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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禍及家人

    騎鯨者的話語讓我大吃一驚,當下的反應並非是追問我父母的情形,若是問起了我哥的情況。
    我哥若沒事,我父母自然安全,但如果他除了狀況,問題可就嚴重了。
    聽到我堅持詢問,騎鯨者知道我不會善罷甘休,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剛剛得到了消息,然後過來這兒等你的,至於你哥到底怎麼樣了,我真的沒辦法跟你說,總之當日三十三國王團從蓬萊島潰敗之後,有人將官司打到了上面去,他肯定是被連累到了的。”
    我說是他讓你過來找我,叫我來安排我父母的?
    騎鯨者點頭,說對,他也是沒辦法了——他告訴我,之前曾經藉故趕走了一些人,而那些人,才是他真正的心腹,有部分人奉命保護你的父母,而在不久之前他聯繫到了我,交代了我這事兒,隨後就失聯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父母現在在哪裡?”
    騎鯨者說之前的時候,他們曾經居住在夏威夷的考愛島,不過前些日子,黑狗哥派人將他們秘密接到了北海道,現在在燒尻島,據說路上的時候被人伏擊過,損失了好幾個兄弟,現在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說你們沒有聯繫方式麼?
    騎鯨者搖頭,說現代的通訊方式,很容易被人跟蹤的,我只知道一些暗號和印記,只有到了那兒,才能夠知曉更多的消息。
    聽完了騎鯨者的話,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向了屈胖三。
    屈胖三知道我在徵求他的意見,不由得笑了,說陸左的那事兒,也不急著一時,還是把你老爸老媽安頓好了,再想著別的事情吧——對了,歐陽,你這船上有衛星電話吧?
    騎鯨者說有,我出海之前,特地弄了一條好船,就是不准回去的。
    屈胖三點頭,說好,一會兒跟茅山那邊聯繫一下,匯報一下我們現在的情況,你呢,直接開船過去——有問題麼?
    騎鯨者說沒問題,這一片海域我熟悉得很,至於去日本,我也有辦法處理。
    屈胖三說那好,事不宜遲,那出發吧。
    隨後我們通過衛星電話,跟茅山那邊的聯絡人取得了聯繫,沒多久,雜毛小道親自出山來,跟我們進行了通話,屈胖三在電話裡,將我在蓬萊島的所作所為大肆吹噓了一番,然後告訴他,說以後蓬萊島就是咱們的第二根據地了,妥妥的。
    緊接著他又將我們此刻面臨的狀況跟雜毛小道說起。
    聽完了屈胖三的介紹,雜毛小道先是對我一陣誇讚,隨後告訴我,說讓我們不用急,先處理我父母的事情,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打電話給他,茅山宗在日本這兒,也有人員常駐的。
    我說好。
    跟雜毛小道達成了諒解之後,我們便一路向北,朝著日本北海道進發。
    騎鯨者是識途老馬,在海上闖蕩的歲月多過我的歲數,對於這一點,我很是放心,也知道急也沒有用,於是便找了地方休息,養精蓄銳,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挑戰。
    我睏倦不已,屈胖三也是如此,畢竟昨夜他一直都沒有睡,劃出了那麼多的陣圖,也是極為辛苦的。
    兩人在船艙裡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騎鯨者敲了敲門,說你們躲起來,海上自衛隊的人過來檢查了。
    啊?
    我迷迷糊糊地醒轉過來,說怎麼躲?
    騎鯨者指著外面黑漆漆的海,說下水去啊,不然怎麼藏?
    屈胖三伸了一個懶腰,很是自然地往外面一躥,緊接著跳進了海裡去,顯得十分熟練,而我則有點兒懵,不過卻也不得不照著去做,這才知道騎鯨者也並不是什麼都能夠搞定,多少還是有一些麻煩事兒。
    如此折騰一番,應付過了檢查之後,我們重新回到了船艙裡來,接著又睡。
    海上漂泊,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傍晚時分,騎鯨者又叫醒了我們。
    他告訴我們,已經到了燒尻島。
    船靠岸邊,騎鯨者先上了岸,沒多久,回到了船裡來,給我們扔了兩本證件,讓我們收著,隨後帶著我們下了船。
    騎鯨者交代我們,說如果有人查問,就說是中國來的遊客就好,別的用不著多說。
    屈胖三嘿然一笑,嘰裡呱啦說了一堆,居然是日語。
    騎鯨者有點兒詫異,說你怎麼還會這個?
