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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章 軀殼,水葬

    白瑞陽的雙眼亮了:「合適的軀殼是指什麼?」
    「剛死,三魂七魄已經進入陰間輪迴,永遠不可能回來。」喬宇道:「最好還是女性,如果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屍體最佳,其餘的魂魄佔據這具屍體,就能還陽。」
    「既然如此,我去找一個屍體來,讓她回來,這樣她就能和我永遠呆在一起了。」白瑞陽欣喜不已,撿起地上的衣服開始套:「我現在就出去找。」
    「哥……」白穎珊正想開口,卻被喬宇一個眼神制止:「好,不妨先找找,反正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到打開七星鎖魂陣的法子,你們留在這裡,我們陪你哥去就好。」
    撇下其他人,喬宇和白穎珊往下面走,只等到了洞口,盲蟲又將洞口堵上,還沒等兩人開口,白瑞陽輕車熟路地掏出一根乾巴巴的草,捅捅那傢伙濕溜溜地尾巴,那傢伙懶洋洋地移開尾巴,露出洞口,白瑞陽滿意地回頭:「這種草是翩翩教我找的,這傢伙最怕這種草了,一撓它就癢,就會挪開,走吧。」
    「哥,你真準備找一具屍體讓她還陽?」白穎珊氣得想拿頭撞牆,自己怎麼有這麼個一根筋的哥哥,喬宇一番高談闊論白講。
    「不妨試試。」喬宇道:「成不成咱們現在不能下結論,你哥千里迢迢過來,差賠上老師和同窗的命,怎麼能這麼回去?不行!」
    白瑞陽這才一驚:「教授怎麼了?」
    喬宇卻準備出去再,繞開那條盲蟲,時間已是下午,外面的天始終陰沉沉,要找屍體談何容易,之前的起屍眾多,一路過來人煙稀少,天葬台?那裡倒是有不少屍骨,但連皮肉都沒有,難道要讓翩翩復生成白骨美人?
    白穎珊道:「這裡人煙稀少,而且起屍集中,起屍拍了活人,又成為起屍,一個接著一個,簡直無休無止,人煙稀少,人員換代不頻繁,我們到哪裡找屍體。」
    喬宇想到了來時路上的一條河,打一個響指道:「我有法子了,這邊興幾個殯葬方式,火葬,火葬也是一種較為高貴的葬儀方式。其具體方式是人死後在接氣、入棺、超度等儀式進行後,將屍體以蹲狀入棺,把酥油倒在柴草上,然後將屍體火化,斂起骨灰盛入木匣或瓦罐中,埋在家中樓下或山、淨地。墓似塔形。這種方式是沒得整了,只有骨灰。」
    「那你個什麼勁。」白瑞陽不知不覺開始跟隨喬宇的節奏。
    「剩下的就是天葬。」喬宇道:「這個也沒轍,剩下的就是土葬和水葬了。」
    「土葬基本不考慮,最近落雪,這地方埋了就成腐屍。「喬宇道:」唯一有希望的是水葬,這片區,經濟條件較差、雇不起喇嘛的人家死了人時或死者是孤寡、幼童時,一般用水葬。水葬時,將屍體背到河邊支解後,投入河中。也有的地方用白布或毛毯將屍體裹捆,然後墜上大石棄之河中,以供奉河神。」
    白瑞陽明明昏昏沉沉,現在卻聽得清楚:「支解?都被支解了還有好的?」
    「是這樣的,以前的確要支解後投入河裡,或是充之河中。」喬宇道:「但是後來的人並沒有遵照這個傳統,而且河流是由上至下,咱們現在所處的是下游,可以碰碰運氣,不過距離這裡有些遠,海拔較低,畢竟那樣河流才能流轉,你要去嗎?」
    白瑞陽下定主意:「去!」
    喬宇這才打電話通知另外三人也下來,黃軒其實早吐槽過了,留下他們三個對著陰森的璧面不知道多彆扭,還冷,車裡至少有暖氣啊。
    所以一出山洞,黃軒直接賞給喬宇一拳頭:「廢事兒,還得勞煩瑞陽幫我們引開那條盲蟲,不過,一隻女鬼怎麼知道這玩意兒害怕什麼?」
    喬宇聳聳肩:「可能死後看到封印自己的人是怎麼弄的這地方。」
    黃軒眉頭微皺,上車後開到喬宇所的那條河邊,其餘人趴在窗邊仔細看著,白穎珊根本沒有做指望,畢竟是二十一年紀了,按古法埋葬親人未落太落伍。
    車子突然猛地往前一竄,肖麗一頭撞向前方:「燕南,怎麼了?」
    「有發現。」燕南道:「河面飄著什麼東西。」
    時遲,那時快,就在其他人還在打量河面的白色袋子時,白瑞陽已經跳下車,朝著河邊飛奔而去,到了岸邊,能看到圓木上繫著一個白色的袋子,懸在河裡往下流浮動,那東西藉著圓木的浮力一直飄在水面,沒有下沉的跡象。
    白瑞陽欣喜不已,老天爺開眼,翩翩復活有望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河,被黃軒一把抓住:「瘋了,不能穿衣服上去,一會兒必須馬上恢復體溫,否則會出大事。」
    白瑞陽一愣,馬上摘了眼鏡,脫得只剩保暖內衣褲,撲通一聲跳下河,去追逐那個隨水流飄泊的袋子,白穎珊目瞪口呆,可憐兮兮地看著喬宇:「那真是我哥?我哥從到大,沒沒幹過充滿勇氣的事情。」
    「冷天,他連出門都不願意,現在為了一個沒活著的女人拚命。」黃軒無奈地搖頭,將地上的衣服收好,只等白瑞陽上來後迅速帶他上車恢復體溫,否則,會休克!
    再白瑞陽瘋了一樣衝到河裡,終於追上那個白袋子,渾身冰涼,牙齒上下打架,咬得直響,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拖著圓木往岸邊游,到了岸邊,三個大男人彎腰幫忙,奈何河岸太高,圓木太長,怎麼也拉不上來。
    「白瑞陽,用力往上推,不行就把袋子解下來,」黃軒急不可奈:「你想在河裡泡多久?」
    白瑞陽咬著牙關將上面的袋子解開,直等袋子被提上去,自己連拉帶爬上岸,白穎珊馬上將他裹住,扶著她上車,車裡,肖麗早就將暖氣開到最大,白瑞陽一鑽進車裡,就癱軟在後排,不停地喘著粗氣:「眼睛,我的眼睛呢?」
    「是眼鏡吧?」白穎珊哭笑不得:「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