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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幾乎是跳著坐起來,還鬆開了手,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認錯人了。」睜開了眼睛,才看到了坐在床邊的豆子。
    豆子的長髮放下來,穿著一套棉睡衣,趁著白皙的臉色,感覺很漂亮,就像一個瓷娃娃一般。
    她朝我笑道:「沒事,寶爺,這是陶靜的床。要是你覺得不合適,你可以睡我的床,我跟陶靜擠這邊就好。」
    我的頭上出現了黑線。豆子喜歡我,我知道。我喜歡陶靜,這誰都知道。豆子現在跟我說這些話,這也太不合適了吧。
    「我知道是陶靜的床啊,我鋪的床嘛。行了,我先睡了。」我躺下翻身繼續睡去。以陶靜的性格是不可能在宿舍裡,在別人面前跟我睡的。所以她絕對會去小小那邊睡。豆子走了沒多久,我的手,就被人從被子裡扯出來了。
    這個感覺才像是陶靜啊。我睜開了眼睛,就看到她在我放在床上的腿包上翻著我東西。「找什麼呢?別翻亂了,要不我不好拿東西的。」
    「紅線。」她說道,「把你的手腕綁起來,我跟小小睡,要是你晚上睡太沉了,醒不過來,我也能在那邊拉拉你。」
    「我肯定能醒的,不用。」
    「不行,萬一不醒呢?你看看天花板,現在一點印子也沒有,那手印只有在晚上才出現的。你要是不醒,你又說我們騙你了。」
    「我沒說過你們騙我,只是說那是有人的惡作劇!」但是面對好幾個女生圍著著我看,就等著綁繩子了,我還能拒絕嗎?只能乖乖伸出手腕,讓陶靜綁上紅線。小小的床就在陶靜的對面,陶靜把紅線牽到了小小的床上,還鬆鬆地綁在了床頭上。
    終於安靜下來了,女生們也都上了床,還有幾分鐘才熄燈,她們還在聊著天。
    「高燕以前就是睡豆子那張床吧。」
    「聽說高燕得的是怪病死的。」
    「肯定是高燕回來了。她就在我們宿舍裡。」
    「你別說了。我覺得不是高燕。你們想想,高燕那種人,就算死靈異不會想著回學校的。她又不喜歡學校。」
    「就是,說不定就像寶爺說的,是有人惡作劇呢?」
    在這些談話中,都沒有豆子的聲音。畢竟豆子之前不是我們班的,她就這麼進來了,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融入班級,融入宿舍的。偏偏她們還說當初睡那張床的是高燕。這不是讓豆子更加害怕了嗎?
    終於熄燈了,有紀檢的查房,有阿姨巡房,總之就是不得不安靜下來的。
    等半個小時後,紀檢的走了,阿姨回去了,基本上都睡著了,也沒人願意說話。但是我卻還是醒著的,我相信這個宿舍也沒幾個人還能睡得著的。
    我打開了手機,剛開好機就跳出了幾條短信息來。陶靜是不會給我發短信的,這幾條信息是豆子發過來的。上面寫道:「寶爺,真的是高燕,我看到她了。」「寶爺,我好害怕。你能像當初在那舞台下一樣保護我嗎?」「寶爺,求你了,我真的好害怕。」
    我才剛翻完這幾條,就又響起了短信的聲音,馬上按了查看,不讓聲音吵到大家,還先設置成了靜音。這次發短信來的還是豆子,而且看時間就是剛剛發的。我看看她那邊床,沒有亮光,應該是躲在被子裡發的信息。
    「寶爺,不是有人惡作劇,我看到她了。昨晚,她就趴在我床邊上,一直看著我,好可怕。」
    「什麼都別想了,好好睡覺吧。」我回復到。
    這被子是從陶靜家裡抱來的,因為不是新開學,她也沒有學校統一的床單被套。就只能先從家裡抱來。這被子還是我之前經常蓋的,上面隱約還有我的味道。所以就算是在女生宿舍裡,我一樣迷迷糊糊,開始想睡了。手腕卻突然被勒了一下,我驚醒過來,看看那邊床的陶靜。
    宿舍裡就算熄燈了,也會透出外面大燈的光線來,隱約還是能看到人影的。陶靜在小小的床上對著我,指指上面的天花板。
    我挪挪身子,睡到床邊上去,就能看到天花板上的三個血手印了。啊?!還真有血手印啊!不是一個嗎?怎麼成三個了?而且那血手印,看上去的感覺還是在爬的,朝著豆子的那張床爬去。
    不知道是誰,已經在被子裡低低哭了出來。這光線太昏暗了,我擰開了我的小手電。手電筒強烈的光線照過去,那天花板上的三個血手印,就清晰地出現在眼前了。血手印印得並不是清清楚楚的,而是帶著擦過的痕跡。感覺就像是有人在爬,但是沒有力氣了,爬不了了,手就這麼擦著往前的。而且最前面,最靠近豆子那張床的手印上,還有著想要滴下來的血珠子!
