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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槍戰=孩子打架

    貴族醫院,就連衛生間都那麼寬。她把我放下來,扶著我,利索地拉我褲子,我正想自己扶鳥呢,才發現手臂壓根就動不了。
    陶靜也不害羞,直接就……
    「我這隻手怎麼樣了?」我的聲音很嘶啞,嘴裡幹得要命。手臂雖然動不了,但是也不覺得有多痛。
    等我尿好了,重新回到了床上,她給我倒了點水,才說道:「肩膀有一處骨裂,小臂有兩處骨折。何醫生給你加了鋼板在裡面。住院至少一星期,然後就是半年的癒合,半年之後,或者大半年之後,第二次手術,拆鋼板。」
    「有那麼嚴重嗎?我都沒覺得痛。」我嘗試著活動活動手臂,雖然不能動,但是也不疼啊。
    「以為做了手術,麻醉還沒過呢,到明天早上你麻醉過去了,就會痛了。」
    我疑惑著,看看外面的天空,天黑的。「現在幾點了?」
    「晚上八點多,餓了嗎?我讓他們送吃了過來。這醫院就是好,不收你的醫療費,還提供免費的營養餐。說是打電話過去就有人送過來了。」
    我腦袋裡還有些轉不過來,這應該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吧。原來我已經昏迷了那麼長的時間。陶靜已經打電話叫食堂那邊把我的飯送了過來。同樣的,她也要了一份飯,我這才知道,她在這裡照顧我一天,也陪著我一天的飯都沒有吃。
    在等待食堂送飯過來的時候,我問了陶靜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是怎樣到醫院裡來的?陶靜告訴我。我被狗咬傷了而他打掉了刀子爺的槍的同時,外面衝進來了很多人。那條狗是羅定打死的。
    陶靜還說,他從來就不知道羅定原來會使槍,而且槍法還挺好的。關於羅定,我還是聽阿雄提過的。阿雄說過,羅定的身體素質不錯,心理素質也好,很適合當紅棍。之前我也知道他暗中培養過羅定。現在是真的派的上用場了。
    他們是跟著阿雄來救援的,而刀子爺他並沒有受傷,由他的小弟保護著,退到了廠房裡面的那間房間,那間房間還有個後門,他們逃了。阿雄在看到我的傷勢之後,就直接把我送了過來。跟著我同時被送過來的還有威仔。當時威仔是被我打昏在地上,刀子爺逃離的時候並沒有帶上他。
    「吳生呢?」我問道。我記得當時吳生是聽到鈴鐺以後,捂著頭蹲了下去。
    陶靜告訴我,她並不知道。當時場面有點混亂,而且她一心都在想著我身上的傷,就沒有在意別的人。反正等混亂安定下來的時候,我和威仔已經被送進手術室裡了。威仔的情況,跟我差不多,他是鼻樑被我打斷了。而且他就住在我的隔壁病房。阿雄說:「威仔怎麼說都是副局的兒子。就算我們跟他關係不好,至少也能夠把他及時送到了醫院。副局要追究起來的話,我們的責任相對也就少了很多。」阿雄不愧是塊老薑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在那樣的條件下,還記得把他也帶回來。
    我們的飯菜是在十分鐘以後送來的。可是這頓飯還沒吃完呢,就有人走進了病房,而且還是個比較讓人頭疼的人。那就是三名警察,其中一個就是副局長,威仔的爸爸。何先生跟著他們走在最後面,有些緊張的樣子。他邊走進病房,邊說道:「警察同志,他們把傷者送過來,我也就幫著處理,他們到底怎樣打架,我也不知道。」
    一旁的一個小警察沒好氣的說道:「為什麼沒報案?」
    「這不就是一般的打架受傷嗎?報不報案。應該是當事人的事情吧!或者是他們家長的事情。」
    那副局站在我的面前,問道:「計承寶,我們又見面了。」
    我的臉上一變,馬上吸吸鼻子,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伯伯我知道錯了,我知道你是威仔的爸爸。我跟他就是一時氣不過才打起來的。我們就是小孩子家家,玩遊戲玩過頭了。你看現在我也受傷了,他也受傷了,咱們的醫藥費就扯平了吧!我家窮,我家賠不了那麼多錢。」
    陶靜驚訝的看著我。我卻還在那繼續裝著:「學校裡的人都知道我跟威仔因為陶靜的事情。而結下樑子。之前我勸你把威仔轉學到明南高中也是因為陶靜。我要是不在十一中了,他和陶靜天天見面,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我們這次會打架也都是因為陶靜。我好好坦白,我說,陶靜跟威仔他們倆是從小的青梅竹馬,現在陶靜她是我女朋友,還整天跟威仔在一起玩,我就是一時,吃醋嫉妒才打了他的。」
