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軍火賣出去了

  兩輛車子緩緩地使出法租界，進入上海市的地段，林東本以為學生和工人的運動已經平息，沒想到的是法租界入口處已經被堵住，遊行示威的隊伍山湧而起。
  估計這回上海市政府那邊日子也不好過，林東心中想過，逆著人流走走開了兩個小時，幸好自己的車和巴特赫零時租借的汽車都是德國和美國生產的，沒有招致遊行隊伍的敵意破壞。
  口號遊行喊得山呼響應。「收回法租界和公共租界」「保障工人利益，懲罰犯法商人。」一路上到處都是紅紅綠綠的紙片，市民們也有不少走上了街頭。看著這種情形，林東不由地感歎自己有點發國難財的感覺。
  林東將車子停在路邊，叫道：「巴特赫先生，你帶路吧。」林東知道這個德國人辦事謹慎，沒有照一般的洋行做軍火生意，和自己合作，東西肯定藏得好好的，之前給自己看得樣品和真正貨物堆放的地方完全不是一個地方。
  狡兔三窟，這德國人藏的不錯，等他挖到第一桶金，到時候肯定會了不得遴。
  林東對於謹慎的巴特赫和浪漫的普魯斯特做過對比，如果這兩國國家幹起來。那麼法國就是渣，絕對幹不贏巴特赫身後的德國的。
  巴特赫點點頭道：「你準備好錢財和借東西人嗎？」
  林東道：「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你給我一個地址，我打個電話，你放心，絕對不會黑吃黑的。成大事要謹慎，但是有時候也需要放手一搏。箔」
  巴特赫一直都沒看清林東，所以還不敢放心，一直不敢答應，聽了林東這一番話，道：「我看著你。」
  「大哥，不帶這麼玩的。這洋人不厚道。」魏豹大聲喊道。
  「沒事。」
  李小夭見怪不怪，怕也是見過風浪的，道：「我來開車，你們坐後面。」林東找了家電話亭，通了一個電話，安排妥當後，便有回到車上，將身上的匕首和手槍全部解下來，丟給了巴特赫。
  巴特赫上了林東的車，用手槍指著林東，對於自己的第一桶金，巴特赫握槍的手都汗津津的。
  按照巴特赫的吩咐，兩車停在了靠長江邊上的一座不起眼的平房之中，也虧巴特赫將東西藏在這裡。半個小時，中午過後，只見另外兩輛車靠近。
  林東朝魏豹示意，魏豹兩把手槍啊已經上膛，林東搖下車窗，道：「錢帶來了嗎？」
  只見司馬躍和另外另一個人走了過來，林東心中一驚，這人正是南昌見到的蟲師金行異，這小子要是帶了一群蟲子，動手弄死自己，自己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咦……」司馬躍見了車前的李小夭，也是一驚。
  「這位才是主顧。」司馬躍介紹道。林東和巴特赫開車下了門。
  「東西都在這裡嗎？」金行異臉色微微一變，覺得林東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樣。
  「錢帶來了嗎？」林東也是微微一變，全身神經完全繃緊，生怕上百隻蟲子忽然從他身上跳出來。
  「林東，是我朋友，你放心。」司馬躍從中調停。金行異從口袋裡面取出一個支票賬簿，寫了一張支票，另外一人從車後提出一箱黃金，打開展現給林東和巴特赫看了看。
  「這是一半的錢，收了貨再給一箱黃金。」金行異道，眼神警覺地看著林東。
  「我先收金子。」林東淡淡說道。金行異猶疑了一下，點頭道：「把金子給他。」林東接過金子，巴特赫一一驗證，這才點點頭，表示是真金白銀。
  這一箱黃金絕對不止一百公斤。
  「走，去看。」巴特赫道，一行人順著土坯磚的房屋，一把鐵鎖上面已經銹跡斑斑，誰也不想到，就在這破房子裡面，堆放了比金子還要貴的軍火。
  林東這邊一共五個人，出乎意料之外，莊文婷也跟在對方里面，而且看起來是對槍支格外精通的專家。另外兩個人開始清點。看來莊文婷和金行異一樣是南方的人。
