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5章 小彆扭，母親的懇求

    「名字一看就是化名，假的。」喬燁道：「不過查警官可以拿著這些資料殺過去了，只要逮到這個16號，殺人案就能有進展。」
    喬燁拔下u盤交給他：「還愣在這裡做什麼，時間就是生命。」
    查警官奪門而出，喬燁合上電腦，滿意地道：「沒他在，我心裡舒服多了。」
    「你……」黃宣沒好氣地道：「盡胡鬧，你就這麼不喜歡他。」
    「我不是不喜歡他，我是不喜歡……」喬燁即將出口的話嚥回到肚子裡，不耐煩地擺擺手：「沒什麼可的，人與人之間也需要磁場，我和他，沒有磁場。」
    黃宣捏著喬燁的臉蛋，仍像時候那樣道：「你這個傢伙，唉喲。」
    喬燁卻像觸了電一樣，撥開她的手，嗖地往後退，滿臉通紅地看著黃宣：「你幹嘛？」
    「從到大都是這樣幹的，有什麼了不起的？」黃宣悻悻然地縮回手。
    「現在不行了。」喬燁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地道：「我已經高中畢業，不要再把我當男孩子看待，我現在成年了，十八了，是個男人了。」
    男人的宣告讓黃宣有些默然，喬羽心翼翼地往後退，直到將自己隱在櫃檯之後，才冒出一顆腦袋瓜子看著面對面而站的兩人。
    「你一直是男人。」黃宣道：「你幹嘛這麼激動。」
    「真的拿我當男人嗎？」喬燁道：「在你心裡，我只是一個處於青春叛逆期的大男孩，像一個還沒長大斷奶的孩子，你比我大三歲，就連眼光也不能平視，不是嗎？」
    喬燁的語氣很沖，黃宣居然無言以對，她攤攤手：「是，我曾經是這樣的，在我眼裡，你只是一個可愛的弟弟，任性，有時候還挺蠻的，但是，我懂你的好，你義氣，有正義感，雖然嘴巴壞，可是心腸很軟，看到孤魂野鬼，還會悄悄地超度他們，免費。」
    黃宣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但喬燁明顯誤會了什麼：「我從來都是平視你的，燁。」
    喬燁的臉通紅，不知為何，一股委屈的情緒湧上來，眼淚快要湧出來在眼眶裡打轉，在那之前，他撿起背包就奔出去，門丁咚一聲關上了……
    黃宣轉身，攤開手：「我哪裡得不對了？」
    「你是學心理的，你覺得呢？」喬羽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老話有些道理。」
    「別故作老成了，和我講實在的，」黃宣的眼眶也微紅：「難道要我承認，自己對三歲的弟弟產生了特別的感情，以後連姐弟都做不了。」
    「哥他喜歡你，只是他不敢承認，他害怕，因為從長大，別人總我們仨是一家的。」喬羽無奈地道：「這就像一個道德的枷鎖套在我們身上，久而久之，我們都以為我們是一家的，就像有血緣關係而已，但是，也只是好像罷了。」
    「下班後去爸那吧，你不是有東西要送他們嗎？」黃宣已經沒有氣力，二十一歲的自己為了十八歲的喬燁真的費上神了。
    此時，黃軒家裡有訪客，看著坐在對面的沈青雅，玲瓏微笑不止，已有花白頭髮，皮膚已下垂的沈青雅攏攏自己的頭髮，笑著道：「我老了吧？」
    「我以後也會這樣。」玲瓏修養了幾天，總算有了一絲血色，此時的她有種重新為人的興奮感：「頭髮白了，皺紋長了，就連指甲也會長得緩慢，但是，甘之如飴。」
    沈青雅道：「是，這是我們的選擇，既然選擇了，哪怕撞得一頭是血，也不能後悔。」
    「汪法醫還好嗎？」黃軒問道。
    「半老頭子了，身體總是這裡不舒服，那裡不舒服。」沈青雅道：「他現在還是法醫部的特別顧問，有時候自己也親自操刀解剖，偶爾去學校講講課，教授知識。」
    見沈青雅提到汪法醫時仍是滿臉笑意，玲瓏似乎看到了自己與黃軒的將來，沈青雅道：「偶爾也會有些迷惑，我們受盡痛苦得到的今天，真的值得嗎？尤其是吵架的時候，就會懷疑自己，質疑自己，但一旦合好，這些迷惑就會煙消雲散。」
    黃軒便握住玲瓏的手，道：「我不會和你吵架。」
    現在的玲瓏還像十五年前前那樣，她的生命軌跡從現在開始像普通人般流逝，黃軒笑著看向沈青雅：「我和玲瓏現在像相差十歲吧？」
    「哪有，五歲而已，黃老闆保養得很好。」沈青雅聽到門後的腳步聲，下意識地回頭，二樓的門原本就是打開的，喬羽與黃宣走進來，看到喬羽，沈青雅的嘴巴微微張開，回頭道：「這位就是穎珊和喬宇的女兒吧，和穎珊簡直一個模子。」
    「可不是，另一位是我的女兒，快畢業了，和她媽一樣，心理學。」黃軒示意兩人過來打招呼。
    黃宣與沈青雅握手後，，輪到喬羽，方握住手，沈青雅便看到了那個姻緣印，握住喬羽的手就半天沒有鬆開，目光直直地落在姻緣印上。
    喬羽尷尬地抽出手，羞澀地笑，沈青雅道：「是我兒子幹的好事。」
    喬羽輕輕地咬著唇，沈青雅道：「他莫不是已經來找你了罷，我這兒子的性子還是知道一些的，雖然在他很的時候，我就離開了。」
    黃軒看著羽，仔細端詳著她的表情，此時歎息道：「果然，他已經找來了，十五年之約一到，他就迫不及待了。」
    「他這個人表面上冷漠，其實很多方面仍像個脆弱的孩子。」沈青雅道：「你若是不喜歡他，不必強求自己，只是，身為一位母親，希望你可以先瞭解他一番，因為我的半人半妖的血統，他在青丘遭受不少不公平的對待。」
    「他從來沒在人前哭過，但是，背著大人，在青丘的潭邊，不止一次掉下眼淚，或許，他不止一次想跳進水裡，一了百了，但是，他還是打消了那種荒唐的念頭，哪怕在我離開後，他也挺過來，成為現在的一族首領。」沈青雅道：「至少，先瞭解他再做決定，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