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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2章 靈通,瘋女人

    此時,白穎珊正站在十一樓的走廊裡,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她不禁回頭,身後空無一物,身邊的肖麗打趣道:「擔心了?」
    「嗯,死人坑裡的黑影正體不明,我擔心他有事。」白穎珊道:「可咱們呆在那裡,萬一鬼靈回來,又成了他的累贅。」
    「我只擔心張北那子能不能派上用場,他只有半葫蘆水。」看到官晶晶頹然地從那戶人家出來,灰頭土臉,肖麗快步上前打趣道:「讓人轟出來了?」
    「這些人真奇怪,保住性命最重要吧,什麼時候了和我扯**權。」官晶晶無奈地道:「拒絕進入,不肯,從一樓到十一樓,沒有一戶答應的,啊……」
    她煩躁地揉著自己的頭髮,時間一一滴地過去,今天將要劃上句,官晶晶道:「今天到底哪一層哪一戶會出事?喬宇那邊怎麼樣了?」
    此時,黃軒和燕南一隊正等待電梯上一層,樓道裡寂靜無聲,越是平靜,越讓人心裡不安,大概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平靜。
    「咯」,寂靜中隱約傳來一聲響,兩人對視一有,燕南伸手指著天花板:「樓上。」
    兩人上樓便走出電梯,剛才的那聲響已經消失,兩人對視一眼,頗有默契地一分為二,一人朝左,一人朝右,同時放慢腳步,每一腳落地時都像觸地的貓,幾乎輕不可聞,突然,燕南停下腳步,耳朵豎起來……
    他曾經有過在地下行走的經驗,耳朵對聲音十分敏感,此時,110室裡傳來拖動重物的聲音,聽上去頗為笨重,扯動重物的人一定筋疲力盡,那聲音響兩下便消失,燕南的手拍在門上:「有人嗎?是不是需要幫忙?」
    聲音響徹底在寂靜的樓道裡,黃軒轉身快步上前:「怎麼了?」
    燕南道:「覺得不對勁,接連兩天發生命案,所有人家都關上門一聲不吭,但這家動靜不斷,反其道而行之,有些可疑。」
    燕南和黃軒對視一眼,再度敲門,裡面的人絲毫不理會他們,而裡面拖動的動靜越來越明顯……
    此時,白穎珊和肖麗、官晶晶正在十三樓徘徊,看著官晶晶再度敗北,心情頓時降到谷底,官晶晶能做的就是交代他們聽著家裡的動靜,還有左右鄰居和樓上樓下的響動,一旦發現不對勁馬上報警,能做的僅如此了。
    「還有五層。」肖麗道:「咱們再拜訪金先生?」
    白穎珊正想話,空氣中傳來一聲大喝:「白穎珊!」
    她猛地回頭,身後一道白光披散過來,喬宇的臉在白光中顯現,他身後還盤踞著一條青龍,身似長蛇、麟首、鯉魚尾、面有長鬚、角似鹿,身子緊緊地裹著喬宇的腰,她心中畏懼,但看喬宇還算自在,和青龍甚至頭碰頭,心下鬆了一口氣。
    「喬宇,你現在在哪裡?」
    「三魂七魄已經出來了。」喬宇道:「現在在地下,放走了死人坑裡的冤魂,但現在必須重新封印那只黑影——夔,是一隻上古神獸化為的魅,十八層地獄的事情是他弄出來的,你們現在必須去十一樓,十一樓,石壓地獄,棄嬰或流胎者將自罰。」
    喬宇此時用鬼音與鬼影通風報信,維持的時間不長,他話音剛落,剛才還與他和平共處的青龍突然收緊了身子,喬宇的細腰被卡成了一根細麻繩。
    原來,他方才調動大周天的生氣往上衝,穿過了玄武神像來到青龍封印處,原本看上去一動不動的青龍石,突然打裡面竄出來一隻青龍,二話不纏上了喬宇的身子,喬宇與它好話好,先允許他傳音。
    「謝了,兄弟。」喬宇此時還不忘記攀關係:「青龍兄,我們好話好,你本來是黃帝擱在這裡封印夔的,可惜時間太長,你的靈力消耗殆盡,那只夔才跑出來胡作非為。」
    青龍長嘯一聲,將喬宇揚起來,丟進了自己的嘴巴裡……
    此時,白穎珊眼前一晃,哪裡還有喬宇的影子,她扭頭道:「快,十一樓。」
    肖麗和官晶晶根本沒有思考的餘地,馬上跟著去電梯,電梯遲遲不上來,白穎珊撲騰撲騰地跑向樓梯間,蹬蹬蹬地往下跑,剛到十一樓,推開消防門,就聽到其中一戶裡傳來撲騰聲,白穎珊的本能被激發了,步子撩開就連官晶晶也追不上。
    其中一間房的房門大開,白穎珊剛進門,就看到燕南捂著頭,血正從指縫裡流出來,糊在臉上份外狼狽,地上滿是瓷器碎片,而黃軒屁股著地,站在他對面的人正舉起一把椅子狠狠地砸過去!
    白穎珊飛起一腳,直接踹向那把椅子,椅子本是木頭拼接而成,白穎珊下了十成的力氣,只聽得「啪噠」一聲,椅子已經裂開,衝擊的力量讓那個峙兇殺人的女人往後退了好幾步,身子不穩落在地上……
    黃軒後腦勺發涼,白穎珊一把將他拉起來:「沒事吧,黃軒哥?」
    那個瘋狂的女人一頭亂髮,頭髮挑染過黃色,發量較,額頭吊得比較高,她只穿著一身格子的睡衣,眼下是冬天,雖然屋裡有暖氣,但夏天的吊帶睡衣未免太單薄了一些,睡衣僅到她的腿處,兩條細細的腿瘦得讓人心驚。
    腳板八成踩到地上的花瓶碎片,扎破了,腳底帶著血到處走,屋裡到處是血腳印。
    絲綢材質的吊帶睡衣貼身,讓女主人的身形一覽無遺,上半身瘦溲,但肚子微微凸出,肉十分軟,她大概睡得不好,黑眼圈份外明顯,顯得面黃肌瘦,她看著闖進來的人,嘴裡喘著粗氣,口水打嘴角滲出來,樣子十分古怪。
    「這女人。」肖麗沉聲道:「剛剛生過孩子或是流過產,肚子還沒有下去,到底發生什麼事?」
    燕南道:「我們在走廊聽到她屋裡有動靜,拍門不開,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所以我們闖進來看個究竟,剛一進來,她就瘋了一樣拿桌上的花瓶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