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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時而南,時而西

  雖然張三姆已經不在烏茹魯克村,可我們還是需要在這邊進行一些休整,我們既然覺得要去找他,那我們就要商議上哪裡去找,怎麼找,如果一點頭緒都沒有。那我們怕是真要海底撈針了。
  烏茹魯克村偏僻的很,所以張三姆的這家小旅館除了西北靈異分局來辦案子的人住下外,一年到頭也接待不上幾個客人,加上他基本上不和村子裡的人打什麼交道,所以他這個人消失了,村裡的人也都不知道。
  於是我們就想著從村民嘴裡問出一些張三姆的信息時候,結果卻發現了兩個字「好難」,這裡的人漢語都說的很生澀,聽半天也不一定能聽懂他們說什麼,就算偶爾聽懂幾句,也是類似不知道,不清楚之類的。
  一天的休整結束,我們該出發的時候。大家一下都迷茫了,我們沒有任何的尋找方向。
  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就在這個小旅館裡,找了幾樣張三姆用過的東西卜了幾卦,可是沒有一個卦是準確的,全部都是卜到一半就碎掉的壞卦。
  當然這不是因為張三姆的行蹤是天機,而是因為我起卦的根基不足。卦是一種複雜的命理推演,沒有根基憑空推演,那是絕對不可能完成,哪怕是神相、通天也是如此。
  想到這裡我就找西北靈異分局要了一下張三姆的生辰八字,可我根據那個生辰八字。結合我對張三姆的感知測了一下,其結果卻是「查無此人」,再換句話說,張三姆拿去備案的生辰八字是假的。
  沒有了調查的方向,我們在烏茹魯克村就陷入了徹底的迷茫。
  實在沒辦法了,我們就只能採用最笨的方法,那就是以烏茹魯克村為中心,往四個方向同時尋找,找到有人的地方就打聽下,看看會不會得到什麼線索。
  我們一連在烏茹魯克村附近尋找三天,終於是有了一點點的線索,而這個線索就是艾色裡的一條頭巾。
  而這條頭巾還不是我們找到的,而是當地一個出去放牧的牧民,我們這些人在烏茹魯克村大肆尋找張三姆和艾色裡,這裡的村民也就自發發動起來。幫我們留意消息。
  在第三天的時候一個牧民就告訴我們,他在外出放牧的時候,撿到了這條頭巾,他說張三姆和他有生意上的來往,所以他在小旅館裡見過披著頭巾的艾色裡,也見過艾色裡這純白色但是卻繡著一個拳頭大類似碗形狀的頭巾。
  在那個牧民給了我們後,我們也是給了他一些報酬,他就帶著我們去了他發現頭巾的地方。
  是在烏茹魯克村的南面,只是這裡每天風很大,這個頭巾在風中不知道被吹了多遠,它究竟是在哪裡丟的我們有些拿捏不準了。
  不過這卻難不倒我這個相師,這個頭巾上還有艾色裡的命氣,我摘下之後,將其放到我的羅盤裡,我的那個命理羅盤便形成了一個超好用的導航器。
  當然這也是跟我進入地階之後有關,如果是黃階。只要對方超出一段的距離,就算我有對方的命氣,也是無法繼續尋找,可現在只要我有對方的命氣,那就算對方在天涯海角,我這羅盤也是能指出他的大致方向來。
  命理羅盤指的方向是南方,也就是哈密的方向。
  於是我們直接開車奔著哈密的方向去了,艾色裡的那條頭巾命氣已經很微弱,再過段時間,怕是要徹底散去了,所以我就用相學中一種特殊的法子「嫁相之術」,把艾色裡的命氣暫時養到了的我的奴僕宮上。
  這種相術用來日常生活中,改變某個人和自己的關係,或者強行讓自己和某個不相干的人在命理上扯上一些關係,有些輕微改命的嫌疑,當然這離真正的改命之術還差的遠。
  而我用這個相術的目的自然不是為了和艾色裡扯上什麼關係,而是在奴僕宮養上艾色裡的命氣,這樣我們就可以一隻用艾色裡的命氣去確定張三姆和她的大致方向。
  從烏茹魯克村到哈密,我們走的是一條超級長的沙漠戈壁的公路,據說這是一條鄉道,只是這條鄉道穿梭在沙漠戈壁中,若有若無的,只能讓我們依稀辨別出來,原來是真的有路的。
  一路南下,我們就到了哈密市,可到了哈密市的時候,我的命理羅盤忽然出現了一些狀況,那就是它時而指向南方,時而指向西方,大概每個方向停留一分鐘左右,這就讓我們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去找了。
  我們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線索,現在有了不知名的新狀況。
