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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架子

    這個組織結構嚴密,下一級絕對不能輕易聯繫上一級,除非遇到極為特殊的情況。這種嚴格的保密制度,簡直就像國外販毒團伙。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的老祖宗被人追怕了。不敢輕易表露身份。
    與當年的太醫署相比。他們如今人數眾多,三教九流,除了政府機構外。幾乎都有他們的人存在。而其中以養蠱人最多,剩下的多半是如今苗疆都難得一見的巫術高手。
    這個組織。名為木子會。所謂木子會,這個可能大家不太明白。木子加起來就是李,大唐是李氏的天下,又被稱為李唐。因此,木子會就是為了紀念他們在唐朝時期被追殺的往日。牢記槍打出頭鳥,誰蹦躂誰挨揍的教訓。
    根據劉一陽所說,除了他們組織外,還有另外一批養蠱人,也存在團體活動。木子會以融入普通人社會為目的,希望有一天,人們能重新接受巫蠱之術。而另一個組織。卻沒那麼大的理想。他們一心研究奇蠱,希望有一天,能把奇蠱技術修行的登峰造極。到時候人手十隻八隻奇蠱,看誰還敢對他們橫眉瞪眼。
    聽到這,我心裡有些吃驚。養蠱人竟然還有兩個大組織,真是太讓人感到意外了。姥爺之前說要去調查奇蠱的事情,恐怕要與另一個養蠱人組織有所接觸。想了想,我又問起另一個組織的事情。
    劉一陽的級別不算太高,木子會以奇蠱起家,可他甚至連一隻奇蠱都沒有,由此可見地位之低。很多事情,不是他能知曉的。想了半天,劉一陽只說:“那個組織的疑心病很重,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所以他們行事神秘謹慎。不過,每一個人都很強大。隕龍根當初被他們拿走後,這些人也得到培育奇蠱的秘密,因此發展的很快。如果不是後來我們這兩個組織爭來斗去,導致某一代老祖宗發了狠,把東西砍成幾截,分別製成不同的東西,怕是早就因此兩兩消亡了。”
    “隕龍根一共有幾件?”我好奇的問。
    “不知道。”劉一陽說:“只知道現在兩個組織各有一件,流落到外面多少,以我的級別,還不清楚。”
    這樣來說,加上今天找到的尺子,最少也有四件。這時,劉一陽又說:“我聽說,如果有誰能把隕龍根再次合而為一,會開啟它最大的秘密。”
    “什麼秘密?”我問。
    “不知道,只聽說與奇蠱有關。”劉一陽說:“不過,想把隕龍根全部聚起來,怕是很難辦到。”
    我微微一歎,這麼好的寶貝,誰不想獨享?可是連那麼大的兩個組織都不得不分開持有,我想把所有隕龍根都搞到手,應該沒什麼可能。又問問劉一陽,怎麼用隕龍根培育出奇蠱。劉一陽表示一無所知,他只是知道這件事,更具體的……對不起,級別不夠。
    我失望之餘,也忍不住冷下臉,說:“且不說你們剛才講的是真是假,就單說這隕龍根的價值,也不是一段歷史所能比擬的。就憑這麼點東西,想把隕龍根拿走?你們把我當三歲小孩哄呢?”
    “這……”劉一陽與鄭思傑面面相覷,他們倆討論一番後,說:“楊先生,除了這段歷史外,我們沒有別的東西能給你。如果你願意的話,請給我們一些時間,再聯繫一次上面。如果他們願意告訴你這些東西……”
    “那就等你聯繫好了再說。”
    “可每一次聯繫,最少要間隔一周以上……”劉一陽很是為難的說。
    我說:“正好,這段時間我要出個遠門,估計要一周以後才能回來。你們聯繫好了,可以找晨哥要我的聯繫方式。對了,別想拿晨哥和周老來威脅我,我和他們不熟。”
    “楊先生放心,我們不想多生事端,否則的話,這寶貝早就可以強行拿走,何必在這和那傢伙爭來斗去。”劉一陽說。
    “那樣最好。”我點點頭。
    從偏房出去後,我看向武鋒,說:“東西你先收好,不過暫時別上交給國家,咱們這只是把尺子而已。”
    武鋒故作猶豫,然後在劉一陽和鄭思傑緊張的注視中,緩緩點頭,說:“既然楊先生這樣說,我可以暫時保留,但時間不能太久。”
    “一周,最多一周肯定有答覆!”我說。討協冬亡。
    武鋒這才一臉灑脫的點頭,彷彿十分給我面子。如此,劉一陽等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國安局的特工,竟然這麼給一個養蠱人面子,真是不簡單!
    我暗自偷笑,什麼國安局,武鋒撐死是個聰明的武夫罷了。
    在等待幕後主使者的空檔,我讓矮個男人把老齊一家的蠱給解了。他下的並不是真正的蠱,所以解起來很簡單。不過,流浪養蠱人的解蠱手段,和我不同。他用的是中蠱人身上的血肉,以蠱毒來反蠱,讓蠱自相殘殺。
    我好奇的看著他解蠱,問:“你是怎麼做到的?反自己的蠱,竟然不受到反噬?”
    矮個男人哼了哼,說:“這種手段,你覺得我會不會告訴你?”
    我笑了笑,沒再問下去。雖然這種手法很神奇,不過我又不是不會解蠱。會一種和會兩種,沒什麼區別,何必因為這個放下架子去求他。
    老齊一家的蠱被解,很快就恢復了清醒,雖然身上留有不少傷疤,但起碼保住了性命。他們千恩萬謝,一定要留我們吃飯。我們本就打算在這等幕後主使者,所以略微推辭幾下,也就應了。
    在外面圍觀的村民,有歡呼的,也有進來抱大腿的。尤其是兩名省醫院的養蠱人,更是被拉著胳膊要聯繫方式。那些村民不懂蠱,他們只知道,誰有本事就找誰。劉一陽和鄭思傑不能算真正的養蠱人,他們大部分思想,都和普通人差不多。所以,很乾脆的留下聯繫方式,聲稱如果能幫忙,會盡量幫。不過就他們倆那肛腸科的水平,恐怕得誰倒霉得了痔瘡才能找到他們。
    至於我和矮個男人,都拒絕留下號碼。村民有些不爽,偶爾也能聽見有人低聲說:“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醫生嗎。”
    我啼笑皆非,不就是個醫生嗎,你們還死皮賴臉要什麼號碼?覺得醫生沒用,那就別搭理啊。可惜世上這樣的人太多,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我最煩這種貨色,自然也就不搭理了。
    在老齊家吃了午飯,又裝模作樣給他們做了檢查,一直折騰到半夜。劉一陽和鄭思傑死磨爛打要了我的手機號碼,然後才離開村子。眼見外面繁星點點,我看向矮個男人,問:“那人什麼時候來?”
    矮個男人說:“他只說凌晨,沒說具體時間。兄弟,這事真和我沒多大關係,你們找他不就得了,留我在這幹嘛?”
    我說:“你當我傻?把你放跑了,他不來,我找誰去?再說了,領導一家子都被你找過麻煩,連那孩子都中過蠱。我說你心也太狠了吧,為了達成目的,孩子都不放過?”
    矮個男人面色複雜,嘴唇微張,哆嗦幾下,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又等了一段時間,武鋒突然走回來,說:“有車來了。”
    我走出去,只見一輛很普通的桑塔納轎車駛來,停在附近。我看了眼矮個男人,見他點頭,便帶著武鋒和韓青走過去。
    到了車前,還不等說話,便見駕駛位的人打開車門走下來。那人看著我,一臉的苦笑,說:“楊先生,你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