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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第五百二十一章

    我的眼前是一片的漆黑,我的心裡卻有著一個很強烈的念頭,我要殺人,我要殺了左刀,我要殺了威仔,我要殺人,渾身都好難受,似乎只有殺人才能讓我好受一點。渾身就好像湧著一股亂竄的氣,那股氣,找不到出口,讓我很難受,很難受。
    終於我的面前出現了人影,那是左刀。我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朝著他揮刀去了。似乎殺了他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寶?」臉頰上生疼,讓我睜開了眼睛,在我面前,陶靜正拍著我的臉頰說道:「終於醒了,你做什麼夢啊?叫得那麼慘。我還想著要的再不醒,我就直接用水潑你了。你夢到什麼了。」
    我搖搖頭,沒有跟她說。在夢裡,我殺人的那種感覺是那麼的真實,而奇怪的時候,我竟然沒有一點的反感,覺得那似乎是很自然的事情。這種感覺,我記得,就是我遇到師父的那個晚上的那種感覺。我被控制的感覺,那種殺人的快*感,並不是我自己的真實心理,而是那個蓋住我眼睛的鬼給我的感覺。
    「陶靜,我想吃肉粥。」
    她猶豫了一下,「好,我去外面給你買。我記得醫院對面就有夜市的,趁著現在才八點多不到九點,再晚的話,我就不幫你買了。自己看著點藥水,快完了,就按鈴。」
    我點點頭,看著她走了出去。她剛關上門,我就用一隻手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用一隻手解開了扣子看著胸口上的鬼手印。「媽的!」我隨即罵出了一聲。就在這麼幾天的時間裡,那個鬼手印已經比之前顏色深了很多,看來架設那個空間,還是讓我受到了它的影響了。
    現在我就一隻手,在那艱難地扣著一口。這扣子還沒扣好呢,手機就響了起來。我看看放在床頭的手機,還是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號碼,趁著陶靜不在,趕緊接聽吧。
    陶叔叔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計承寶!你是不是害我女兒流產了?」
    我整個人愣住了,幾秒鐘之後才回答道:「你聽的什麼風聲啊?」
    「別騙我,我聽人說,看見陶靜去了艾麗醫院了!你,你,你……」
    「現在是我住院,她照顧我。」
    「什麼?你?!真的假的?你沒能力?不孕不育?不對,你這個年紀,不孕不育根本就用不著想,你是翹不起來吧。」
    他這什麼話啊?我朝著手機裡吼道:「我手斷了!」說完時候,我就掛斷了電話,在不掛斷,我能氣死了。看來盡早從艾麗醫院裡轉出來是正確的。
    接下來我又是艱難的一隻手扣扣子,在陶靜回來之前就把扣子扣好了。
    師父是在我轉院的第二天過來看我的。我讓他們都跟我媽保密著,沒讓我媽知道。師父來我正高興呢,我幾乎一睡著就做那個殺人的夢,弄得我和陶靜根本就沒辦法休息。而且陶靜整天在這裡看護我,她也挺累的。
    師父看了我胸口的鬼手印,長長吐了口氣,把一張用硃砂畫的符放在我的枕頭下,並說:「出院之後,你就住我那去,養養性吧。最好,你別見到那個夢裡殺過的人。我擔心,那樣你自己的空間會錯亂。」
    我點點頭,我不想死,更不想在死之前當一個殺人狂魔。
    師父才剛回去,陶靜就驚慌地跑了進來,我看著她那個樣子,問道:「怎麼了?被狗追啊?」現在收口養了那麼多天,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痛了,只要不換藥,就不痛。但是換藥,我就有種想哭的感覺。我現在對狗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感。
    「你看報紙!他們真的打起來了!」陶靜塞給我一張報紙,我一隻手有點艱難地翻看著。但是頭條新聞,就是說明南高中附近的一家ktv發生了械鬥,當場死亡一人,傷二十幾人。因為發生的時間是在下午的六點多,客人並沒有進場所以這些受傷的人都是ktv的保安。
    什麼保安啊,都是打手!這是真的開打了!我匆忙拿過我的手機,可是陶靜卻在這個時候,突然上來搶走了我手機,說道:「現在你受傷住院了,這些事情你都別管。他們愛打就打吧。還有,你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現在就去跟醫生說給你辦出院的事,明天打完針,我就送你去你師父那裡。你現在才是最危險的。不管他們怎麼打,吳生都是衝著你個人來的。這次因為你,他的狗死了,他弄不好,會自己一個人過來找你麻煩。今晚上不睡,我守夜,明天送你去你師父那時候,我再睡半天。」
