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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什麼不對勁

    “這個……”中年婦女有些語塞,似乎並不是很清楚情況。我也沒有對她惡言惡語,便客氣的說:“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找來一位比較瞭解情況的人來。我有幾個朋友,是X省醫院的專家。如果知道詳細情況,或許她可以很快好起來。”
    “好吧,她同寢室的幾個女孩子,應該知道情況。”中年婦女看了看手錶,說:“再過十幾分鐘就放學了,我把她們喊來。”
    “麻煩您了。”我說。
    待中年婦女離開後,武鋒冷哼一聲。說:“學生怎麼昏迷的都不知道,也配當老師?”
    我說:“環衛工負責清理衛生。也沒什麼義務去瞭解垃圾如何產生的吧。她能幫忙在這裡照顧鄭佳怡,已經很不錯了。”
    武鋒哼了哼,沒再說話。
    半個小時候,幾個年輕女生敲門走進來。那中年婦女也跟在後面,她依次介紹了這幾個女生的身份,然後對其中一名叫董青青的學生說:“這件事你最清楚,說一下吧。”
    那女孩走出來,她先是看了看我和武鋒,又看了眼病床上的鄭佳怡,這才講起了當天的情況。
    鄭佳怡的昏迷,是毫無徵兆的。她們幾個住在同寢室,那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快到主修課的點了,卻發現鄭佳怡還沒起床,便去喊。結果,怎麼喊都喊不醒。一開始。她們也沒當回事。自己跑去上課,可到了中午回來,發現鄭佳怡還躺在那。
    這幾個女孩又過去喊。依然沒有動靜,她們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便去喊老師。又耽擱半天,最後只能送來醫院。
    整個事情的過程,比較簡單,沒有任何值得奇怪的。我想了想,然後問:“她前一天有沒有什麼異常?”
    董青青想了半天,然後才說:“也沒什麼太異常的,不過,佳怡以前睡覺很晚,經常凌晨三四點才睡。可那天,她很早就說困了,大概七八點的時候就爬上床,連晚自習都沒去。然後,就出了這事。”
    睡覺時間改變?聽起來似乎有問題,可也算不上什麼大問題。我皺起眉頭,仔細思考自己所瞭解的知識中,是否有與之有關的。還沒等我想出個頭緒,武鋒便問:“你們不要在那裡交頭接耳,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說出來。任何小事情,都可能是有價值的線索。”
    以武鋒注重細節的性格,很容易便發現那幾個女生在低聲議論什麼,而他又擔心鄭佳怡的身體,語氣難免顯得比較沖。我點點頭,說:“他說的很對,鄭佳怡的情況比較特殊,你們都是一個寢室的同學,應該有很好的關係。如果知道些什麼,還請都說出來,事無鉅細,隨便什麼都可以。”
    那幾名女生互相看了看,隨後,一個名叫祁馨的女孩,猶豫著說:“有件事,我們覺得,可能有關,但也可能無關……”
    “沒關係。”我看的出,她似乎有些緊張,便說:“你放心,不管有用沒用,這都是對佳怡的一種幫助,她會很感激你們的。”
    有這話鼓勵,祁馨終於說出了之前發生的一件小事。
    開學之初,另一個寢室的女學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做噩夢。沒幾天,就折騰的面黃肌瘦,苦不堪言。鄭佳怡和她主修同一門課,平時關係也算不錯,聽說這件事,便拿了些藥去給她吃。按鄭佳怡的說法,這是老家一位老中醫給開的方子,專治疑難雜症。
    我一聽便知道,鄭佳怡拿去的,肯定是我送給她的蠱藥,不禁翻了個白眼,拿我的藥幫忙治病也就算了,可什麼時候我就成中醫了,還是老的?就我這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樣子,哪點老?跟這群九五後小女孩,真是沒法交流!
    吃了幾次藥,那位女同學的病情好多了,偶爾做夢,但次數和時間都大大減少。就在鄭佳怡昏迷的前一天,那女孩還高興的來找她,說前一天晚上,一夜都沒做夢,徹底好了!而當天,所有人都能看出,鄭佳怡的精神不太好。她自己卻不覺得有什麼,煮了副藥吃下去,稍微好些。結果到了晚上七八點,就昏昏欲睡,隨後,一覺睡到現在都沒醒。
    這幾個女孩,一開始並沒有聯想到另一個女同學的事情。只不過經過我的提醒,才想起來這件似乎無關緊要的小事。
    睡覺?做夢?這好像沒什麼啊,就算是我,偶爾也會做夢,一輩子不做夢的,才是怪人。聽說阿三那邊,就有開了外掛,幾十年不睡覺不做夢的人。
    我沒有和這些女學生討論做夢的事情,見她們實在想不出其它的事情,只好讓她們離開。等這幾人離開後,我回頭,看向武鋒,問:“你覺得怎麼樣?”
    武鋒低頭看著鄭佳怡,說:“聽起來,唯一與這件事有關的,就是做夢了。”
    “我還真沒聽說過,做夢會做出事來的。”我說。
    “有沒有問題,還得找那個女學生問問看。”武鋒說。
    我點點頭,也有這意思,便對暫時沒離開的老師說:“能不能幫忙把那位女同學喊來?”
    這老師的態度還算可以,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答應幫忙喊人來。我們又等了一會,見一名體型微胖的女孩進入病房。我看了她幾眼,不禁對這個城市濃濃的惡意感到絕望。不是說面黃肌瘦嗎?這不到一米七,體重絕對超過一百三的樣子,哪裡稱得上面黃肌瘦?現在的小女孩,怎麼就喜歡玩弄我這樣的純良大叔?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怎麼就那麼脆弱……
    那女孩進來後,我很仔細的觀察著她。被兩個成年男性盯著看,這姑娘似乎有點羞澀和緊張,除此之外,我看不出任何異樣。我皺皺眉頭,走過去,輕輕牽起她的小手,一邊輸送蠱力,一邊說:“小姑娘看起來挺可愛的,今年多大了,最近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嗎?”
    那姑娘抬頭看我一眼,然後迅速低下頭去,聲如蚊吶,說:“今年二十一,感覺,感覺大姨媽不太準時……你放手,這裡好多人的……”
    我差點沒噴出血來,你以為看婦科呢,誰管你大姨媽准不准!蠱力在她體內轉悠一圈,沒有察覺到任何東西,我把她手放開,又問:“那怎麼聽說,你前段時間經常睡不好,還總做噩夢。”
    “我也不知道……”那女孩有些臉紅的說。來節腸扛。
    “總不能無緣無故就做噩夢吧,仔細想想,有沒有碰到什麼,沾到什麼,看到什麼之類的……”我循循誘導。
    那姑娘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說:“好像有一件事吧……來上學前,我在家裡找東西,無意中打破一個罐子。裡面是空的,不過爸爸說,這是爺爺留下的遺產,據說曾經封進去過什麼,呃,爸爸也不太清楚。反正從那天起,我每晚都做噩夢。”
    “空罐子?”我頓時來了精神,繼續追問:“什麼樣的罐子?噩夢裡是什麼場景?”
    那姑娘又想了會,回答說:“就是很普通的陶罐,外面用一層黃泥封上的,我還以為裡面是裝的酒呢,結果什麼都沒有。至於夢……也說不清楚,很亂的,很多人亂七八糟打來打去,有時候又很恐怖,像鬼片一樣。哦,對了,裡面的人,都不像人,長的好奇怪……”
    她描述的並不是很詳細,難以產生畫面感,我問:“那陶罐呢?現在還能找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