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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被自己的臉嚇到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鐘,王俊輝和林森就開車到了我家門前,徐若卉依舊是以一個擁抱來送別我。
  而且這次在我們出發之前,她還讓我把王俊輝和林森給她介紹了一下,等著他們相互知道了名字。徐若卉就直接拜託那倆人好好照顧我,說我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之類的話。
  聽著徐若卉這麼說,我心裡暖烘烘的。
  揮手依依惜別,王俊輝就笑著說了一句:「初一,看來你女朋友對你很好啊。」
  我只是「呵呵」傻笑了一聲。
  車子看出去一會兒,我就問起了今天我們要辦案子的再具體一些的事宜。
  王俊輝就遞給我一個牛皮袋子,裡面有一些照片。
  我打開一看,全是一個中年人的照片。不過從他在照片上的表情來看,這都是他死了之後的拍的,換句話,這些都是屍體的照片。
  這麼一想,我拿著手裡的照片就感覺有些怪怪的。
  這些照片有幾張是那個男人正面向上躺著的照片,他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驚恐,好像是死之前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他的眼窩深陷。是被陰邪之物吸走陽氣的症狀。
  他上半身沒有穿著衣服,下半身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腳上只穿了一隻鞋。
  從他正面來看,看不出任何的傷口。
  在從單一的相門形體來看,這個男人並非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除了他眼窩深陷能看出他受到陰邪之物侵害外,其他地方看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所以看了幾張正面的照片後,我就把自己能看出的和不能看出的簡單地說了一下。
  王俊輝那邊也是「嗯」了一聲說:「的確,這次死的那個人叫王進虎,是一個很普通的農民,雖然平時喜歡打個麻將,可無論輸贏,都算不了什麼大錢。」
  「另外,在他自殺之前,他家裡人經常聽到他做夢說夢話,夢話的內容十分的詭異。」
  我停下看手裡都照片。趕緊問到底怎麼詭異,王俊輝便道:「王進虎在死之前經常在夢裡說,『這是什麼牌,怎麼全是人臉』,『這些餅,都是人頭』,『這些條,都是都是骨頭』,『這些萬,都是血』,『風頭子,都是心、肝、脾、胃、腎、胳膊和雙腿。』」
  聽王俊輝說著,我再腦補一下,想像著麻將牌上的各類東西,不由覺得後背冷冰冰的。
  這簡直就是恐怖麻將嗎!
  我問王俊輝,那王進虎還說別的了沒。他就說:「還有一句。」
  說著王俊輝頓了一下,然後看了看我手裡的照片說:「他說,他再不久會也會變成他們的一部分。」
  他們?他們是什麼人,或者是什麼東西?
  我問王俊輝這些問題,他搖頭就說:「這個還不知道需要過去查探後才知道。」
  我繼續看剩下的幾張照片,都是那屍體後背。整個背後上紋著麻將牌,而在麻將牌的中央是一個我見過兩次的那個詭異道印。
  這紋身圖案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邪氣,還紋在屍體的後背上,就顯得更加的邪乎了。
  我問王俊輝這些麻將牌的排列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講究,比如應和了什麼道家陣法之類的。
  王俊輝搖頭說:「沒什麼講究,就是一整副的麻將牌,圍繞著一個道印,我研究了很多遍,沒有發現任何的特殊之處。」
  幾張照片看下來,我也發現不了什麼,就把這些照片塞回到了牛皮袋子裡,然後還給了王俊輝。
  王俊輝繼續說,我們掌握的情報不多,到那邊的調查就要用到我相卜的本事,需要給王進虎的親人看下相,試著推敲出一些線索來。
  我自然是說了一句沒問題。
  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在邯鄲境內,太行山南部地區的一個山村裡。
  此時已經是深秋,進了山,我們就感覺到秋意正濃,風一吹,旁邊路上的樹葉就「嘩嘩」地往下掉,猶如飄起一場樹葉雨似的。
