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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屈氏逼供法門

    一劍斬!
    長劍斬去,於雙刀之上,隨後迸發出了巨大的炸響來,Ben仔光站立不住,直接摔進了人群之中去,而我拖著長劍,衝入了人群之中。
    能夠在這個時候趕到Ben仔光身邊的人,都是忠心耿耿之輩,每一個都是悍勇無雙,有的拔出了長刀,有的亮出了火器。
    而這個時候的我,亮出的,是手中的破敗王者之劍。
    長劍而往,不管前面有多少人。
    我只知道誰敢擋我,就是一斬。
    一劍而上。
    唰、唰、唰……
    我在人群之中揮舞長劍,不斷與週遭之人拚鬥,然而目標卻直指Ben仔光,那傢伙瞧見我如同瘋狗一般的勢不可擋,終於死了再奔逃的心思,而是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與我對撞起來。
    而雙方這一拼,我立刻感覺到了Ben仔光之所以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來,並非浪得虛名。
    不愧是秦魔的得意高足。
    他的雙刀灌注了勁氣之後,刀身灼熱,散發出微微紅芒,一刀一刀地劈砍而來,氣勢驚人,所過之處,一片灼熱。
    喝……
    Ben仔光戰得痛快,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就炸裂開去,露出了滿是刀疤的上半身來。
    宛如精鋼一般結實的肌肉上面,貫穿了無數的刀疤,有的只是細痕,有的則是如同蜈蚣一般的針腳瀰漫,而在他的胸口處,則紋得有一頭惟妙惟肖的餓虎,黛青色的調色將其冷酷暴戾的一面勾勒無疑,彷彿隨時都要呼之欲出一般。
    而翻轉過去的時候,我卻瞧見Ben仔光的左臂之上,竟然還有一位身材曼妙的敦煌飛天。
    雙方一陣砍殺,而就在此時,突然間有重物從天而降。
    砰!
    一聲巨震,氣場鼓蕩,眾人站立不住,有的直接跌倒在了地下去,隨後有一個黑影子在人群之中奔走,拳風腿影,拳拳到肉,不斷有人飛起。
    當我與Ben仔光雙雙砸落到了牆上之後,他身邊已經沒有一個能夠站起來的人了。
    屈胖三料理雜魚的手段,遠比我剛猛劇烈。
    而這個時候,Ben仔光也已經明白了自己到了最危急的時刻,口中一陣念叨,胸口之中的那頭餓虎猛然躍下,化作了一團黑霧凝結而成的猛虎,朝著我撲來,而左臂之上的飛天,卻是化作了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挺著洶湧波濤,朝著我掩殺而來。
    他也沒有趁機再逃,而是手持雙刀,與我正面一戰。
    啊……
    他怒聲吼著,將所有的憤怒和情緒,都集中在了這垂死一擊之上來。
    事實上,對方的猛虎,又或者飛天,對於尋常人來說,都是一種未知驚詫的恐怖手段,但是我卻並不這麼認為。
    這是陰靈之物,不管是什麼原理,它都有著恐懼的東西。
    而最恐懼的,只怕是至剛至陽的雷電。
    道門降妖除魔,首選雷法,正是因為這個生生相剋的道理。
    而我的破敗王者之劍,經過極品雷擊木劍鞘的溫養,從來都不缺此物,更何況身懷大雷澤強身術的我,對於此道,也是個中翹楚。
    所以當對方發動全力衝來的時候,我也猛然捏住了手中的劍柄,灌注全力。
    當藍紫色的電芒從破敗王者之劍之上瀰漫而出的時候,Ben仔光就已經沒有了翻身的機會,隨後我長劍揮舞,無論是兇猛的餓虎,還是身材曼妙、讓人欲血膨脹的飛天,都帶著一聲淒慘尖厲的叫聲,化作了虛無。
    而隨後我再次斬出了三劍,三劍過後,Ben仔光手中雙刀應聲而斷。
    他手中的雙刀應該是有來頭的,要不然也撐不到現在。
    不過再有來頭,又能如何?
    然而最終讓Ben仔光臣服的,並不是我的長劍,而是屈胖三的招牌菜斷子絕孫腿。
    一腳踢過去,堂堂和記大佬,Ben仔光直接跪倒在地。
    他痛苦地摀住了襠部。
    我所能夠做的,只有上前過去,一把抓住了Ben仔光的脖子,然後一陣辟里啪啦地拍打,將他的修為給禁錮住,再使用遁地術,逃離了現場。
    十分鐘之後,我們出現在了一處無人的海堤角落裡。
    望著不斷拍打岸邊的海水,我把從Ben仔光身上撕下來塞進他嘴裡的破布,又給扯了出來。
    Ben仔光一得解脫,立刻張嘴大罵,然而半句話都沒有出口,我的長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過來,平靜地問道:“許鳴在哪裡?”
