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5章 牽絆消失，失望

    左峰離開了，白穎珊坐在那裡仍未緩過勁來，官晶晶道：「謝謝你，我安排你去訊問杜娟，只是因為你很容易讓人開口，但是，也讓你看到了不應該的東西。」
    「沒關係，只是替那些女孩覺得心疼，他們的父母知道了，該有多麼傷心難過。」白穎珊話鋒轉道：「只是，應嫁神怎麼辦？她不是人，就算她殺了向濤，你們也無可奈何。」
    「只有寫進秘密檔案，封存，將重轉移到少女失蹤案上，雖然死了一個，咱們至少還活捉了一個，現在真相大白了。」官晶晶道：「起來，咱們要感謝社交網絡上的照片。」
    「應嫁神現在還在張北的身邊，對咱們來，這件事情沒有完。」喬宇道：「晶晶姐，我先帶穎珊回去，順便去張北那裡看看。」
    白穎珊有些錯愕：「現在？」
    「就是現在，趁著事情還沒有失控，迅速檢查現狀，看看她有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喬宇道：「玲瓏姐過，噬血會成習慣，弄不好，血會成為她的病態。」
    白穎珊和喬宇趕去張北的棺材鋪子時，張北正在廚房做飯，煙飄得到處都是，張北咳得自己夠嗆，應嫁神倒是無動於衷，白穎珊實在看不過眼，上去接過鍋鏟：「我來吧。」
    看了看張北切的菜，白穎珊頭皮一緊：「這是土豆條？」
    「土，土豆片啊。」張北結結巴巴地道：「切得不太好看，將就一下吧。」
    「怎麼不出去吃？」喬宇故意問道。
    張北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暗道原因你不是曉得嘛，為了防止她到處亂跑傷人，嘴巴上仍道：「還不是因為外面的油不乾淨，吃了光跑肚子，你們來做什麼？」
    「過來看看你。」喬宇道：「順便看看鈴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三天時間，不是快到了嗎？鈴兒，你覺得如何？」
    鈴兒的眼神飄移，莫名地有些陰森，瞟到喬宇的臉上後，道：「我不想離開。」
    「但是，張北的願想撐不了多久。」喬宇正色道：「你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除非……」
    「除非什麼？」鈴兒問道。
    「除非有人願意重新供奉你，當你成為真正的神靈，才能在這個世界來去自由，否則，你將永遠成為尷尬的存在，如果路子走歪，你將萬劫不復，失去存在的機會。」喬宇道：「有些禁忌你要知道，比如，殺戒，比如，噬血……」
    他的話還沒有完，鈴兒的身子飄起來，轉瞬間變來到得喬宇的身前，死死地扼住他的喉嚨：「你什麼？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你心虛了。」喬宇冷冷地道：「你大可以現在殺了我，讓張北看看真正的你，或許，是來到這裡後，慢慢變得沒那麼純淨的你。」
    鈴兒下意識地扭頭看著張北：「你知道了什麼嗎？這兩天你一直拖著我，一直不讓我出門，找各種借口理由，是因為你知道了什麼嗎？張北！」
    「你殺人了，你喝光了他的血。」張北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拳頭砸著自己的腦袋：「我不應該帶你出來的，害死了一個人，我害死了一個人……」
    張北的眼淚嘩嘩地往下落，濺入煙塵後，他擦去眼角的淚水，呆呆地看著地面，不敢直視鈴兒的眼睛，鈴兒看著張北臉上的淚痕：「你不喜歡我了嗎？」
    「我只是單純地覺得你可憐，我替你擦去身上的灰塵，是不忍心，可是，我不希望自己的善良與同情讓你覺得是留下來的理由，」張北道：「你應該遵從自然規律，不要越陷越深，或許，有一天，你可以真正地回來，而不是用現在的法子。」
    「你殺的那個傢伙是個壞人，當時他正在拐騙一名高中女學生，只要她跟著他走了，她就會沒命，你救了她，但是你殺了人，吸了血，這是無法否定的事實。」喬宇道：「你一功，一過，我現在算你抵銷了，只想問你一句，你有二次吸血嗎？」
    「沒有。」鈴兒突然怯怯地鬆了手，她有些手足無措：「他是個壞人，他打了我。」
    「你只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在做事。」白穎珊道：「誤打誤撞救了一個女孩，是什麼時候開始，你對血感興趣的？」
    「那個男人打我的時候，我反攻了他，他出血了，血濺到嘴巴邊上，我吃了。」鈴兒道：「那是一種非常奇異的感覺，我好像也有了血。」
    她的話音剛落，白穎珊便快步上前，突然握住了鈴兒的手腕，另一隻手裡握著刀，狠狠地劃向她的手腕，皮開肉綻，毫無鮮血：「鈴兒，你弄錯了，沒有血，你現在擁有了人的心理，你的心理在受到一些暗示，你的本質和任何人都不一樣，你不可能有血有肉，你看看！」
    白穎珊幾乎是吼出來的，那些傷馬上就癒合了，皮肉合在一起，就像傷口從未存在過，鈴兒看著自己的手腕：「不對，我明明感覺自己有血了，北也我看上去不一樣了。」
    「只是看上去而已。」白穎珊歎息一聲：「你被自己迷惑了，鈴兒。」
    張北突然淚流滿面，哭得像個孩子，抽泣道：「死掉的那個傢伙真的是個壞人？」
    「他殺了十多位女孩，讓她們只剩下一具白骨，你壞不壞？」喬宇反問道：「但就算這樣，應該用正式的方法處罰他，而不是由鈴兒處以極刑。」
    「那些東西不好喝，只是讓我感覺到活人的氣息。」鈴兒看著張北的眼淚，他一直在掉眼淚，情緒很複雜，如果沒有那天就好了，如果沒有就好了！
    突然發現自己的影子越來越淡，慢慢變得稀薄，張北越悲傷，越對自己失望，而自己的存在就越來越弱，自己的所作所為讓張北對自己放棄了……
    「不要，不要，北，我不想離開你。」鈴兒突然激動地撲向張北：「不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