  「都是德國造的好強，子彈我只帶來一些，我想你們是可以造子彈，所以就沒有運過來。五千隻步槍和三百隻衝鋒鎗黑油幾十隻歪把子，至於小山炮，應該可以武裝一個團。」巴特赫一五一十地介紹。
  莊文婷一一檢查後，也暗暗點頭。
  花了約莫兩個小時，一輛小型的郵輪靠在岸邊，郵輪上插著英國的國旗。下來一排工人將所有的「貨物全部」運上了郵輪。
  「以後有機會再合作。」金行異送上了花旗銀行的支票，足足有二十萬美元。金行異滿意地說道。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林東也伸出手和金行異握了起來，一雙陰涼的手，當初壯烈死掉的瘦高一樣。
  「你也是……」金行異倒沒料想一下子被林東看穿，「你到底是什麼人？」
  「吉州縣城，我在你的書店賣過兩本書，其中有一本就是《吶喊》。」林東說道。金行異幡然醒悟，道：「是你。我看你就是有志青年，何不加入我們。」
  「不瞞你說。我志不在此，我和你們做軍火生意，只是想辦一個孤兒院。別無貪念。」林東抱歉地說道，當初見了金行異就想把軍火全部送給他。
  「你做的事情和我們做的事情也是一樣有意義，你也是我們的一員。等你孤兒院開園，我去。」金行異上了船，打了響指，地上探出腦袋的蟲子又緩緩地縮了回去。
  「我等先生來。」林東望著江面的郵輪。巴特赫將槍還給林東，道：「按照約定，收益五五分成。這支票你留著。以後我還會找你。」巴特赫和普魯斯特驅車離開，拉著一箱金子離開。
  「大哥，你看著玩意。以前當兵就愛這德國的地瓜子。」魏豹自己留了一箱地瓜子，清一色的德國炸彈。
  「可以啊。你等我去放兩炮，炸兩條魚起來。」魏豹拿上兩個地瓜子就要到江邊抓魚。
  林東撲上去，罵道：「你娘。一個地瓜子十幾個大洋，吃什麼不好吃。」
  「本來想試個痛快的。」魏豹一聽十幾個大洋一個，還真捨不得，不過還是有些不甘心。
  「李小姐呢？」林東問道。
  「剛才看到她和那個司馬躍聊天在的了。」魏豹也沒看到司馬躍，倒是聽到兩個人在說話了。
  「我說呢，司馬躍一直想著戒煙，李小夭剛才還問我喜不喜歡抽煙的話，原來這兩人早就勾搭上了。看樣子，司馬躍這小子有福可享。」林東笑道。
  「大哥。你說你都娶兩個老婆了，能不能也給俺找一個。早點抱孫子，俺娘要高興。」魏豹一提起冤死的老娘，心中也忍不住地開始哭泣落淚。
  「這我可不能強扭，你得跟宋達學學……他不是和小蜜膩到不行……」林東開了車門，坐了進來。
  「那你得傳我幾招泡妞大法……」
  「好。」林東發動了車子，叫道，「此地少有人煙，司馬兄，李小姐珍惜大好時光。」「快點滾。」司馬躍不知從何處傳來叫喊聲。
  「你輕點……」李小夭呢喃地說道。
  林東哈哈大笑，車子緩緩地順著江邊小路，過了大道，再過半個小時就能達到法租界，然後過法租界到公共租界。
  咚咚，兩個沙包被炸飛，兩個汽油桶在路中間燒了起來，將大道給堵住了。
  「不會是他們要滅口吧。」魏豹罵道。
  林東心想要是金行異若要動手，就不會用這種燒汽油桶這種招式來對付自己，如果是劫財的，普魯斯特和巴特赫根本不會走過去。應該也不知道軍火交易的事情，只是一路跟到這裡，在半路埋伏自己。
  「不是，是有人找我們麻煩。」林東思索。一嗖嗖子彈從路邊高地打過來。
  一個從車上滾下來。一把蛇口擼子握在手上，這個時候才發現這槍袖珍也有不好，像個娘們。
  魏豹手中兩把盒子炮大得很，抓在手上也好使。咚咚，啪啪……
  「魏豹，你娘的，省著點打……」林東罵道。
  「大哥，你叫晚了。子彈已經打光了。」魏豹憨憨傻傻地叫道。
  林東也不知道這小子是真的傻還是假裝這樣傻，只得說道：「你娘的……把那德國造的地瓜子拉出來……」
  「得了……炸魚……」魏豹將車後門打開，將一木箱地瓜子拉出來，咚咚作響……地瓜子拳頭一樣大小，個個都是厲害的武器，方圓五米定能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