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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5章 入夢者,六百萬

    目送無名與黑狐狸雙雙離去,喬宇心滿意足,這根地雷已經埋下去,就看那傢伙踩,還是不踩,白穎珊突然打了一個呵欠,喬宇關切道:「去睡吧。」
    白穎珊頭抬腳便走,喬宇從背後抱住她,頗有些耍賴的意思,白穎珊覆在他的手心,嬌笑道:「好了,別鬧。」
    「唉,我也困。」喬宇終於鬆開手:「明天見。」
    白穎珊略一沉吟,轉身踮起腳尖輕輕吻上喬宇的唇:「晚安,老公。」
    喬宇心頭火起:「你叫我什麼?」
    白穎珊翻了一個白眼,死活不肯叫第二次,匆忙跑出門,喬宇意猶未盡,那聲老公比天底下最甜的巧克力還甜,加了蜜,放了糖,甜得讓喬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不容易到了凌晨四才睡著,一進夢,陰陽書與陰陽筆分別立在左右,一幅來勢洶洶的樣子。
    「幹嘛,你們想造反?」
    陰陽書啪啪翻頁,落到狼妖嫵兒的那一頁,喬宇一看,倒抽一口氣,原本已經抹掉的死辰現在又重新出現,只是日期往後推了一百年!
    這意味著嫵兒的死辰自然發發生變化,喬宇一時心虛:「這又怎麼了?」
    「怎麼了?」陰陽書啪地揚起來往喬宇的頭砸,喬宇輕巧地避開,雙手抱住陰陽書,抵在胸口不撒手:「我只抹掉死辰,沒有人為修改。」
    抱住了陰陽書,陰陽筆卻「噹」地敲過來,一比二,喬宇防不勝防,連連後退,陰陽書倏地飄到喬宇身前:「也罷,這次純當試驗,抹掉死辰好過你亂寫個新生辰,這個結果是你們做的事情導致的,替她續了一百年的命。」
    喬宇聽出一些弦外之音:「也就是,只要我抹去死辰就可以爭取機會,至於結果如何,靠自己的命數,這樣做比胡亂地填寫死辰好。」
    陰陽筆不吭聲,陰陽書也是如此,喬宇打了一個響指:「直嘛,這樣我就心中有譜了。」
    就在此時,陰陽筆突然激動起來:「還有人入夢。」
    喬宇猛地轉身,身後一縷黑氣悄然消釋,只讓喬宇看到一縷殘餘的黑氣,他心中打了一個激零,猛地撲過去,伸手拽住那縷黑氣用力一拽,再看手心,那縷黑氣消散得太快,喬宇心頭一沉,想到老曾曾有人在夢裡教他學習五行之術,顯然,還有一隻鬼具備入夢的能力。
    「看來以後入夢需要布下結界。」喬宇站定後道。
    陰陽書和陰陽筆連連頭,喬宇握拳撲出夢境,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直到冰涼的守門靈鑽進被子,貼在他皮膚上,才打了一個激零鑽出被窩:「滾蛋!」
    「手機響了很久,工作室去了客人。」守門靈沒好氣地道。
    媽呀,生意上門了,喬宇匆忙鑽出被子,換衣服刷牙洗臉,此時,白穎珊已經先一步到達,臨走時,喬宇摸了一把守門靈的腦門以示安慰,守門靈扁起嘴,「哼」,喬宇哪有空哄他,先趕去工作室,推開門見到的人卻是華北陽的二媽!
    「華太太。」喬宇一愣,直接出口。
    「不要這麼叫我,叫我陳姐吧。」陳姐苦笑一聲:「本來就無名無份,現在只是一名單親媽媽,老華的葬禮我也沒法參加,見不得光的人而已。」
    見多了一些三情人醜惡的嘴臉,聽到有人如此自嘲身份,倒憑添了一些好感,但看只有她一個人,女孩不見蹤影,還有她眉頭緊鎖,喬宇問道:「你遇到什麼難事?」
    「那天晚上我帶著孩子連夜逃回老家。」陳姐道:「但因為走得太匆忙,有些東西沒有帶,所以我把孩子留在老家後又回來取東西,葬禮那天是最好的時機,也就是昨天晚上。」
    原來,華峰的葬禮是昨天,陳姐又補了一句:「華北陽也一併火化了。」
    白穎珊低頭不語,倒是黃軒眉毛微挑,從此看來,這位陳姐也不是善主兒,時機抓得剛剛好,華家葬禮在即,別墅裡肯定沒人,她現在回去正好,想拿什麼拿什麼。
    陳姐道:「我回去倒還好,提前打電話知道華北陽沒了,華太太還在醫院,家裡沒人,鑰匙也沒換,我就趕緊地去了,進門後拿了我女兒的出生證明,還有以前華峰給我的存折,還有……一幅畫。」
    「畫很值錢吧?」黃軒道。
    「嗯,當年拍賣會下買下來的,花了六百萬。」陳姐道:「房子是拿不到了,我和女兒的下半生總要有個著落,那幅畫轉手,我就不用愁了。」
    肖麗撇撇嘴,這女人真精明,陳姐的胸口突然上下起伏:「屋子裡有陌生人,我剛進去就看到那人站在華峰的書房,就站在那幅畫前面,我收了證件,拿了保險箱裡的一些首飾,就去拿畫,可是,那個陌生人在裡面,進去就和他打了一個照面,我嚇得魂飛魄散,想要跑,他突然追過來,把我按在地上……我,我……」
    陳姐突然屈辱不已,雙手抱住胸前,眼神恨恨地:「他把我,我想跑,他和發了瘋一樣撲過來,拉進了主臥的房間,就在地板上……我,那傢伙身上的味道好奇怪,力氣也大,我根本無從掙扎……」
    「不用了,都懂。」肖麗打斷她的話頭:「今天來的事吧。」
    陳姐遲疑了一會,突然拉開衣服的拉鏈,這裡值得一的是自打她進來後,哪怕屋子裡還有暖氣,依然捂著厚厚的羽絨服,嚴合得很,現在一拉開,肖麗和白穎珊同時輕呼出聲,陳姐的肚子已經隆起好高一截,儼然有了四五個月的身孕!
    衣服解開,肚子裡傳來「呼呼」的聲音,就像有人在裡面大喘氣,陳姐的眼淚奔湧而出:「我不應該回來的,如果不貪圖那幅畫,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了。」
    陳姐又驚又怕,舌頭打顫,話也不利落,肖麗抓起她的手腕把脈,突然眉頭皺起:「不對,沒有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