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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貓妖的死

    可是我感覺到了我在摔他的時候,好像有第三方力量的介入。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當他的身體倒地,我站起身去看著他的時候,看到了他的脖子已經斷了,頭就摔在我身後不遠處,傷口還在汩汩冒著血。我倒吸口冷氣,這畫面……
    視線的餘光裡,一個鬼影,就在那邊我和陶叔叔說話的地方消失了。
    我在仔細看那屍體的傷口,很平整的利器直接割斷脖子,這……根本不是人能做出來的。就算是用電鋸也不會那麼的平整。管它是怎麼弄的呢?這種難題交給法醫吧。我現在要先離開這裡了。留下來,只會凶多吉少。
    轉身朝著院門那邊跑去,雖然在那個時候我已經發現了異常,但是還是推開了院門踏了出去。確實異常了!我推開門踏出去,並不是走出了院子,而是走進了那小樓一樓的客廳。
    我明明知道的,但是還是想試著走一次。我處理掉那個司機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在這麼幾分鐘裡,剛才拿著黃豆走出院門的熊河已經不見了,甚至外面的路燈也不亮了。那院門外面就像是一片死寂一般。現在真的走了這一遍,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樓的客廳。還不止這樣,我還看到了黑熊,還有那個被他弄得男孩。
    黑熊坐在沙發上,咧著嘴,看著我。那個男孩身上的關節似乎都碎了,身體像木偶一樣扭曲著,眼睛中充滿了恐懼。
    他是死在這個男人身下的。而這個男人也同時死在這裡。男孩就算是死,也得不到解脫,依舊被這個禽獸控制著。我以為,這裡死了兩個人至少會超度一下的,沒有想到,熊河竟然沒去做,甚至那男孩的家庭也沒有去做。
    黑熊丟開了那個男孩子,對我說道:「你很厲害啊,教那個畜生當老大!哼!你和你師父來的時候,是不是就知道我那天會死?你們才那態度的離開?明明知道我會死還你告訴我,風水師了不起啊?我他媽今天就是要懆懆風水師看看,是不是更爽。」
    我站在那,警惕地看著他。
    「不逃了?你都幫那畜生逃走了,你自己不逃?」他緩緩走向了我,我可不想明天被人發現是被死在這裡的。冷靜點,好好想想。想媽蛋啊想!這種被凶器殺死的厲鬼,唯一的弱點就的那把凶器。要是我手裡有那把匕首的話,我根本就不怕他。不就是殺個鬼嗎?又不是沒殺過!
    但是那是凶器,警察肯定已經收走了。就像我的那把任家拿出來的匕首一樣,被收走了。沒有那致勝的武器,我拿什麼跟他打啊?拳頭啊?他能吃了我的!
    逃?有用嗎?只會在這裡無限循環的跑啊跑,跑到最後力氣都沒有了。就算真有辦法制服他沒力氣去做。
    「我們談條件吧。」我說道,「你已經死了,還跟活人爭什麼都是沒用的。你想要什麼,你元寶,冥幣,還是有什麼沒有了卻的心願,我都能幫你做到。」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已經從腿包了抽出了毛筆,就算明知道打不過,也不能束手就擒吧。
    他笑了,笑著笑著,背後就有血滴到了地上:「不過我不想要那些,我就想要你。你比他漂亮,還比他厲害,我就喜歡玩強的。」
    他朝著我撲了過來,我的毛筆也對著他的胸口就狠狠紮下去。但是他生前就是打架的好手,我的攻擊很快就被他化解了。他那種粗壯的身體,呼一巴掌,我就摔在了那個男孩的身旁。
    他笑道:「還想弄我,我覺得死了也好,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今天本來就被打得挺慘的,現在還要打這種根本就沒有勝算的架。鬼手印「噗噗」的脈動了一下,這裡那麼強大的陰氣怨氣,也吸引了它。當然,還有我對死亡的恐懼。真的,在那一刻,我想到了死。我會死在這房子裡的,會像那個男孩一樣,成為玩物。但是我不想死!我更不想在這裡被人控制玩弄著!我要活著出去,至少活著!
