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好消息

    這一夜就這麼迷迷糊糊的過去了。我睡醒的時候，陶靜還在床邊趴著繼續睡著。昨晚她也辛苦了，回去給我拿乾淨衣服換，看著我睡下。我沒有叫醒她，就自己下床洗漱了。我的傷並不妨礙我的行動，洗漱結束後，我就去看看韋洪山。
    醫生還沒有來查房，病房裡。陳振遠也已經把早餐打回來了。我問道：「韋洪山醒了嗎？」
    陳振遠說道：「醒了！昨天就醒了！今天應該能轉到普通病房裡。昨天他還問到你了，還說他這次給你丟臉了，希望你原諒他。寶爺，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兒，沒事兒。」雖然已經換上了衣服，但是那護士還是給我纏上了厚厚的繃帶，好像就是要誇張一點。才顯得出她的包紮技術的高明。
    我這話都還沒能多說幾句呢，梁恩那傢伙就衝了進來，哭著喊著道：「寶爺，我還以為你昨晚出事了呢！……」
    沒讓他多說話，我趕緊把他推出了病房。韋洪山這邊情況比較嚴重，可不能吵著他。「你嚷什麼嚷啊？回去我病房再說！」
    我帶著梁恩帶到了我那邊病房，陶靜也已經醒來了。我坐在病床上問道：「昨晚怎麼回事啊？打架那麼厲害。」
    梁恩告訴我，昨天晚上，他們安排了十幾個人就在學校大門那攔住保安。我們那裡面吳美美叫得那麼慘，要是保安過去計劃就亂了。可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那十幾個人還在那聚眾抽煙的時候，學校大門外面竟然來了十幾個社會混子！
    那些混子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一個個拿著砍刀拿著鐵鏈，看著都讓他們害怕。十一中的男生雖然經常打架，但是拿砍刀的畢竟是少數，現在突然間要他們去面對砍刀，一個個都有點怵了。
    那些保安就更別提了，一個個縮回了保安室裡。只管朝著十一中這邊喊，叫他們別出去別惹事。那些社會混子搖著鐵門大聲叫，這邊可都是高中生，血氣方剛，哪受得住那邊的叫罵呀。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誰衝進保安室，按下了電子鎖打開了大門，一群人就衝了出去。這邊正開打呢，大專那邊的人也出來了。大專打架可是老手，他們一個個拎著的可都是砍刀。這樣一來局勢很快就被這兩所學校的學生給穩定住了，受傷的基本上都是那十幾個社會混子。
    我皺著眉問道：「看清楚那些是什麼人了嗎？」
    「沒有。不過肯定不是我們這片區的。如果是我們這片區的話，羅定肯定認識。昨晚上羅定打人那可是槓槓的第一呀！」
    一旁病床上治療肩膀脫臼的老頭聽著我們這邊的話，呵呵笑起來：「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想當初我年輕的時候那也是我們村的扛霸子呢！」
    陶靜給我倒了水邊說道：「爺爺，你別聽他們倆瞎說，他們倆就是在說笑話呢。就他的身板還想打架？會不會跟……」陶靜的話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但是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她想說的是威仔。對於陶靜來說威仔永遠都是特別的，她不希望看到現在這樣的威仔。所以她還在迴避著威仔就是一個三線的事情。
    我說道：「管他呢？反正昨晚發生這事對我們有利。要不就昨晚吳美美的喊聲，別說保安了可能全校都能驚動了！外面的架那麼一打，誰還有空理我們那啊？」
    梁恩也點點頭坐在床邊，壓低著聲音問道：「那大狗，真的死了？」
    「死了，對了，吳美美今天怎麼樣？你去看過沒有？」
    「我看她幹嘛呀？我一大早天一亮，我就趕緊往醫院這邊跑。黃魚說你昨天晚上那樣子估計快死了呢！我說陶靜，你這首也下手怪狠的呀！要是我們寶爺有個三長兩短的……」
    「胡說什麼呀？陶靜下手有分寸！」我說著。
    「寶爺，你這是袒護你媳婦吧！」
    「一邊去一邊去，這事還輪不到你來討論啊！你趕緊去照顧韋洪山吧，把那帳單收好了。」我結束了這個話題。我不敢想像要是昨晚陶靜沒有用這樣的方法，讓我不受控制，找回自己的話，我會不會真的就成了殺人犯呢？在那樣的條件下，也只有她能反映快速，而且敢對我下手。
    天亮了，警察過來問話，其實都是過程性的，據說昨晚傷得最重的那個，也就是失血多了點，不會又什麼後遺症。這種事，也不會有誰想著去起訴誰。所以這個問話也就是過程性的。
