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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李富貴的相關信息

    聽到林齊鳴這堅定的語氣,我頓時就有點兒狐疑起來,說什麼事?
    林齊鳴說這事兒一時半會講不清楚,你若是沒事兒,我叫秘書給你訂票,直接坐今天的飛機過來吧。
    我說這麼晚了,哪裡有飛機?
    林齊鳴說盡量吧,明天的也行。
    他這麼一說,我更是懷疑,說林老大,你得跟我說句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別給我來一場鴻門宴,到時候我一落地就將我給逮起來,這事兒可就酸爽了。
    林齊鳴也覺得自己的話語有些焦急了,不過還是笑著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說話可不是這麼說,我堂哥陸左也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啊,你們宗教局現在還不是滿世界的通緝他?又比如說蕭克明,他甚至給人陷害,弄到了黃泉路回返不得,結果最終的結果,卻是給你們陳老大領頭擼去了掌教之位,而背地裡搗鬼的那個傢伙,卻是屁事兒沒有——這兩位可是為了你們宗教局賣過老命的,我堂哥甚至還是你們體制內的人,結果呢?
    我故意給林齊鳴下了一點兒眼藥,提及了黑手雙城對付雜毛小道的事情來。
    黑手雙城與雜毛小道的關係十分複雜,而就是這樣的情況,都“鐵面無私”,我陸左算什麼,更是不可能得到任何照顧。
    林齊鳴聽到我突然提及了陸左和雜毛小道來,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很顯然,對於這件事情,他也是耿耿於懷。
    陸左告訴我,說林齊鳴是可信的,這一點判斷我認為是沒錯的,而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希望能夠拉攏住他。
    經歷過了港島孤兒院的那件事情之後,我也感覺到了有關部門的強大。
    既然有可能會面臨這些人,就得跟體制裡面的人搞好關係。
    林齊鳴就是我認為可以重點突破的對象。
    沉默過後,電話那頭的林齊鳴沉聲說道:“是這樣的,你讓我找的那個人現在已經有了消息,不過事關重大,我怕你的電話被人監聽,所以想當面告訴你;另外就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你瞭解一下……”
    我說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個人跟閣皂山的清炫真人之死,還有滇南太上峰眾人離奇之死有一定的聯繫,對吧?
    林齊鳴一愣,立刻警覺起來,說你怎麼知道的?是他臨死之前告訴你的?
    我說沒有,他倒沒說什麼,我自己也有消息來源……
    林齊鳴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道:“你找了慈元閣的人,對吧?”
    我的天?
    林齊鳴一句話讓我頓時就驚訝不已,也知道能夠走到這個位置上來的人,絕對不是草包,而是那種極為聰慧的人,舉一反三,什麼事情,幾乎是在心中過一遍便能夠猜個七八分准。
    不過我並沒有露怯,而是不置可否地說道:“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我不可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總得有一些對比,你說對不?”
    林齊鳴對我說道:“你跟慈元閣的人別走得太近,容易招來麻煩。”
    慈元閣,麻煩?
    聽到林齊鳴的勸解,我一開始只是覺得他在警告我,隨後又琢磨了一下,難道慈元閣最近有難?
    要不然林齊鳴為什麼這麼說?
    而慈元閣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自己個兒也是低調得過分,陌生人過來,他們甚至都不予理睬,搞得像是地下賭場一樣。
    這事兒……
    我心中琢磨著,卻並不繼續這個話題,免得被林齊鳴給套出來,說出了我剛才說的,還有沒有別的消息?
    林齊鳴說這個人雙手鮮血無數,是個甲等通緝犯,他的屍體是不是在你的手裡?
    我說沒有。
    林齊鳴說那就是在陸左的手裡?
    我說扯什麼陸左,跟他有什麼關係?我沒見過陸左,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至於我叫你找的那個傢伙,我只是受人之托,找你問一下而已,至於他的屍體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啊——再說了,你見過誰沒事背著一屍體到處亂跑的,你以為是本山大爺的《落葉歸根》電影啊?
    林齊鳴說不管在沒在你的手裡,我有事情要問你。
    我說你電話裡面講就行了。
    林齊鳴說你不信任我?
    我說林老大,我若是不信任你,便也不會找你來幫這忙了,不過咱有事兒說事,你想問什麼,電話裡不行,郵件給我,沒必要專門碰面。
    林齊鳴在那邊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歎了一口氣,說好吧,我回頭將那人的資料傳給你。
    我說好,謝謝你了。
    林齊鳴猶豫了一下,說陸言,最近這一段時間,你注意一點,別惹事,也別跟蘭德公司之類的人勾勾搭搭,到時候你若是也出了事,我也牢不了你。
    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了關切,忍不住問道:“真的要嚴打了?”
