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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感情糾葛

    關於黃菲的這個女兒,我和屈胖三就曾經有過懷疑,並且還進行過一段討論。
    討論的結果,是我們一致認為,這女孩兒跟陸左,有著莫大的關係。
    其實這事兒很簡單,因為那小女孩兒眉目之間,與陸左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活脫脫就是一小陸左。
    哎呀媽呀,陸左這基因的強大,簡直就是恐怖。
    只不過……
    這事兒還不確定呢,就算是陸左的女兒,哪又怎樣?
    現如今陸左名正言順的女朋友,是小妖姑娘,雖然小妖失去了真身,成為了一頭白毛鸚鵡,但是那又怎樣?
    小妖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她,就沒有現如今的我。
    她把我從九分女夏夕的手中救出,並且把我推薦到了陸左的跟前來。
    後來她又幾乎是因為救我而死的。
    我這人就算是再沒有良心,立場也天然的站在小妖姑娘那一邊。
    這是絕對的。
    不過這感情之事,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說清楚的,黃菲與陸左之間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清楚,但這個小女孩兒卻是活生生地擺在了面前來,你說他們之間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說出去誰也不相信。
    清官難斷家務事,我特麼一個小徒弟,再加上堂弟,能夠說個啥呢?
    我只能裝糊塗。
    於是我裝作懵懂的樣子,乾笑道:“小孩子嘛,眉清目秀,長得挺像黃菲姐的,長大了肯定是一個小美人兒……”
    馬海波有意誘導道:“你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
    我裝作不懂,說誰啊?
    馬海波還想再說,黃菲卻攔住了他,笑著說道:“馬哥你別這樣,在這樣我可要走了。”
    一句話說得馬海波挺沒脾氣的,歎了一聲,說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好?
    黃菲說我現在過得挺好的,用不找你擔心。
    這話兒說出來,馬海波也沒有太多言語了,而黃菲則笑了笑,對我說道:“上一次我們在黔陽碰面,本來想請你吃頓飯,盡一下地主之誼的,結果時間不搭,這一次,給你敬杯酒,算是給上一次賠不是。”
    她舉起杯子來,我趕忙舉杯,說您客氣,那次我被逮住的事情,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何必往自己身上攬?
    黃菲與我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喝罷,她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陸言,如果你碰到陸左,幫我告訴他一聲,讓他盡量別回晉平,據我所知,局裡面派了三個組,正輪番盯著這邊呢,就是要將他給抓住。”
    呃……
    這事兒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從黃菲的口中說出來,我還是挺感激的,說好。
    黃菲說完這個,卻是將女兒給抱了起來,說我就是過來打個招呼,小蝶,跟叔叔說再見……
    她起身告辭,我趕忙送她,而那小蘿莉到了最後,也還是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好靦腆的女娃兒……
    黃菲離開,許智華也沒有停留,不過她臨走前還是跟我交待了一句,說如果我有聞銘的消息,記得一定告訴她。
    呃……
    我思索了一下,難道許智華至今沒有談男朋友,是因為聞銘那小子?
    若是如此,這事兒還真的讓人羨慕了。
    送走兩人,我回到了屋子裡,馬海波卻是沒有走,見我坐下,忍不住說道:“陸言,你是不是煩我剛才說那話啊?”
    我與他挺熟悉,也不跟他客氣,伸筷子夾菜,吃了兩口,方才說道:“黃菲還罷了,畢竟是宗教局的人,但是她表妹完全不知道這裡面的內情,這事兒當著她說,影響不太好……”
    馬海波聽了,臉上浮現出幾分歉意,歎氣說道:“對,是我考慮不周。”
    他這般說,我反倒是生不出什麼責備的心思來,說老馬,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有點兒不正常啊?
    馬海波歎息一聲,說你應該知道,黃菲跟你堂哥陸左有過一段,對吧?
    我點頭,說知道。
    馬海波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口飲盡,又掏出了一根煙來,問我抽不?
    我說不用,你自己抽,不用介意。
    馬海波給自己點上,吸了一口,徐徐吐出來,然後說道:“陸左和黃菲,兩個人是我看著成的——當初黃菲還是我手下新畢業的警校生,我看著他們在一起,最後又分了的,對於他們兩個,我們這些朋友都挺可惜的,不過感情這回事兒,誰也不能勉強,也就沒有多說;後來黃菲傳聞結了婚,還生了小孩,更是不願意提起,一直到這回她回來,我逼問之下,才知道她根本沒結婚……”
    我一愣,說沒結婚?