    警察問到我這裡的時候，我們就是一口咬定，當時我們在打架。至於我們為什麼打架，因為那些社會混子拎著砍刀衝我們學校裡來了，不打就要被砍，所以我是自衛。也就這麼胡拜胡拜的就過去了。
    中午，楊老師來看了我，黃魚鯉魚也來看了我。還告訴我說吳美美失蹤了。反正就是不在家裡也不在學校，他們班主任，正在找人呢。
    下午終於能舒舒服服的補個覺了，這才剛睡了半個小時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著上面來電顯示上的號碼，竟然是鬼姐姐的。我趕緊接聽了電話。
    「喂，姐姐。」
    「寶，你在哪裡呢？」
    「在人民醫院。」
    「啊？又打架了？」
    「小傷，姐姐，怎麼了？」她現在的身份可不是墳地裡那個到處勾引男人鬼了，她是忠哥的老婆，不會打電話給我就為了聊天的，肯定是有事。
    鬼姐姐那邊猶豫了一會，才說道：「我在艾美醫院，今天孩子已經正式滿三個月了，要建卡了。寶，我好緊張，你說，這事成不成啊？」
    「姐姐，我現在就過去找你，那個，忠哥也在吧。」我第一句話是心理跟著激動的。畢竟這是因為我而有的一個孩子。這話好像不太對啊，反正就是這樣了。第二句話忠哥要是不在的話，我過去這有點不合適，忠哥在的話，我才方便過去啊。
    「在，他在呢，他也很希望這個孩子能生下來。」
    「我馬上到！」
    我從人民醫院，到那邊艾美醫院也不過就打的十幾分鐘的時間。等我一路小跑著找到鬼姐姐的時候，她剛從b超室裡出來。忠哥就站在她身旁，一臉關切的樣子問道：「怎麼樣？孩子……」
    「姐姐，姐姐，孩子怎麼樣了？」我也趕緊湊了過去。
    鬼姐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忠哥，然後嘴巴扁扁就哭了起來。她這麼一哭，忠哥就急著：「你說話啊，孩子到底怎麼樣了？」
    艾美醫院就是專門做這種婦科的，她這麼一哭，很多女人都看了過來。有個年紀大一點的就說道：「還用問嗎？這孩子，估計是要不了了。」
    我吐了口氣，扶著胸口上的傷口，就坐在了走廊上的塑料座椅上。說不出我現在是什麼心理。好吧，孩子不是我的，我用不著緊張。但是為了這個孩子，我開車來回八個小時，還差點被當成被綁起來供在供台上的小鬼了。現在竟然不成功！竟然不成……
    「唉，寶爺也過來了。」何先生的聲音傳來，我抬頭看去，他從b超室裡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張打印紙。他把那張紙交給了忠哥，然後說道：「孩子出現了！很神奇，有腦袋有胳膊有腿，長得很好。各種發育指標也達到標準。」
    我從椅子上一下就跳了起來，臉上僵了一下。何先生對我笑道：「你很厲害嘛。這回應該高興吧。」
    我的臉卻是馬上轉為痛苦，伸手捂著胸口，齜著牙說道：「高興，高興。」
    鬼姐姐擦著眼淚說道：「寶，謝謝你。你這是……」
    「我扯到傷口了！撕！」我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我這邊已經夠痛的了，忠哥還用力拍著我的背，說道：「寶，謝謝你了。我懂規矩，過幾天，親自請你去我家吃飯，紅包少不了。哈哈哈，想不到，我這輩子，還能有自己的孩子。唉！這輩子，有老婆有孩子，上天對我不薄了。」
    忠哥老婆是重生續命的，忠哥孩子是撿來的還他媽親生的，他能不高興嗎？偏偏就我，被他拍得氣都快喘不過來了。痛得我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
    好不容易等這陣子痛過了，我才接過那張b超單，看著上面的四維彩超拍的孩子照片。孩子還好小，但是已經有胳膊有腿了，雖然比例比較像外星人，但是看著那小臉，怎麼這麼像那瓷娃娃呢？
    何先生看著我衣服胸口上又滲出的血跡，把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拿著藥給我重新換紗布。不愧是黑醫啊，這種刀傷槍傷才是人家的專長，看那熟練的模樣也不知道他處理過多少這樣傷口的病人了。
    他用鑷子幫我鋪著紗布邊說道：「傷口黑紫不太正常，你要不要驗個血看看？」
    「不用了。沒事。」我知道他說的是傷口正好劃過我的鬼手印，那黑紫根本就是鬼手印。只是現在傷口腫著，看不是那麼明顯罷了。
    他的辦公室很大，很乾淨，只有我們兩個人，他才低聲問道：「那個孩子，就是那天我們去接回來的娃娃裡的鬼。」
    「嬰靈，算是鬼吧，讓陰氣凝結成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