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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飛濺,血漬

    見喬宇扭頭,黃軒心領神會,馬上拉著那根金蠶絲往後扯,當背部抵到石牆,摸到機關,暗門打開後,將這根金蠶絲卡在門裡,按下機關後,原本合絲夾縫的暗門將金蠶絲卡得嚴嚴實實,黃軒鬆了一口氣,沖喬宇比劃勝利的手勢。
    喬宇自然輕鬆不少,如此一來,力道繃住了。
    但他心中有些疑慮,不管怎麼著,水銀海裡的力量明顯大於他們五個人,但是,現在居然占於上風,情況實在有些離奇,他一抬頭,正好看到防毒面罩裡的無柯,目光落下,發現無柯的手指關節凸起,青格外明顯,手背的青筋都快跳出來了!
    這傢伙的力道才是最大的功臣,對上喬宇的眼神,無柯咕咚嚥下一口口水,頗為不自在。
    「來吧,大家一起用力拽上來看個究竟。」燕南的的手綁著厚厚的繃帶,現在卻像個平常人兒握著金蠶絲往上拉,終於,有個東西出現在漫無邊際的水銀海上,近了,燕南激動道:「是羊皮筏子!」
    羊皮筏子俗稱排子,是一種古老的水運工具,用羊皮做成。它由十幾個氣鼓鼓的山羊皮渾脫組成。筏子有大有,最大的羊皮筏子由600多隻羊皮袋紮成,皮筏系用10多個羊皮袋紮成。
    這東西原本只有三百年歷史,出現在兩千多年歷史的秦陵中,自然是秦偕後世的手筆了,他為了重返自己的地宮,也費了不少力氣。
    「看來穎珊和秦偕是用這個過去的。」肖麗指著筏子上面的幾根頭髮道:「不敢相信,一路從水銀過來,它們還在。」
    這幾根頭髮很長,一目瞭然是白穎珊的,喬宇吐出一口長氣:「怎麼樣?」
    「我們沒有選擇。」黃軒沉聲道:「上去,抓著筏子,沿著水銀海往前走,直到越過水銀海為止,我先上去,上面需要人把住筏子。」
    「不需要。」肖麗方才探腰下去的時候就看到岸下有一個束住羊皮筏子的地方,她得意地笑笑,將羊皮筏子固定在案邊,自己先跳了上去。
    黃軒將暗門打開,金蠶絲鬆開了,大家一一上到筏子上,肖麗舔了一下嘴唇:「現在,要去了。」
    燕南頭,利落地鬆開筏子,筏子緩緩地往下移動,喬宇清晰地感覺到溫度在慢慢升高,相對應地,筏子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很久以後喬宇才知道,水銀的密度比水大得多,只有當溫度升高時,水銀的質量不變,體積增大,密度則會變,越來越接近於水的密度,濃度減低後,筏子的速度自然越來越快。
    黃軒一直沒有閒著,往前後左右不停地張望,好一陣子之後,他豁然開朗:「這個水銀海其實是一個水循環系統。」
    「啥?」喬宇不解道:「什麼系統?」
    「水循環。」黃軒的表情突然沉重起來:「如果我的猜想沒錯,從現在開始,每個人都要死死地抓住筏了,一定不能鬆手……」
    他話還沒有完,筏子的速度突然加快,黃軒大吼一聲:「抓緊,不要讓身子離開筏子!」
    五個人都伏下身子,雙手死死地抱住筏子,金蠶絲和筏子一起急速,水銀海湍急,不過十秒後,整個羊皮筏子劇烈顫動起來,然後「嗖」地一聲飛了出去,五人都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啊!」
    白穎珊打了一個寒蟬,不由自主地站起來,秦偕的聲音傳來:「怎麼了?」
    「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白穎珊道:「是什麼?」
    「地宮裡有很多聲音。」秦偕不為以然地從一扇屏風後走出來,身上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冕服,頭戴冕冠,上衣為玄色即黑色,下裳為紅,前後的冕旒垂下來,落在秦偕的眼上,他的眼神被遮敝,看不分明,他張開雙袖:「怎麼樣?」
    不得不承認,這一身很適合他,霸氣,英武,但是,一定是看不清五官的原因,白穎珊覺得眼前的人像極了夢裡的男人——喬宇。
    白穎珊抬頭,秦偕已經近在眼前,對上他一雙陰戾的眸子,險些魂飛體外,看到她驚慌的眼色,秦偕不甚滿意:「你不喜歡這裡嗎?」
    透過秦偕,她看到身後巨大的屏風,在那之後,是一幅巨大的棺槨,寬大的棺台比自己一米八的大床還要大,是用優質的玉石砌成的,那幅棺木黑漆漆地,如同無盡的夜晚,但他總覺得熟悉,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
    見她的目光始終放在自己身後,秦偕笑了:「那是曾經的我,原本你也在這裡。」
    沒錯,棺台上面有兩具棺材,兩具棺材都比普通的棺材高大,棺蓋高高地隆起,秦偕的嘴角微微揚起:「但以前的你不在了,消失了,但是,不要緊,我們現在有你,一樣,你就是無月,所以,去準備一下吧,你的嫁衣就在那裡。」
    秦楷轉身,手指著屏風後面,白穎珊不由自主地朝那裡走去,繞到屏風後一看,馬上僵住了,這是一件大紅的婚服,與秦楷身上穿著的冕服相似,同樣寬大的袖擺,束腰,只是上下都是紅色的,帶端系有帶鉤,腿裹行籐,這是一件貨真價實的秦朝婚服!
    頭飾也是同樣鮮艷,只是,婚服上面某些地方的顏色不均勻,那一塊呈現噴濺狀的污漬讓白穎珊心生疑惑,她湊過去,仔細地抽了抽鼻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身後多了一個人,白穎珊回頭,對上秦偕陰沉的臉色,不由得心驚肉跳。
    「這件婚服你曾經穿過。」秦仳的嘴角微微一扯:「在我們的大婚之日。」
    他突然握住白穎珊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狠狠地按下去:「這裡,你拿著刀刺中我的這裡,好痛,血噴濺到你大紅的婚服上,嘖嘖,你的眼神當時那麼堅定,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白穎珊的頭絞痛,婚服上噴漬的血漬像一朵綻開的花,刺目且讓她混亂,秦偕看著他的臉:「沒事了,我們現在從頭開始,以前的一切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