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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決定誰養兔子魑

  我看那老者一會兒臉上逐漸露出來了狐疑之色,他覺察到後就問王俊輝:「俊輝,你帶來這小子做什麼,為甚老盯著我看?」
  王俊輝這才想起來還沒做介紹,就趕緊把我介紹了一下,同時王俊輝也告訴我,那老者姓范,我們叫他范老就好,是華北一代有名的中醫藥理高手。
  據說普天之下,只要有記載的,沒有他不知道的,沒有他認不出來的。
  聽完王俊輝的介紹,我也是對老者肅然起敬。
  那老者則是一副對我很感興趣的樣子說:「俊輝說你是算命的能手?你師承何處啊?你看了我半天,想必是看我的面相,你又從我這面相上看出些什麼來呢?」
  我沒說我的本事是跟誰學的,直接說起了這老者的面相,當然他今晚可能會死的事兒,我卻是沒有告訴他,他是壽終正寢,肯定會走的很安詳,我跟他說多了,反而是突兀增加他死前的煩惱。
  我一股腦說了一堆的好話,卻唯獨沒有提及他的壽命的問題,他聽完之後連連搖頭說:「俊輝說你是相卜的高手,可你剛才說的這些話,都是街邊攤上那些算命先生的口吻,甚至還有溜鬚拍馬的嫌疑,你這推論,太讓我失望了,我甚至覺得俊輝看走了眼。」
  范老的話讓我聽著十分不舒服,可我卻沒有去辯解。
  林森在旁邊也是好奇說:「初一啊,你平時不是這個水平啊。」
  王俊輝好像從我的話裡聽出了什麼,就幫著我道:「初一今天估計狀態不好,改天再給范老您重算。」
  范老笑道:「他這水平不用了。」
  我心裡則是笑了一句:「就算你想讓我算,以後也是沒這個機會了,因為我們很快就要陰陽兩隔了。」
  兔子魑的事兒有了定論,我們也沒有在范老這裡多待。
  離開這村子的時候,王俊輝就問我剛才算命的時候是怎麼回事兒,我一看就我們三個人了,便把我從范老臉上看出的喜喪之相說了一遍。
  聽我說完,王俊輝不由怔了一下道:「你說范老他活不過今晚?」
  我點頭說:「是,不過我們不用擔心,他是喜喪之相,是無疾,無痛,無哀,無怨、無恨之死,尋常人難有的壽終之相,我想這肯定是 范老這一輩子濟世救人,所遭的福報。」
  聽我這麼說,林森有些不理解道:「都讓人家死了,還福報?」
  我解釋說:「人都有壽終的一天,不能因為你是好人,就讓你長壽不死吧?」
  林森點點頭說:「也是,這麼說來好人最後的福報,就是死的沒有一點的痛苦了。」
  我和王俊輝同時點點頭說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說完這些話後,王俊輝看了看手裡的兔子魑說:「你說這傢伙的肉能不能給范老增加一些壽命?」
  王俊輝這麼一說,那兔子魑渾身打哆嗦,接著拚命地在籠子裡搖頭,顯然這傢伙把我們的話全聽明白了。
  看著籠子裡的兔子魑,王俊輝又道:「也是,只聽說你身體的魑元是藥材,沒聽說肉也是藥材!」
  說著王俊輝就惆悵了起來,因為我們已經確定,這魑現在對救李雅靜的病沒有半點的用處。
  於是我們三個人上車後就開始討論這魑的去留問題,林森說的方法最簡單,直接宰了算了,說完就招來那兔子魑的一頓「呲呲」。
  王俊輝搖頭說:「這魑還沒怎麼害人,只是偷了一具死人的骸骨而已,罪不至死。」
  林森乾脆又說了一句:「那就養著,萬一那天排上用場了再宰了,這東西不是極為少見嗎,碰到一次不容易,如果二三十年後,雅靜還沒找到醫治的辦法,再拿它下藥,那會兒它不就長出魑元來了。」
  不用說林森的這些話,還是招致那兔子魑的一陣「呲呲」。
  王俊輝的表情則是一下暗淡了下去,我明白,以李雅靜的情況別說二三十年,就是兩三年都是問題,所以這兔子魑半點用途都派不上。
  王俊輝問我要怎麼處理,我想了一下就說:「養著吧,這東西放出去說不定還會作惡,殺了又可惜,養著最合適。」
  王俊輝說著吧籠子遞給我說:「我沒什麼心思養兔子,要養你養吧,你放心,在這籠子裡,它蠱惑不了什麼野鬼,你是安全的。」
  我接過籠子心裡不由一些小興奮,我要能馴服這兔子魑極好,就算馴服不了,等養個一二十年,我把它宰了也能賣不少錢吧?
