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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師父的異常

    我還在看著手機出神呢,我媽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你一大早的,做門墩幹嘛?進來,進來。寶,你昨晚沒回家吧。」
    我站起身來,跟著我媽走進了屋子。「媽。」我叫道,同時把鋼牙給我的卡和梁恩給我的卡都塞到我媽的手裡,說道:「媽,這個你拿著,以後有用的。密碼都在卡後面呢。」
    「這……你哪來的錢?」
    「沒錢,就是空卡,我打算以後去打工,有錢了,我就存卡裡。我花錢大,你幫我拿著卡。」
    我媽笑了,在她心裡我就是一個好孩子:「你打個暑假工能有多少錢啊?下學期就高三了,不是就一個月的時間嗎?誰要你打工啊?你在你師父那好好學著就行。」
    她嘴裡是這麼說著的,但是她還是把那卡收了起來。這是兒子的一片心意,能不拿著嗎?
    一早上就在補睡覺,下午的時候,才去找師父。我去的時候,是下午的五點多,打算晚上跟著師父吃宵夜去的。就沒有想到師父那接待著客人呢。
    那個客人我見過的,他是任家藏館的那個老先生。他正跟師父一起看著一本破破舊舊的書,我進門的時候,也就看到了一點圖。那圖我很熟悉,那就是我帶在身上的那把匕首。那把匕首本來就是任家的東西,他們有個使用說明說明的,也是應該的。
    我恭恭敬敬地打了招呼,就安安靜靜的一旁坐著看師父寫的記錄去。
    只是我這邊看著師父的筆記本,那邊卻仔細聽著他們說話。那個老先生說道:「聽說,出土的時候,就是插在一具殭屍上的。刀子拔出來,殭屍就動了。「
    「那看來,說不定有用。「
    「我看還是玄乎啊。「
    「總要試試吧。好了,還麻煩你今天特意來一趟。這個你拿回去吧。也不好放我這裡。」
    「瞧您說的,我們還不放心你嗎?」老先生把那本書仔仔細細包好,這才起身離開。當然送客的是我。我恭恭敬敬地送到門口,壓低著聲音問道:「老先生,上次你說的那考古的專業,好考嗎?」
    「你真想考考古啊?」
    「隨便問問,下學期就高三了,總要有個目標吧。」
    「嗯,行,你填吧。挺好考的。」
    他上下打量著我,笑了笑,上了車子。我有點莫名其妙的,後來才知道,只要任家的一句話,別說是個本科的考古專業,就是研究生,也是他們的一句話而已。
    就在那車子快要開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那件事趕緊衝了過去,攔下車子。在車子停了之後,一下躥上車子,嚇得那老先生驚訝地看著我。前面的司機剛回過身來,那個老先生就說道:「沒事,沒事。不用緊張。」
    我估計著前面那個不只是司機,還是保鏢之類的吧。
    我往我師父那邊看看,他沒有出來,正好,我趕緊壓低著聲音跟他說道:「老先生,任家是不是很牛逼啊?」
    「哈哈哈哈。」他也沒有回答,我繼續問道,「那你們是不是和房地產什麼的有聯繫啊?這麼說吧,我最近被房地產的或者是什麼的什麼人找茬了。其實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就是我跟幾個工地的人打架了。他們就是故意來找我茬的。老先生,你能不能幫忙說句話啊。其實就是不要讓他們來找我的茬就好。算了,我現在也說不清楚,到底是誰在找我茬。」
    老先生還是呵呵笑道:「我明白了,這種事情,我幫你留意留意吧。」
    「真的?就這樣,你也能幫忙?」
    「我跟下面的人說說,看看他們能不能幫你說句話吧。」
    「那就謝謝老先生了,我以後學了考古,我暑假就去給你打工,不要工資的。「
    「哈哈哈哈,以後在說吧。」
    那時候的我聽天真的,還以為是給了人家好處,其實,能去任家打工,是學考古的學生的夢想。
    從車子上下來,趕緊去師父那候著。師父似乎很忙,也沒空理會我,就讓我把那匕首交給他,他拿上二樓就沒下樓過。晚上都到了十點了,他也沒有提出門吃夜宵的事情。
    我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看筆記也看不下去了,乾脆就上樓找師父去。
    師父就坐在他那簡樸的房間書桌前,在那煤油燈下,一點點摸著那把匕首。以前我總覺得,師父喜歡用煤油燈下看東西是因為他年紀大了,眼睛不好,或者是他一直以來都是用煤油燈的,現在有電了,但是也不習慣,還是繼續用煤油燈。
    但是現在,在那煤油燈下,我能清楚的看到那把匕首的身上流動著一種很黑色的氣。有點像陰氣。我才剛站在那不到十秒鐘呢,就聽他說道;「有事啊?」
    「師父,時間到了,要出去吃東西嗎?還是我打回來給你吃?」
    師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把那把匕首遞給了我:「拿著吧,唉。」
    「師父,到底怎麼了?」我接過了匕首,匕首脫離煤油燈的光線,那種陰氣漂浮的感覺,也消失了。總覺得,師父自從回來之後,就不大對勁,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能有什麼,走,吃東西去,今晚我們爺兩喝上幾杯。」
    這還叫沒事?他什麼時候允許我喝酒了?看來師父瞞著我很嚴重的事情呢。既然是喝酒,我就不信,我這兩年練出來的酒量還不搞定他,等我把他灌醉了,再套套話不就行了嗎?
