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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關於神經病

    「寶爺,寶爺,救我,我……我老婆孩子她們要害死我。」他掙扎著,但是沒辦法,腿斷了,只有用手那麼撲騰著。他這種情況,傷口一直好不了的話,就算這裡的醫生給他用藥了,他也只有等著傷口慢慢爛掉的份。
    「她們不想害死你,要是真的打算害死你的話,你早就沒命了。」說話的時候,我的目光看向了他背後探出頭來看著我的小嬰兒。他的眼睛比一般孩子的眼睛要大,但是卻還是沒有眼球,只有這一個白色的球在那,讓人看著異常的詭異。
    我讓自己鎮定下來,在它的眼裡,看到我的也是一個鬼,我怕它什麼呢?而在病房最陰暗的角落,也是衛生間門前,那個女人抱著一個飯盒,拿著一個勺子在那慢慢攪動著。她的裙子下是一片的血跡。她死了?應該就是在前幾天。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天死的,不過確實是死了。
    我說道:「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那個女人,是你老婆嗎?」
    「姘頭罷了。那種女人怎麼……」
    「第二個問題,」我打斷了他的話,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她是怎麼死的?」
    「她弄疼我的腿,我就……我就……用飯盒砸她肚子。可是我也沒想到,就丟過去砸了一下,她就大出血死了。我……」
    有時候,這種大男人的力道對於女人來說,是不能承受的。她本來肚子裡就受傷了,還被這麼一砸,不出人命才怪。
    我悄悄看了看那邊還在攪著飯盒的女人,就是那個飯盒砸了她,她也一直抱著那個飯盒。
    「第三個問題,你能給我什麼?」
    「我知道你想要那條線。只要我活著回去,我就把那條線給你做。」
    我別開臉,輕輕吐了口氣,明顯就是對這個不滿意的樣子。他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可以把那邊賺的錢,同樣給你提成。」
    那意思就類似於他是我的小弟了。我卻還是不滿意的模樣說道:「一兩個星期了,你不知道外面的事情。現在那邊已經跟南子哥合作了。他們的貨由南子哥運過去。在那邊接貨出貨的人都有了。等你回去,你覺得他們還會讓給你嗎?他們應該巴不得你死吧。」
    「我知道,我知道的。跟他們搭線的是我好兄弟。就算我回去之後,我不能完全做主,但是至少,我說的話,對他會有影響的。我們生死一起拼出來的兄弟,我信他。」
    我點點頭,這才站起身來,說道:「行啊,我先回去了,你……在堅持一下,晚上我過來。要是沒有被弄死的話,再說吧。」
    其實我心理已經開心得快要歡呼了,那麼順利,只要處理好這件事,就等著胖哥和南子哥火拚起來我就跳出來撈錢。這社會,在牛逼也是錢最大。胖哥一倒,誰的錢多,誰當老大。不服我,我讓貓咪抓爆他鳥。
    但是我卻還要裝著很隨意的樣子,太囂張了會讓人看出破綻的。出了那門,走進電梯裡,電梯門關上之後,我一個人就在那電梯裡「啊啊」的低聲歡呼著,外加揮揮手,扭扭腰,笑得嘴巴都裂了。
    「叮」電梯門打開了。門外站著一堆母女,女人很漂亮,凹凸有致的身材,就是斜著眼睛看我。我趕緊站好了,清清嗓子,裝著什麼也沒有做過的樣子。他們母女兩就縮在電梯角落靠門的地方,還不時看看我。
    在一樓電梯開門的時候,那女人趕緊拉著她媽媽走出電梯,並低聲說道:「媽,快走,這個神經病的怎麼沒有醫護人員陪著。」
    我在電梯裡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神經病?你才神經病!你全家神經病!
