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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營地遭襲

  聽到了趙寬的話,我心裡有所觸動,就下意識往他面相上看去。
  他的面相依舊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財帛宮命氣很弱,就算是有財運,也就是極小的財運,充其量就是這次作為嚮導帶我們進山的報酬。
  而且從他整體面相上來看,他年紀在五十二到五十三之間,流年運勢看鼻子兩側的左右「仙庫」兩個相門。
  他兩個仙庫相門,均有一絲黑氣,說明他這兩年的流年運勢並不好,結合他的現實想一下,家裡沒什麼收入,兒子在外面上大學又要花錢,他家的日子過的肯定是青黃不接。
  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從他男女宮的相門上看,「淚堂」相門深陷,命氣烏黑,是無兒無女之相,換句話他正上學的那個兒子好像並不是趙寬親生的兒子。
  看到這裡我就問了趙寬一句:「你家還有其他的孩子嗎?」
  趙寬搖頭:「沒,我就一個兒子!」
  說這句話的時候,趙寬眉目之間顯得有些不自然,這就讓我更堅信了自己的相門推斷。
  再結合趙寬的年紀,他如今已經五十二三年紀,家裡唯一的兒子才上大學,所以他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他三十歲之前求子不得,三十歲之後便去抱養了一個孩子,也就是他現在上大學的那個兒子。
  我之所以斷定趙寬的孩子是抱養的,而不是他老婆和別人生的,是因為趙寬的妻妾宮很好,說明他的妻子是持家、賢惠之人,而且他「奸門」的相門位置,十分的明秀,他妻子並無外遇之相。
  看到這些我不由深吸了一口氣,旁人並不知,我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通過趙寬的面相已經推算出了他過往的大半輩子的要事。
  我一直盯著趙寬看,就把趙寬看的不好意思了,走了一段他就說:「小兄弟,你一直盯著我的臉看,上面有東西,還是在給我看相啊?」
  我笑了笑沒說話,把步子放慢回了王俊輝和李雅靜這邊。
  趙寬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也不多問,繼續給我們帶路。
  王俊輝小聲問我:「從趙寬臉上看出什麼來了嗎,他的願望是否能實現?」
  我搖頭同樣小聲道:「那金蟾注定和他無緣,或者說,那金蟾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東西。」
  王俊輝反問我:「那你看看我的面相,我的目的能不能達到?」
  我搖頭說看不出來,王俊輝反問我為什麼,我道:「因為你心不誠,我連你所求之物是什麼都不知道,如何幫你斷相、推命呢?」
  王俊輝笑了笑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那就不算我了,聽天由命了,反正我們都來了,成不成都要試一試。」
  他還是沒準備把他要找的東西先告訴我。
  接下來我們走走停停,沒有看到狼,也沒有看到野豬,蛇倒是遇見到了幾條,不過趙寬告訴我們,那些都是本地的土蛇,毒性不大,咬不死人。
  到了晚上,我們就在這濃密的林子裡找了一處相對比較平坦的地方開始扎帳篷,夜裡這林子裡出沒的東西太多,視線不好,不利於趕路,所以我們只能停下來扎帳篷休息。
  我和趙寬沒扎過帳篷,只能幫著王俊輝他們打打下手,沒用多久我們五個人的帳篷都紮好了,在這段時間裡,因為周圍的林子較密,所以我們沒有生火,用的油燈。
  水的話這林子下面的溝裡就有溪水,我們暫時還不用我們隨身攜帶的水。
  晚上我們幾個人吃的是用油燈火煮的掛面,就著鹹菜和牛肉乾。
  安排好了值夜的時間,我們也沒多說話,就各自去睡了,這第一班的值夜人是我,因為現在夜還淺,我也不是很睏,所以我這一班也是最輕鬆的。
  我知道這也是王俊輝刻意安排的,夜越深,在這林子可能就越危險,我第一次跟著出來,肯定沒有值夜的經驗,所以安排在較早的時間段較為妥當一些。
  其他人都睡去了,我就披了一個毛毯,拿著手電坐到照明的防風油燈邊上胡思亂想起來。
  夜很靜,只能聽到周圍蟲鳴,沒有啥太危險的聲響。