    我心裡得意地笑著。
    可是一個小時之後,我就後悔了。師父的酒量怎麼這麼好啊?他上桌點的可不是這種夏天,在夜宵攤上最常見的啤酒,而是白酒。白酒也就算了吧,他還非要人家給煮了,說人老了,喝白酒怕喝多了出事。煮酒喝著順口,就算喝醉了也不會太難受。
    可是他根本就不去是怕他年紀大了喝醉,而是怕我喝醉吧。
    熱熱的天,就算是加了冰塊的煮酒,也特別的好喝。跟師父在那喝著,說著以前小時候的事。說我小時候比現在還要像女生。我說他以前總穿一條褲子,後來才知道他就兩條一模一樣的褲子。
    說著說著,我確實喝多了,頭有種幸福的暈乎乎的感覺。師父問道:「寶啊,如果下個月你就死了,你跟師父說說,你有什麼放不下的。好好想想,別漏了什麼。」
    「啊?!我下個月死啊?師父,我怎麼死的?」我的眼睛都花了,看著那酒杯都是兩個了。
    煮酒就是這點好,喝著順,就覺得爽口,淡淡的感覺,估計也醉不了。就是這麼迷迷糊糊的什麼時候醉了都不知道。
    師父跟我喝差不多吧,他卻是老神自在的坐著,低著頭,也不看我,好像很難開口的樣子。
    「你想想啊,我不是這幾天都叫你想這個問題了嗎?早點想好了,早點做打算。」
    「我啊?除了我媽,師父,就剩下陶靜了。要是死之前,能見一面就好了。」
    「那你就去見她一次吧。」
    「算了,師父,」我沒大沒小的攀上他的肩膀,我想我是真的醉了,「師父,反正我是要死了,不見也好師父,我到底是怎麼死的啊?」
    喝醉的人說話會不知不覺的大聲了。我師父在這夜宵攤那是挺出名的,他在這裡很多人都知道他是老雷,是有名的先生。我現在這麼一問,不少人看了過來。這還不止,還有人匆忙放下筷子,交錢就離開。估計在他們的認識裡,我已經死了,而師父把我弄了出來。所以我才對著師父在那喊著:「師父,我到底是怎麼死的啊?」
    師父沒有回答,只是喝著酒,歎著氣。
    之後我是怎麼回家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醒來就是在我自己的床上了。睜開眼睛,就看到那牆上掛著的,師父給我做的小弓箭。
    房門外是我媽拖地板的聲音。我掙扎著起來,喝了點水,才打開手機看著上面的五個未接來電,操!都是寧總的。
    寧總,我可要好好巴結著,這個人當不成朋友,因為他太厲害了,但是當盟友還是很不錯的。
    「喂,寧總,對不起,對不起,最晚喝醉了,醒得晚了。」
    手機那邊的寧總說道:「沒事,天宗房開老總的兒子,讓我幫忙約下你,今晚他請客,在金明珠喝酒。你來不來?」
    房開的兒子找我?不管是什麼事情,現在我這關係正亂著呢,需要有個人給我理理順。我趕緊說道:「行,沒問題。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我就過去。」金明珠是屬於黃成的地盤,不對,現在已經是熊河在實際管理了。不過黃成在那還是有一定威望的。掛了電話之後,我就給黃成打了電話,讓他今晚一起。
    黃成在電話裡跟我說道:「寶爺,天宗房開,有樓盤就在那附近。而且你那天跟人在絕色裡打架的事情,我調查了一下,對方就是天宗房開下面的工人。你看要不要多叫點弟兄?」
    哇!這應該不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