    陶靜很冷靜地幫我分析著,我覺得我根本就找不到拒絕她的理由來。而且她辦事也越來越乾淨利落了。她竟然有辦法讓第二天本來九點才開始的吊針移到了六點開始打。早上十點,我已經做完了一天的治療,她也收拾好東西,就這麼緊趕慢趕地離開了醫院。
    的士帶著我們回到我熟悉的師父的小樓的時候,真的有種很久很久沒有回來的感覺了。好像我已經遠離了這裡,至少心已經遠離了。
    陶靜提著行李下了車子,一張臉上沒有一點光澤,黑眼圈重得厲害,她盡然真的一晚上沒有閉過眼睛。「一會你去我家睡吧。我住在這裡,離我家那麼近,我媽那晚上前肯定聽到消息了。你去我家睡,她看到你,也會問你一聲,你就跟我媽隨便撒個謊吧。就算我和同學打架就行。我媽都習慣了,說和同學打架,她最多就哭半天。」
    「你還好意思說!」陶靜幫我把東西放了進去,師父那正好在接待客人,我媽就輕手輕腳地上樓去了。我就算一隻手,那也要先上香吧。
    陶靜幫我整理好東西,也離開了。當然是去我家睡覺去。
    在師父家住了兩天,兩天裡,我聽了半天我媽哭,剩下的時間就是在努力平靜心緒。很慢很慢的默寫六十花甲子,很慢很慢的起局,很慢很慢的抄寫。師父要我這麼做,就是要我把心裡那種衝動壓抑下去。不過在我睡覺的時候,他還是會在我的枕頭下放一個硃砂畫的符。
    兩天的時間,我就是在這樣的緩慢行動中,感覺自己已經漸漸老去。心態上老了不少。但是在第三天的晚上,接到阿雄的電話之後,我還是再次捲進了這些事情中。
    那個晚上,師父出門了。我現在手傷著,他也就沒有帶上我,讓我在家裡抄文昌帝君陰騭文,還是慢慢抄,慢慢寫,字要一筆一劃。
    這還沒畫完呢,阿雄的電話就打進來了。他在手機裡說道:「寶爺,你現在在哪裡呢?醫院那邊說你出院了。」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看著你們打架。」我話裡就告訴他,我知道他已經有行動了,而且我的語氣也透露著我不希望看到他這樣做。
    他那邊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寶爺,有件事本來不想打擾你的。我也知道你受傷了在休息。但是這件事我們辦不來。」
    「有什麼說吧。」就我們說話的那麼十幾秒中裡,我也就寫了兩個筆畫。
    他說道:「昨天全市娛樂場所消防大檢查,是暗查,太突然了,我得到消息的時候,人都已經在大廳裡了。我們片區裡的被查出四家存在安全隱患,要求停業整改。一開始,我覺得是有人故意這麼給我們找茬,而且首要懷疑的人就是左刀。誰知道,今天就得到消息,說左刀那邊也查了,停業整頓了七家,而且全是很大型的場子。比我們這裡還嚴重。不過的四家加起來,一個晚上也有幾十萬的營業額了,」
    「找消防的走走關係。」
    「不瞞你說,現在消防的局長,就在我們角色呢。他說要他放行的話也行,但是他要問你幾句話。我們說了你受傷了,但是他堅持。你看……」
    我看看時間:「我過去吧,打的也要差不過一小時娿,你們拖著點。」
    我放下了筆,就拉上外套朝外走去。那個消防局長會說出這樣的話,看來這些是針對我的。如果是針對我的話,他為什麼會連著左刀那邊的也查了?我在的士上的時候,真的想不出原因來,最後還是在快要到地方的時候,才想到了,消防局長不就是唐雨佳的爸爸嗎?這個官不大,但是影響卻很大的官。不會是因為唐雨佳的關係吧。
    車子停在了角色門前,我一下車就看到了那門口站著的,比平時多了一倍的保安。看來他們這邊也防備上了。
    看著我走進了大廳,保安們紛紛叫道:「寶爺。」
    總台收銀的小妹看到我,就叫得特別的大聲:「寶爺!你可來了。你的手怎麼了?」
    「阿雄在哪個包廂?」
    「貴賓6。」
    我是沒有一句廢話,就朝著那邊走去。如果能在我師父回到家之前再回去,就是最好不過的了。就在那包廂門口,就有兩個打手站著,這也太嚴了點吧。
    打手對我點點頭,輕聲叫了一聲,然後敲敲門,打開了包廂門。
    包席裡烏煙瘴氣的,讓我禁不住抬起右手捂捂鼻子。這麼大的煙味,怎麼消防報警沒有響起來呢?真的是消防出問題了。
    第五百二十一章
    包廂裡有三四個男人,每個男人的身旁都坐著一個公主。阿雄看到我過來,趕緊迎了上來笑呵呵的說道:「寶爺可算來了,這手上的傷沒問題吧?喝不了酒就改喝些飲料。」
    一旁的一個公主馬上很體貼地去拿了飲料。我在沙發上坐下,馬上給坐在我面前的那消防局長倒了一杯酒,然後才拿著公主遞給我的飲料,恭恭敬敬地對他說道:「唐局長……」
    我的話都還沒有說出來,他就沉著臉,對我說:「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叫你過來嗎?」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連酒杯都沒有端起來,擺明著就是對我有意見。
