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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救人

    人有三魂七魄,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魂為陰,指陰神;魄為陽,指血氣精氣。
    魂走了,或者魂受傷了,就是人的陰神受創或丟失,那麼人就是胡言亂語,甚至變成癡呆智障。比如民間常有人經歷過鬼上身之後,就變得瘋瘋癲癲的,如同神精病人一般,其實就是魂受傷了,原因就是鬼上身時間久了原先的三魂會變擠走或受創。而魄若受傷了,就是血氣精氣受傷,人就會生病。
    當一個人的魄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或者魄變打散了,那麼人自然就會七竅流血而亡了。
    如今,眼下李照堂夫妻的死相,顯然就是死於魂魄受創,也就是說他們的死是被人害死的。想到這裡,於是我就對女警官說:“任隊長,李照堂是被人害死的!”
    這個叫任梓涵的女警官一愣,說:“你怎麼確定死者是被人害死的,而非自然死亡。”
    “因為他的死因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人用法術將他魂魄打散了,所以才會是如今這種死相的。”我將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你這是在開玩笑麼?”哪知這個女警官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她說:“關於死者的死亡原因,是他殺還是自然死亡,我們會根據法醫給出的鑒定做出判斷的。”
    她就對身邊另一個警察說:“小王,你給他們二人做一下筆錄吧,看看他們能不能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說完,她就轉身要先離去……
    一看到這,我就急了,靠法醫的鑒定,那有個鳥有啊,法醫哪能鑒定出是魂魄受創致人死亡的呀?最後還不就給出一個突然什麼心腦疾病的理由,草草結案。想到這裡,於是我就沖那女警官喊道:“任隊長,我沒有開玩笑,李照堂就是被人害死的,你敢緊查一下他跟誰結過仇吧,我敢肯定,那失蹤的小孩如果還活著的話,多半就在對方的手裡!”
    說實話,這個事情一看就是我們陰陽行當裡的人幹的,放在平時,我還真不想多管這種閒事,以免得罪人。但是,畢竟李照堂與我們相識一場,而且如今他的小孩生死尚還不知,為了救那小孩的命,我又怎麼可能放任不管呢?
    可是,那個女警官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這一套,她就像看神經病似的看著我,然後說:“你說的這些純粹是毫無根據的事,什麼魂魄不魂魄的,這世上哪裡有這種東西。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小孩的事我們會去盡力尋找的。”
    聽到這話,我真是氣瘋了,我說:“你們不是要我過來提供線索嗎,我現在提供的就是最有價值的線索,李照堂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害死他的人一定是陰陽行當的術士。你們只要去查一下死者得罪過什麼陰陽行當的人,就有可能找出兇手。”
    這時,陳賢懿說:“柳家的柳一手與死者生前曾有過過節,依我看李照堂多半就是柳一手害死的。”
    我點點頭,於是就說:“是的,我師兄說的沒錯,你們可以先去查一下柳家柳一手,說不定小孩就在他的手裡。”
    這個時候,臥室裡的法醫已經出來了,然後對任梓涵說:“任隊,死者的死因初步現場判斷是突發性疾病死亡,最終結果等過兩天屍體運回去解剖後才能給你。”
    任梓涵點了點頭,接著他們就將屍體給抬了出去,放進了車內,要運回去做解剖。
    法醫出去後,任梓涵就說:“你們剛才也聽到了,初步斷定並非他殺,不過這個案子我們會繼續調查的,你們提供的線索,說死者的死因是被人打散了魂魄,這個是毫無根據的言論,我是無法相信的。”
    見警方果然是初步只將這個案子斷為自然死亡,我就十分的無語。心想這個丫頭片子難道就不想想,如果是突然性疾病的話,怎麼可能一次兩個人都生急病呢,而且他們的兒子還失蹤了。
    不過心裡雖然十分的惱火,但是我也的確拿她們沒辦法,畢竟我說的這一切都是與科學相悖,對方不信也是情有可原。
    我問任梓涵,打算怎麼去找那個失蹤的小孩。雖然李照堂的死因,我也知道在法律上是無法立足的,就算明明知道他是被誰害死的,法律也不可能有證據去將兇手繩之以法。但是,那個失蹤的小孩還很有可能活著,能將小孩救回來,也算是讓人欣慰的一件事了。
    哪知,任梓涵說:“小孩才五六歲,可能是因為父母死亡,所以受到了驚嚇跑出去了吧,所以我們會盡力在周邊去尋找的,你們放心吧!”
