是在哪裡見過的,可具體是在哪裡,我卻是想不起來了。
  在看到那張合影的時候,我卻是一下愣住。
  合影的照片上有三個人,那兩張單人照上的人也都在照片上,除了那兩個人,還有一個年輕人,我卻是認識的。
  正是年輕時候的爺爺!
  之前我在老家縣城住著的時候,在爺爺的舊物裡見到過爺爺的一張單人照,跟合影上的模樣簡直是一模一樣。
  我盯著那合影看了一會兒就問大巫師:「照片上有我爺爺,那旁邊的兩個人是爺爺的朋友了?」
  大巫師點頭說:「的確,中間的那個是李神相,他左邊的人叫秧骨,是我們苗寨的一個巫師,跟著你爺爺一起出了寨子,後來在一次任務中死掉了,右邊的那個叫上官陽,是普天之下少有的扎紙好手,他曾經一個人就扎出了一個上百的金甲兵團!」
  「然後他一個人又帶著那金甲兵團遠赴南疆,剿滅了一個由南疆邪巫控制的上千人的陰兵軍團,名噪一時!」
  上官陽,這個名字我好像在那裡聽過啊?
  忽然我的腦子裡閃過一絲靈光,上官陽,上官老頭,這不就是我們和爺爺開壽衣店那會兒,一直給我們供紙人貨的那個上官老頭的名字啊!
  我心中一陣激動,我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普普通通的老頭還有這麼風光的時候。
  不過再想下也就沒什麼意外的了,我爺爺之前在我眼裡不也是一個糟老頭的形象嗎?
  覺察到我的表情後大巫師就笑笑說:「看來你們是認識啊。」
  我說:「算是吧,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高人。」
  大巫師繼續說:「這次的案子就跟他有關,當年李神相,我們寨子的秧骨,以及上官陽一起出了一個案子,秧骨就是那次死掉的,也是那次案子之後,上官陽就隱姓埋名做起了扎紙匠。」
  我問大巫師,是不是上官陽比我爺爺選擇隱居還早,大巫師點頭說:「是的,早了整整十五年,上官選擇隱居那會兒,你父親還小呢。」
  我點頭繼續問大巫師這次到底是怎麼案子,為什麼會牽扯到那樣的老人。
  大巫師說:「跟我們寨子秧骨死掉的那個案子有關,具體的案子的細節,我無法給你們多說,需要你們去找上官陽,見到他,你們只要問他麗江古城案,他就明白了。」
  麗江古城案?
  大巫師繼續說:「好了,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你們即刻動身吧,上官陽還在你從小長大的那個縣城裡,那裡的一切都很熟悉,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點頭說:「明白了!」
  這案子具體的細節情況,我們一概不知,可我們卻稀里糊塗地答應了下來,多半是因為我爺爺之前參與過這件案子的緣故吧。
  接著那大巫師又對我們說:「我們現在所在的這棟樓,就是當年你爺爺和上官陽來苗寨做客的時候,秧骨請他們住的房子,這一樓所有的東西,都是出自上官陽之手。」
  我和王俊輝也是同時點頭。
  接著大巫師也沒有給我們講任何跟案子有關的事兒,我和王俊輝也就沒有在那木樓上多待,便告辭離開了。
  我們在苗寨待了半個月,加上我們之前的時間,離去臧海的日子就剩下兩個月不到了,所以我們手頭有什麼案子必須要盡快地解決,我們上臧海的時候必須要一身輕鬆才行,到那個時候,我們不能瞻前顧後的。
  所以離開大巫師那邊,我們就和徐若卉、李雅靜告別,離開了苗寨。
  一路北上,一直有王俊輝一個人開車,所以就需要幾天的時間。
  北方那邊是我和王俊輝的故鄉,這次重回故鄉我們心中也是難免多了許多的感慨。
  幾天後我們就到了我住的那個縣城,這才一年半的光景,縣城裡自然沒啥大變化,街道啥的都很熟悉。
  王俊輝還領著我去看了看我和爺爺的那棟老房子,房子的主人跟我們差不多,也是一樓出租,是做生意的門臉,而二樓依舊是租給別人住。
  只不過我們的生意做的相差很遠,人家開的是一個理發館。
  我本想著進去看看,可一抹自己剛長出頭髮的腦袋,想了想還是算了。
  再接著我們就直接奔城西扎紙匠上官陽家裡去了,這才一年多,他應該還沒有搬家吧,我記得他好像跟他的孫女一起住的。
  希望我們這次過去不會撲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