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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心神不寧

    我對於陸左的安危十分關心,覺得在天羅秘境的那個地方,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害怕陸左出了什麼事情。
    然而雜毛小道卻告訴我,說沒事的,你別多想。
    他單純就只是因為某種個人原因不能出來而已。
    啊?
    本來都想要重返天羅秘境的我,聽到雜毛小道這不痛不癢的解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確定?”
    雜毛小道寬慰我,說你放心了,他不會出事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如果沒有左哥,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雜毛小道對我說道:“這件事情,徐師兄會前往蒙古,去聯絡大師兄。”
    啊?
    我說黑手雙城?他難道會參與進這件事情來麼?
    雜毛小道說不確定,現在風雲變幻,誰也不知道其他人懷揣著什麼鬼心思,就算是上面,也不一定團結——你知道為什麼許老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麼?
    我說難道不是因為我們帶來的消息?
    雜毛小道搖頭,說錯,你們的這個消息,只是他到這裡的原因而已;至於他為何會從龍脈出來,最主要的,是朝堂上的鬥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狀態,那些龍脈勳貴憑恃著某位大佬的支持,已經開始對功勳元老派大肆清理了,眼看著就要完成對上層的整頓,結果身處於龍脈的王紅旗坐不住了,那些可都是他的心腹手下,他在龍脈中心為天下穩住惡魘,結果這幫人卻反而來抄他的後路,這怎麼得了?所以許老方才臨危受命,趕了出來。
    我有點兒心驚,忍不住說道:“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不可能吧,那幫狗屁不懂的龍脈勳貴,憑什麼佔據上風?這個不合理啊?”
    唉……
    雜毛小道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們這幫人不管如何鬥爭,都不過是在狗咬狗而已,真正牽著繩子的,都是些什麼人,你想必應該知曉;就剛才的黃天望,以及他掌控的民顧委,其實都是站隊那幫人身邊的……”
    我說那該怎麼辦?
    雜毛小道說你放心,紅色土匪也不是吃素的,有他在,誰也不敢撕破臉皮的,事實上,寒冰蠱魔一出現,大勢就開始有所轉變了,龍脈勳貴派幾個最跳脫的老頭子,都給送到了龍脈之中去,代替許老填龍脈,這裡面的鬥爭,還且有一段時間呢。
    聽著雜毛小道說的這些秘聞,我有點兒心驚肉跳。
    這些東西,是我這輩子都難以接觸的東西,霧裡看花、水中望月,具體的情況我也說不清楚,只有頭疼。
    雜毛小道說你們回苗疆萬毒窟,是打算對付這半調子新神麼?
    我點頭,說對。
    我把當日在超立方體發生的事情跟雜毛小道說來,他聽聞之後,沉吟一番,然後說道:“既然那個超立方體是一個被設置出來超脫時間與空間的存在,從定位上來講,力量的性質,跟你的大虛空術很像啊。”
    啊?
    我沒想到雜毛小道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兒來,先是一愣,隨即仔細思索,越想越覺得正確。
    時間、空間……
    可不就是虛空的性質麼?
    雜毛小道對我說道:“你伸出手來,我感受一下……”
    我伸手,他搭在了我的手腕之上,食指和中指微微點擊,查詢著我體內的情況,過了一會兒,他放開了手,對我說道:“這股力量,的確如剛才所說,很有可能涉及到時間與空間的規則,但現在你我都無法解開謎底,需要你去苗疆萬毒窟,找到你的本命蠱來解決——我相信,如果你能夠完全擁有這份力量,修為必將突飛猛進,而實力,也將躋身世間前列,大虛空術,將會再無諸多的限制了……”
    聽到他的話語,我頓時就有點兒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就飛回麻栗山去。
    次日早晨,我們再次見面後,各自分離——雜毛小道要回茅山,張天師得回龍虎,徐淡定要回京都,至於我、屈胖三和老鬼,則要去麻栗山。
    黃胖子、慈元閣的方家兄妹送我們到了十里長堤的路口,然後拱手送別。
    我們乘坐的,是慈元閣派出來的車,為了安全起見,抵達了市內之後,我們便下了車,與司機小周告別,然後前往高鐵站準備乘車南下。
    因為特殊的身份原因,我們乘坐高鐵用的都是備用的身份證,是慈元閣那邊幫忙安排的,然而上車之後,屈胖三屢次從睡夢中醒過來,時不時地看向了車廂裡面的乘客,讓我們都有些驚訝。
    老鬼壓低聲音說道:“你怎麼了?”
