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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捉賊拿贓

    我皺著眉頭,說劉色鬼是誰?
    阿峰撇嘴,說還能有誰,就前幾天跟我們爭妞兒的那傢伙,劉經理,搞了肖艷秋的那個港佬……
    我笑罵道:“你說話能不能別那麼難聽?”
    阿峰說好聽話我不是不會說,但要看說給誰聽——那傢伙真的是小肚雞腸得很,老子這樣子哪裡能上班,以前的時候說一句就行了,現在居然跟我撂這話兒,你說這又沒有客戶審核,又沒有ISO內檢,為什麼非要我去上班呢?
    我眉頭一挑,說小肚雞腸?你是說這個傢伙的心眼很小對吧?
    阿峰說可不是,這傢伙最是睚眥必報了,跟他共過事的人都知道,他一沒專業才能,管理才能也一塌糊塗,也不知道上面到底是看上了他哪點,居然讓他來當這個經理,簡直就是瞎了眼。
    我心中一動,沒有仔細問,而是問他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阿峰沉默了一下,說哥們兒混到現在的職位不容易,要是重新找工作,未必能夠找到更好的,平白無故丟了,實在可惜,我一會兒去公司裡看看,當面跟他請個假、服個軟得了。
    我有些擔心,說你的身體扛得住麼?
    阿峰苦笑一聲,說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至於身體,喝了那藥湯,差不多可以了;再說我也不是真的去上班,露個臉就行。
    我說你那天就是太衝動了,沒事去得罪那傢伙幹嘛,以後上班,可有得你的苦頭吃。
    談到這個,阿峰一下子就來勁兒了,說陸言我跟你講,上班的時候,他是領導,我是下屬,下了班,去逛窯子了,我特麼還腆著臉去舔他菊花?我要不要這麼累啊,這事兒是原則問題,老子寸步不讓。
    我沒有多勸他,而是跟他說我的新號碼,讓他記住了,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阿峰從家人那裡聽說過了我的神奇之處,對於我也是十分服帖,點頭說好。
    阿峰去上班了,我沒有送他,若是回到了房間裡來,打電話給蘭胖,詢問了關於劉經理的住址。
    蘭胖有些奇怪,不過還是答應幫我去打聽。
    沒多久,他那邊便有了回復。
    公司裡給像他們這種經理級的海外僱員租得有單獨的套間,不過這傢伙平日裡並不怎麼住那兒,他在井邊鎮的一個豪華小區裡租了一個月租五千的公寓,然後跟肖艷秋一起住在那兒。
    蘭胖跟我說起這話兒來的時候,語氣有一些不自然。
    我回想起他之前的話語,能夠猜到他對肖艷秋也有一些那種意思。
    畢竟就長相和氣質而言,肖艷秋算是公司裡面第一流的美女,我當初能夠有想法,他有也很正常。
    只可惜,好花都讓豬拱了。
    我詢問了具體的住址之後,告訴蘭胖,說這事兒不要跟任何人說起,就當沒這回事兒。
    聽到我的吩咐,蘭胖連忙抱著,說他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我掛了電話,旁邊的屈胖三看了我一眼,說怎麼,你懷疑是那個半禿子是對阿峰下降的兇手?
    我說下降頭這事兒,沒有一定程度的仇恨,誰沒事弄這個?而我問過了阿峰,他最近並沒有得罪什麼人,仔細想想,還就那天晚上的時候跟這幫人吵了一架,我看我們走的時候,那幫人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本以為後面還有一架要打呢,結果就偃旗息鼓了,這事兒本身就不正常,後來阿峰出了這事兒,我心裡就有些懷疑,然後聽阿峰說那傢伙睚眥必報……
    我分析得頭頭是道,屈胖三認真地聽著,然後說道:“我原本覺得不至於,但聽你這麼一分析,倒也有幾分道理——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我說基本的思路是去他家裡瞧一眼,看看有沒有類似的東西,如果有,那麼基本上就證明了他即便不是那個下降頭的人,也與此有關,到時候順籐摸瓜,將那人找出來就是了。
    屈胖三點頭,說對,那小鬼給我吃掉了,其實下降頭的人很傷的,估計不會放過你朋友,早點解決早點好。
    兩人商量著,不過屈胖三還是有點兒擔心我的身體,問我現在感覺如何。
    離角鬥場大戰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我感覺聚血蠱已經開始逐漸消化了當日的能量,我每天的疼痛也在逐漸減少,相信假以時日,我就能夠恢復以前的狀態,甚至能夠更上一層樓。