    我也只能笑笑把那瓶飲料放下,然後才說道:「如果之前我有什麼對不起唐局長的地方,還請唐局長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年輕不懂事的份上。這次就給我們行個方便吧!你看這麼多個場子說停業就停業,這裡面的損失也挺讓我們為難的。」
    「你認識我女兒唐雨佳嗎?」
    「哦,我跟她是同班同學。」
    「她前幾天晚上是不是跟你出去吃過飯?」
    我才想到了那天晚上唐雨佳自己跑過來喝了那杯酒。之後她就先跑回學校了,不過後來我回到教室也沒有注意她。隨後的幾天裡事情都很亂很忙。我也沒有來得及過問她。我在腦海裡思考了一下用詞然後才說道:「那天晚上她確實是跟我在一起吃的飯,不過不是我邀請她的,是碰巧遇上她過來的。」
    如果我直接說是她女兒纏著我跟過來的話,讓他臉上也不會有面子,說不定事情會更加糟糕,那還不如說是巧遇的。
    「你是不是讓她喝了一杯酒?」
    「那杯酒是別人敬我的。不過當時場面不太合適,我就沒有喝。誰知道她就拿去喝了。叔叔,唐雨佳呢?」
    「對,你說的跟她對我說的差不多。我知道,事情發生到這裡,你並沒有錯,錯就錯在她太任xing了。你知不知道那杯酒被人下了藥?」
    一旁的阿雄聽著,他就先緊張了起來,拍了拍我的手臂:「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也沒有理會阿雄。問題說到這裡我已經能夠預感到他們家出事了。這就是唐局長報復我的原因。也就是我們四家場子被停業的真正原因。
    我謹慎地回答道:「我知道,當時我看她情況不太對。但是那時候我剛打過架,而且我這邊的事情有點亂。我是看著她朝著學校的方向跑去的。我以為她直接回學校了,就沒有追過去。」
    唐局長沉默了,一直低著頭,默默的抽著煙。阿雄趁機在我耳邊再次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低聲回復著他:「我也不太清楚,那女生確實是回學校了吧?」
    唐局長突然抓起桌面上的那個煙灰缸,就朝著我的頭上砸了過來。我的左手本來就是重傷,在那一瞬間為了避讓,我側過了身去,煙灰缸是沒有砸到我的頭,但是我的手臂卻壓在了沙發上,疼得我當時就哇哇的大叫了起來。
    與此同時,唐局長站了起來,瘋狂的對我吼道:「為什麼你沒有跟她回學校?為什麼你們要確定她的安全就離開?你知道那天晚上她受到了怎樣的虐待嗎?你明明知道他被人下了藥,你去還放她一個人離開。虧著我女兒,在我問她這些事情的時候,她他還幫你說好話。她說她是真的喜歡你,所以她不會怪你,只怪那些欺負她的人。可是如果不是因為你,她好好的在學校裡,又怎麼會遇上這些事情?」
    唐局長坐回了沙發上大口大口喘著氣,也煩躁地扯下了脖子上的領帶,嗚嗚地哭了起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個局長,卻在陌生人面前哭成這樣,我不敢想像她女兒那天晚上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痛苦。要他這個爸爸都跟著哭成這樣。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應該怎樣去安慰她?等他自己停下哭泣擦乾眼淚之後,他才看著我說道:「就是因為你小子害的我女兒。我女兒還那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你那四個場子想要能盡快恢復營業,行!從昨天開始算,第七天,可以營業了!但是我要的條件就是你當她的男朋友,在學校裡保護她,照顧她,不要讓任何人說她什麼亂七八糟的話。讓她安心心的,把書讀完。現在我女兒還在住院,等情況吧,如果以後確定她不能生育了。那你就娶她吧,好好對她一輩子。誰叫我那個蠢女就那麼喜歡你呢?」
    我聽著他的這句話,我整個人都呆掉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他也沒有給我好好解釋解釋就起身朝外走去,算是事情談到這裡就結束了,壓根沒有給我還價的餘地。
    阿雄趕緊起身去送人。幾分鐘之後阿雄回來了,一屁股坐在我旁邊就喊道:「你到底做的什麼呀?」
    「什麼這麼大的事?」我也同樣喊了回去,「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有他這樣嫁女兒的嗎?她女兒沒人要了就塞給我?生不出來就塞給我?行了,先去打聽打聽她女兒到底怎樣了?」
    阿雄也離開了包廂,那些公主也跟著離開了。那些公主都是有職業道德的,知道什麼不該說出去。我一個人躺在沙發上,想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在當時那條件下唐雨佳要跑,我還能留嗎?
