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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送走嬰靈

    我也注意到她那微紅的臉色。等到幫我穿褲子的時候,呃,我本來是能自己穿褲子的。但是看她幫我穿衣服感覺挺好的,我也就沒說話,繼續讓她幫忙。
    她幫我拉著褲子,一抬頭就看到我在那笑。她的手也不客氣地就扯下了我一根從內褲邊上淘氣跑出來玩的毛。
    「啊!你幹嘛?」
    「想想你腦子裡在幹嘛吧。走了。」
    從醫院裡出去,上了的士,就在的士裡給許警官打電話。我忘不了我那時候說的借口有多噁心。我對許警官說道:「不是,不是被人打的,我沒被人打!是我自己弄的。陶靜誤會了才會報警的。我夢遊,夢到自己是鋼鐵俠,刀槍不入。所以就拿著菜刀對著自己劃劃劃。等早上睡醒了才發現我快流血死了。我夢遊很嚴重。接近精神病的狀態。許警官,我一定好好吃藥,絕不放棄治療。必要時我也會把自己送到精神病院,絕對不出來危害公共安全。」
    「那為什麼是陶靜送你去醫院的?是陶靜報警的?你夢遊?你晚上跟陶靜在一起?」
    「呃,這個,那個,叔叔新年好。叔叔再見。拜拜」掛機!
    陶靜在那笑得都快憋不住了。看著我掛機,她馬上哈哈大笑了起來:「精神病患者,別忘了吃藥。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樣萌萌噠啊?」
    「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笑?住院四五天是逃不掉的了。出院就是三十晚了。」徐警官還好騙過去。畢竟這種事情,沒人報案,警察也沒那麼多無聊時間來過問。我媽就難說了,要是讓他看到的話,那情況是很嚴峻的。
    「你真能編啊。」陶靜笑得說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
    「還不是你,報什麼警啊!」
    行,陶靜不笑了,但是輪到了開車的司機笑了。我還要提醒他:「師傅啊,開好車。」
    下了車子走向河邊。腿包沒有扣著,而是讓陶靜幫忙拿著。病號的特權啊。
    「站在這裡就好。」我接過了她手裡的腿包,拿出了香燭。在河邊的沙地上插好香燭,撒了紙錢,從那小袋子中找出了小人。好在那小人沒有被他們弄出點什麼問題。我說道:「離開吧,從新開始。放下恩怨吧。」把小人和紙錢一起撒進了河裡。黑暗中,我們只是從河邊那微弱的光線裡看到它隨水而去。
    「就這樣嗎?」陶靜問道。
    「嗯,」我說著,「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吧。它離開了,過幾天初一超度,它就是真的離開了。我們回去吧。」
    「嗯,這個時候回醫院應該不會被護士批評的。」
    「我是說回我家。我媽會擔心的。」
    陶靜臉上就沉了下來:「我給你媽打過電話了……」
    「啊?那我媽……」她還不哭死了?
    「我就說你跟我在我家大掃除兩天,沒說你被打成這樣。」
    我暗暗吐口氣,還好,她終於聰明了一回。這麼大冷天的只要穿多點衣服應該就能瞞過我媽了。過年的時候,她打工那小店只會更熱鬧,到時候岔開洗澡的時間,應該就沒問題了。
    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十點了。主管護士查房找不到我,現在終於看到我了,直接就噴。還連著陶靜一起罵。大肚子護士啊,脾氣不好,那也要理解一下。我陪著笑臉說道:「護士姐姐,別生氣啊。你生氣了,你家寶寶會難受的。你看你現在懷孕了又上夜班多辛苦啊。還好啊,臉上沒有長斑。你用什麼產品啊?孕婦專用的嗎?」女人就是這樣,聊到這種的就特別感興趣容易轉移話題。
    五分鐘之後,我和陶靜已經回到了病房裡了。快過年的,很多人不是緊急病症的都回家過年去了,我那病房裡空著一張病床,陶靜也就沒回去,直接睡那邊看著我。
    寶爺被打了啊!這絕對是新聞。第二天韋洪山他們就都來看望我了,就連飛子他們都來了。熊河也打來了電話,高三狗打了我的事情,他也應該聽說了。在電話裡,他問我要不要他幫忙出這口氣。
    我問道:「你下學期還來學校上學嗎?」
    「估計去不了了。這邊已經有叔叔拉開陣勢跟我幹架了。我想休學一年,等情況穩定了,再去學校。說不定是兩年,到時候,我就跟你一個班了。」