    陶靜驚訝地在一旁瞪著眼睛說了聲:「什麼?」
    我又轉向了陶靜:「陶靜,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次不夠成熟。但是我就是氣不過你跟他好。我真的太喜歡你了。就算是青梅竹馬那又怎樣?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那個凶凶的小警察擠到了前面來瞪著我:「你好好回答我問題。」說著他便拿出了筆記本,看樣子是要錄口供了。我吸吸鼻子,也就沒有再繼續裝下去,而是對著那副局說道:「伯伯,你真的打算讓我說實話,外加讓他寫下來,然後再我再簽個名蓋個拇指印?那你還是先去隔壁病房問問威仔,看讓他們先給威仔錄口供吧!」
    威仔能有現在的身份,那就表示他在這方面並不會是個糊塗蟲。如果他說出了事情,真實的一面那問題扯得可就大了。他們綁架在先,威脅我們在後,最主要的是這起案件還涉及到毒品。那個副局,為了保住他兒子,是絕對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公開的。如果這件事情要公開了,那查出的淵源可就多了。這渾水裡他自己都脫不了身。大家都是聰明人,威仔那邊肯定也會同意我的剛才的那套說法。
    副局猶豫了一會兒。留下個小警察在這裡給我錄口供。而他帶著另一個走向了隔壁的,病房,去給威仔錄口供。副局離開,那小警察就首先問的一個問題。他說道:「就在昨天晚上,半夜十二點多的時候,你在哪裡?」別說這個警察一臉的正義感,那眼神很認真,看來是個新進來的警察。
    「在我們學校附近的一條小路上,我手受了傷,哭著呢!」
    「你在撒謊!我們得到了報告。昨晚十二點多一點之間,在左村的一個廠房裡發生了槍戰,附近的很多居民都聽到了槍聲。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我抬抬自己根本沒什麼動作的左手,說:「警察叔叔我的手都被威仔打成這個樣子了,而且那時候是十一點多,我們就在學校門口打架。圍觀的同學一大把。我傷成這樣子,你覺得我還會去參加什麼槍戰嗎?這和平社會哪來的槍戰?下次真有的話,通知我一聲,我去看熱鬧。」
    「嚴肅點。」
    「我已經很嚴肅了。警察叔叔現在是我覺得你在開玩笑。你現在去明南高中問問,昨天晚上十一點多看到我和威仔在學校門口打架的人站出來,能呼啦啦地站出百來個人。我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你問問何醫生啊。就我的手,還能打槍?」
    「可是你別忘記了,公路上都是有攝像頭的,那裡記錄你的車子。十一點多離開學校門口之後,沒一會兒就出現在了左村那個岔路口。」
    「你自己不也說了麼,岔路口!看到我進去了嗎?我就手疼,開車到那裡開不動了。我就趴在車上哭呢!早知道那裡面有精彩的,我就咬咬牙進去看槍戰了。」
    那警察叔叔被我嗆的有點生氣的樣,而就在同時。病房外面,副局同志喊他出去了。他一頭的霧水,但是人家是副局長呀,他還是跟只能離開。但是他們要走我趕緊說道:「叔叔,我想跟你好好道個歉,這一次,畢竟是我和威仔打架,是我把他打傷了。」
    他停下了腳步,對著那兩個警察揮揮手讓他們先離開,然後才走進了病房裡來。他看了看陶靜,對陶靜說道:「陶靜,你先出去等會兒,我跟他說幾句話。」
    「不需要,陶靜是知情人。」我說著。
    那副局同志這才定下神來雙手撐著我的床架,說:「計承寶,別以為有局長偏袒著你,你就能這樣混過去。」
    「叔叔,」我打斷了他的話,「你能先聽我說一句嗎?我覺得你應該感謝我。左刀知道你太多秘密,而我把你除掉左刀的話,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呢?」
    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也許他並不知道,我在這件事裡,知道得那麼多知道得那麼深。我朝著他笑了笑:「叔叔,你不能把左刀逼急了,你同樣也別把我逼急了。」
    他拍拍床架說道:「你們小孩子打架我沒工夫過問。」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我知道他就是聽見了我的話,他也承認了,這次我和威仔只是小孩子打架。
    那些警察都走了之後,我看著何先生急忙問道:「何先生我的手到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