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靜正好洗澡出來,有點驚訝地說道:「阿彪死了?」
「嗯,報紙上說的,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打電話叫上黃成他們,多點人一起去。畢竟是同學嘛。」人多點,也不容易被人警惕了。要是一個兩個去,哪天老吳過去問一句人家就知道是我們了。弄個十幾個同學去,老吳得到的答案就是一群同學去了。
第二天一早,照例在陶靜身上蹭爽了起床的。而且看著她因為我媽上次那事,緊張著的樣子,我就更興奮。
等到我們三個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打電話跟黃成他們確定了時間地點,就坐著公車出門了。
到殯儀館的時候,已經的十一點多了。黃成黃魚韋洪山他們七個人都已經在那等著我們了。加上我們的三個,一起是十個人這隊伍也挺大的。
走到殯儀館裡,因為我們之前來過,也就直接朝著停屍間走去。
跟看守的人說明了來意,他打開了一個冰櫃,裡面就是裹屍體的袋子。還有這這種袋子的,一般就是非正常死亡等著驗屍什麼的。
他們站的都比較遠,只要我和夏冰是在那櫃子前的。對於夏冰來說,他的未來有很大可能就跟這個阿彪一樣。所以他在乎這個阿彪的事情。
我問道:「大叔,除了阿彪家裡人,還有誰來看過他呢?」
「他老師。他老師真是好人啊。看著他家裡沒錢,給墊了幾千塊呢。」
我伸手拉下了拉鏈來,給黃成他們打個眼色,他們馬上明白了,掏出好煙,就攀著那大叔的肩膀推著他出去了。這大過年來看屍體的就沒有幾個人,他們一出去,我也就更大膽的,拉開了全部的拉鏈。
陶靜也湊了上來,我馬上說道:「你跟著他們出去!」
「阿彪絕對有事情,要不你也不會大過年的讓大家都陪你來看屍體的。我就是想只是,阿彪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看了你一會吃不下飯。出去!」
「我就看,不就是死人嗎?鬼我都看到過!」
接著陶靜跟很後悔沒有跟他們出去。以為屍體完全打開之後,我們看到的冰不是凍成冰棍的阿彪而是全身浮著一層冰,但是肚皮卻在微微有變化的阿彪。
「他肚子怎麼了?」
我還沒有下手,夏冰已經先扯了他的衣服,讓肚皮露了出來。那冰過的衣服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扯下來的。
他的肚皮在這樣低溫下,已經呈現著青紫,而且那下面的靜脈曲張的程度比夏冰的過分很多。感覺著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靜脈曲張,而是一個個的大長蟲子在那下面扭動著。而且它們的移動速度很快,就感覺它們在下面活動已經有了自己的路,根本就不會碰到障礙。
我甚至能從肚皮的表面,看出一條蟲子,從他的皮膚下,朝著胸上移動,然後再心臟這個位置鑽到下面去了。
我驚住了,等我回過來神來想要去摀住陶靜眼鏡的時候,她已經開始驚叫了。我只能摀住了她的嘴巴。
「夏冰,可以了,關上!」我說道。
但是夏冰卻沒有動,而是雙眼緊緊盯著那屍體,渾身微微顫抖著。他受到的打擊一定比我們都大,沒有像陶靜遮掩大叫起來就不錯了。
我拉著陶靜後退了一步,抬腳直接踢了那櫃子,讓那櫃子關上了。夏冰的身子緩緩的滑下去,就靠在冰櫃那坐在地上,眼睛裡,連焦距都沒有了。
我在陶靜的耳邊說道:「冷靜下來。」
她點點頭,我才放開了她。她大口大口喘息著,然後捂著嘴就衝到外面去了。
我聽到了外面那看守大叔的聲音:「她怎麼了?吐了?」
黃成那犯賤的笑道:「懷孕了,我們寶爺的種。呵呵。」
「懷孕了還來看屍?」
陶靜那說道:「滾!我吃壞東西而已!」說是說了滾,可是那語氣怎麼就這麼弱了呢?
我掏出了煙,就是我們賣的那種煙,遞給了夏冰。夏冰搖搖頭沒有接過。我也在他身旁坐下,說道:「沒事的。」想著我最後一次見到阿彪的時候,他是在地下酒吧賣貨。那時候我明明發現了異常,卻沒有多去過問。如果那時候,我能多問他幾句,發現他的異常說不定,他也不會死!