    「那就不用你處理了。熊哥,最後這半個學期,我接收了高三,你沒意見吧。」
    熊河猶豫了一下,說道:「行,反正我不在學校。不過寶,他們都是我兄弟。」聽著語氣,聽得出來他也挺為難的。
    「好,熊哥,放心。我沒那麼狠的手腕。至少沒他們打我那麼狠。」
    熊河笑了:「你不是不狠,你是陰狠。不說了,過年,抽個空過來找我,我們吃個飯。」
    「好!」
    這些都是小事,我心裡真正惦記著有沒有兄弟被胖哥拉下水去當下線的事情呢。我私下讓黃成幫我去打聽了,凡是我們身旁的兄弟,有參加這次下線活動的,不管是哪個區的,都在開學的時候給名單給我。
    我現在不能讓報警,讓警察把那些當下線的高中生都抓了。也不可能去質問胖哥,那只會讓他懷疑我。
    既然兩邊都不行,那我就兩邊都干。警察去抓,胖哥那邊收到風聲停止對那些高中生出貨。至少躲過這個寒假吧。
    所以在那天晚上。陶靜被我勸回家睡之後,我就溜出了醫院。還有兩天就過年了,街上很多店舖都關門了。我是沿著街道走了十幾分鐘才找到一家有公用電話的小攤。拿起公用電話話筒的時候,我的呼吸都有些喘了。受了傷,留了那麼多血,現在走路很容易困。
    撥通了用心去記的一個號碼。「陶叔叔,現在他們在用高中生當下線。就放假這段時間,已經有好幾個被拉下水了。包括夏冰。」
    手機那邊沉默了一下,疑惑著重複道:「夏冰,不可能。」
    「我們都碰上了。也是陶靜說那是夏冰的。叔叔,不多說了。我掛了。」
    「等等,陶靜……」
    我掛了。難道還要聽他說陶靜不能和我住在一起的話嗎?我挺喜歡現在我們的相處方式的。
    掛了電話,我掏出手機一邊往醫院走一邊給胖哥打電話。「胖哥,剛接到消息。警察那邊已經掌握了這幾天突然多出來的高中生下線。」
    胖哥說道:「那麼快?有沒有問到是誰跟警察通風報信的?」
    我心裡驚了一下,他怎麼就反應那麼快知道是有人給警察通風報信的呢?但是我的聲音還是盡量穩定著說道:「我也就是聽到他們打電話的時候說的。要是開口問了,難保他們不懷疑我。我是在局子裡有案底的混子啊。」
    「還是你謹慎啊。寶,聽說你被幾個學校裡的混子打了?」
    「謝謝胖哥關心,沒事,皮外傷。開學再處理吧。」
    「寶,不是胖哥說你,以你的聰明和能力,心狠點,以後絕對是個老大。你這樣胖哥怎麼培養你啊?」
    「謝謝胖哥指點。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看著長長的路,那路盡頭就是醫院。說遠吧,不遠走十分鐘。說不遠吧。就我現在的狀態,累了,呼吸都急促了。要我走回醫院至少二十分鐘。我還是揮手叫了的士。司機一聽,我就到醫院,臉上那叫個臭啊。
    我出院的那天,已經是農曆是二十九了。第二天就是三十夜,我媽也打電話來問我們,要是再不回去,她就起疑心了。
    陶靜和我回到家的時候,我媽不知道去哪裡了。估計是上街吧,過年總有很多東西要買的。回來還沒幾分鐘,陶靜就說忘了重要的東西,必須回家拿。她也就離開了。我身上的傷該拆線的拆線了,但是還是盡量不能碰著什麼。一時也不想睡,就玩下遊戲。又打電話問師父要不要過來吃年夜飯,師父那邊卻是含含糊糊的,聽著就是不在明南的意思。
    其實我就是無聊,一個人在家,身上還有傷,什麼也做不了。爬在床上睡了一會,也睡不著,心裡還想著陶靜怎這麼久還不回來。
    這個疑惑一直到了幾個小時之後,我媽回來做晚飯。為了不讓我媽看出我身上有傷,我就在一樓看電視,還裹著被子。
    我媽就在廚房裡準備著明天的年夜飯,邊跟我說道。她說:「寶,你那個同學叫什麼名字啊?」
    「陶陶。」我總不能說陶靜那,那一聽就是女生名字了。
    「那你有沒有跟他一起上廁所啊?」
    「嘖,男生一起上廁所不是很正常嗎?」
    「媽媽就是覺得啊,她會不會像祝英台那樣是女扮男裝的呢。媽媽越想越不對勁。」
    「媽,你是老眼昏花了吧。」
    「不止是我,今天隔壁那王奶奶都說了,說你長得漂亮人聰明就是不一樣,才剛讀高中就帶女朋友回家住了。」
    「她家媳婦長得男人樣?」
    「寶,那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歡他啊?你喜歡男人的話,媽媽……有點接受不了。媽媽就你一個孩子,還指望你以後生孫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