    做錯什麼了呀?不過還有一點,剛才阿雄對我說話那是用吼的。現在明面上我還是他大哥,他就這樣跟我說話,看來他的野心也不再向我隱瞞。畢竟跟是金三角那邊聯繫的人現在是他。他的架子自然就擺起來。
    我並不在乎這些他們要爭什麼就讓他們爭去。從現在開始,我和黃成的撤退計劃就要擺出來了。他這樣一種類似架空我,對我反而是有利的。
    二十多分鐘之後阿雄也回來了。他一進門就說打聽到了這件事情,還挺嚴重的。
    「那個唐雨佳到底怎麼了?」我問著。
    他坐在剛才的位置上,喝了一口酒,才慢慢說道:「那邊片區不就是左刀的地盤嗎?那個女生在回學校的路上,被幾個混子拉到一個巷子裡輪了。場面有些嚴重,而且還是在第二天才發現的。好在這幾天晚上不是很冷,要不就丟在那一晚上,冷都能冷死人了。聽說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家還只剩下一口氣在,案件沒有公佈出來。人現在是在人民醫院裡。」
    「cāo!這樣的事情也能賴到我頭上來?」
    「難怪他爸要那麼針對左刀。不過有一點好,左刀那邊是七個場子。而且他們那邊的人下的手,我們這裡只有四個場子。你這認真說起來也沒什麼錯,我看你去給那個女生好好道個歉,讓他爸先給我們把場子正常營業了。現在是最好打擊左刀的機會。下次我再跟唐局長聯繫一下,我幫他找出兇手,報了這個仇。讓他心裡舒服了,說不定他也不用你付他女兒未來的責任了。」
    「老子他媽到現在都沒弄清楚為什麼我要完全負責?又不是我做的事!我做錯什麼了?我不就是沒有送她女兒回學校嗎?她女兒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幹嘛要送她?」我現在越想頭越大,怎麼有這樣的事情就讓我攤上了。我是心煩,煩得連連爆粗口。
    「去醫院看看也是應該的。先去看看她吧,看看她,自己是什麼態度?」
    事情都成這樣了,我還能說不去嗎?就算不是為了我們那四個場子能盡快開業,那也是為了我自己,我也得去看她。
    等我從角se裡出來的時候。看著街道對面的走過幾個高中生,心裡才想著這裡離十一中是那麼近。我現在是打車回我家呢,還是去找陶靜呢?我住在我師父那裡的這兩天裡,她也回到了學校裡上課。猶豫了一會兒我還是朝著陶靜他們家走去。
    在走向小區的那條巷子的時候,我看到了前面路燈下的兩個人影,一個就是陶靜,另一個是楊老師。他們倆走得都很慢,我心裡想著應該是陶靜放學了去問老師題目,結果回家晚了。楊老師送她回家的吧。不過以陶靜的xing格確實不像是讓男生送回家的女人,以前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也沒讓我送她回家過,還不是我自己死皮賴臉的送了她幾次。她怎麼在楊老師這,就成了嬌弱的小女生了呢?
    走到小區的門口,楊老師跟陶靜揮手告別之後轉過身來就看到了跟在他們後面的我。楊老師,對我點點頭:「計承寶,手上的傷好點了嗎?」我胳膊都還吊著呢,這個人一看就知道。
    我也對著他點點頭:「謝謝老師關心了。」
    「那好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今晚也是看著陶靜回家沒跟上同學,我才送送的。」
    果然是送回家的!陶靜就站在小區大門等著我,我過去之後,她首先就問道:「這個時間你在這裡幹嘛?一個病患還在大半夜的往外跑,你這不是存心讓人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