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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分工協作

    七魔王哈多或許只是一個藏於深海堅冰之下的陰影人物,但他手下的上帝軍,在外界卻是傳得沸沸揚揚。
    稍微瞭解一點兒緬甸歷史的人,都應該能夠知曉一些。
    相傳這支軍隊是由一對雙胞胎兄弟所掌握,而成軍的時候,這兩人才十歲,是著名的娃娃軍。
    他們在緬北神秘無比,據說身邊的追隨者有一個營,多的時候甚至能夠達到一千多人以上,曾經多次擊敗緬甸政府軍,主要隱藏在緬甸和泰國交界的叢林之中。
    上帝軍有兩個領袖,哥哥叫做約翰尼托,弟弟叫做擼瑟托。
    傳聞中,這兩人刀槍不入,地雷炸了也死不了,能夠用意識控制子彈,只要凝神屏氣,槍口對著地面也能殺人。
    憑著這些超凡的恐怖手段,他們十歲的時候投身行伍,名聲貫徹了整個緬泰交界。
    一直到2006年7月,受到某種壓力,哥哥約翰尼托帶領九名上帝軍骨幹想緬甸政府繳械投降,隨後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事實上,據醫生交待,無論是約翰尼托,還是擼瑟托,都是哈多的親傳弟子。
    甚至有傳言這兩人是他的親生兒子。
    上帝軍表面上向政府軍投降,但實際上還是受到哈多的直接掌控,甚至在此之後,上帝軍還獲得了極大的擴充,無數戰火中成長起來的殺人狂魔都加入了其中,成為了七魔王哈多掌控局勢的強大助力。
    剛才那個傢伙交代的貌登上尉,就是當年與哥哥約翰尼托一起投降的九校尉之一。
    我和屈胖三兩人躲在角落裡,瞧了一眼那兩人,感覺這些傢伙一看就知道是手裡不知道沾過多少鮮血的狂人。
    他們的目光很尖銳,帶著凶光,陽氣十足,連鬼魂都害怕。
    我不是鬼魂,也害怕。
    不過即便如此,我們還是得硬著頭皮上,因為在地下三層那兒,不但有寨黎苗村的鄉親父老,還很可能有蚩麗花、雪瑞,甚至沒有回家消失不見的蟲蟲,也極有可能在這裡面。
    為了蟲蟲,這世間還有什麼可以讓我畏懼的呢?
    這邊的雙重門設計巧妙,這邊一把鑰匙,那邊一把鑰匙,需要雙方確認之後,方才可以打開。
    怎麼辦呢?
    屈胖三看了一眼我,說過去,把那兩個傢伙幹掉,然後我來想辦法。
    我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抓住了屈胖三的胳膊。
    我找準前方的一個點,然後使用地遁術,往前一踩。
    因為整個監獄之中到處都是法陣封閉,所以我並不能隨意進出,但在這裡面,卻還是有一些可以操作的餘地。
    當我採中方位,下一秒,我和屈胖三出現在了這兩個士兵的身邊。
    他左,我右。
    兩人十分默契地一同動手,我雙手如同蟒蛇一般纏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這傢伙是個彪悍角色,在驟然的變化之下,居然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反手朝著我撩了過來。
    不過他快我更快,沒有等他的匕首捅入我的腹間,我便將手術刀將他的心臟捅得支離破碎了去。
    而旁邊的屈胖三更是快捷,以他此刻的身高,使得最熟練的,還是那一招猴子偷桃,先是將對方的致命處猛然一抓,然後一記炮錘,將人的腦袋砸成了麵餅子。
    弄完這些之後,屈胖三從懷裡摸出了兩片薄薄的黃紙來,如同堅硬的撲克一般飛出了去。
    它的方向,卻是我們頭頂上的兩處攝像頭。
    出手的那一瞬間,屈胖三對我低聲喊道:“快點按那個綠色按鈕,快點!”
    我不敢怠慢,扶住那個死去的士兵,然後往門邊的綠色按鈕按了過去,卻聽到旁邊的喇叭處傳來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來:“又怎麼了?”
    啊?
    我後背一陣白毛汗冒出,沒想到這個綠色按鈕居然是對講機的開關,只是,我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應付呢?
    就在我滿心焦急的時候,旁邊卻傳來了一個成熟男人的話語:“又來了幾個新貨,開門。”
    我一愣,猛然回頭,卻瞧見這聲音居然是屈胖三發出來的。
    瞧見他朝著我擠眉弄眼的樣子,我這才反應過來,這小子居然還會口技,簡直是碉堡了。
    那邊人有些疑惑,說你是?
    屈胖三故作發怒地說道:“我都認不出來了?你們這幫人,到底是吃什麼的,白養你們了?”
    他一發怒,我心驚膽戰,下意識地望向了頭頂上的監控器,想著這兩張薄薄的黃紙到底有沒有用啊,估計監控室應該就在門裡面吧?
