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你真是孬種

    前幾天帶著陶靜跟著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想的是，以後跟著這些單純的同學一起好好過這高中生活就好。可是現在我既然已經選擇了，繼續走這條路下去，我就不想連累他們。所以我白天的時候，就想好了，我要搬出去住。
    小男生很吃驚於我的決定，正要說話呢，老師過來了，他也只能先回到他的座位上。在明高上課期間根本就沒有私自調換座位的情況發生的。
    第一節夜自習下課之後，一個我根本就不認識的高一女生找到了我們班上，說是要找我的。我滿心的疑惑走出教室，看著這個穿著校服，一點特點都沒有的女生，問道：「我就是計承寶，同學有事嗎？」
    「有個男生，他在學校門口等你呢。他說你的手機也打不通，但是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保安也不讓他進來，他讓我跟你說一聲。」
    「男生？」我疑惑著，誰會找到這裡來找我呢？
    「對啊，跟你穿著一樣衣服的，頭髮也一樣，是你弟弟吧。」
    陶靜？！我心裡才驚著想到我今天一整天手機都沒有開機。那個女生繼續說道：「我是在上晚讀前看到他的。現在都已經第一節下課了也不知道他離開了沒有。」
    「謝謝你啊。」說完，我趕緊朝著學校門口那邊跑去。就在學校門外的外的階梯那，陶靜坐著，雙手抱著自己的手臂，好像被冷到的樣子。
    我衝出了校門，趕緊喊道：「陶靜？你怎麼在這裡等我啊？你可以在附近的店裡等我的。」
    「我怕你出來了，第一眼看不到我，以為我走了啊。」她剛站了起來，就被我抱在了懷裡，我還直接脫下我大兩碼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怎麼你也有這麼犯傻的時候啊？真的少見了。還冷不冷？我們去吃點熱的東西吧，讓你暖起來，不然你會感冒的。」
    「好啊，你不上課可以嗎？」
    「可以，你最大，少一節自習又死不了人。」
    我們這邊正親熱的說著話呢，一旁的某個路人甲嘖嘖嘴說道：「現在的孩子啊，這才幾歲呢，就在學校門口抱上了。」
    站在大門旁的保安就在那喊道：「你哪個班的？現在上課的時間呢！」
    「走吧。」我對陶靜說道。陶靜示意著看看那保安，我低聲在她耳邊說道：「當他狗叫！」
    五分鐘之後，我們兩坐在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裡。明南高中這邊相對比較接近市區，各種生活設施也比十一中好不少。這家咖啡廳很乾淨，環境也很好，放著輕音樂，這種時間也沒什麼人。
    我和陶靜選了靠近空調的位置坐下，攪著熱乎乎的咖啡，還有一些小點心。陶靜剛要說話的時候，我就先說道：「我知道你今天來的目的。」
    她頓了一下：「那麼乾脆？那好，給我一個原因。別騙我！」
    「麗麗出事了，就在昨天，被威仔和吳生那兩個畜生整得差點沒命。」我把昨天的事情用盡量簡單，不細緻的語言跟陶靜說了一遍。她也是一個女生，我擔心她聽了會有心理負擔。「陶靜，他們針對麗麗的原因，就是要整我。是因為我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的。」
    「那他們為什麼不選擇我？」陶靜低著頭，攪著咖啡，看得出來她也被這樣的事情震住了。
    「我估計著威仔跟你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但是下次呢？下下次呢？下下下次呢？還有我媽？雖然道上有一個不成文的老規矩，江湖怨江湖了，很少有人會牽涉到老媽身上的。但是保不準他們那麼變態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陶靜，我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站在明南市的頂峰，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人欺負你。」
    「然後呢？」
    陶靜的問題讓我沒有辦法回答。她再次問道：「然後呢？一輩子當混混？不！等我當警察了，抓了你，給我立功？再然後，你在牢裡過一輩子吧。」
    我沒有辦法回答她的話，但是麗麗的這件事確實對我的影響很大。我一想到他們有可能對陶靜下手，我就沒有辦法冷靜。
