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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 陶靜離開

    第三百三十六章陶靜離開
    雖然我心裡也很不安,但是我還是說道:「不會!她不是一個人,她身邊有著朋友,有著兄弟,她不會過來的。」
    「就這麼幾個格子就能確定嗎?你是不是覺得你太兒戲了。」
    「當初的一個瓷娃娃,不也是一堆土燒成的嗎?接著呢?你也看到了。那個孩子,你也抱著了。」
    他看著我說不出話來。
    病房裡再次沉默了,他沒有離開,就在那站著等著。幾分鐘之後,敲門聲傳來。我驚慌地抬頭看去,但是很快的就掩飾了自己的驚慌。在門邊的打手打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那男人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何先生……」
    「人呢?」看到這樣的人回來,答案已經是明確的了吧。我的心裡暗暗吐了口氣。看來奇門遁甲沒有欺騙我。
    那男人說道:「他們有好多人,幾十個人呢。我們也沒敢在學校門口開槍。而且他們還有車子。」
    我笑了起來。何先生還是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沒有按照我說的很她說。」
    「說了。我一說,她就打我。那女人下手真狠。她絕對是練過的。」
    我站起身來,說道:「何先生,你慢慢坐著,沒什麼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等等,看來那女人對你也上心啊。」
    「如果你的這招是一個月前用的話,陶靜肯定會過來。這都是威仔玩剩下的了,你才想著來玩,她會跟你來才怪呢。」我變說著話,邊往外走去。
    他喊道:「站住!」
    我站住了腳,回過身就看到了他手裡拿著的槍,那槍就指著我的頭。難怪我怎麼感覺這麼不好。他說道:「你這顆棋子,不為我所用,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哦,厲害啊。開槍啊?別以為我只是一個高中生,我後面的世界,你連挺逗沒聽過。你可以試著開槍看看,接下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我歪著嘴角,得意地看著他。
    他拿著槍的手,卻緩緩放了下去。我對他做了一個再見的動作,就轉身大步離開了艾麗醫院。
    可是在我上到車子上的時候,整個人就攤在了駕駛座上。媽呀!差點就成槍下鬼了!真槍啊!真真的真槍啊!好在他被我唬住了。要是他真的一槍弄死我,把我藏在冰櫃裡,估計我是要等到幾年之後,才會被發現了。
    我大口大口喘著氣,冷汗一下就濕透了衣服。但是這個地方不宜久留,我還是趕緊溜吧。這是被嚇過頭了,我拿著鑰匙,好幾次才啟動了車子。腳上踩油門都差點沒力氣了。倒個車,都差點撞上人家的車子。
    跌跌撞撞,終於出了艾麗醫院,我也回復了一些,就是感覺冷,在這大夏天的傍晚覺得很冷。
    車子趕到火車站的時候,我看著那鐘樓上的大鐘,離陶靜離開的時間還有四十多分鐘,還在來得及,至少能說幾句話。
    等我衝到火車站門口的時候,韋洪山、梁恩還有黃魚鯉魚正從裡面出來。黃魚看到我就直接拉住了我。「喂喂喂!你沒事吧?沒有被綁架吧?」
    「陶靜呢?陶靜呢?陶靜呢?」我著急著一直問著。
    梁恩說道:「走了。她說,既然有人打算用她威脅你,那麼……」
    「怎麼就走了呢?不是還有四十分鐘嗎?」我急著雙手扶著梁恩的肩膀晃著。讓他都說不出話來。
    韋洪山繼續說道:「陶靜說,為了安全,她直接買票就走,不管這列車到哪個城市,她在那個城市住一晚上,明天再轉到A市去。這樣也降低了被人在路上,或者是在A市堵的機會。她很聰明啊。」
    我漸漸平靜下來。一個個拍拍他們四個人的肩膀:「謝謝你們了,兄弟。」
    他們也一個個對我點著頭。我的心沉沉的落下去,失落,失落得我好難受。我以為至少能在說上幾句話的。我緩緩走向了我的車子,坐上車子上,就掏出了手機,手機裡傳來的卻是無法接通的語音提示。應該是已經到了那些沒有信號的地方了。
    黃魚站在車門前,對我說道:「兄弟,你不會這麼受打擊吧。大不了你明天也去A市不就行了嗎?房子是梁恩幫忙買的,他肯定知道位置啊。」
    「沒事,我沒事。」只是失望,濃濃的失望,讓我不想說話。我被他們幾個帶去吃飯。不過是他們吃,我就喝點水。晚上大家一起去了絕色,不過是他們喝,我就在那坐著。不知道是誰給我叫了一個公主過來,就在我身邊。不過那公主長得什麼樣子我都沒心情看。
    就這麼渾渾噩噩的,到了凌晨三點多,一個個回家的時候,我一個人站在絕色的樓頂上,看著明南市的夜景。在這裡,可以看到大半個城區,很漂亮呢。
