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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叛逆,管教

    啊?
    瑪吉王子氣憤地怒吼一聲,想要掙扎,我一腳將他給踹倒在地,然後用破敗王者之劍死死壓住了他的脖子。
    我是如此的用勁,以至於鮮血都順著劍刃,往下在流淌。
    瑪吉王子即便是再不甘心,也沒有敢再輕舉妄動。
    因為他一動,我的劍必然會順勢斬落下來。
    嗷嗚……
    那斷成兩半的蛟龍槍靈在半空中呼嘯一聲,然後落入了龍纓槍之上,而瑪吉王子回過臉來,怒氣沖沖地瞪著我,說你剛才到底做了些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他顯然是已經感覺得出來了,光憑我的手段,是不可能將那槍靈給斬裂,並且給他這必殺一擊的。
    事實上剛才若不是一劍神王的意志與我重疊,我也不可能斬出這麼輝煌的一劍來。
    剛才的那一下,簡直就是在作弊。
    周圍看台之上已經鬧成了一團,無數人都在瘋狂叫罵著,萬萬沒有想到整日牛波伊轟轟的瑪吉王子,居然給人一劍就弄垮了。
    他們是如此的信任瑪吉王子,賭場甚至因為無人肯押我,而開出了那麼高的賠率來。
    偏偏事情的結果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我沒有回答瑪吉王子的問題,而是用長劍緊緊壓著這傢伙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可別亂動,我要是萬一手抖,你這頭顱可就保不住了。”
    瑪吉王子大怒,說你敢殺我?
    我說生死狀都簽了,你覺得我殺了你,會有任何麻煩麼?
    聽到這話兒,他一時語塞了。
    的確,他篤定我不敢殺他,是因為他的背景深厚,但問題在於角鬥場制度是蓬萊島管理碼頭區衝突的基石,只要簽署了生死狀,那就是有著最根本的法律保障在。
    所以說,現如今他的性命已經是掌握在我的手中。
    我一念之間,決定了他的生死。
    兩人僵持著,而這個時候,銅鑼聲響起,場邊有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朝著我們這邊揮手,說比鬥結束,你贏了,放了他吧。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低頭,看著瑪吉王子,說此番是生死決定,按理說,一方死了,方才算是結束,不過我給你一個機會,跪下來,給我磕頭,我就同意比鬥結束了。
    瑪吉王子從小嬌生慣養,哪裡受得了這氣,梗著脖子說道:“要殺就殺,想要我跪下?休想!”
    我說好骨氣,不如變通一下吧,你賠我二十鑽貝的誤工費,咱們之間就算是清了,互不相欠,你看如何?
    啊?
    瑪吉王子沒想到這條件峰迴路轉,竟然變成了這個,一時間竟然有些沒有回過神來,而那個兩鬢斑白的老者則說道:“好,我答應你,錢我出。”
    我看著他,說你確定?這麼多人看著呢?
    老者點頭,說確定,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錢拿出來。
    我說您年紀這麼一大把,看著是長輩,我哪裡敢不信?
    說罷,我將長劍抽了回來,而那劍尖一離開,瑪吉王子人便像幻影一般退離,然後那銀槍陡然一震,居然又朝著我的心窩子裡紮了過來。
    我沒有與其再較量,而是往後推開,將長劍前指,冷然說道:“怎麼著,不服?”
    瑪吉王子斷然喝道:“不服,再來。”
    眼看著他又要殺將上來,我轉頭看向了擂台旁邊的老者,說大爺,這孫子出爾反爾,我一會兒可就真不留手了啊,你可別怪我?
    我也瞧出來了,這老者應該是瑪吉王子的長輩,方才會這般關心。
    我這話兒一說出口,那老者居然一提身,人便闖入了角鬥場來,攔在了我和瑪吉王子的中間。
    瑪吉王子一槍前戳,瞧見眼前一花,居然是那個老者,頓時就慌了,連忙撤了槍勢,然後喊道:“叔爺爺,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
    老者走上前來,一手撥開了那銀槍,然後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打下去,瑪吉王子躲都不敢躲,硬生生地挨上了,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他捂著臉,一臉委屈地說道:“叔爺爺,你幹嘛打我啊?”
    老者指著他的鼻子,說不是告訴你了麼,比鬥已經結束了,你跟我回宮,閉門思過去。
    瑪吉王子不願,說憑什麼啊,我要殺了這臭小子。
    啪!
    又是一巴掌扇下來,瑪吉王子完全就懵逼了,捂著另外一邊臉,說叔爺爺你這又是要幹嘛?
    那老者指著我,說你是真的不知道好歹麼?人家都已經饒過你一命了,你就不知道見好就收?真想把性命丟在這角鬥場上面,方才罷休麼?
