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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受人脅迫

  鷺大師心裡已經有了決定,我們能做的事情就是在他跟著蕭正走後照顧好贠婺。
  想到這裡我就覺得自己是多想了,田士千讓鷺大師不過是去辦一個案子而已,等著案子結束鷺大師就回來了,我心裡又何必那麼傷感呢?
  接下來我們本不想打擾鷺大師和贠婺獨處的時間,可贠婺卻每次都會以各種借口來找我和徐若卉玩。
  贠婺特別喜歡兔子魑。而兔子魑起初有些害怕贠婺身上的佛性,可後來漸漸卻是被贠婺身上的佛性吸引,甚至在贠婺做功課的時候,兔子魑也會臥在他的身邊,再這麼待下去,我覺得兔子魑也要遁入空門了。
  不光是兔子魑,我書包裡的那只阿魏魍也是如此,經常偷偷飄出書包跟這兔子魑一起和贠婺玩。
  而這一切被鷺大師看到的時候,他就念了一句佛號,然後笑著對我說:「初一啊,贠婺交給你,我也就放心了,你身邊可以容得下魑。容得下的魍,可見你心中之善,贠婺跟著你不會學壞。」
  我笑了笑沒說話,因為鷺大師不知道,其實我身上還有一隻魅。
  轉眼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蕭正敲響了我們住處的房門,我過去開了門,就看到蕭正笑嘻嘻地站在門口。
  我淡淡地說了句:「來了!」
  蕭正點頭說,來了。
  接著他就往裡看了看,然後繼續說:「鷺大師還在嗎?」
  我沒說話,直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他進來,他敲門的時候我們一眾人都在客廳裡聊天說話呢。
  蕭正進門看到了鷺大師,依舊先行了一個佛禮,然後也不廢話,直接問:「鷺大師。你考慮如何了。」
  鷺大師先是念了一句佛號,然後笑著回答蕭正:「我答應你,把東西交給我吧。」
  蕭正絲毫不含糊,直接從身後的背包裡取出一個朱紅的盒子來。那盒子的顏色讓我想起了各莫寺那些僧侶的衣服。
  蕭正直接把盒子遞到鷺大師面前說:「鷺大師,你驗收一下吧。」上他他圾。
  鷺大師接過盒子,然後緩緩把盒子打開,接著我看到一串念珠靜靜的躺在盒子裡,看不出任何的稀奇之處。
  可鷺大師在看到那串念珠後,卻忽然道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開始快速的誦經,只是他念的什麼,我卻聽不懂。
  旁邊的贠婺見師父開始誦經,也是跟著「嗡嗡」地念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我就看到那朱紅盒子裡的念珠微微抖動了一下,然後又恢復了安靜。
  再一會兒鷺大師和贠婺誦經結束。
  鷺大師從朱紅的盒子裡取出念珠,然後遞給贠婺道:「以後你就用這一串念珠。明白嗎?」
  贠婺點頭,然後把自己手上那一串念珠遞給鷺大師,同時接過鷺大師贈予他的那一串看起來有些舊的念珠。
  做好了這一切,鷺大師繼續對贠婺說:「師父要出門辦事兒,跟之前一樣,師父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這次沒有其他的師兄弟陪著你。你就跟著初一,俊輝在一起,每天功課不得落下,要聽話,不惹禍。」
  贠婺眼睛眨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鷺大師又吩咐了一會兒贠婺,就跟著蕭正離開了,我們本來是要送他的,可被鷺大師給拒訣了。
  臨走的時候鷺大師吩咐了贠婺很多話,卻只給我們這些大人說了兩個字:「珍重!」
  顯然他是放心把贠婺交給我們的。
  等著鷺大師走了,我就看到贠婺在客廳裡一邊笑,一邊留下了眼淚。
  我問他為什麼哭,他搖頭說:「不知道。」
  他的樣子像是一個傻子,可卻傻的天真。
  此時我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就是鷺大師可能回不來了?想到這裡我自己在心裡呸了自己幾聲,可那種感覺依舊很強烈。
  見我站著那裡發呆,王俊輝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別想那麼多了,鷺大師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們只要照顧好贠婺就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贠婺沒有再笑著哭,他每天按時起床,按時做早、中、晚的功課,按時吃飯,按時玩兒玩具,他的一切都井井有條,完全不用我們操心什麼。
  唯一值得我們注意的是,因為贠婺住到了我們這裡,所以我們的每一頓飯都必須要清淡,絲毫葷腥不能沾。