「我也會變成他這個樣子嗎?被吃空了的模樣?」
「不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要不,陶靜也會傷心。」
「刀!我知道你身上都帶著一把小匕首的。」他伸過手來。
「幹嘛?」
「我要把那些蟲子,一條條從我肚皮下扯出來!」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那目光,那神情,就是已經下了狠心了。我敢說,我要是真的給他刀,他真的就敢割開肚皮扯出那些蟲子來。別說什麼去醫院的事情了。阿彪去了醫院,不是也死了嗎?那根本就不是蟲子,而是蠱。
我說道:「等幾天吧,我師父快回來了。還有,那真的不是蟲子,而是蠱。它們進入你的身體裡,就會跟你的身體結合在一起。你扯出來的,也許不是蟲子,而是你是腸子。至少我們今天知道,低溫下,人體死亡了,那蠱不會死。走吧,回去。」
我扶著夏冰站起來,他還有點腿軟的感覺,在那跺跺腿,才跟著我走出去。
我們一出去,陶靜就先過來了,壓低著聲音說道:「夏冰哥,你也不比我好多少啊,一身冷汗,頭髮都濕了。」
我拉著有點不能思考的夏冰,到殯儀館門口的那洗手盆裡洗了手。剛才碰觸屍體的就是我們兩。那盆水是特製的,有著柚子葉和谷子在水裡的水。
一群人離開了殯儀館在車子上,陶靜低聲問著我:「你怎麼不問問那殯儀館的人,阿彪這樣有沒有什麼事啊?」
「不能問,阿彪是被人整了的。我們問了,看守人同樣會告訴把阿彪留在這裡的人。那不就打草驚蛇了?」
「把阿彪留在這裡的不是他爸媽嗎?」
我笑笑沒有回答。陶靜沉默了一下,道:「是老吳。」剛才那看守人也說了,殯儀館的錢是老吳給的。
我揉揉她頭頂:「別亂想了,一會吃飯,看看要吃什麼吧。」
下了車子,我們就走向了一家烤肉館,黃成在我們一群人要進門的時候拉住了我,低聲問道:「寶爺,陶靜被你搞定了吧。」
「搞定你個頭,去看看還沒有我們十個人的座位吧。」
「喲喲,反應這麼大?看來是被我說中了。」
一群人在那吃著東西,說好了我請客的,拿著胖哥那個大紅包,我還是請得起的。他們都在咋咋呼呼地吃著,陶靜是喝點水,就沒吃東西。夏冰還有點回不過神的感覺,也沒吃。我給陶靜夾著肉,也在桌子下踢踢夏冰的腳:「吃點的,你們兩沒這麼脆弱吧。我可是跟我媽說了,我們今天連晚餐都在外面吃的。你們兩不吃就要餓到明天早上了。」
夏冰說道:「我不想吃。」
陶靜說道:「我吃不下。」
黃成沒心沒肺地說道:「那好,我們多吃點。」
黃魚跟他們換了位置,做到我和陶靜身旁來,低聲說道:「寶爺,我和菲菲決定開學後,在學校附近租個房子。你看,你和陶靜要不要一起?如果一起的話,我們就可以租個二居室。」十一中的學風本來就不好,學生在外面租房同居的也已經是普遍現象了。
我心裡想著,要是同居的話,陶靜他們家不是有現成的房子嗎?而且傢俱還齊全,也不用租房子,就是開學以後,陶靜還願不願意跟我住呢?或者說,她給不給我去她家住呢?畢竟這幾天抱著她睡的感覺,很好。
「不用了。我們……」
「你不會還沒有拿下陶靜吧?」
「換個話題好嗎?」我這已經表明了,誰知道他還在那笑道:「寶爺,我有藥!你需要的話……」
「一邊去!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我勾著他脖子,在他耳邊說道:「別亂來啊,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黃魚明白的笑著。
我轉過陶靜那邊問道:「陶靜,開學的時候,你想過怎麼住了嗎?我是說,我去你家住方便嗎?」
「不方便!」陶靜直接拒絕了,「我跟小小說好了,這學期我辦內宿,我跟她一個宿舍。要不回家就我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你還整天跟在我後面,難看!」
「我那是在送你回家,保護你安全好嗎?」
「你覺得我需要你保護嗎?」她看著我,那眼睛瞪得圓圓的。
她的話,我沒有辦法反駁,猶豫了一下,只能笑道:「好好,住校也好。我天天幫你買早餐,打開水。呵呵。」笑得有點幹,住校的話,就不能抱著她睡了。這有點不爽了。
陳振遠似乎聽到我們在說什麼,湊到黃魚身旁,兩人在那低估著。估計著兩人在協商這開學以後租房子搬出去的事情。陳振遠和她那個大專女友,早就不知道去開房多少次了,那點錢,租房子都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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