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百鬼妓院

  謝保平只感覺耳根一軟，也顧不上多年相術修為，眼前少女雙峰傲挺，豐乳肥臀，頓感口乾舌燥，將少女抱住。
  往「春」字房進去了，房間裡面紅燭燒起，香氣縈繞。不過片刻，就傳來男女喘息的聲音。
  「花」字房的門悄悄地合上。
  「林東。你好大的膽子，怎麼還留在吉州？」小蓮說道。
  林東看著小蓮，心中想道：「之前我還以為是老爹的女伴，看來我想多。為何那個紙人怎麼變成小蓮姐姐了。」便道：「我留下來是要替小男孩……報仇……報仇。」
  「當日林先生燒了紙人，我正好借紙人現身，想要請林先生幫我報仇……」小蓮歎氣地說道，「只不過，林先生說他也有苦衷……你只不過是個小孩，如何能報的仇，如何能夠殺得了胡九道。」
  林東心想道：「那日晚上回來，在酒樓裡，聽到了父親的歎息和小蓮的哭聲，怕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沒想到小蓮會是這樣可憐的一個人。」
  「我有辦法為你伸張冤屈！！」林東道。
  「姐姐知道你是個熱心的人……這件事情你不要再過問了……」小芳欲言又止，實在是不想因此而連累了林東。
  「小蓮姐姐。小男孩是你的孩子嗎？他為何是個天殘之人？」林東問道。
  小蓮不知何時，眼角的淚水已經流出，燈光之中的小蓮如同一朵美麗的蓮花一樣。
  純潔而慈祥。
  「因為他不是一個真正小孩，是一隻鬼胎。」小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真相。
  「鬼胎？」林東腦海地快速地回憶。
  林東心想道：「人與鬼結合，就會生下孩子，這種孩子叫做「鬼胎」，沒想到那晚小男孩就是是鬼胎。陰陽結合，本來就是不長久的生命。而且鬼胎嗜血，難怪當日收斂屍骨的時候有些古怪。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
  「那這件事情和胡九道有什麼關係。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林東接著問道。
  「多年之前，胡九道來到這裡，和我有過一夜恩情，之後我生下了這個小孩。養了半年之後，小孩被胡九道帶走……後來就……不見蹤影……嗚嗚……」小蓮說道。
  梨花帶雨，讓人心痛。
  「小蓮姐姐。你為何要把他生下來？」林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人鬼雖不一樣，當母親的心卻一樣。
  小蓮抽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中的淚水落下。這其中的原因想必是令人心痛，錐心之痛又如何能夠說得出來。
  淚珠「咚咚……」地滾在地上，發著亮光，晶瑩的淚珠鋪滿了地上，變成了透明而晶瑩的珍珠。
  晶瑩的鬼淚珠鋪滿了一地。
  「黑衣道士是誰？」林東道。
  「他道行高深，我們這裡能夠開張，很大程度是因為他……但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小蓮擦去眼角的淚水。
  「小蓮姐姐。媽媽聽說你帶了一個人回來，讓你帶上去給媽媽看一看。」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好的。」小蓮連忙答道，不敢再落淚了。
  「這裡是哪裡？」林東忍不住問道。
  「這裡是百鬼妓院。迎四方人鬼。吃人血肉，喝人精氣。」小蓮說道。
  「什麼……這裡的都是鬼魂……還吃人，這還有沒有王法……」林東差點大聲叫出來，被小蓮摀住嘴巴，示意他不要叫囂。
  林東心中想道：「黑衣道士幫鬼開妓院，那日姬先生追出去，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看來這個黑衣道士的確是有點棘手難以對付。既然來到這裡，倒可以從這個媽媽嘴裡得到一點線索。」便問道：「那你們媽媽知道黑衣道士嗎？」
  小蓮忽然嚇了一跳，急忙說道：「林東，不要亂問。等下去見了媽媽，媽媽給你吃的東西不要吃，喝的東西也不要喝。她很厲害，你不要動手，你不是她的對手……還有……不要說你認識姓洪的人……」
  林東心道：「這個媽媽管著上百隻女鬼，本領可見一般。但是為什麼要討厭姓洪的人，我也不認識姓洪的人。對了，師父不是叫做洪刀嗎？不過天下姓洪的人怎麼多，認識姓洪的都不可以，這個媽媽還真是可怕……」
  林東點點頭，答道：「我記下來了。我師父就是姓洪，那我不說就是了。」
  小蓮將臉上的淚痕擦掉，又在梳妝台前略施粉黛，梳妝台前放著紅色的胭脂，一跟通透潔白的玉釵，一把沉木梳。
  梳子緩緩在發間流動，林東不由地看著癡了。
  「好看。真好看。你要是真當我娘那真不錯……」林東忍不住說道。
  「你說什麼？」小蓮臉色緋紅。
  身為鬼魂，並沒有因為時間而流逝容顏，聽了林東的話，小蓮也忍不住地吃了蜜一樣。
  「我說的是實話。我覺得姐姐長得好看。」林東怕小蓮沒聽到，又重複說了一遍，少年男兒哪裡知道，小蓮故意裝作沒聽到。
  小蓮忍不住落淚。
  天下也只有林東一個人把她當做了娘親，想起自己受磨難的孩兒，也忍不住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