  好吧,我已經慣性的喜歡把所有事兒或者物和錢掛鉤了。
  我有些小興奮的時候,那兔子魑卻對我露出一臉嫌棄的樣子,好像是對我這個主人很不滿意似的。
  看著它的小表情,我忍不住在籠子上敲了幾下道:「咋不滿意我養著你,那還是宰了你算了!」
  我這麼一說,這兔子魑立刻萎靡了下去,而後對著我無奈搖搖頭,看來聰明的小傢伙是表示認命了。
  正在我得意的時候,王俊輝就忽然抬手捏了一個指訣,然後默念了幾句咒語點了在那兔子魑的額頭上,頓時我就看到一個亮點鑽進了它的額頭。
  不等我問這是什麼,王俊輝就說:「這是一個道印,防止它逃跑,如果有一天它跑了,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我憑借這個道印也能找回來,為了防止它再逃走作惡。」
  說著王俊輝頓了一下強調說:「當然如果它敢逃跑,我抓它回來,定將它開膛破肚。」
  我知道,王俊輝這不是嚇唬兔子魑,而是說真的,他把心中所有的鬱悶都發到了這兔子魑身上,明明這兔子魑是希望,可這些卻又在極短的時間裡破滅了。
  不管怎麼說,這兔子魑以後就決定由我養了。
  那麼第一個問題來了,這兔子魑吃什麼嘛,跟普通兔子吃的一樣嗎?
  我低頭問兔子魑:「你吃胡蘿蔔嗎?」
  它搖頭。
  我又問:「那你吃白菜嗎?」
  它搖頭。
  我繼續問:「那你吃水果嗎?」
  它依舊搖頭。
  我被這兔子魑氣到了,直接指著籠子說:「它啥也不吃,估計要被餓死,直接宰了吧。」
  我這麼一說兔子魑就趕緊搖頭,我又問了一遍剛才它搖頭不吃的東西,這次它全換成了點頭。
  這傢伙的智商真是有些高,也是,如果這傢伙沒點智商,當初也不會跑到人家的墳頭前面拿著骨頭得瑟,從而丟了一塊骨頭,惹出這麼多的事兒。
  接下來幾天沒案子,王俊輝就問我是不是要回縣城休息幾天,我一想自然是點了下頭,我家裡還有一個徐若卉,讓我怦然心動的那個人,我自然是想早點回去了。
  不過今天已經有些晚了,我沒讓王俊輝送我去車站,而是把我送到了仿古街,我來這裡自然是想找寧浩宇玩一天。
  至於這兔子魑,我交給了林森,讓他代我養一天。
  我還特地囑咐了他,記得買點胡蘿蔔。
  接著林森開車,先把王俊輝送到城北醫院,然後又把我送到仿古街,最後他才帶著兔子魑回他住的地方,而不是王俊輝的新房。
  到了仿古街,我就沿著街往裡走,就發現紫瓊閣已經不復存在了,招牌已經換成了萬玉樓。
  不用說這肯定是熊九想出來的名字,跟之前的萬木樓如出一轍。
  本來我覺得熊九買下這門簾還是要做一些古傢俱的生意,沒想到他也做起了玉器。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喊我,我往門口一看,是之前萬木樓的金曉英。
  我高興地招呼了一聲「英姐」,然後問「肥姐」呢,她指著萬木樓方向說:「現在我是這裡的店長,她是那邊的店長,我倆都升職了。」
  我笑著說:「還是你這個升的明顯一點,浩宇呢?」
  我正說著話的時候,寧浩宇就從樓上跑下來道:「我在樓上就聽到你聲音了,來市裡玩,怎麼也不打個電話。」
  不等我說話,樓上又傳來熊九的聲音:「初一,你來了,快快,樓上請,正好這裡還有兩個熟人。」
  熟人!?他說的不會是江師父吧。
  寧浩宇拉著我進門,我往樓梯位置一看,頓時認出了熊九所說的熟人,周睿和周子魚一對兒。
  周睿也在這裡?
  不過很快就明白了,他和熊九的財帛宮都繞著一絲財氣,顯然他是來和熊九談生意的,熊九是玉器行業的新手,而周家是這一行的資深,熊九要是能和萬玉樓合作,這要立足玉器行,那就簡單多了。
  而周家也可以通過和周睿的合作,賺到一些錢,從而化解周家的財務危機。
  等我上樓的時候,熊九和周睿就幾乎同時開口:「初一大師,晚上一起吃飯,我做東!」
  說完熊九和周睿就對視了一眼,然後彼此笑了一下。
  而後周睿看了一下寧浩宇道:「初一大師,應該來是找朋友的吧,那今晚你就先和熊老闆一起,明天我再做東。」
  我想了一下就說:「何必那麼麻煩,熊叔和你不是有生意要談嗎?晚上一起吃飯,正好你們也說下你們生意的事兒。」
  熊九也是點頭說:「也好,我們正好都聽下初一大師的建議。」
  我被熊九和周睿捧的有些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