    屈胖三笑了,說當初的時候,本來打算組織一部分人手東渡來日,準備襲擊日軍總部和天皇皇宮的,所以特地學過,只可惜最後沒有成行,著實遺憾,但這日語卻是沒有再忘記……
    聽到屈胖三的話語,騎鯨者一臉無語。
    他看屈胖三,像看精神病一樣。
    他估計是覺得這小胖子在吹牛呢,不過卻不曾想,屈胖三是在認真地跟他對話。
    騎鯨者塞給了我一本書,卻是通用日語的學習教材,讓我沒事兒的時候可以多學習一下,隨後便帶著我們下了船。
    燒尻島位於北海道西北的日本海中,面積並不算大,人口也只有幾百,島嶼的大部分表面覆蓋著原始狀態的森林,尤其是東北紅豆杉,更是滿目都是。
    我們上了島,在騎鯨者的帶領下往著島嶼的人群聚集地走去。
    島上的建築稀疏,能夠瞧見不少的漁船,大部分都過著很平和的日子,路上的行人看著也都是優哉游哉的,彷彿時間都變得緩慢起來。
    騎鯨者在村口的一處綠色郵箱前停了下來,然後在背面找到了一個標識。
    他瞇眼打量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這是我們之前約定的暗語,說人已經安全抵達此處,目前在島嶼西北角的一處地方等候著。”
    我說來了幾天?
    騎鯨者說看這標識的痕跡,應該也有幾天時間了。
    我說我們走吧。
    我們轉身朝著西北角的森林地區走去,結果沒有走多遠,遠處的村子突然間走來幾人,然後朝著我們圍了過來。
    我身子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騎鯨者感覺到了,回過神來,將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他低聲說道:“別衝動,我來應付。”
    我點頭,低下頭,將自己的臉變成了證件上的模樣去。
    那幾人走了過來,瞧他們的打扮,西裝革履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本地人,而領頭的一個更是梳著誇張的大背頭,走到跟前來,就是一陣嘰裡呱啦的吼。
    我聽不懂,而騎鯨者上前應付,差不多三五分鐘,方才弄完。
    那些人離開之後,我問起這些人的身份,騎鯨者的臉色有些難看,說這些人是北海道的黑幫分子,問起我們的身份,又問是否見過一對中國老夫婦,給我應付過去了,不過很有可能是三十三國王團找來的人。
    我一聽到對方在找尋一對中國老夫婦,立刻就是心頭一跳,有點兒急了,說他們怎麼知道我父母在這兒的?
    騎鯨者說很大的可能,是我們的人裡面有內奸,透露了行蹤。
    我越發擔心起來,說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吧。
    我們匆匆進了林子,一路往西北走去,半個多小時之後,來到了西北角的一處山壁之前,屈胖三突然做聲,示意我們不要再前行了,隨後他趴在了地上,將耳朵貼在泥土之上,聽了一會兒,突然間指著左邊的方向,說那邊有動靜。
    我一聽,直接一個地遁術,人便衝了過去,出現的時候,瞧見不遠處有打鬥聲。
    我快步趕到跟前,卻見有個日本浪人打扮的中年人,手中拿著一把日本長刀,將一個絡腮鬍男子的腦袋一刀切下。
    而在周圍,還站著七八人,個個都是目露凶光的狀態,地上則躺了好幾個人。
    我一露面,就瞧見那腦袋骨碌落下,眼皮子一跳,目光四處搜尋,卻並沒有瞧見我父母的身影。
    在日本浪人的不遠處,還站著三個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外國人。
    我弄不清楚當前的情況,正仔細打量的時候,騎鯨者和屈胖三也趕到了,瞧見地上滾落的頭顱,騎鯨者臉色一變,低聲喊道:“老七……”
    我指著那絡腮鬍子,說我們的人?
    騎鯨者點頭,說對。
    我一聽,頓時就感覺血液往頭上湧去,沒有來得及多想,便拔出了止戈劍,逕直闖進了人群之中。
    鐺!
    那日本浪人反應很是迅捷,刀鋒扭轉,猛然朝著我這邊斬落而來,與我的止戈劍陡然相撞,結果扛不住我的力量,朝著後面踉蹌退了七八步,大吼一聲道:“八格牙路!”
    呃,這一句我倒是熟悉,大概是“混蛋”的意思。
    我一劍震開對手,四處搜尋,卻還是沒有找到我父母的身影,而這個時候有人衝了上來,口中哇啦哇啦地大叫著,想要將我斬殺,被我隨手一劍,頭顱直接飛起。
    而就在這個事實,我突然間聽到母親的喊聲:“阿言……”
    啊?
    我回過頭去,卻見母親給一個穿著全套黑色皮衣皮褲的金髮大洋妞押著,從不遠處的一處山縫中拽出,然後猛然按到在地上去。
    緊接著那邊的一個外國人用字正腔圓地聲音喊道:“千面人屠,放下劍,否則殺了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