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第二個跳樓的是認識的人

    從看守所裡出來的時候，看著依舊陰雨的天氣，我低聲說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陽光啊！」
    回到學校已經是下午放學的時候了，一回宿舍他們就問我黃成怎麼樣了。我把基本的處理方法告訴他們。韋洪山就說道：「那就是說，黃成很有可能不能在我們學校裡讀書了？」
    「應該吧，他家裡也沒有什麼勢力，學校應該會勸轉學。」勸轉學其實就是開除的同義詞，只是現在一般不用開除這個詞了。「過段時間看看他家裡怎麼安排，要是找不到學校，我就看看，我師父這邊能不能幫忙找間學校。」
    梁恩關上了宿舍門，把賬本遞給我，我也看不懂他的記錄，就說道：「損失多少直接說吧。」
    「一萬四千三百塊。寶爺，今天有大專的人，在外面問我們有沒有貨，好像大專那邊也沒貨了。」
    我點點頭，羅定應該也被查了，而且他那邊出了砸旗的人，他應該比我還難過。
    我給他打了電話，他就給我撂下一句話：「處置叛徒呢，晚上去絕色跟你說。」說完他就掛了。大專那邊有羅定看著，昨晚的事情應該是鬧得最厲害的一次，他應該也有動作了。
    我真的是太累了，洗過澡連晚飯都沒有吃，就睡了。整個夜自習都在宿舍睡覺也沒有出去。只是調了鬧鐘在下夜自習前十五分鐘響，很困很困的時候，睡三個小時，其實正是最困最不捨得起床的時候，我還是掙扎著起來了。穿好衣服，翻陽台出了宿舍，然後就在車棚那等著陶靜。
    陶靜過來了，看著我就當沒看到，推著車子就要離開。
    我拉住了她的車尾，說道：「不是說找我打架的嗎？」
    「你爽約了。算你輸。」
    「嗯，我輸了。陶靜……」
    「所以我們不認識！滾吧！」她騎上車子就離開，我追著車子一路小跑。很多同學都看到了這一幕，就連站在網吧門口的羅定也看到了。他還在那笑著：「喲，寶爺，夜跑鍛煉呢。」
    就這樣一直把陶靜送到他們小區，看著她上樓。我就不信，我天天這麼送她回家，她不跟我多說幾句話？只要她肯給我時間好好說話，我就有信心讓她改變看法。
    等我再回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大專那邊已經在燒烤攤那打架了。羅定辦事不靠譜啊！這都幾天還沒有處理好事情。又不是面對那些剛進學校不知道情況的愣子！
    第二天，黃成送去了看守所，老吳回到了學校。
    這幾天的事情太多，太煩了，再次看到老吳的時候，我又想到了馬龍的消失，還有他身上那泛光的符。
    上課的時候，我就在那給師父發短信。把馬龍的消失過程說得很清楚。師父也沒有回復我，估計是還沒有看到吧。
    老吳是拄著枴杖來的，帶他進教室的是教導主任，把老吳吹得跟天上的星星，十一中的花一樣，讓我們好好學習，努力考好大學，還說我們是最後希望的一個班級。噁心的人想吐。
    四眼班長還在學校裡沒有回來，估計要幾個月，或者是以後都不回來了。
    就是在這麼動盪的幾天裡，男生宿舍出事了。據說，高三的一個男生突然說要跳樓。他的舍友說，他在自殺的前一天就一直不說話，就是那麼突然的就上了天台。好在有同學發現了，及時拉住了他。
    這些都是聽我們班那些女生說的。我在教室裡，會關注著陶靜，陶靜跟他們說什麼我都會聽著。
    我也沒有忘記，今晚就是陶靜打晉級賽的日子了，她下午應該就不會來學校。坐在最後一桌，看著她仰著頭，在那問著一個女生：「然後呢？他被拉回來之後，就沒有說為什麼要跳樓嗎？」
    「沒有，我男朋友說，他還是一句話不說。不過今天已經聯繫那男生的家長來接回家了。我估計……」她點點她的頭，「他這裡有問題。畢竟高三是學習壓力大，跳樓的也不是首例了。」
    我心裡呵呵笑啊，在十一中，有壓力這種東西嗎？
    陶靜轉過頭來看看我，我馬上露出一個討好的笑。我知道她的想問問我這件事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真的鬧鬼了。但是她還是沒有跟我說話也就是看看罷了。
    小小壓低著聲音說道：「要不我們去問問寶爺吧。」
    陶靜別開臉：「要去你們去。」
    小小也沉下臉去：「陶靜，你這幾天是怎麼了？」