    事情鬧得這麼大,我們不可能殺光所有人,所以不管大佬莊是否逃離,我們抵臨港島的消息,應該都已經散發出去了。
    許鳴應該是早有準備了。
    不過即便如此,我們也並沒有改變初衷,那就是這個無恥敗類,必須死掉。
    Ben仔光很硬氣,咬著牙不說話。
    他不肯說,這是骨氣,我歎了一口氣,看向了旁邊的屈胖三。
    屈胖三也歎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抓向了對方的胯下。
    Ben仔光歎了一口氣,然後大叫了起來。
    我摀住了對方的嘴。
    幾秒鐘之後,他使勁兒眨眼睛,顯然是有話要說。
    我放開了手,原本剛強堅毅的Ben仔光一下子就流出了悲傷的眼淚來,說都是場面上混的人,能不能給一個痛快?
    我說你想死?
    Ben仔光哭了,說對,給我一個痛快吧。
    我愣了一下,說許鳴那個傢伙到底有什麼好,你竟然願意為了他付出生命?你們之間,有基情?
    Ben仔光呸了我一口,說許鳴算什麼東西,我是為了我師父。
    我說這更奇怪了,蘭德公司的人告訴我,說你師父本來是扶持許鳴的,結果後來那傢伙抱到了大腿之後,回頭就開始排擠你師父了,把你師父送到了馬來西亞去,這明擺著是要邊緣化你師父啊,怎麼你還說為了你師父?
    聽到我的話語,Ben仔光猛然一震,看著我說道:“蘭德公司?你們是蘭德公司的人?”
    我搖頭,說不是,只是有合作而已。
    Ben仔光把握到了什麼,說你的意思,是蘭德公司已經對許鳴不滿了,對吧?
    我笑了笑,說像許鳴這樣朝三暮四、忘恩負義的二五仔,你覺得蘭德公司會放心他?想想小佛爺的遭遇,想想你師父的遭遇,你覺得你跟著他,真的有前途?
    Ben仔光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沒有再說話。
    一時之間,大家陷入了沉默之中。
    屈胖三似乎有點兒不太適應這樣的氣氛,於是再一次伸出了魔手。
    啊……
    Ben仔光叫了起來,苦笑著說道:“別、別再來了,再來一次,我真的就廢了。”
    屈胖三毫不在乎,說沒所謂,能不能活過今晚還兩說呢。
    Ben仔光說別啊,我說,我說還不行麼?
    我看著他,說別啊,我都還沒有開始用刑的,你怎麼就招了?不給勁啊……
    Ben仔光哭著說道:“他老是對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動手,誰受得了啊?再說了,我師父去了馬來西亞,三個多月都沒有消息了,我還一直懷疑呢,現在聽了你的話,我還能為他賣命?”
    屈胖三說別啊,誰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要萬一是假的,我們倒是給賣了,豈不是很坑?
    Ben仔光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別彈雞雞,其它都有得談。
    屈胖三沉吟一番,對我說道:“這麼的,你給他吃一劑子午斷腸蠱,只要他敢耍咱們,讓他受萬蟲吞噬而死……”
    呃?
    瞧見屈胖三一本正經地跟我說話,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接。
    子午斷腸蠱我的確是有聽過,這是陸左的招牌手段,只不過我聽說他那個是需要通過本命金蠶蠱來施放的,現如今的他真正養起了蠱,而我的聚血蠱還沒有醒過來,哪裡能夠弄這個?
    我雖然也算是養蠱人出身,但這麼久以來忙忙碌碌,就沒有閒過幾分,就算是閒下來,也多琢磨拚殺手段,從沒有想過弄點兒蠱毒出來。
    那玩意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和精力,而且還得投入大量的資源。
    我沒有啊,怎麼弄?
    不過到底還是跟屈胖三狼狽為奸多時,我心思一轉,忍痛摸出了一顆益氣健身丸,對他說道:“張嘴。”
    Ben仔光不敢不從,結果丹丸一下肚,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七竅輕靈,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這是什麼,感覺好舒服,就好像泡在泉水之中一般。
    屈胖三冷笑起來,說你現在是舒爽了,等發作起來,就知道厲害了。
    Ben仔光是許鳴核心成員之一,自然知道我的身份,當下立刻苦起了臉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東西,什麼時候會發作?”
    我一本正經地說道:“二十四小時之後,會發作第一次,隨後每隔三天發作一次,如果得不到我的治療,你將會全身潰爛而死,臨死之前,身體裡會生出四萬零八百的蟲子來,將你的血肉吞噬一空,只留骸骨……”
    Ben仔光說怎麼還有零有整的呢?
    我沒有理他,說廢話少說,許鳴在哪裡?
    Ben仔光說這個時候,他一般都會在基金會下屬的孤兒院裡,他在那裡培養孤兒,有根骨的訓練成死士,無根基的訓練成殺手,現在已經卓有成效了。
    我看了屈胖三一眼,忍不住說道:“赤裸特工啊……”
    屈胖三沒看過那電影,一臉茫然,卻唱道:“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賊巢穴,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