    瑪吉王子說我能戰勝得了他的……
    話語未落,老者便上前,一把將其架起,然後拖下了擂台,圍觀的眾人一陣起哄,賠錢的也顧不得其他,破口大罵,以小搏大的賭客卻哈哈大笑了起來,而我則朝著那老者說道:“老爺子,錢,你答應我的錢……”
    老爺子揮了揮手,旁邊有一隨從上前來,丟了一個布袋給我。
    我拿出來看,只見那鑽貝表面皎潔如玉,在兩邊都鑲嵌得有一顆鑽石,我不知道多大算一克拉,總之看著是挺大的。
    我數了數,正好二十個。
    拿著這錢袋子,我走下了擂台來,洛小北、老彭和羽痕迎了上來,我將布袋子丟給了洛小北,說錢還給你,點一點是不是這個數?
    洛小北翻了一下白眼,說敢情你過來打這一架,就是為了這點錢?
    我說大小姐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有錢,啥事都不怕,知道沒錢的苦麼?兜裡沒錢,我們過兩天可就要露宿街頭了。
    洛小北哈哈一笑,說有我在,輪得到你露宿街頭麼?回去拿行李,今天就住我家去。
    我搖頭,說我可不想寄人籬下,不去。
    洛小北大怒,說去我家很丟臉?
    我閉嘴不說話,而這個時候屈胖三笑瞇瞇地走了過來,拎著一個大錢袋子,墊量了一下,然後扔給了老彭,說喏,一百鑽貝,你拿著去賣藥吧。
    這一百鑽貝沉甸甸的,老彭換左手拿著,有些猶豫,說可不敢,太貴重了。
    屈胖三倒是個仗義疏財的性子,說嗨,都是些不義之財,來得快去得快,你有用就拿著,假惺惺地推辭個啥?難道你迎風踏浪幾百里過來,就是逛一圈空手回去的?
    羽痕倒是比她父親大方,說爸,大人給你,你就拿著唄,這恩情,咱以後慢慢還就是了。
    老彭這才收下,而洛小北在旁邊奇怪地問道:“你們買藥?什麼藥啊,這麼貴?”
    老彭指著自己的右手,說我這手筋給人挑斷了,傷了筋骨,而我一身手段全部都在雙手之上,手廢了,吃飯的手藝就沒了。聽說東海蓬萊島上面有一種靈藥,叫做軟玉斷續膏,可以治療我這手疾,所以就過來尋藥了,只可惜聽人說起價格,太過於貴了,就沒有法子……
    洛小北哈哈一笑,說原來是這個啊,陸言,這回你們不住過去也得住過去。
    我說憑什麼?
    洛小北說軟玉斷續膏是我娘親手調配,除此一家,別無分號,你若是在蓬萊島,又不住在我家,我讓人不賣藥給你們。
    啊?
    我摸著鼻子,說洛小北你們家可真黑,一份藥膏尼瑪賣這麼貴,簡直就是吸血蟲啊?
    洛小北說你這話兒可就是冤枉我們了,那軟玉斷續膏的其它藥材雖然名貴,但不至於賣到這個價錢,最主要的就是那一味主藥,材料費就是這麼貴,你讓我們如何降價?
    我問屈胖三,說洛小北說讓我們住她家去,你什麼看法。
    屈胖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說管飯不?
    洛小北說我們家的廚子是迎賓樓的大廚出來的,保證你吃完之後不想走。
    屈胖三瞄了我一眼,說那行吧,那就去你家白吃白喝去。
    洛小北拍了拍手,說歡迎歡迎。
    我說對了,我剛剛把你那相親對像給胖揍了一頓,你回頭把我們給請回家裡去,恐怕不好交代吧?
    洛小北一揮手,說嗨,我以為是什麼呢,那就是逗比二傻子,我本來都懶得應付的,要不是我娘不好拂了趕海大長老的面子,哪裡會理他?
    如此一番熱聊,洛小北送我們回去。
    到了魯東院,洛小北催促,說賬上的軟玉斷續膏好像不多了,要不趕早點兒,說不定就要等明年了。
    聽到這話兒,羽痕都不敢久留,連忙回去收拾東西。
    這邊阿樂去了碧游宮,還沒有回來,我找到了釣魚台的掌櫃老王,留了一張紙條,讓他等阿樂回來之後,幫我轉交給他。
    我與瑪吉王子比鬥的事情傳得很快,掌櫃老王也知道了,對我十分尊重,說一定辦到。
    我們這邊忙完,剛剛準備離開,沒想到院外有人高聲喊道:“陸言兄弟在麼?”
    我一聽,眉頭皺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掩飾了去。
    來人卻是馬援朝。
    我跟瑪吉王子平白無故打了一架,起因卻正是出在了他這兒,之前決鬥的時候鬧得滿城風雨,他不見人影,這會兒找過來,又是要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