    林齊鳴一愣,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說這事兒都已經傳開了,我還想說回頭的時候我找一山窩窩蹲起來,餵馬劈柴,關心糧食和蔬菜,別回頭放個屁都給逮起來……
    林齊鳴說倒也不至於,只要沒有人命案犯手上,都沒有問題的。
    我與林齊鳴聊了兩句,準備掛掉,這個時候屈胖三一把搶了過來,對著電話那頭的林齊鳴問道:“喂,林齊鳴麼,我屈胖三啊,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你……”
    我隱約聽到一點兒聲音,林齊鳴先是一愣,然後問什麼事?
    屈胖三說陸言說他今天剛剛跟你們七劍裡面的布魚道人見過面,布魚跟他說起一件事情,說什麼天下十大現如今又有重新評定,對、對,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這裡面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操作方法行不行?啊,對,我的意思就是,如果我要成為天下十大,該怎麼辦……
    他跟電話那頭的林齊鳴一通胡扯,不過林齊鳴似乎並不知曉這件事情,說我先去打聽一下,等有了消息,再通知你,好吧?
    屈胖三嘿嘿笑,說那行,你忙,你忙哈。
    他掛了電話,我一臉鬱悶地望著他,說你剛才說得那些,到底是真的,還是在扯淡?
    屈胖三瞪了我一眼,說你看我的樣子是在開玩笑麼?
    我說你沒發燒吧?你一小屁孩子,去攙和那事兒幹嘛,有著功夫,做什麼事情不好?
    屈胖三瞪了我一眼,說人生在世,怎麼可能一點兒追求都沒有?
    我忍不住翻了白眼,說得了,合著人弄一根骨頭出來,你還真的想去咬啊,要萬一有毒怎麼辦?
    屈胖三說我又不是聾子,你剛才說的那些我也聽了,但今時不同往日,經過三十多年的沉澱,這個天下十大的含金量,已經遠遠超過了你的想像,你看著吧,到時候肯定會有無數江湖高手站出來,爭奪這個名頭的——那麼話說回來了,這玩意既然這麼吃香,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
    我無力吐槽了,不過仔細想一想,我覺得屈胖三說的這話兒,其實也有一定的道理。
    天下十大,這個名頭的確是很吸引人的。
    你想一想,天底下的修行者無數,從這些人裡面挑出十個人來,這得是多榮耀的事情,等回頭的時候,一說出來,可不是有無數人豎然起敬麼?
    到時候憑藉著這樣的名頭,去哪兒辦事都可以橫著走,幾多舒服。
    只不過,上面人的心思,又有誰能看懂呢?
    有人千金買馬骨,真的要用這玩意來找打手,就好像以前的《超級女聲》必須跟天娛簽約一樣,你有什麼辦法?
    難不成你也一咬牙一跺腳,為了這名頭去聽人使喚?
    聽到我的話語,屈胖三一想也是,他自由自在慣了,最不願的就是受人束縛。
    思索了一下,他說這事兒還得操作一下,不過我的話就撂這兒了,那天下十大裡面倘若沒有我的名字,回頭我就照著那上榜的人,一個一個地打過去,把那幫人的臉給啪啪打得烏黑髮紫。
    呃……
    好吧,我也不再多勸他,自顧自地走著,就當是沒聽見。
    過了沒一會兒,林齊鳴就發了郵件到我的郵箱裡來,我用手機打開,裡面有兩份文檔,一份是關於那兩件血案的部分調查報告,以及相關倖存者的證言,而另外一份,則是關於那個太皇黃曾天劍主的真實身份。
    與他那中二、吊炸天的名號不同的,是這個人的名字很平常,叫做李富貴。
    這人是遼寧省人,農業戶口,現年五十三歲——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事實上,這人早就在2013年的一月便已經死亡了,據說是在工地巡視的時候,失足從十幾樓的樓層跌落下去,腦殼摔得稀碎,腦漿子都流了出來。
    林齊鳴辦事很靠譜,相關的戶口冊、身份證以及死亡證明等等,全部都有複印件在其中,以PDF的格式存在。
    我將這些東西粗略地掃了一遍,有點兒頭疼。
    這人肯定是假死,這件事情確鑿無疑,至於那所謂的死者,腦袋稀碎,估計連真面目都未必瞧得清楚,誰知道是那個替死鬼。
    文檔最後,寫到此人還有兩個兒子,以及他妻子的通訊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