    接下來我去準備了很多東西,今晚上要跟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好好談一談。最好是能說服他們讓他們自己放棄復仇自己離開。如果是說不通的話,那麼就要稍微威脅一下了。
    我沒有回學校,買了東西就直接在精神病院附近的一家快餐店裡吃晚飯。陶靜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進來的。我說了我是在精神病院有事情要做,她非說要過來看看。想著這件事情的危險性應該也不大,畢竟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我們又不是她的仇人,她沒有必要針對我們,所以我還是允許陶靜過來了。
    晚上七點多天剛黑的時候,她就過來了,看著我身邊的一個大包說道:「這多大的陣勢呀,你帶這麼多東西來。」
    「都是一次性的。一會兒你在遠點別出聲。」
    她湊到我身旁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呀?那鬼厲不厲害?要不要我再給你準備一把殺豬刀?」
    我把我的匕首抽了出來說:「這個可比殺豬刀厲害,這是我師父給我準備保命用的。」
    我正想把匕首收起來的時候陶靜的手卻抽走了這把匕首,我驚著叫道:「別碰它!」
    可是還是晚了,陶靜的手已經伸過來抽走了那把匕首,並且拔開了鞘。她瞬間僵住了,手也鬆了,刀子掉了下來。
    我撿起那把匕首問道:「怎麼了?」
    「沒事兒!沒事兒!就是突然間覺得好冷,那種冷到骨頭裡的冷。」。
    「沒事兒就好,要是有什麼特別的,一定要告訴我。」
    我們收拾好東西,朝著醫院那邊走去。現在正是熱鬧的時間很多家屬都是趁著這時候來看病人的。醫院裡住著的也不全是瘋子,有一些像腦袋裡面的病也是在這看的。
    我們混的那些人中到達了鄭先生的病房。還是老規矩,我又給那醫生塞了錢讓他允許我們留在這裡一晚上。
    有醫生幫忙打點,我們不僅能光明正大的留在這裡,還得到了一張小床。
    我們去到病房的時候,鄭先生就趴在地上用手使勁著朝著門口這邊爬。他的雙腿傷口已經滲出血來了,地上全是血跡,他還在拚命的往門口這邊爬著。看到我過來,他朝著我伸著手:「救我!救我!」
    陶靜看到這畫面,害怕的往我身後躲。醫生叫來了兩個粗壯的男看護,把他弄上了床上,說道:「你這樣做不克服自己的心裡幻想的話,你的腿永遠都好不了,看看傷口,剛弄好的,現在又出血了?」
    陶靜拉著我在走廊上低聲問道:「他怎麼了?腿都成這樣子了,還爬出來。」
    「用科學上說,就是強迫症,總幻想著有人要殺他,停不下這個念頭來。所以他拚命的跑,就算是腿斷了,還是得往外跑。用玄學上說,有鬼下索他的命,我們今天晚上來就是幫他跟鬼談判的。」
    「啊,那要是談不妥怎麼辦?」
    「那就繼續折磨他吧,反正痛的不是我們倆。再說了,他那是活該。」我簡單的把事情跟她說了一遍,也告訴她,這個男人就是卿卿老師那件事情的真實性兇手。陶靜聽的一身的雞皮疙瘩,搓著自己的手臂連連說道:「別說了,這人怎麼這麼噁心?死了活該!」
    同是女人,她的感受比我要強烈一些。那醫生幫鄭先生把傷口又弄好了,為了防止他自己再趴下來,還把他用皮帶扣在了床上。
    醫生離開了,我和陶靜走了進去,關上了房門,但是我卻發現陶靜整個身子都不動了,臉色也白的見鬼的模樣。我拍拍她,問道:「怎麼了?」
    她的目光一直看著那衛生間的門口,唇哆嗦著說道:「我……我看見了。」
    我也看向了衛生間門口,那女人還在那裡攪著飯盒,這一次我稍稍能看到那飯盒裡的東西,竟然是紅色的血,裡面還有這很可疑的肉塊。我別開了眼睛,陶靜之前並不是每次都能看得到阿飄的。估計是剛才碰了我的匕首,身體有陰氣衝進去,讓她暫時適應了這裡的陰氣,也能看到那個女人了。陶靜那張慘白的臉,還真是看到鬼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說道:「閉上眼睛。」陶靜乖乖閉上了眼睛,我把一枚銅錢讓她捏在了指尖,然後讓她在角落裡坐下,說道:「害怕就不要睜開眼睛。一會弄好了,我們就一起回去。」
    鄭先生渾身哆嗦著,我沒有理會他,而是過去把窗子打開了。然後把大背包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有三個酒杯,三雙筷子,還倒上了一些泥土,倒上酒。把黃符紙拿出來,撕成了一個大人,牽著一個孩子的模樣。
    做好準備,我把鄭先生床上的扣子解開,扶著他跪在地上。這個動作,讓他痛得咬緊了牙,血又滲了出來。我說道:「堅持一會吧。記住,從現在開始,你不要亂說話,說錯一句,就有可能不成功。心理要含著對他們母子的愧疚,由心中發出的愧疚。拿著這些元寶,慢慢地燒。開始吧。」
    鄭先生開始燒著元寶,我這還沒有開始說話呢,只是看了看那地上的酒杯,心理就咯登了一下,我明明倒的是酒,可是現在杯子裡出現的卻是紅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