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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自尋死路

    儘管隔著樓板,但是那利箭卻彷彿能夠看見我一般,準確無誤地朝著我的要害處射了過來。
    我心念一動,足尖一頓,施展了地遁術,離開了那茅屋。
    而下一秒,我出現在了茅屋不遠處的竹林之中,瞧見有七八人圍在了屋子的不遠處,彎弓搭箭,不過卻並沒有再一次地射出。
    他們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來。
    人怎麼不見了?
    我的目光從這些人的身上快速掃量而過,最後落到了東邊的路口處。
    那兒站著一個女人,瞧那模樣,讓我心頭的記憶立刻翻騰出來。
    300一次,500兩次,包夜1200,謝絕議價。
    這是夏夕微信的簽名檔,簡單而又粗暴,再加上她那網紅錐子臉,粉嫩粉嫩的顏值,不知道讓多少人血脈賁張,忍不住地浮想聯翩。
    這可惜沒有幾人知道,在這漂亮的皮囊之下,是多麼醜惡而凶狠的靈魂。
    那個女人,視人命如草芥,殺人不眨眼。
    不知道有多少人死於她的手中,而我也差一點兒就被她給弄死了去。
    不過所有的一切,都到此為止了。
    她永遠都無法再作惡了。
    因為天理昭昭,報應不爽,當初曾經被她拿捏在手裡的小人物,現如今已經成長起來,她應該為了當初做下的惡事付出代價了。
    遁地術。
    我足尖一動,人便出現在了夏夕的二十米之外,然後猛然蹬地,朝著那女人衝了過去。
    幾乎是在我出現的一瞬間,夏夕就感應到了。
    她轉過身子來,愕然瞧見朝著她衝來的我,臉上浮現出了幾分驚容,大聲叫道:“他在這裡。”
    她喊罷,快速朝著身後退去。
    附近有兩人連忙上前來擋,他們手持著牛角大弓,朝著我的身上惡狠狠地砸落而來。
    弓也是一種近身武器。
    不過這事兒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太過於擔憂的攻擊,我足尖一動,繞過了這兩人的攻擊,然後衝到了夏夕的身後來。
    感覺到我來到身後,夏夕不再逃跑,而是抽出了一把鋒利的苗刀,朝著我的胸口斬來。
    我故技重施,想要再一次的空手奪白刃。
    結果這一交手,我方才知道對方的手段,遠遠不是那虎哥、羅妮之流所能夠比的,這女人絕對比他們強上太多,手中的苗刀宛如一道游蛇,在不斷翻飛之間,差一點兒將我的手腕給削了下來。
    挺厲害的……
    夏夕並非是常年待在山中修行的人,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使得她見過的世面、經歷過的生死,也不是尋常人所能夠比的。
    她手中的苗刀頗有靈性,朝著我斬來,氣勢洶洶,完全不像是一個女子的攻勢。
    而就在這稍微的一番交手之後,那七八個弓手已經衝到了我的跟前,將我給團團圍住了去。
    隨後有人加入了戰場。
    戰鬥在瞬間引爆,這些人的身上除了帶著那牛角大弓和箭囊之外,還有鋒利的苗刀。
    這些人裡面,似乎以夏夕為主,所以他們都圍繞著保護夏夕而戰。
    一大群人圍毆上來,而且個個的苗刀都頗為鋒利,這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壓力,我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硬頂著其中一人的苗刀而上,經歷過了一個差之毫釐的生死交手,將那人的手腕給一把擒住,然後將從羅妮手中奪來的匕首插進了那人的胸口處,隨後將他手中的苗刀拿在了手中。
    這苗刀並不是戚家軍用的那種漢家長刀,而是苗族人尋常開山走地時用的短刀,兩三尺的長度,無刀護,刀柄處用布條纏繞,前寬後窄,重心前移。
    這樣的刀,用於近身搏擊,簡直是再適合不過。
    我那苗刀在手,膽氣頓時就橫生而出。
    呀……
    我怒聲一吼,衝入了人群中,憑藉著耶朗古戰法,與這些人作殊死拚殺。
    這幫人雖說都是一流好手,但是與我相比,到底還是差一些。
    倘若不是人多勢眾,只怕早就撐不住了。
    而即便是人多勢眾,對於我的威脅其實也並不算大,只要是近身,我的苗刀翻飛而起,卻也沒有一人能夠與我硬拚,如此來來回回十幾個回合,便已經有好幾人倒落在了地下,非死即傷。
    這個時候那女人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也知道估計是拿不住我了。
    於是她轉身就逃。
    她是逃了,但其他人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傾盡全力,拚死將我給留在這裡。
    讓領導先走。
    這些人倒也是忠心耿耿,也不知道那夏夕到底用了什麼邪門辦法,將這些人給籠絡住的,不過我卻沒有給夏夕太多機會。
    之前你若逃了,我還真的沒辦法找尋到你,但此刻你再想跑,哪有這般容易。
    一而再,再而三,這不是侮辱我的能力麼?