    不可能!奇門遁甲不可能分析錯!我掏出了小筆記本,上面的宮位明明就是**!符蛇陰六白玄地天,八神裡**是不可能解釋為靈異的。而且宮位也沒有四害,這根本就沒有傷害人的能力。
    「寶!」陶靜低聲叫道,「真的!真的!」
    「我看到了!」我回著,「睡覺,當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的話剛說完,那邊的傳來了低低哭泣的聲音,是豆子!接著就聽到了豆子說道:「不要過來!求你了,不要過來!嗚嗚,不要!不要碰我!啊!啊!」
    「豆子!」陶靜叫道。這些大家都醒了,一個個都哭了起來。我低吼著:「都閉嘴,要哭鑽被子裡去!」
    我扣好腿包下了床。看看這個宿舍裡,也只有陶靜沒有鑽被子,還在那看著我。而豆子的被子,已經大部分掉下床了。她的手還緊緊扯著被子頭,可是被子卻扯不上來。她縮著腳也不敢用腳也勾被子。
    我走了過去,拾起被子就丟她床上去了。可是就是這個動作,豆子卻一下跳起來,就抱住了我,說道:「寶爺,寶爺,高燕回來了。高燕扯著我被子,她在被子裡,摸我的腳,想要把我扯下去,她說這是她的床。寶爺,寶爺。」
    「咳咳!放手!我沒氣了!」她幾乎是兩隻手抱上來就勒著我脖子的,這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呼吸,我只能粗魯地拉下她的手把她甩到一邊去。不過這個動作,我估計著,也就是讓她退一兩步而已,誰知道,她是直接甩在地上。甩就甩吧,還讓她叫了起來:「啊!血!血!」我的手電筒照了過去,地上,就在血手印正對下來的位置上,有著一灘的血跡。不大,額就拳頭這麼點大,但是對於豆子這種女生來說已經是可以足夠讓她昏倒的了。
    看著豆子那刷白的臉,還有那驚慌的模樣。我突然覺得,還是陶靜好啊。至少陶靜在同樣的環境下,不會這麼叫著喊著,哭著,讓我分心。
    我伸手拉著她站了起來,就把她推到了陶靜的床上。陶靜竟然從小小的上鋪跳下來,說道:「怎麼樣?是不是高燕啊?」
    「不,我還是覺得有人在惡作劇。」
    「都這樣了,你還覺得是惡作劇?」
    「嗯,我相信奇門遁甲!還有,這麼沒有陰氣。」說著我蹲下身子,在那一小灘的血跡面前仔細看著。那應該是血吧,反正我也沒有碰觸它。只是感覺著這血確確實實是沒有陰氣,沒有怨氣的。
    我身體裡就有鬼手印,只要陰氣重的地方,它都會引起共鳴的,怨氣重的地方,甚至還會讓我跟著被它控制。在這裡我沒有一點感覺,只是這個惡作劇是怎麼弄出來的呢?
    天花板的高度,除非是站在上鋪才能做到。可是在上鋪的話。就必須移動床。可是床卻沒有被移動過的痕跡。而且時間也合不上,我是上夜自習的時候就進宿舍了。那時候宿舍裡沒有一點異常。惡作劇是怎麼完成的呢?
    我心裡暗暗吐了口氣,真的很想說,睡覺,當被看到。但是聽著那些個被子裡低低哭著的聲音,我要這麼說,陶靜還不打我啊。
    不會真的是鬧鬼吧。不可能啊?這情況……
    回頭看看,陶靜就跟在我身後,還就一直看著我。騎虎難下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拿出來羅盤,要是真有異常的話,羅盤至少應該有反應啊。可是天池的指針卻沒有一點變化。
    陶靜還在我身後低聲道:「寶,是不是高燕回來了?」
    羅盤都沒有痕跡,哪來的鬼魂啊?
    豆子在床上說道:「是高燕,是高燕,我看到她了。她說我在佔了她的床。」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是要逼我啊。現在要怎麼辦?我又蹲到了那一小灘血跡旁邊,這要是真的是血跡的話,那就有問題。要是不是血跡的話,就是惡作劇。血離開身體之後,會凝結,能滴下來的,就是新鮮的血液,要不就不是血。
    我的手朝著那一小灘的血跡沾去,是不是血,氣味和味道都很容易區分。我只要聞一聞,舔一舔就行了。可是如果這真的怨氣凝結的血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