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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牴觸,藥渣

    白穎珊還在遲疑,秦偕已經迫不及待地推著她的手,將杯子推到嘴邊:「溫度正好,喝吧。」
    那杯像甘草味道的液體終於喝下去,白穎珊頓時暈沉沉地,身子幾乎站不穩,秦偕抱著她進臥室,白穎珊瞅到腳踝處的傷口:「傷口是怎麼弄的?」
    秦偕的手撫過白穎珊傷口:「因為你不聽話。」
    白穎珊心內劃過一絲涼意,秦偕道:「呆在這裡,好好聽我的話,我們會很幸福的,還有,任何要把你帶走的人,不要相信他們,知道嗎?我還有事做,你先休息。」
    不顧白穎珊的掙扎,秦楷輕吻過去,遲遲不願意鬆開,白穎珊不喜歡他嘴唇的溫度,這種觸感,陌生且恐懼……
    當秦楷離開後,白穎珊反鎖了房門,聽到身後傳來落鎖的聲音,秦偕的臉色變了,眼神狠厲起來,隨即狡黠地笑了:「沒關係,我們的時間還長著呢。」
    白穎珊坐在床上,雙手環住身子,一股從未湧過來的失望瀰漫在心裡,感覺少了很多東西,現在的一切都不太對勁,看著腳踝上環形的傷痕,白穎珊伸手按下去,青紫的勒痕,還有剛剛癒合的傷口,不聽話三個字讓白穎珊膽寒,她感覺不到愛意,只有恐懼。
    盯著手上的戒指,心裡再次劃過一絲狐疑,那個男人,真是自己的未婚夫?
    不知道為什麼,白穎珊想到了車外的那張臉,他是如此迫切,而且真誠,車子駛離的一刻,自己的心也狠狠地抽了一下……
    困意襲來,此時正是午覺的時候,白穎珊終於合眼,幾乎在同時,她發現四周充滿了白氣,在一片迷茫之中,她看到了鞦韆,孤零零的鞦韆獨自佇立在迷霧中。
    四週一片虛無,白穎珊朝鞦韆走過去,雙手握住鞦韆的繩子,身後冷不防多了一個人,一轉身,正是剛才自己想到的那張臉:「你,你怎麼在這裡?」
    「穎珊。」喬宇只想睡個午覺碰下運氣,沒想到真進來了,看到白穎珊,他激動地上前一個大大的擁抱。
    白穎珊靠在他的懷裡,感覺截然不同,不再是陌生,是一股濃濃的熟悉感,見白穎珊沒有推開自己,喬宇喜不自禁:「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穎珊,在你的夢裡出現了鞦韆,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你潛意識裡還記得以前的事情,鞦韆是我們生命裡不能缺少的東西。」
    「我不懂。」白穎珊道:「有些很奇怪讓我自己也覺得費解的東西,我們明明不認識。」
    「你不認識我們,難道你認識秦楷?」喬宇生怕他的夢境會隨時消失,加快了語速:「他也是陌生人,只是最早出現在你眼前,仔細想想,你心裡的感覺才是對的,懷疑,,打破,論證,千萬要記得我的話。」
    白穎珊搖搖頭,喬宇道:「那傢伙有沒有讓你吃藥,如果有,希望你不要喝,想辦法倒掉,相信我,真的要相信我,你不是無月,你是白穎珊。」
    白穎珊一愣,還想再問個清楚,夢醒了,看著頭雪白的天花板,白穎珊感覺胃裡一陣刺痛,想到喬宇的話,猛然打開門,衝進洗手間,將手指探進喉嚨裡,剛才喝下去的藥悉數吐了出來!
    沖了馬桶,白穎珊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我到底叫無月,還是白穎珊。」
    唯恐秦偕聞到洗手間的藥味,白穎珊飛速地打開通風扇,打開洗手間的門,就連她自己也無法理解,這種下意識的迴避是為了什麼。
    客廳裡空無一人,這套兩室一廳的房子現在顯得格外安靜。
    「秦偕。」白穎珊叫著他的名字,無人回應,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站在秦偕的房間門口,手握在把手下,擰了一下,鎖住了,「你在裡面嗎?」
    依然無人回應,難道他出去了?白穎珊這麼想著,心裡萌生一個念頭,她快步朝大門走去,她要去古董店,要找裡面的人問個清楚明白,他們和自己是什麼關係!
    大門同樣被反鎖了,白穎珊的頭微微歪著,雖然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情,但是,不代表她沒有思考的能力,白穎珊覺得不對,為什麼自己有種被軟禁的感覺,出行必須有他帶著,一旦他出門,就會將自己反鎖在家裡。
    還有,給自己喝的那些藥,他是中藥,可是沒有看到藥方,也沒有看到藥包,到底是怎麼熬製出來的,從來沒有看到過。
    白穎珊確信只有自己在家,她快步走進廚房,從洗菜池裡發現了一些殘留的藥渣,她找了一個的尼龍袋子,將藥渣裝進去,然後放在鼻下聞了一下,除去淡淡的中藥味外,還有一股刺鼻的香氣,嗆到鼻子裡,就癢癢地。
    拿到藥後,白穎珊沉吟了一下,將它藏在自己衣服的內側,這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是個賊,離開廚房,白穎珊再次來到秦偕的房門口,用力地撞了好幾下,房門紋絲不動。
    白穎珊趴在地上,透過縫隙往裡面看,隱約掃到一個墊子狀的東西,還有煙霧繚繞,整個房間就像著了火,正騰騰地冒煙呢。
    還想看得仔細一些,傳來開門的動靜,白穎珊趕緊爬起來,匆忙返回自己的房間,反鎖上門,重新躺在床上,心潮起伏,不得不靠吐息來調整呼吸。
    秦偕走到白穎珊門前,推了一下門,見還鎖著沒開,轉身走進客廳,燃一根煙含在嘴裡,不妨有人按門鈴,他走過去一看,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正不耐煩地拍著門:「秦偕,開門!」
    他拉開裡面的門,外面的一層透明大門卻沒有打開,那女人生得十分妖艷,看上去遠不止二十歲,可是身材極好,一襲緊身的秋裙裹著曼妙的身姿,手裡拿著外套,一頭卷髮襯著火紅的唇,十分**。
    見門開了,先是笑笑,可見秦楷沒有開門的意思,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不要再來找我,不方便。」秦楷冷冷地道:「我要結婚了。」
    「你瘋了吧,你結婚?和什麼人結婚?」這女人的臉倏地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