  沒過一會兒我聽著背後有聲響,回頭一看是趙寬從帳篷裡鑽出,往我這邊來了。
  我輕聲道了一句:「趙叔,睡不著?」
  趙寬坐到我旁邊說:「抽根煙。」
  接著趙寬就在我旁邊坐著抽煙,也不說話了,我往附近看了看,沒啥異常,就伸了一下懶腰。
  趙寬沒一會兒就抽完了煙,他把煙頭一踩,站起身就準備走,走了兩步他又半停不停地回頭往我這邊看了看,我知道他是有話要問我,所以我就直接道:「趙叔,有啥事兒,你直接說。」
  趙寬又坐回我身邊道:「我聽老林說過,你是一個很厲害的算命先生,雖然你看起來不像,不過他們既然讓你跟著來,那你身份肯定是真的,你能幫我看下嗎……」
  趙寬是一個苦命人,他問了我,我沒忍心拒絕他,就把我上午看出來的那些一一道給他聽,當然也包括這次的尋金蟾無果的事兒。
  我一邊說,趙寬的臉色在油燈下就變得越加的黯淡。
  說完之後我安慰趙寬道:「趙叔,您也別擔心,那兒子雖然不是你的骨肉,可從你面相上,他以後會盡所有的為子之道,過幾年,你們家裡的日子會好轉,您沒白養這個兒子。」
  我這句話沒有騙趙寬,他的面相的確是這麼顯示的。
  聽了我這話他就抹了兩滴淚說:「我這就放心了,放心了。」
  我知道,這趙寬是擔心,自己給不了孩子太好的條件,讓他兒子跟著他受苦,他說的放心,並不是指的自己的生活。
  趙寬謝過我之後扭頭就回帳篷去了,他帳篷裡的燈關了,我就聽著不遠處某一片地方的蟲鳴聲減弱了。
  在這夜裡,蟲鳴聲只會在受到驚擾的時候忽然變弱或停止,也就是說那一片區域有東西。
  想到這裡我拿著手電往那片照了一下,林子太密,除了樹和雜草我啥也看不到。
  那邊的蟲鳴也是又恢復了正常,我想可能是什麼野兔之類的小動物路過吧。
  這麼一想我就關了手電坐了回去。
  「咯咯!」
  一陣怪異而短暫的笑聲。
  這聲音像是一個極為蒼老之人的陰笑之聲,又像是某種山鳥的啼叫聲。
  可不管是哪一種,深夜,在這山林裡,聽了都會讓人直掉雞皮疙瘩。
  「咯咯!」
  那陣怪笑聲再次響起,而且從聲音上聽,它的距離好像忽然近了一大截,於此同時我正前方的蟲鳴也是停了一大片。
  我趕緊大喊了一聲:「有東西!」
  瞬間幾個人紛紛鑽出帳篷,手裡都拿著手電和柴刀。
  他們順著我的方向照了照,沒發現什麼,林森就問我:「你看清楚沒,啥東西?」
  我問他們:「剛才的怪笑聲啊,你們沒聽到嗎,『咯咯』的聲音,而且它靠近我們這邊的速度很快,一個呼吸好像就前進十多米。」
  王俊輝深吸一口道:「老林,你在這邊守著,初一,你跟著我過去看看。」
  我!?
  見我猶豫,王俊輝就道:「你留下來,能一個人守住營地,照顧靜雅和趙大哥不?」
  我沒說話,就跟著王俊輝過去了。
  我倆沿著那方向,走了大概五六十步,王俊輝就深吸一口氣說:「幸虧我們來的早,再晚來幾天,那傢伙怕是要下山害人了。」
  我問王俊輝是啥,他蹲下去,看著地上雜草堆裡一個黑糊糊的腳印說:「殭屍!」
  殭屍,真有這東西!?
  王俊輝直起身說:「這裡的腳印是黑的,因為他踩到的是我撒在這附近的糯米粉。」
  我驚訝地問王俊輝什麼時候撒的,他說:「在扎帳篷之前,我和老林不是在附近探查了一下情況嗎,那會兒撒的。」
  我不說話了,原來王俊輝在這外面早就佈置了一層防禦。
  看著這腳印王俊輝就道:「那東西在踩上這東西並沒有逃走,根據屍氣的方向,它應該去了……」
  說著王俊輝忽然轉身去看我們營地那邊。
  我也是跟著轉頭,就發現李雅靜、林森和趙寬三個人正在向我們這邊看,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在林森的左肩一兩步的位置還站了一個黑影。
  他們身邊冷不丁地多出一個人影,我頓時就有些頭皮發麻!
  見我和王俊輝同時轉頭,林森第一個反應過來,他頭也沒回,揮著手中的柴刀就向著自己左邊砍了過去。
  只是那黑影躲避速度太快,林森這一刀劈了一個空,反而讓自己蹌踉了一下。
  不過林森身手很敏捷,蹌踉之際,猛地雙腳一踩地面,整個身子就對著那躲開的黑影就斜撲了過去。
  不過那黑影速度實在太快,他沒有理會林森,而是忽然對著李雅靜撲了過去,李雅靜「啊」的大叫一聲,揮著手電去擋,她手裡並沒有柴刀。
  王俊輝這邊怒吼一聲:「孽畜,滾開!」
  接著他身子一彈,對著營地那邊就飛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