  無奈我們只能在哈密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到了酒店,所有人都湊在我的房間,看著我的命理羅盤時而指南,時而指西,一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過了會兒林森就指著我的命理羅盤道:「這破玩意兒是不是壞了?」
  我搖頭說:「壞倒是不至於,這種情況我也沒有遇到過,說不上是為什麼。」
  王俊輝就猜測道:「會不會是這樣,他們去了西南?你這羅盤指針指不出來?」
  我搖頭說:「不會的!不過要是我這羅盤明天一早還不能確定方向的話,我們就往西南方去找,這樣一旦我的羅盤恢復正常,我們也不至於因為選錯了方向,而偏差的太多。」
  徐鉉笑笑說:「初一,你還真是謹慎,要是我,直接選擇一條走下去,對了是我們運氣好,錯了,就趕緊換方向,我是絕對不會選什麼折中的法子的。」
  徐鉉說的也不錯,我們二選一也是有一半的機會是正確的,沒有必要選什麼折中的法子,我的確是有點太過謹慎了。
  我那羅盤一直沒有恢復正常,大家看了一會兒都覺得無趣也就各自回屋睡去了。
  差不多到了晚上十二點鐘的時候,兔子魑忽然在我耳邊「呼呼」了一聲,我也是一個機靈就醒了過來,然後飛快打開房間裡的燈,結果我就發現一切都很正常,我也沒有發現四周有什麼特殊的存在。
  我再去看兔子魑,就發現它閉著眼,嘴裡還在不停地「呼呼」,而阿魏魍靠在兔子魑的肚子上,睡的很香,並沒有醒過來,我一下就明白了,那小傢伙在做夢呢,那「呼呼」聲,應該是它在說夢話吧。
  覺察到這些我就不由「呵呵」傻笑了兩聲,我竟然被兔子魑的夢話給嚇醒了。
  而我這麼一笑,房間的衛生間裡就忽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你小子的感知力可真是夠強的,你們這一行人中幾個渡劫期的神通者都沒發現我的存在,反而你是察覺到了。」
  聽到那個聲音我就愣住了,覺察到什麼?我他喵的是被兔子魑的夢話吵醒的。
  不等我說話,廁所裡慢慢走出一個老者,他穿著一身黑色粗布衣,梳著一個道士頭,留著一撮山羊鬍。
  我剛準備大喊,他手對著我一指,我就干張嘴說不出話來了,他繼續說:「你要是大喊一句,我就殺了你,決不留情,所以你想好了再出聲。」
  我點點頭,他對著我一點,我這才感覺喉嚨一輕,我好像是又能發聲了。
  我小聲問他:「你,你是誰?」
  他看了看我說:「別怕,你那個羅盤指不到方向,是我搞的鬼,我讓你們在哈密停下,是因為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我驚訝地看著他說:「你能操控我的羅盤,那裡面我駕馭的命氣,你怎麼做到的?」
  這個留著小山羊鬍的老者就笑著說:「因為我和你一樣都是相師啊,你不用露出一臉畏懼的樣子,我不會傷害你,我和你爺爺李義仁是朋友,這普天之下神相不過我們寥寥四人,可惜前不久又死了一個,現在就剩下仨了,唉,我們這些相師的壽命比起那些修道的人來,還真是短的可憐啊。」
  這傢伙不是來找我談人生,談理想的吧?
  見我不說話,他又問我:「你有沒有聽你爺爺說過關於神相的事兒?」
  神相的事兒?這個爺爺還真的沒怎麼說過,就在我準備搖頭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那就是我剛開陰陽手不久,問爺爺有沒有陰陽手方面的神通交給我,他給我說了那麼一段話,他說他是所有神相裡,唯一一個沒有開陰陽手的相師。
  再換句話說,其他的幾個神相都有陰陽手,而我面前這個山羊鬍子自稱神相,那他也一定有陰陽手的神通了?
  所以我就把這件事兒說了一遍。
  我說完後,那個山羊鬍子愣了一下,然後道:「好一個李義仁,這是變相說我們沒用啊,我們這些老傢伙都開了陰陽手,可相學的成就上卻被他甩出了幾條街……」
  我這邊就說:「我爺爺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那個山羊鬍子搖頭道:「既然提到陰陽手了,我也就直接說了,我這次來找你,跟你的陰陽手有關!」
  跟我的陰陽手有關,難不成是來教我本事的?
  我這麼一想,山羊鬍子就道:「別做美夢了,是壞事,不是好事兒!」
  他一說是壞事,我立刻緊張了起來,難不成他是要奪取我的陰陽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