  而且今天並不是晴天,天有些陰,風也不小,風捲著樹葉狂飄的景象,看上去也是格外的壯觀。
  這山路比較蜿蜒,繞著山坡修建,一邊靠著坡,一邊自然就臨著山溝,如果開車的時候稍微不注意,我們可能會車毀人亡,特別是風這麼大,吹得漫天都是塵土和樹葉,讓我們的視線就變得格外的糟糕。
  所以自從起風後,林森就把車開得很慢,雙閃和霧燈也是紛紛亮起。
  又過了一會兒,這天忽然就暗了下去,眼看著是有一場暴雨要下起來。
  看著外面的天,王俊輝就皺起眉頭。
  我看了看兔子魑,它臥在旁邊的座位上睡覺,它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也就是說,這些天象應該不是陰邪作祟了。
  「啪!」
  「啪啪!」
  「啪啪啪!」
  擋風玻璃上終於落下了雨滴,而且越來越密集,老林早就把雨刷打了起來,很快整個擋風玻璃上就雨流如注。
  這一場暴雨來得還真是突然。
  由於下起了大雨,飛揚的塵土和落葉就慢慢消失了,可我們視線依舊不是很好,現在才是下午的兩點多鐘,可外面的天色已經像是傍晚六七點的樣子了。
  我們彷彿是冒著夜雨在行車。
  再接著天雷滾滾,一道又一道明閃,照亮了這漆黑的天空,我們車裡也是忽然一明一暗,林森和王俊輝的模樣也是「清楚一下、模糊一下」的出現我眼前。
  我旁邊的兔子魑好像有些討厭這雷聲,不由「呼呼」兩聲,然後使勁往我身邊蹭,想著往我外套裡面鑽。
  我則是乾脆掀開一個縫隙,讓她整個身子鑽進去,鑽到我的外套裡,兔子魑才顯得安靜了不少。
  「卡嚓!」
  一道明閃,照亮了整個車子,我下意識往外看了眼,就發現一張白兮兮的臉緊貼在我旁邊的車窗上往裡看。
  我嚇得趕緊往車座中央挪動,同時「啊」地大喊一聲。
  等著那道明閃過後,我就看不到車窗外的任何東西,與此同時「轟隆隆」的雷聲從天邊傳來。
  王俊輝問我怎麼了,我深吸一口氣說:「我剛才在車窗上看到了一張白色的人臉……」
  聽到我這麼說,王俊輝就皺皺眉頭說:「不可能啊,如果有髒東西,我不可能感覺不到,而且這髒東西一般都比較怕雷雨天,不可能這個時候還在外面活動,我估計你是看花眼了。」
  看花眼,我剛才可是看得真切啊。
  我再看了看懷裡的兔子魑,它也沒啥反應,我心裡就開始犯嘀咕了,如果真有髒東西,那這兔子魑肯定早就發現了。
  難不成真是我看花眼了。
  這個時候天空中又是一道明閃照亮了天地。
  我再次往車窗上看,就發現那車窗上的確有一張白兮兮的臉,可仔細看過之後,我就不由笑了起來,那張臉是我自己的。
  我剛才看到的是明閃下的鏡像,是我自己嚇唬自己了。
  在那明閃消失的時候,車窗上的鏡像也是隨之變暗。
  我把情況說了一下,王俊輝和林森兩個就同時「呵呵」笑了起來,顯然是在嘲笑我自己嚇到自己。
  雨太大,光線又不是很好,加上山路又異常的難走,我們的行進速度就非常之慢。
  又走了一會兒老林就踩了剎車,我們車子在停了下來。
  我問發生了什麼,林森就指著前面說:「前面的路被一些山石給堵住了,看樣子是發生了滑坡。」
  滑坡?
  林森這麼一說,我就往我右邊的山上看去,這路是修在半山腰上,離山頂還有一段,而我們的左邊是一條深溝小溪,看下去已經能看到滾滾的山洪在流淌。
  我不由就想,不會我們頭頂上也發生滑坡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們就要倒大霉了。
  林森似覺察到了我的擔心,就又補充說:「放心吧,太行山區的坡體都比較牢靠,很少發生滑坡的情況,就算偶爾出現,也是小規模的,造成不了大事故。」
  車子停下不能前進後,林森就把車子的燈打開了,我也是看清楚了他的臉,把他的面相也是看了一遍,雖然有遭遇到麻煩的徵兆,可都是小麻煩,沒有傷病或者災難的跡象。
  這麼一看我才徹底放心了。
  車子停下後,林森本來要下車去,去後備箱拿鏟子去收拾路,不過卻被王俊輝攔住了,因為林森之前也受了很重的傷,雖然現在好轉了不少,可骨頭並沒有完全長好。
  這次讓林森跟著出案子已經很勉強了,這冒雨剷除山石的事兒,還是不能讓他去幹的。
  同時王俊輝也是道了一句:「我們這仨人,最近都是傷病不斷,所以既然現在不能走,我們就選一個較為曠闊的地方,休息一下,等著這雨停,我們再想著收拾這路。」
  我和林森同時點頭。
  我們這次任務並不是很趕時間,因為我們這次來不是為了解決什麼麻煩,而是去調查那個道印背後的情報,這調查工作遲一天,早一天,影響不是很大。
  林森這才開車,倒到一處坡勢較為平坦的地方,我們就在這裡暫時休息。
  外面的雨繼續增大,天色繼續變黑,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