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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章 母愛無疆

  因為孫德厚的全部注意力全都在盧一星的身上,所以這一劍結結實實的就砍在了孫德厚的腰上,頓時那孫德厚痛的全身都蜷縮起來,身子失去了慣性,跌落在地,好像是一個皮球似的滾了好幾圈。
  說時遲那時快,我不能再讓孫德厚跑了,否則誰知道這小子下次腦袋上會頂著什麼玩意兒出來?
  我拿著《道德經》跑上去對著孫德厚的腦殼就是一陣狂轟亂炸,我就不相信了,老子這麼牛逼的人,寫出來的《道德經》還不能砸扁一個孕婦?
  那孕婦肉菩薩似乎也看出了我手中這本《道德經》的厲害之處,所以看見了我手上的《道德經》之後,竟不顧一切的掙扎著站起來就要跑。
  我大喊一聲:「攔住孫德厚,我的《道德經》能對付他!」
  原本在地上被痛苦折磨的盧一星,聽見我的喊聲之後終於反應過來,伸出胳膊一下就抱住了孫德厚的雙腿。那孫德厚又一下摔在地上。
  孫德厚氣壞了,隨手抓起了一個東西就朝盧一星的腦袋上砸。這麼一下,就見紅了。
  我看了一眼孫德厚手上的東西,哭笑不得,沒想到竟是一根黃瓜。而且看來是用過的黃瓜……
  這個社會真是不公平啊,憑什麼有人真刀真槍,有人卻只能用黃瓜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根黃瓜這麼大的威力,竟把盧一星的腦殼給砸壞了。他越是砸盧一星,盧一星就越是憤怒,憤怒轉化為力量,抱著孫德厚的雙腿就是不鬆開。
  這孕婦肉菩薩的力氣可是相當大的,從他一口就能咬掉一塊雞肉的事上就能看得出來,如果是普通人的話,牙齒是根本咬不斷生雞肉的。
  說時遲那時快,我拿著《道德經》衝上去對著孫德厚的腦殼就是狠狠的一敲。這麼一敲,嘿還真他娘的起作用了,孫德厚半坐著的上半身,猛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繼續敲!」羅生門淡淡的說道,同時拿著一個東西就把孫德厚的雙手雙腳全都給繞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發現竟是一個紙紮的古代枷鎖。
  真不知道這枷鎖到底結實不結實,不過現在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孫德厚掙扎的力度減小了不少。
  我歇斯底里的朝著這傢伙的腦殼就是好一頓的狂敲,狂敲狂敲。這會兒我完全把這小子當成了我上初中時候的數學老師!
  我上初中時候的數學老師,完完全全的一暴力狂啊,沒完成數學作業就跟強女幹了他老婆似的,恨不能把你給吃肉喝血,拿著書本子就往腦袋上招呼,啪啪啪啪的就跟男女啪啪啪似的不亦樂乎。
  有時候我真懷疑這玩意兒在敲人的時候會不會也高潮起來。
  我越想越氣,力度在一點點的加大,等孫德厚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才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剛才我分明看見一道影子猛的從孫德厚的身體裡彈射出去,我想應該就是那孕婦肉菩薩的魂魄了。
  那孕婦肉菩薩從孫德厚的身子裡邊彈出來之後,一直都蹲在遠處,雙手愛戀的抱著自己的大肚子,看都不看我們一眼。這會兒她遍體鱗傷,身上到處都是破洞,身體殘缺不全,挺淒慘的。
  我忽然間有點可憐起這孕婦肉菩薩了,她原本並沒有錯,都是別人強加在他身上的,可是她卻要為別人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哎,在這個世界上,女性永遠是弱勢群體。
