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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5章 通靈,火蝴蝶

    此時,查良被嚇得魂飛魄散,那只女鬼大概感受得到與他的距離近了,瘋了一般扯開嗓子叫喊,雙手揮起來,帶起薄細的輕紗,遠處看應該像一隻上下翻騰的火紅蝴蝶,可惜看在查良眼裡,那火紅似血般刺目!
    查良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撐在地上,頭卻高高地仰起來,不能擺脫目光,白穎珊已經看得差不多,趕緊將查良一把推開,又以身子擋在他身前,隔斷開兩人,也奇怪,白穎珊一靠近,查良的腦子也清明了,他喘著粗氣半趴在地上:「媽呀。」
    「你看到什麼了,穎珊?」喬宇問道。
    白穎珊道:「比剛才貓眼裡的更加詳盡,她身上有傷,傷勢看著不輕,因為痛苦,她在吼叫的時候背部一直弓著,傷勢應該集中在背部,每當她試圖直起腰的時候,表情就很痛苦,喬宇,這個女人生前恐怕遭受過劇烈的折磨,而且死後被人封在字裡,能不能先將她從古字裡釋放出來再?」
    喬宇搖頭:「現在知道她的囚禁,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女人非但魂魄被困,應該屍骨也被人縛住,想要使魂魄從古字裡出來,並不容易。」
    「那就沒有解決辦法嗎?」白穎珊歎息道:「她已經這麼可憐。」
    「必須先找到屍骨。」喬宇道:「讓其屍身平安入土,當然,還得解了她屍身的咒,咱們現在必須知道她的身份,查良!」
    已經失魂落魄的查良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答了一聲到,逗得大家哭笑不得,他尷尬地摸摸頭,解釋道:「唉,軍訓留下的後遺症。」
    這傢伙長得清秀不,還呆萌呆萌地,怪不得引來同性的注意,喬宇的眼神直勾勾地,查良心裡直發麻:「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當然不是因為你好看。」喬宇沒好氣地道:「有件事情你必須做,這件事情如果做好了,你和這只女鬼都能得到解脫。」
    「你想讓我做什麼?」查良苦笑道:「雖然還沒有講,但我感覺不容易。」
    「我需要你平靜下來和這只女鬼進行溝通,她的磁場能夠影響你的夢境,顯然你們有互通之處——出生的月日和時辰一致,這是多麼巧的事情?她在帝都,你也在,她一天怨念不除,不重獲自由,你就會一直被其困擾,你現在必須保持冷靜,和他進行對話。」
    「我,我怎麼和她話?」查良鬱悶不已:「我的話她能聽到嗎?」
    「你能聽到她的聲音,明彼此有互通。」喬宇從背包裡一通翻,找出硃砂,手指沾著在查良手心畫了一個符:「十秒鐘後你再看著她,只要她話,你就在心裡默默想著要問的問題,而我在一邊遙聽,知道內情才能幫她。」
    查良總算被服,鼓足勇氣坐在地上,再次抬頭看著頭的牌匾,或許是符的作用,這一次,那女鬼的身影居然更清晰,只見她五官淒美,眼角有顆淚痣,她的表情痛苦,此時雖然無聲,彎曲的身子可見背上的傷痛。
    見查良漸入佳境,喬宇盤腿坐下,放空雙耳,如同進入虛無之境,只能聽到查良的心音與那只女鬼的鬼音,而白穎珊則一直看著查良的瞳孔,注視著女鬼的一舉一動。
    查良初開始還膽顫心驚,耳邊卻傳來白穎珊的聲音:「你想想她所受的痛苦和折磨,站在她的立場上考慮一下,感受她受到的痛苦,只要你能體會,就能產生憐憫之心,這份憐憫可以讓你放棄恐懼,和她平等對話。」
    他便想著喬宇和白穎珊的分析,這個女子生前遭受過重大的折磨,以至於死後,明明只是鬼魂,依然像自己的屍骨一樣直不起腰,動一下就痛苦萬分,查良這麼想著,鼻子一酸,眼淚差掉下來在,原本還雙臂胡亂揮舞的女鬼見狀停下來,一臉疑惑地看著查良。
    「我想幫你。」雖然只是四個字,但滿滿的全是真誠,這是查良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借助他手心的符,喬宇清楚地聽到這四個字,不禁如釋重負,對,就是這樣!
    女鬼悶哼一聲,終於不再只喊「還我命來」四個字,而是冷冰冰地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憑什麼相信你?」
    「錯了,這話邏輯上就不對。」查良用心交流開始順暢,不過雖然是心裡所想,但他嘴裡也情不自禁地發出聲音,雖然得含混,但白穎珊四人也能大致聽清楚:「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男人中也有壞男人,但也有好男人,你不能因為遇上的都是壞的,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想幫你,幫你從這幅字裡解脫出來,能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嗎?」
    女鬼一時沉默,但是她身上的戾氣分明淡了一些,喬宇不得不感歎受傷的大多是些本質純良的人,因為太過單純,反而會遭受更嚴重的打擊,這個姑娘大抵也是單純的一類。
    「我叫沈纖纖。」長時間的沉默後,她終於開口:「原本是京城怡紅樓的花魁。」
    花魁指中國古代青樓女子中的頭牌,這姑娘的長相的確稱上這個稱號,沈纖纖道:「我八歲就被人販子拐到青樓,幾次逃跑都被抓了回來,後來,老鴇把我交給當年的花魁素素姐調教,她是當年京城最炙手可熱的花魁,無數高官都想替她贖身,但她都拒絕了。」
    「素素姐待我很好,就像親生女兒一樣,她總,如果自己的第一個女兒沒有滑胎,也會像我這麼大了,」沈纖纖沉浸在往事前不自自拔:「因為有素素姐,我居然慢慢心定了,這或許就是我的命,我接受她的調教,素素姐將一身本領全教給了我,最告訴我,只有一個人可以將我們贖身,那就是能夠彼此相愛的男人,她等了一輩子,卻沒有等到那個人,在我十四歲那年,她病重身亡,無子無女,一輩子在青樓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