    「沒事啊。」陶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偏偏在這個時候，鍾禹過來找陶靜，兩個人就在走廊說著話，不時還笑著。更過分的是鍾禹還伸手撩了一下陶靜的劉海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麼。
    梁恩那不識相的傢伙，還要湊到我面前來，指著走廊上對我說道：「寶爺，有人挖你牆角了。」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滾！」
    下午陶靜不在學校了，我知道她是準備晚上的晉級賽去了。本想著借這個時間，把豆子那個叛徒抓來嚴刑逼供的，黃成被她弄得進了看守所，還有可能要轉學，怎麼可能就這麼便宜她了呢？
    但是下午的時候，我就接到了黃成媽媽的電話，他媽媽的聲音都還帶著哭聲。她說道：「你是計承寶嗎？是黃成的同學吧。」
    「對，阿姨，你是黃成媽媽吧。黃成會沒事的。」只是聽我的聲音，她絕對會把我跟乖寶寶畫上等號。
    「是，黃成這次是真的做錯事了。不過黃成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他沒有吸毒，尿檢都出來了，一定是什麼人偷偷放在他口袋裡的。」說著她又哭了起來，好一會之後，她繼續說道，「同學啊，黃成讓我打電話給你，讓你不要為難一個叫豆子的同學，他過幾天就出來了，他會自己去跟豆子說清楚的。同學，你告訴阿姨，黃成在學校是不是跟那個豆子有什麼過節？是不是豆子陷害的黃成？」
    「阿姨，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要上課了，先這樣吧。」掛了電話，我看著豆子那不安的模樣，既然黃成說要留給他處置的，那麼就留給他吧。
    夜自習的時候，我去了體育館，去看陶靜打比賽。她的發揮並不好，肩膀的傷似乎影響很大。那天打群架的時候，我就知道她肩膀受傷了，只是這兩天，她也沒有讓我靠近，她傷得怎麼樣，我也不知道。看著她被對手摔在地上，我的心裡都跟著痛了。
    陶靜輸了比賽，教練就在場地邊罵著她，鍾禹在一旁開導著。我能看到陶靜對著鍾禹的眼神是那種感激的目光。我的拳頭漸漸拽了起來，卻什麼也做不了。
    陶靜跟著教練回去的，我是自己大打的回的學校。之是在靠近男生宿舍的時候，就聽到了裡面喧鬧的聲音。我心裡還想著，宿舍暴動了？站在宿舍大門前朝裡看看，什麼也看不到，門衛室裡連個鬼影都沒有。裡面的人嘰嘰咋咋也聽不出是怎麼了。
    只能翻陽台！從陽台翻上我們宿舍，宿舍裡一個人也沒有，都在門外走廊看熱鬧呢。我也走了過去，拍拍梁恩的肩膀問道：「怎麼了？看什麼熱鬧呢？」
    梁恩指著對面樓頂天台上說道：「就幾分鐘之前，高三有個人想從上面跳下來。被他們宿舍的人拉住了，三四個人拖著拽著，才拉回來的。現在……在那呢，下來了。」
    從我們這邊看去，斜對面的樓上，幾個男生簇擁著高瘦的男生進了宿舍。這裡面還有捨管，還有他們班主任，那被簇擁著的人我認識，就是熊河在學校裡最好的兄弟，也是之前來跟我們談判，用醫療費換和平的那個瘦高個！
    那種男人會跳樓？我想到了女生說的那件鬧鬼的事情，問道：「不是說被家長接回家了嗎？」
    「接回家的是他們宿舍的另一個人，這是第二個了！」
    猴子在一旁說道：「我估計，明天這個也會通知家長，也會被接回家，就不知道誰是第三個了。」
    捨管站在走廊上大聲喊道：「熱鬧看完了，都回宿舍裡去！回去回去！睡覺你們的！關你們什麼事？回去！都回去！都回去！」
    一時間很多人走回了宿舍裡，我卻是朝著那邊高三的宿舍樓走去，低聲道：「給我留門，我過去看看。」
    我走過去的時候，和捨管碰上了。捨管笑瞇瞇地說道：「寶爺好奇呢？」
    「認識的人，過來看看。」
    「沒用，和上一個一樣，什麼也不肯說！上次他們班主任守了一晚上，這次，估計也也要守一晚上呢。」
    我點點頭走到了那宿舍門口。告高三的宿舍，比我們宿舍髒亂多了。高瘦個就坐在靠近門的下鋪上，低著頭，睜著眼。也不哭也不鬧你也不說話。
    坐在他身旁的班主任還在說道：「有什麼壓力你說出來，有什麼難題，你也可以跟老師說。老師可以給你分析分析。」
    沒反應！班主任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你是不是做錯什麼事情了？老師聽聽，給你出個招？」
    還是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