  我忽然想起一句很俗氣的俗話來:男人用拳頭教訓了女人和孩子,女人用乳房哺育了男人和孩子,這原本便是一個不公平的社會。
  那孕婦長得非常恐怖,整個腦袋都是殘缺不全的,有點像梵高的《吶喊》畫裡邊的那個吶喊的傢伙,她只是依依不捨的望著自己的大肚子,看不出來表情,因為她的臉都是殘缺的。
  「妖孽,還不快快受死!」
  盧一星把胸口的那個安全套摘下來,又把腦袋上破碎的黃瓜給扒拉了下來,滿腔怒火的瞪著孕婦肉菩薩。
  羅生門喊住準備動手的盧一星,道:「放心吧,她已經失去了抵抗力,等待她的只有魂飛魄散。」
  盧一星道:「那我也得親自解決了這狗日的,麻痺的剛才用什麼東西招呼的我?大爺的!」
  說著,盧一星奪過羅生門手上的那只劍,朝著孕婦肉菩薩便衝了上去。
  那孕婦肉菩薩起初是惶恐不安的看著盧一星。不過很快她便釋然了,竟是慢慢轉過身子,用手抱住了肚子。
  我們再次驚呆住了,母愛,偉大的母愛,沒想到這孕婦肉菩薩在失去了理智之後,依舊是被母愛所操縱著理智。
  盧一星也傻在了原地,看著這和諧的場面,雖然這位母親並不咋地,但是這偉大的母愛,卻是感動了我們三個人。
  我們都愣愣的看著這落魄的背影,甚至都忘記了危險。
  那盧一星歎了口氣,轉過身看著羅生門道:「你確定這娘們沒有逆襲的可能了?」
  羅生門點了點頭:「嗯,給她最後一點時光,和孩子相處啊。」
  「嗯!」
  盧一星點了點頭,然後說了一句我去上個廁所,之後我便聽到不遠處的廁所裡傳來盧一星嚎啕大哭的聲音。
  別看盧一星這貨表面上怪堅強的,可心裡邊還是脆弱著呢,這小子還是很渴望得到母愛的。
  我忽然覺得盧一星這傢伙也是挺可憐的。
  那孕婦肉菩薩抱著自己的肚子,好長時間都沒動靜,我和羅生門一左一右的守著孕婦肉菩薩,就擔心那孕婦肉菩薩跑路。
  但那孕婦肉菩薩被我的《道德經》給砸的實在是沒辦法恢復原狀了啊,慢慢的,我看到她的身子竟跟燃燒了似的,一點點的消失。
  那孕婦肉菩薩可能也感覺到了痛,鬼哭狼嚎起來,聲音特別的淒慘,震耳欲聾,悲悲切切,我忽然想哭。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心裡邊挺委屈的。
  那孕婦肉菩薩一點點的消失了,在最後只剩下腦袋的時候,那孕婦肉菩薩竟快速的扭過了頭,衝我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那到底是我的幻覺還是真的在笑,我就把這當成是我給她解脫,讓她高興而笑吧!
  等到對方完全消失了之後,盧一星也回來了,生怕我們看出來他哭似的,這貨還把臉洗的比屁股還乾淨。
  「完了?」盧一星問道。
  我和羅生門都點了點頭。
  「嗯,那咱們走吧。」盧一星道,故意裝出一臉的若無其事。
  我拍了拍盧一星的肩膀:「盧子,這些年你辛苦了。」
  盧一星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你吃錯藥了吧,瞎說什麼呢!」
  「沒事兒,哭出來心裡邊會好受一點。」我繼續引導著盧一星道。
  盧一星的眼圈紅了,毫不猶豫的給了我一拳,罵道:「狗日的劉子,我收拾好情緒容易嗎?你這是故意的啊。」
  孕婦肉菩薩算是解決了,不過我們心裡邊卻是沒有一點的興奮,一方面是被對方的母愛給震懾住了,真不知道把對方打得魂飛魄散到底是對是錯,另一方面是因為我們還沒有任何關於黑手教的消息。
  反正我們現在確認龍根就在黑手教這小子的身上了,現在我一心想要抓住黑手教那傢伙,問出來龍根的下落。拿到了龍根之後,就可以找到車艷艷了。
  距離產生美,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和車艷艷未見面的時間也在一點點的拉長,時間越長,車艷艷在我腦海中的印象也就越來越深刻。
  或許正驗證了那句話: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