    終於安靜下來了,我的心裡,開始回憶著跟她在一起的一幕幕。第一次看到她,她對我的吼聲,對我大打出手。我們已經在十一中的校園裡奔跑逃命,一起走上那鬧鬼的圖書室上層。她大半夜的給我送來了一把殺豬刀,走進那明知道鬧鬼的房子去找我。她背著受傷的我,走出那小樹林,最後自己卻昏倒在地上。……
    兩年的時間,我們經歷了太多太多,都是我們這輩子不可能忘記的記憶。
    站在樓頂上,看著這夜景,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手機裡傳來了信息的聲音,我緩緩打開了手機。現在事情平靜了下來,倒覺得不是那麼緊張,那麼失落,那麼害怕了。如果,今天的事情,重新來一遍的話,我被何先生的槍指著腦袋的時候,我想我也不會再害怕。
    手機裡顯示著一條短信息,上面寫道:「我安全達到A市了,也走進了你給我的房子。房子很漂亮,樓下的保安大叔也很好,還幫我提行李上來。幫我告訴我爸,我愛他。還有,我愛你。這個號碼,我就不用了。記住,我以後是警察,我要抓你起來,給我立功升職的。你等著!」
    我喃喃說道:「等著,我等著,等你一輩子怎麼樣?」我的唇角勾了起來。知道她還好好的,這就足夠了。
    我直接用我的手機撥打了陶叔叔的號碼,幾聲之後,他那邊接通了。「小子,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不要用自己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叔叔,我把陶靜送走了。她現在在A市。房子是二居室,學區房。學校是四中。戶口九月之前就能辦過去。」
    手機那邊也沉默了。好一會陶叔叔才說道:「好!應該的!以後……以後……」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我說道:「叔叔晚安。」我先掛斷了電話。
    這是我對陶靜最後的一點信息。在這之後,足足七年的時間裡,我沒有再得到她的一點信息。七年呢,我們兩年一起經歷的事情,累積起來的感情,在七年之後再次遇上的時候,卻沒有一點減少。因為那段感情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刻骨銘心的,死了也會帶到棺材裡的愛。
    我這才安心的下樓去,但是沒有想到,我去找樓面經理拿客房鑰匙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兩個小弟在大廳的沙發上抽著煙。一個手臂上包著繃帶,繃帶上海滲著血絲。另一個是頭上包著繃帶,同樣也是滲著血絲。從那包紮的手法上來看,那絕對是他們自己包紮的。
    他們兩在說著話。「你說,榮子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啊?」
    「***真不懂那個何先生是什麼意思?雄哥都把價開得那麼高了,他為什麼就是不肯給榮子做手術呢?」
    我聽著他們的話,走過去問道:「你們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那兩個小弟站了起來,把事情跟我說了說。是阿雄帶著他們去打左刀的埋伏,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左刀得到消息有了方法防範。他們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還有三個兄弟被抓了,受傷的十幾個。最嚴重的就是一個叫榮子的。他被子彈打中了肩膀。雄哥把榮子送到了何醫生那,但是何醫生卻拒絕幫助。
    雄哥已經開了高價了,他還是不肯幫忙。就是說幫了雄哥就會得罪刀子。所以他兩邊都不幫。
    「那現在呢?那個榮子在哪裡?」
    「雄哥送到一家私人獸醫那,說是有點交情。看看人家幫不幫忙吧。」
    「為什麼不送醫院?這是鬧著玩的嗎?」說完我也覺得自己錯得離譜了。因為那是槍傷,送醫院的話,醫生肯定會報警。我拍拍他們肩膀說道:「你們先休息吧,我去看看。」
    走出絕色,我一邊給雄哥打著電話。很快他就接聽了,一開口就是罵聲:「***誰!老子忙著呢!」
    「榮子的手術做了嗎?」
    他的語氣緩和了一點:「沒,沒人敢動手。子彈打的地方,是肩膀下來一些,不知道有沒有打到內臟。那個姓何的什麼意思?」
    我隱約感覺到,何先生是因為我的關係才會這麼見死不救的。那麼我就更不讓榮子出事了。「你現在馬上把榮子送到十一中前面的那個鐵道路口那,我在那裡等你們,我知道有個人應該會幫我們的。」
    掛了電話之後,我也趕緊上了車子,就開車往那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