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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7章 恩情如山,痛訴

    杜支撐著身子坐起來,無力地道:「我們的同謀只有兩個人,並非三個人。」
    「警方調查的最新現狀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喬宇突然心念一轉,憤然不已,喉嚨裡如同卡了一根尖刺:「你們利用了我們?對不對!」
    「利用的儀器就能聽到。」杜道:「我們把他放在你身上。」
    喬宇的臉都白了,突然拿下背包在裡面翻動起來,終於,一個竊聽器翻出來,喬宇握著它:「這一招黃軒常用,沒想到啊,還有人精通,你們偷聽到了我們所有的結論。」
    「所以,那個人才會出現在那片街區。」白穎珊道:「現在可以確信,我看到的背琴盒的人就是嫌疑人,你和他是一夥的,我先通知晶晶姐。」
    白穎珊將目標對像告訴官晶晶,順便提醒黃軒和燕南心提防。
    「他不是壞人。」杜突然道:「求你們,留他一條生路。」
    「我相信。」喬宇正色道:「他救了我有如親人一樣的朋友,沒有傷害她。」
    喬宇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給官晶晶,得到肯定的回復後拿給杜:「這是警方的回復,他們會在最大的限度範圍內保留他的性命,除非,他把事情推到最壞的地步。」
    「和我們一起過去,只有你能服他。」白穎珊道:順便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十年前的事情我們已經清楚了,告訴我們我們和四名病人的關係。」
    剛剛平復心情的杜又紅了眼眶,過去的路上,杜脫下了身上的工作服,安靜地將它掛在衣櫃裡,臨走的時候輕輕撫摸了一下:「其實我很享受這份工作。」
    白穎珊和喬宇對視一眼,竟是不約而同地頭贊同,杜笑道:「走吧。」
    「殺人的其實是我兄弟。」杜道:「我和他出生僅差了五分鐘,他就成了理所當然的哥哥,他叫杜明,我叫杜方,從孤苦無依,長在孤兒院,好不容易成人,十六年前,我們初出社會,終於離開孤兒院,生活得十分困難。這個時候我們遇上了何叔。」
    「何叔是四人中的哪一位?」喬宇問道。
    杜的眼淚突然決堤,無論如何也止不住,雙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大腿:「我有一件事情想先問個清楚明白,火化前還活著的那位年紀多大?叫什麼名字?」
    白穎珊心裡一咯登,她和喬宇都看過四名受害者資料,只有一位姓何,「何大偉。」白穎珊無可奈何地道:「火化前仍活著的就是他。」
    「啊!」杜望天長嘯一聲,雙眼已經通紅,哽咽道:「為什麼會這樣,都好人好報,為什麼要讓他遭受這麼大的痛苦?老天爺哪裡有公平可言,這個世道哪有公平可言,何叔,你死得好慘!」
    杜悲中從來,悲淒地哭泣好久才緩過勁來,惹得出租車司機一直回頭看,最後居然同樣鼻子發酸,杜直到下了出租車,仍在抽泣,好不容易押著他上了黃軒的車才停下,杜明背著吉它盒出現在這片區後就悄然消失,警方雖然一直查找但沒下落,鄭曉輝也一樣。
    「我和哥離開孤兒院後在一位好心人的幫助下上了學。」杜道:「後來畢業了,我們想找到他報恩,中間見過兩次面,他給我們的感覺是吃過苦,好不容易成功了,還依然保持著淳樸的作風,聽他熱心於公益,每年有大筆支出用於慈善。」
    「我和哥哥視他為恩人,感恩是其一,敬他是其二。」杜道:「我哥本來是一名射箭運動員,後來因傷退役,我則學醫,本想著事業有成後報答何叔,沒想到他突然被家人送進精神病院,他的家人他有病,錢往外砸,已經失去理性,不由分送他進來,硬誆他有病。」
    「這事兒之前倒有相似的。」黃軒道:「有位富商被自己的家人送進精神病院,因為長期服用藥物,真的得了精神疾病,看來這位何先生是這類事件的始祖。」
    杜越發覺得難受:「他有仁心卻被家人看作不正常,這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遭受後來的事情。」
    「他並不是事件的核心,當時是出於保護另外一位病人的初衷才出手,結果被一起殺害。」白穎珊還記得這位何老先生撲過去的情景,在那位三十歲左右的病人遭受殘殺時,他是第一個反應的,人的正義感根深蒂固,不枉你們敬重他。」
    「我們得知何叔被送進精神病院,好幾次想進來看他,但何叔的家人嚴格控制外來客,我們並不在名單上,不能成事。」杜道:「當年的我們雖然心生疑惑,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成了有病,但也無可奈何,接下來,我哥繼續他的射箭運動員生涯,我則繼續上學。」
    「後來,你們得知死訊。」喬宇道:「兄弟倆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
    「雖然意外,但不得不接受現實,不過,我哥發現不太對勁。」杜道:「我們偷偷去了殯儀館,發現康寧醫院的院長神神秘秘地和停屍房的人話,他們談到錢,保密之類的事情,哥何叔的事不簡單,裡面一定有事。」
    「就因為這一,你畢業後放棄了更好的工作,潛進了康寧醫院?」白穎珊問道。
    「這一?」杜道:「對我們來,何叔是咱們的指路明燈,為我們慘淡的人生了第一盞明燈,沒有他的資助,我無法完成學業,沒有他的鼓勵,我們或許早就放棄人生。如果他的死有蹊蹺,我們絕不能坐視不理!」
    「沒想到我幹這一行,一幹就是這麼久。」杜苦笑道:「在照顧病人的過程中,我把他們每一個人當成何叔,覺得自己在報恩,時間久了,當初的可惜都不算得什麼,唯一可惜的是何叔的死並沒有打開缺口,直到新院長決定將無錢續命的病人轉移到舊樓進行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