    一聽這話,我就忍不住了,關於李照堂的死因,這點她不相信我說的話,這個我認了。但是人命關天,如今那個小孩莫名其妙失蹤,不用猜一定就是被兇手給抓去了,就在周邊尋找,能找得到嗎?當下我就說:“小孩一定不是自己嚇跑的,多半是被兇手給抓走了,你們怎麼能這麼看待這件事呢?”
    任梓涵說:“我早說過了,目前根據法醫給出的結果,我們初步判定為死者是自然死亡,這又哪裡來的兇手呢?”
    我說:“你是豬嗎!眼前的一切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兩個人同時死在床上,小孩失蹤,這正常嗎?科學斷定不了的死因,就歸為突發性疾病,這太他娘扯蛋了吧,你們這樣子對待這個案子的話,那小孩非被你們害死!”
    我是火了,我真不敢相信這個丫頭片子是怎麼當上刑警隊長的,竟然這麼認死理,一點也不開竅。
    被我這麼一罵,對方也發火了,怒道:“我們刑警隊自有自己的判斷,還不需要你們來教我們怎麼破案!”說完,白了我們一眼,然後就轉身出了門,一溜煙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見警察都走了,我和陳賢懿站在門口憋了一肚子的火,陳賢懿說:“這些警察真他娘的笨,真想現在就請個鬼上來嚇唬一下她,讓她還這麼囂張!”
    我歎了口氣,說:“算了,咱們也走吧!”
    離開了李照堂的家,陳賢懿就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要不要幫李照堂找他兒子?
    這個問題讓我眉頭緊鎖,因為這是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幫的話,那麼一定會得罪兇手,而且這個兇手肯定是心狠手辣之人,這無疑是給自己招來一個仇敵。
    可若是不幫的話,那麼李照堂那個失蹤的小孩可就死定了,落在這樣的邪師手裡,還能有小命活麼。是為自己樹立一個仇敵呢,還是眼睜睜看著一個小孩丟掉性命不管呢?我心裡開始糾結了起來。
    最後,我問陳賢懿:“你說這事是不是柳一手幹的?”
    “我覺得多半就是他做的,因為上次他跟你去過柳家風水館鬧過事。”陳賢懿答道。
    我想了想,也覺得陳賢懿分析的沒錯,如果真是柳一手幹的,那他真是太可恨了。如今我們因為有張正林出頭,他暫時不敢動我們,卻拿李照堂來出氣,把對方夫妻二人都害死了。想到這裡,我不由恨恨的罵道:“柳家,真該死!”
    當下我就決定,李照堂的小孩我不能視之不管,這人我救定了!
    我先是打電話給了楊晴,問她有問有空,然後叫她帶我們去一趟市公安局,找一下那個馬局長。
    當楊晴聽說李照堂家發生了這樣的變故,也是頗為同情,於是丟下手頭上的事情,叫我到公安局門口等她。
    不多久,我們就在公安局門口碰了頭,接著直接找到了市局的馬局長。
    馬局長聽說我們是為李照堂那個案子而來,他就告訴我們,他也從刑警隊那邊聽到了有關這個案子的匯報,不過初步斷定並不是兇殺案,所以暫時擱置,等法醫最終結論出來才會定案。
    見馬局瞭解這個案子,於是我也就不需要多說什麼了,直接將李照堂真正的死因講了出來,告訴他,那個失蹤的小孩一定就在兇手的手裡,需立即想辦法把小孩救回來。
    馬局聽我說完,不由大感吃驚,問道:“你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是陰陽先生!”我直言回道,然後說:“如今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盡快把失蹤的小孩找回來。”
    馬局聽完我的話然後沉默了起來,在辦公室裡來回走了一步,接著回頭看向我,說:“我信這個世上有你說的這些個法術,這樣吧,我帶你去刑警隊,請你去配合他們,希望能盡快將失蹤的小孩找到,可以嗎?”
    馬局四十來歲,這閱歷多一點的人就是不同,最起碼他信我說的這一切。雖然他也知道法律講究科學依據,但是眼下救人才是關鍵,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他會要我去配合刑警隊的原因了。
    我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救小孩,所以自然不會拒絕,當下就點頭同意,於是他就將我們帶到了刑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