  稍微有點的葷腥,贠婺都會唸經誦佛,然後一天不吃飯。
  這會讓負責做飯的李雅靜和徐若卉自責一整天。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問贠婺是不是生氣了,他搖頭說:「沒有,我唸經,替,贖罪。」
  我明白贠婺的意思,他只是誦經,然後通過罰自己不吃飯,來洗去我們身上所犯下的罪業。
  聽到贠婺的解釋,我都會摸摸他的頭。
  贠婺的佛性讓我難以理解,他總是通過犧牲自己來成全別人。
  包括鷺大師也一樣,他這一生基本上都是在為他師父,也就是我面前的這個贠婺小和尚而活,他只是為了讓贠婺頓悟的一粒塵埃而已。
  轉眼到了三月中旬,天氣回暖,五月份我和徐若卉就要結婚了,所以我們就準備在春回大地的時候,趁著空閒把婚紗照給拍了。
  蔡邧和岑思嫻兩個人知道我這邊的安排後,更加配合,都沒有讓我出案子的打算,而且還都送了祝福。
  穿著婚紗的徐若卉,簡直是仙女下凡,我光是看她就看呆了,也不知道累,更不知道時間是怎麼過的,那婚紗照我們結結實實拍了一整天。
  而在我們拍婚紗照期間,徐若卉的妹妹海若穎也是過來看了看,同樣獻上了對我們的祝福。
  這一個多月,是我入川一來過的最悠閒的一個月,而這一天,是我入川一來最快樂的一天。
  累了一天回到住處,贠婺小和尚做完晚上的功課就去睡覺了。
  王俊輝和李雅靜也是很配合地回屋兒去了,客廳只剩下我和徐若卉兩個人,我就忍不住抱了抱她,然後在她的嘴唇上輕輕親了一下。
  本來可以是一個長吻,可我們嘴唇剛碰到一起沒兩秒鐘,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徐若卉就把我推開說:「接電話。」
  拿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
  接了電話,就聽一個男人的聲音問我:「你好,是李初一,李相師嗎?」
  對方既然叫出了我的名字,那說明這個電話沒有打錯,我說是,然後問對方是誰。
  那個男人的聲音繼續說:「我姓白,叫白坤,不知道你聽說過我沒有。」
  白坤,這我還真是聽說過,是蔡邧告訴我的,明淨派四大長老家族之一,白家的少主,今年三十六歲,是公認的下一任白家族長。
  白坤還有兩個哥哥,只不過那兩個人本事平平,又不討白長老的喜歡,所以在家族裡沒啥地位和勢力。
  所以在聽到白坤這個名字後,我就問他是不是白家的那個,白坤在電話裡笑著說:「自然是。」
  白家和趙家是四大長老家族中聯繫最緊密的兩家,趙家是我們的死對頭,那白家跟我們的關係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所以我心裡的戒備之心一下就升了起來。
  我問白坤找我什麼事兒,他繼續笑著說:「素聞李相師和王道長辦案神速,我們白家今日遇到一個難辦的案子,還希望二位能夠出手相助。」
  讓我們出手相助?
  在我看來多半又是試探我們的實力,或者乾脆是為難我們,再或者是找了一個極難的案子,想要借這案子裡厲害的正主兒直接除掉我們。
  有了這個想法,我自然給不了白坤什麼好話聽,直接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你們白家可是四大長老家族之一,難不成還找不出兩個比我們能耐更大的人嗎?」
  白坤也不生氣,直接說:「不是沒有,而是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們這邊人手有些不足而已。」
  白坤的這些鬼話我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就道:「我最近忙著結婚的事兒,以後在說吧。」
  我剛準備掛電話,白坤忽然說了一句:「鷺大師!」
  聽到那三個字,我不由愣了一下,然後忙問白坤:「鷺大師怎樣了,你們抓了他?」
  白坤立刻道:「李相師誤會,我們的人在執行一個案子的時候,恰好碰到了鷺大師和田士千,知道了他們要辦的一件事兒,如果你幫我們完成這個案子,我就告訴你鷺大師現在在幹什麼,還有他現在的處境,我可以先給你透露一下,他的處境可不太好哦。」
  鷺大師的處境不好,我讓白坤給我細說,他就笑著道:「你要想知道也行,幫我們做一個案子,等這案子結束,我就把整件事情告訴你,不過你們的速度必須快點哦,萬一鷺大師堅持不到你們辦案結束就圓寂了,你們怕是要後悔的。」
  我被白坤給惹怒了,立刻吼了一聲:「你先告訴我,我保證幫你們完成那個案子。」
  白坤道:「我的話不想重複說兩遍,接或者不接,任由你!」
  此時我的牙都要咬碎了,直接狠狠地說了一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