    至於現在,雖然跟高手比不得,但對付一些小嘍囉,應該是沒問題的。
    屈胖三確認了我的身體狀況之後,決定跟我一起前往。
    村子裡打不到出租車,我和屈胖三搭了摩的前往鎮子裡,趕到了蘭胖所說的那個花園小區時,我才發現這兒是封閉式管理的,不但有正規的保安,而且還有圍牆和監控器。
    不過這事兒倒也難不倒我們,兩人繞著走了一圈,然後找了一個縫隙,直接翻牆進了裡面去。
    我們按照著房號,一路找尋,來到跟前的時候,又等了一會兒,有一老太太帶著孫子出去,於是騙了門禁進入,撐著電梯到了十二樓。
    劉經理租住的房間,在1204房間。
    進了樓,這事兒就變得簡單了,我們來到門口,先是敲了敲門,確定裡面沒有人在之後,由我抱起屈胖三,而這傢伙則弄了一根鐵絲,伸進了那門鎖裡。
    我幫他數數,一、二、三……
    數到第三聲,那門鎖卡嚓一聲就開了,我將他給放了下來,說你這手藝,不去當賊簡直是可惜了。
    屈胖三嘿嘿笑,說當年我可是橫行南七省的賊王,專門劫富濟貧,那叫一個牛波伊,只可惜後來咱累了,收了手,除了女人的心,其它的東西一律不偷了。
    我沒有理他,推門而入,然後將門給關了上去。
    這是一大三居,走進裡面,瞧見那裝潢挺溫馨的,收拾得也很乾淨,屈胖三走到了那冰箱前,打開一看,裡面給塞得滿滿,糧油米面、面膜、食物和水果都有,他讓我給他開了一罐飲料,然後當自己家一樣四處走著。
    我們走過客廳,進了書房,又進了主臥和次臥,大致地瀏覽了一番,屈胖三說嘿喲,這小日子,過得挺舒爽的嘛……
    我在主臥門口,瞧見那床頭的牆面上,掛著一張類似於婚紗照一般的相框,裡面男的是姓劉的那個半禿子,而女的,卻正是當初的女神肖艷秋。
    掛相上面的肖艷秋被劉經理給摟住了脖子,一臉溫順地跪坐著,雙眼之中滿是憧憬,臉上寫滿了幸福。
    這場景看得人忍不住牙根發癢。
    儘管我心裡面有了喜歡的女孩兒,但是瞧見曾經的女神躺倒在別人的懷裡,而且還不是原配,是一小三兒,這事兒怎麼著都有些讓人不爽,不知不覺竟然看呆了。
    屈胖三一罐飲料喝完了,拿空瓶來砸我,說別觸景生情了,這情愛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覺得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說不定人家自己還覺得那半禿子雖然年紀大了一點兒,又有一老婆,但勝在溫柔體貼,多金又有能力呢,總比蘭胖那種只會寫小說的蠢貨要好得多,你說對吧?
    我說你被歧視人家寫小說的,人那叫做有夢想,知道不?
    屈胖三翻了一下白眼,說總之你特麼別閒著了,趕緊找一下,看看這房間裡到底有沒有類似佛像、小鬼盒、屍油罐和古曼童雕像的東西……
    我說你幹嘛呢?
    屈胖三伸了一下懶腰,說我昨天晚上做了好幾回噩夢,沒有睡好,先瞇瞪一會兒。
    說罷,他鞋子也不脫,直接跳上了人家的床上去。
    他不但上了床,還晃蕩了兩下,說哎喲喂,這床挺軟的,你想像一下,你當初的夢中情人躺在這裡,然後那半禿子……嘿、嘿、嘿——啊,別打了,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麼?
    這傢伙變著法兒地刺激我,弄得我火冒三丈,跟他廝打了一番,方才任由他睡去,而我則翻箱倒櫃地找尋起來。
    我並不適合這種翻箱倒櫃的搜尋工作,一來有些心裡障礙,二來也不利落,所以弄了好一會兒,都才將主臥給徹查了一遍。
    結果我回頭過來的時候,發現屈胖三居然在別人家的床上,呼嚕嚕地睡著了。
    這熊孩子的心可真大……
    我一臉鬱悶,我們兩個人之間,他是絕對的勞心者,而我則是勞力者,所以一般來說都是他吩咐命令,而我則是賣力氣活兒的。
    好在我對於這個事實認得比較清楚,雖然口頭上會抱怨,但心中倒也並無掛礙。
    我從屈胖三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就這事兒,當牛做馬都值得。
    我搜過了主臥,又搜次臥,緊接著書房、客廳、廚房和兩個洗手間都查過了一遍,結果發現一點兒跡象都沒有,清白得跟小姑涼的臉一樣。
    我搖醒了屈胖三,將這消息告訴了他,那小子伸了一個懶腰,說既然這樣,那咱就打道回府吧?
    兩人出來,走到客廳的時候,突然間聽到有鑰匙開鎖的聲音。
    我轉頭,往門口處一望,瞧見那門被人推開,有一張許久不見的俏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肖艷秋,她怎麼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