    馬海波點頭,說對,黃菲根本沒有結婚,這個孩子是個沒爹的孩子,我問她是誰的,她也不肯說。
    我說呃,這個……
    馬海波有點兒激動了,說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有點兒惱火,說黃菲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願意為了那個渣男隱瞞那麼多,結果一看小孩兒,好嘛,跟陸左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我知道,陸左和黃菲兩個人,分手是黃菲提出來的,現在又是這樣的情況,所以就覺得兩個人之間,肯定是有誤會的,或許可以挽回……
    聽到馬海波的講述,我終於捋清楚了前因後果,也知道他為什麼會這般的積極。
    我並沒有怪馬海波什麼,也不想對陸左的感情評頭論足,只是咳了咳,然後說出了我的意見來:“老馬,我明白你的想法,初衷肯定是好的,不過你卻忘記了一件事情……”
    老馬說什麼事?
    我說你想給黃菲找一個老公,終身依靠,想給孩子找一個父親,但是卻忘記了,現如今的陸左,他可是一個通緝犯,根本不可能帶給黃菲幸福,也不能給她任何穩定的生活,所以兩個人如果真的能夠在一起,反而會害了黃菲……
    聽到我的話語,馬海波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也許,黃菲正是知道這麼一個情況,所以才會一直選擇隱瞞這件事情,甚至都不願意提起。
    唉……
    馬海波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算了,年輕人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了,都隨它去吧。”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
    我看得出來,馬海波是真的當陸左是朋友,所以才會這般關心,對於這個,我沒有多說什麼,世間事,真朋友難尋,見了太多的利益衝突,更是懂得珍惜。
    我勸慰了馬海波幾句,又敬了他一杯酒,這個時候,馬海波方才穩定住了情緒,然後低聲對我說道:“陸言,你最近有見過你哥陸默麼?”
    啊?
    我瞇起了眼睛來,說又怎麼了?
    他說上面來了密令,說要駐片民警注意一下你哥陸默,有任何消息,立刻向上面稟報——這件事情是繞開我的,由我下面分管刑偵的副局長操辦,要不是有一次我下基層的時候問起得知,估計我都還蒙在鼓裡。
    我說既然如此,你還告訴我?
    馬海波歎了一口氣,來說我翻了年,估計就會調到市裡面去了,估計是有人嫌我跟陸左有關係,不太喜歡……
    我說調到市裡面去?平調還是高昇?
    他說平調。
    我點了點頭,說這件事情,是我們欠你的。
    馬海波揮了揮手,說別說這些,要這麼講,如果不是陸左,我估計到現在還是一個辦案子、下基層的老刑偵,什麼領導啊,根本不用想——人貴知足,反正再干幾年,我也退休了……
    聊了一會兒,馬海波告辭離去,而我們也結了賬返回酒店。
    在酒店房間,我拿著手機給幾個未接電話回了過去,林佑沒有什麼最新的消息,扯了兩句,而林齊鳴那邊則問我,說你在哪裡。
    我說我在老家晉平。
    林齊鳴有點兒意外,跟我確認,說你們沒去東北濱城?
    我說我去濱城幹嘛?
    林齊鳴卻沒有具體說,只是隨便聊了兩句,掛了電話。
    而黃胖子那邊則告訴了我們,關於太皇黃曾天劍主的消息,說此人的兒子,據說叫做太明玉完天劍主,這人在幾日之前,於濱城某河灘之上,給人擊殺,有關部門對此大為震動,因為根據評估,此人的實力足以媲美天下十大,結果就給人悄無聲息地按倒在了河灘上。
    有目擊者聲稱看到了現場有極為恐怖的雷擊場景。
    還有極為恐怖的爆聲。
    黃胖子問我,說是不是茅山前任掌教蕭克明出的手?
    因為江湖傳聞,那人是給神劍引雷術劈死的。
    我問真的死因呢?
    黃胖子壓低了嗓門,說據內部消息,好像是中毒而死……
    我笑了笑,說:“呵呵!”
    次日清晨,我乘車返回了亮司。
    再一次回家,空空蕩蕩,我父母去了夏威夷,我在家裡待了不到半小時,就坐不住了,於是騎著父親的摩托車,載著屈胖三去敦寨。
    我們與陸左約定的,是在他外婆的老宅子裡見面。
    路上的時候,我與屈胖三討論了一下,看是否要將黃菲的事情告訴陸左,我偏向於不說,而屈胖三告訴我,這種事情,還是由陸左來決定。
    兩人討論著,來到了敦寨。
    我先去許老家,想去打個招呼,結果門敲了半天都沒有回應。
    他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