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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共生,六十年

    施南興站起來,他蒙上右眼,只餘左眼看到眼前的一切,這樣看得更分明一些,他看著秋硯,冷笑一聲:「你的命好大,居然從鏡子裡跑出來了。」
    這話一目瞭然,他承認是自己封存了秋硯,喬宇往後退一步,這下好,三人全齊,正好來個正面對峙!
    「果然是你殺了我,把我封在鏡子裡六十年,」秋硯化身為厲鬼,身上的戲服像綿綿不斷的水草,開始往外蔓延,拖在地上長長地……
    「當年你給木槿最後一擊,我看到了。」施南興老去,十分費力地站起來:「我趕到的時候,木槿已經沒了呼吸,我看著她的三魂七魄出來,能做的只有帶走她的魂魄,當天晚上,她悲痛欲絕,傷心自己的死,更傷心自己看錯了人。」
    「我五歲時生有鬼瞳,瞳孔裡有一隻鬼和我一起長大,拖它的福,我開了陰陽眼,可以看到不乾淨的東西,當天晚上,木槿擠走了那隻鬼,住進了我的瞳孔裡。」施南興道:「我和她一起生活。」
    「纏心的鬼影子是木槿?」白穎珊豁然開朗:「你們倆一起實施了這起復仇。」、
    「纏心的鬼是木槿,但是我親手將他的魂封到鏡子裡。」施南興冷笑一聲:「我敢作敢當,不像某些人人面獸心。」
    「你雖然有鬼瞳,只是個普通人,用了什麼法子?」
    「我老家在雲南某地,當地有個傳,想讓某人魂魄不能超生,剪下他的頭髮和指甲融到器物裡就可以。」施南興道。
    喬宇不語,民間傳害死人吶,不少傳和民俗,其實是半真半假,施南興走運,第一次撞,撞到個真的。
    「封到鏡子裡好像有特別的含義。」燕南道:「人看自己必須通過鏡子,你是想他人不如其表,敗絮其中?」
    喬宇連連咂舌,別看燕南長得粗獷,但心思細膩不亞於白穎珊,施南興抿嘴一笑,臉上的褶子越發明顯,一道道,一溝溝,蒼老異常,他的雙手顫顫巍巍:「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咳,咳……」
    秋硯的戲服捲起來,無限延伸,纏住了施南興的身子,木槿的頭變了形,身子幻化成帶有鋸齒的刀,劃向戲服,施南興已經被纏得吐不過氣來,喬宇的底限被觸到了,生為惡鬼,絕不能禍害活人!
    喬宇手持月牙刃,跳到了兩鬼當中,施南興被木槿救了,身子無力地往後退,直到觸到一面高大的鏡子才停下來,喬宇一個眼色,燕南和白穎珊過去扶住他,施南興喘著粗氣,推開兩人:「不用管我。」
    木槿和秋硯兩相對峙,木槿的眼神通紅,喬宇看得分明,乖乖,等級在厲鬼之上,但還沒有到攝青的地步,正在處於進階中,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木槿冷笑一聲,身子凌空而起,猛地朝秋硯撲過去,身子化身為一道紅光將他纏得嚴嚴實實……
    耳邊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佛號聲,木槿淒厲地慘叫一聲,狠狠地摔到地上,剛才的紅光也消失不見,秋硯同樣被壓住,動彈不得。
    佛號來自喬宇的超度機,這東西終於再次重出江湖,喬宇拍拍手,自己退後,本來就是無本的買賣,要不是為了黃軒,自己何必虧本,一毛錢沒有的。
    見到木槿摔到地上,施南興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扶住了木槿,兩人的手臂碰在一起,一道電流劃過,燕南興的身子被彈開,木槿見狀,回頭怒視著喬宇:「住手,快住手。」
    「他的日子已經不久,印堂發黑,天靈蓋上的生氣薄弱。」喬宇道:「他為了你活了這麼多年已經很不容易,你還想讓他一直死撐,身有鬼瞳的人一向短命,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能撐到現在,除了意志力,還有想和你相依相守的心,我想不到其它的理由。」
    「你要是還有一良心,句實話,你是真心想和施南興在一起,還是利用他的鬼瞳幫自己復仇?」喬宇冷冷地道:「在我看來,你們三個人當中,最無辜的就是他。」
    木槿一愣,佛號之下,木槿身上的戾氣一耗去,秋硯借此機會朝她撲去,喬宇悶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喬宇的手裡多了一道正陽符,猛地拍過去,秋硯慘叫一聲,身子落到牆裡,生生地卡進去大半個身子,動彈不得,喬宇罵道:「老子忍你很久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當著我的面為所欲為,這一下只是輕的。」
    木槿看著施南興,一言不發,施南興搖搖頭:「我不在乎結果,真的不在乎,木槿,只要你好,就可以了。」
    「南興,謝謝,對不起。」木槿淒然一笑:「我想和你在一起,真的。」
    「不可以了。」佛號聲越來越大,木槿身上的戾氣消失殆盡,喬宇雙手合在一起,辟出一條鬼道:「會有鬼差引你到陰間,好走不送。」
    施南興不知道打哪來的力氣,猛地站起來,撲向即將消失的木槿:「我不後悔,一也不後悔,咱們有下輩子,你一定記得我。」
    「咱們要是還能再見面,一定不會選錯人。」木槿堅定道。
    施南興老淚縱橫,木槿隨著一道白光消失,現在只餘下那只戲子鬼,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等級比木槿略低,但佛號大開以後,他被渡的時間反而更長,所謂善惡由心生,這傢伙一肚子的壞水,不是蓋的。
    喬宇走到秋硯面前,他總算服軟:「獵鬼師,放過我,我不想去陰間,生前殺了人,死後一定下油鍋,上刀山,我不想去!」
    哪怕只是想想,秋硯已經無法淡定。
    「之前告訴我們的線索,還有隱瞞的嗎?」喬宇把玩著手裡的月牙刃:「關於我朋友的父親,還有什麼沒講的?」
    秋硯欲言又止,再次浮現狡黠的眼神,喬宇將月牙刃橫在他脖子上:「最後的機會,你剛才惡鬼傷人,我可以將你立刻正法,不給你投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