    就在我又驚又疑的時候,裡面的人卻說話了:“對不起,閣下,我們馬上開門。”
    搞、搞定了?
    到底什麼情況啊?
    我感覺完全懵住了,而這個時候面前的鐵門卻有喀喀的響動傳來,然後緩緩地朝著兩邊展開。
    這門居然是機械驅動的。
    眼看著門就要開來,屈胖三踢了我一腳,說一點兒小小的迷魂術,至於這般驚奇麼?趕緊的,準備動手,裡面可是一場硬仗呢……
    說著話,屈胖三待那門露出了一條縫來,立刻就衝進了裡面去,我也不甘示弱,摸出了破敗王者之劍來,然後抓著這兩具屍體,衝向前方。
    我剛剛衝進裡面的大廳,就瞧見屈胖三頭也不回地衝到了盡頭的一個房間裡去。
    那個地方,應該是控制中樞,他過去,是為了防止有人發出警報來。
    而門口這裡,卻還有四五個與外面士兵同樣打扮的傢伙,有一個人的手正放在閘門之上,然後一臉錯愕地望著一騎絕塵而去的屈胖三。
    他們的臉上,不約而同地出現了驚愕到了極點的面容來。
    什麼個情況?
    估計所有人的腦子裡,都浮現出了這麼一個問題來,而我卻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思索時間。
    屈胖三去對付那裡面的一幫人,那麼門口這些,就交給我了?
    時間就是生命。
    唰!
    我將那兩具屍體扔向了人群,然後陡然出劍。
    破敗王者之劍從極品雷擊木的劍鞘之中拔出的一瞬間,那把刻意做得很古舊殘破的劍,帶著一股決絕的雷意,劃破了第一人的喉嚨。
    鮮血飆射的一瞬間,周圍的人頓時就動了起來,有人拔出了匕首,有人卻拔出了手槍。
    總之就是手能夠最快摸到什麼,他們就拔出了什麼。
    不過拔槍的人被我重點照顧上了。
    兩道劍光破空而出,那剛剛抓到搶的手,只來得及打開保險,就脫離了手腕,騰空而起。
    我以一種猛獸般的姿態撞入了人群之中,然後手起劍落,收割性命。
    這五人之中,並非沒有強手,如果是正面交鋒,我或許連近身都不能,關鍵是屈胖三這傢伙的手段實在是太具有實用性了,剛剛還把人給迷魂了去,重新投入戰鬥狀態來,到底還是需要一點兒時間緩衝。
    儘管有反抗,但我最終還是將人給全部斬成了一堆帶著熱騰騰氣息的血肉。
    我喘了一口氣,將閘門重新提了起來。
    剛剛打開的鐵門,在機械之力的驅動下,又緩緩地關閉了上去。
    我這邊剛剛關上,就瞧見屈胖三朝著我這邊跑來,大聲喊道:“陸言,救命啊……”
    我扭頭一看,卻見他身後居然有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壯漢追了過來。
    這些人雖然雖然沒有裝備槍支,但每一個人的手中都有一把雪亮的彎刀,驟然之下瞧見,那場面的確有些驚人。
    身陷重圍麼?
    我心中焦急,提劍而上,朝著屈胖三狂衝而去。
    在那一刻,我心中生出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慨然氣勢,差點兒把自己都給感動了去,沒想到剛剛沖了幾步,屈胖三那傢伙居然腳步一轉,人就不見了影蹤。
    啊?
    我滿腦子一懵,心中知道一點——中了這傢伙的詭計。
    我想要逃開,結果閃避不及,與這一大群的人正面對上,無數長刀朝著我的身上招呼而來。
    眼看避無可避,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緊緊抓住了手中的長劍。
    耶朗古戰法,從來都是身陷重圍。
    先人既然能夠至死地於後生,我又如何能夠膽怯呢?
    殺!
    我身形如龍,重重地撞入其中,先是架起了無數刀刃,緊接著猛然一震,將這些攻擊都給盪開,然後揮舞起了手中的破敗王者之劍,硬生生地殺出了一條血路來。
    在人群之中縱橫開闊的我,面對著無數人猙獰張狂的臉容,心中卻是一片平靜。
    彷彿應對著這樣的場面,是我的本能,也是我的天職。
    在那一刻,我還知道自己又代入到了某一場夢裡。
    廝殺無數,我在斷肢殘腿之中來來去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渾身的衣服都浸透了血水。
    而這個時候,我終於瞧見了屈胖三那個傢伙。
    顧不得旁邊還有好幾人虎視眈眈,我一下子衝到了他的跟前,怒聲控訴道:“屈胖三你大爺的,讓我一個人在這裡死戰,你丫去哪裡了?”
    屈胖三揪著兩個滿臉青厲陰森的大頭娃娃,一臉委屈地說道:“人交給你,鬼交給我,你還不滿足?不然咱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