    我揮舞苗刀,往著反方向衝去,剛剛一離開人群,立刻就足尖一點,遁地術施展,下一秒,我又出現在了夏夕前方的二十幾米處。
    她這個時候還是衝勢不止,朝著我這兒狂奔而來。
    當她發現我在前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臉上無比驚詫地喊道:“地遁術?”
    呵呵,她倒也是見多識廣。
    我此刻手有利器,沒有再與她多囉嗦什麼,上前就是一陣暴風驟雨地攻擊,而到了這個時候,夏夕再也無法展現出了剛才宛如男子一般的剛猛,只是在節節後退。
    颼……
    那邊的人有點兒反應不及,瞧見我一下子出現在了遠處,近身不得,只有彎弓搭箭,朝著我這邊射來。
    不過只有一箭,顯然那人是對自己的箭技十分有信心,方才不會擔心誤傷到人。
    我很自然地避開了這一刀,然後將夏夕步步壓制。
    似乎感受到了自己並不能逃離,夏夕突然大聲喊道:“你們快走,去找我爺爺,不要管我了……”
    她這邊剛喊出幾句,我的刀已經劈到了她的身前來,夏夕伸刀來擋,結果給我用了一個纏字訣,用那柔勁兒,將她手中的苗刀猛然一帶,脫離了她的掌控,然後使勁兒一帶,直接甩飛到了遠處去。
    手中的苗刀一脫手,夏夕的臉色大變,檀口一張,從裡面居然飛出了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來。
    這蝴蝶的翅膀之上,彷彿有人的眼睛,莫名兇惡,然後如電一般地射向了我的面門。
    我的眼中突然間世界重疊,彷彿有無數的眼睛在面前晃蕩。
    好厲害的蠱蟲,好厲害的幻術。
    我心中知道這應該就是夏夕的殺手鑭,而對方吐出了那蝴蝶之後,眼角之上,也突然浮現出了得意的笑意來。
    突如其來。
    這一切都是她預計的手段,估計同樣的辦法,她不知道在多少人的面前使用過,而且收效也的確良好。
    正因為如此,使得夏夕充滿了自信,以為能夠將我給一舉拿下。
    只不過她到底還是忽略了一些東西。
    又或者她根本不知道。
    就在這翅膀上有著無數眼睛一般圖紋的蝴蝶衝到了我的面前,揮舞著翅膀,灑下許多粉末,將我的精神一下子弄得恍惚的一瞬間,從我的胸口處,也浮現出了一個東西來。
    聚血蠱。
    對方是玩蠱毒的好手,我又何嘗不是?
    除了聚血蠱,我還是苗疆蠱王的徒弟,鎮壓山巒十二法門和巫蠱上經、巫力上經這些東西,我也不是白學的。
    吱、吱……
    我聽到了聚血蠱發出了興奮的叫聲,隨後它十八根觸鬚揮動,一下子就將那大蝴蝶給纏繞住,下一秒,這東西已經給聚血蠱吞入了腹中去。
    而我也在一瞬間恢復了神志,伸手過去,一把抓住了那女人的胳膊。
    不愧是當初勾引得我浮想聯翩、想入非非的角色,那女人的胳膊好滑好嫩,不過我卻絲毫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想法,一個過肩摔,直接將這女人給掀翻到底,然後揚起手掌來,在她的臉上辟里啪啦打了兩巴掌。
    我這巴掌重,三兩下,便將這女人給打懵了。
    而趁著這個時候,我伸手過去,將她的一對膀子給卸了下來。
    啊……
    女人一聲慘叫,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衝著我瘋狂大叫道:“你是陸言,你是陸言對不對?”
    她認出了我來,雙眼泛紅,顯得十分地不理智。
    隨後我又給了她兩大耳刮子。
    夏夕給我直接扇暈了去,而這個時候,我方才抬起頭來,瞧見那些弓手已經撤退進了竹林子裡。
    我沒有心思去追,而是揪著夏夕進了茅草屋裡。
    我把她提拎著進了屋子裡,而這個時候,我聽一聲悠悠的呻吟聲,循聲望去,卻見昏迷了許久的李副部長此刻正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瞧見了我,不由得驚詫地喊道:“陸言,這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將那女子給綁了起來,剛剛要跟李副部長解釋兩句,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屈胖三走了進來,說外面有幾具屍體,到底怎麼回事?
    我抬頭看,瞧見他帶著朵朵和向立志走了進來。
    我指著夏夕,說你們走了不久,這女人就帶著人反攻回來,差一點兒就栽在了她的手裡。
    說罷,我還說起了她的身份來。
    屈胖三泛光,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過來,說原來如此啊,當真是冤家路窄——好,我來幫你審一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