    屈胖三用傳音入密說道:“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兒。”
    我聽聞,下意識地打量著週遭,從那一個個鮮活的臉孔上望過去,並沒有太多的發現,忍不住說道:“你是不是有點兒太過於敏感了?”
    屈胖三大概也覺得自己有點兒多心,笑了笑,說也許吧。
    他沒有再多說話,然而到了下一站的時候,他卻突然間站了起來,對我們說道:“下車。”
    啊?
    瞧見屈胖三頭也不回地起身,走向了車廂門口去,我和老鬼都有點兒發愣,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要知道,我們三個走出慈元閣的時候,都已經做過了易容,想要按圖索驥,找尋我們,都未必能夠成功,而且我們此行極為機密,他這是在搞什麼蛾子啊?
    然而屈胖三卻並沒有在開玩笑,走到車廂連接處,還朝著我們揮手示意。
    我與老鬼對視一眼,沒有繼續停留,也起身下車。
    我們下了車,隨著人流往車站門口走去,屈胖三走在我們前面,壓低聲音說道:“你們走出來的時候,同車廂有幾個人也跟著出來了?”
    我愣了一下,回想起來,說大概有三五個吧?
    三五個?
    屈胖三說都是些什麼人?
    我開始回想,而老鬼則直接回答道:“一對爺孫,兩個女學生,還有一個戴眼鏡的商務男,另外之前在你起身前下車的還有四個……”
    屈胖三說前面的不要管,後面那五個人,可有人跟在我們身後?
    老鬼裝作不經意地往回望了一眼,說道:“這出站的通道有且只有這一個,可不都是在我們身後,或者前面嗎?”
    屈胖三點頭,說好,我們出站之後,你們再觀察一下。
    他搞得神秘兮兮的,弄得我們也緊張不已,我出站的時候,看了一下站名,才發現這裡才走了一半的路程,有點兒頭疼,我們在這兒落了腳,接下來該怎麼去苗疆萬毒窟呢?
    我之前的心情還算淡定,後來給雜毛小道撩撥了一下,恨不得飛到苗疆萬毒窟去,所以多少也有一些焦急。
    離站之後,我們隨意乘坐門口的出租車,打車到市內去,這時屈胖三問道:“有誰跟著來了?”
    老鬼坐後排,一直觀察,回答道:“那對爺孫上了車,跟我們同方向;另外的……”
    他說著話,突然間出租車一個左拐,後面的情形就再也瞧不見了。
    屈胖三突然對司機說道:“加速。”
    啊?
    司機愣了一下,有點兒不確定,坐在副駕駛室上的我趕忙說道:“照他說的做。”
    司機對於一個孩子的吩咐,多少有點兒遲疑,但對於我的話,就沒有打什麼折扣,雖然也有許多的不解,但還是猛然一踏油門,就直接衝了出去,緊接著在下一個路口的時候,屈胖三卻指著旁邊的一處小道說:“往那裡拐……”
    司機不得其解,不過還是照辦,通過那小道來到了附近一片道路複雜的破落街區。
    屈胖三左右打量,然後說道:“我們下車;唉,表哥,你給司機錢,讓他開著車去市區,中途不要停,如果有人攔住問我們,也不要說在這裡放下了人。”
    說罷,他和老鬼下了車,我從兜裡掏出兩張老人頭,對司機說道:“剛才他說的,你都聽到了?”
    司機有點兒懵,說大兄弟,你們這是在幹嘛?
    我狐假虎威地說道:“警察辦案,少管閒事,記住,車子一直開,開到市裡,中途不要停下來載客,否則你會有麻煩的。”
    司機接到錢,雖然疑惑,卻很高興,關上門就揚長而去。
    我走下車來,問屈胖三,說我們今天就住這裡?
    屈胖三搖頭,指著前面停著的一輛私家車,說那小子應該是開黑車的,上去,我們直接去下一個城市坐車。
    我有點兒不明白,說為什麼?
    屈胖三說我也不知道,但總感覺後背發涼,這是被人監視的感覺,相信我的直覺。
    我們不再多說,由我去找那黑車,跟人商量好了價錢之後,直接前往下一個城市。
    一路疾行,在夜裡九點多的時候,我們抵達了下一個城市,下車之後,隨意找了一個連鎖酒店,開房住下。
    這一天折騰,大家都有些疲憊,簡單洗漱一下,便各自睡下。
    老鬼一間房,我和屈胖三一間房。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被人搖醒了,陡然睜開眼睛來,瞧見屈胖三一臉嚴肅地說道:“起來,我們得走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