    陶靜把我的衣服塞到我的懷裡，然後站起身來，說道：「我也表明一下我的立場。」她說完這句之後，做了一個深呼吸，朝著我就吼道，「你要繼續下去，你就繼續吧！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不是怕他們對我不利嗎？你永遠別來找我就行了！你當初自己選的路，就被這麼一件事就被嚇怕了，你真是孬種！」
    她罵完了，轉身就走出了咖啡廳，大步走向不遠處的公車站。
    我沒有追出去，她罵得對，可是我不打算改變我的計劃。我掏出了手機，開機，然後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就是三個句號，我不知道要跟她說什麼，但是卻不能就這麼什麼也不跟她說。所以就發了三個句號。我心裡的一種淡淡的傷，但是並不悲。我悲什麼啊？她就是說是孬種，又沒說跟我分！
    我沒有馬上回學校，而是在咖啡廳裡坐了好一會，還把我的咖啡挪開了，拿過她的咖啡喝起來。
    我是在夜自習結束之後，才回到學校的。只是在學校門口迎接我的是班主任和政教主任。他們就是批評我在學校門口抱著一個男生，有礙風化。上課翹課，必須嚴厲批評。還有班主任的那句話特別經典：「計承寶我告訴你，明南高中是一個很嚴肅的學校。剛才要是你抱著的是一個女生的話，現在就能直接開除你了。回宿舍去吧。」
    回到宿舍，有些舍友就關心地問我怎麼樣了？老師怎麼處理的。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好好跟他們說。可是現在，我要開始疏遠他們了。「沒事，對了，我準備要搬出去住了。你們知道附近有什麼合適的房子嗎？單獨的房子，我不習慣跟人住。」
    大家都很吃驚於我的話。在他們心裡，我這個插班生，請他們一起吃飯，就是準備加入他們，以後大家好好生活的，現在才幾天就說要搬出去了？
    熄燈之後，宿舍長在黑暗中跟我談談話，問我為什麼要搬出去，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可以說出來他們幫我一起解決。
    我也就說笑笑，丟給他們一個沒辦法解決的難題，那就是：「在外面同居唄。」這下他們沒人再想留下我了。
    就只有那個當初會內褲的小男生問道：「是跟麗麗還是陶靜啊？」
    我沒有回答。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我在手機QQ裡跟黃成和羅定說了我的打算，也找個機會親自給阿雄打電話，說了我的打算，還嚴正表明了我的態度。我這也就是往那站站而已，並不打算奪走阿雄的權利。
    阿雄跟我說道：「寶爺，我現在的一切，還不是你給我的嗎？你把我當兄弟，我也跟著明著說，我確實喜歡現在的位子，甚至還想往上爬。但是我也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你要什麼幫助儘管說。你要是想回來當老大，我也沒意見。」
    如果不是他提起，我都快要忘記了，他當初想離開的事情。那時候，是我留下了他。
    這後方打點好了，前方業哥卻好幾天沒有給我答覆。他們這是生活得太安逸了，做事情沒什麼膽。不過這裡官二代富二代這麼多，利潤肯定大，就只能靠利潤去打動他了。
    我沒有等到業哥的回答，卻等到了一個熟人的出現。
    那天下午，在上體育課的時候，體育老師讓我們跑三圈，然後自由活動。三圈之後，有人打籃球的，有人打排球的，女生就是羽毛球和跳長繩。全班似乎只有我一個人是含著棒棒糖在樹蔭下的石椅子上看風景的。
    體育老師帶過來一個高大的男人，我看了過去，那男人不就是之前楊老師給我們找來突擊訓練過我們的籃球的那個體育老師嗎？原來他是明高的老師啊。那教練看看我們全場的男生，也發現了我，還朝我笑了笑。
    之後就是全班集合，我們那肥肥胖胖的體育老師，就用很大的聲音吼道：「聽清楚了！學校要從高一高二里選出一支籃球隊，訓練兩個月，參加五月份的高中籃球聯賽。現在讓籃球隊教練來選人。男女生都要。」
    一時間，女生很多人臉臭了，男生卻一個個躍躍欲試的。
    體育老師又加了一句：「樂個屁！兩個年級選二十四個人，人家那邊還有體育生呢！你們這個班，能挑出一個兩個就不錯了！」
    那教練指指我，就說道：「計承寶，出列。」
    我棒棒糖都沒吐呢，這也太意外了。我站了出來走到他面前，體育老師就嚷道：「這個不行，每次跑個三圈還偷懶的。」
    教練解釋道：「之前，我訓練過他，我知道他的底子，就這個了，還有，那個男生，出列！」
    他指的是我們班上的體育委員梁光，身體素質很好，是我們班上為數3個的混混之一。好吧，加我的話，我們班的混混就是4個。
    梁光，外號亮光，他就是我在明南高中的第一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