    「噗噗」鬼手印再次跳動了一下。我暗暗吐了口氣,放鬆我自己,我退出了,讓它拚殺一場吧。如果非要死,那麼我選擇我被控制,我成為殺人的機器,而不是被殺的那個。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尖銳的貓叫聲。我的意識一下就被拉了回來。一隻貓咪的身影,從我身旁掠過直接撲向黑熊。
    「不要!」我叫著,但是已經晚了,那貓咬住了黑熊的脖子,從傷口進入了黑熊的身體裡。我能看到那條綁著她脖子的黑線,還在黑熊脖子那小小的傷口外垂下來。
    我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黑熊那種恐怖從喉嚨底發出的慘叫,身體扭曲著,抓著自己的脖子,就這麼生生把自己的胸口脖子都抓爛了。那些黑氣的從他的身體裡漸漸散開。
    貓,回不來了。它本來就是剛經歷雷劫的貓妖,現在自身就很弱,但是它卻還是撲向威脅我的東西。其實我知道它這麼做的原因,並不是什麼報答我的恩情,而是因為它被我定下了契約。靈寵和主人,以血締結盟約,我死了,它也會死,而它死了,我卻不一定。
    在這樣的情況下,它選擇了主動出擊,因為它以為,我死定了,還不如交給它搏一回。
    黑色的怨氣散盡,貓真的沒有再出現,那地上,只留下我的那段黑線。我抓過了黑線,心好沉,有種想哭的感覺。以往都笑黑美人,為了一隻死去的靈寵穿喪服。現在我能理解她的感受了。想著它進入陶靜身體裡,說要報答的樣子,想著它一次次震動,提醒著我危險。如果我在前幾天就先把它送到太婆那裡去,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情!它也不會出事了。
    客廳裡燈光跳了幾下,光線再穩定的時候,這裡已經看不出什麼痕跡了,就連剛才在我身旁的那個男孩也不見了。我出來了,從那個空間出來了。那黑線還拿在手裡,提醒著我,剛才那些都是真實的。
    我把黑線塞到了那個裝著貓骨的小袋子裡,長長吐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站起身子,準備離開。
    真的好睏,全身都好痛。我在腦海裡想著,這個貓頭骨要葬到哪裡去呢?有什麼合適的地方嗎?雖然它不是我養大的,但是也確實當我幾天我的靈寵,就把它送到太婆那葬了吧。太婆那有塊好地,葬著的都是死去的靈寵……
    我的思緒還在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警笛的聲音。為什麼會有警笛?有人報警了?剛才那麼大的動靜都是在另一個空間,這邊應該壓根就聽不到。
    我回頭看看這個院子,那斷著頭的男人就躺在地上,身體在灌木叢的前面,頭在後面。他的死,不是在另一個空間,而是真真實實的。
    「糟了!」我低呼著。以現場來看,這裡現在只有我一個人,被帶走,被審問是一定的。就算最後斷定不是我做的,那麼也需要時間。
    還能逃嗎?警察的槍都指著我了。「蹲下!蹲下!雙手抱頭!」
    一座房子,時隔七天再次出現殺人案件,而兩次案件我均在場。現場處理,知道天亮了,我才被警察帶上警車。緊張,對將來的未知,讓我感覺不到睏意。
    我被要求交出所有隨身物品的時候,還對在那進行登記的女警察笑道:「姐姐,這些東西都很重要,請幫我保管好。」
    女警看看我,笑道:「多大的孩子了?打架成這樣,要不要先上點藥啊?這個是什麼啊?」她打開了我的小袋子,那裡面正是貓頭骨。
    逮我的警察對著我後腦勺就是一巴掌說道:「這傢伙可不是打架,而是殺人。」
    「哥哥別打頭,我後腦勺上前段時間被打有傷口的,現在傷口剛好點,你用力一拍,腦漿就會從傷口裡擠出來了。到時候沾你手上,你會幾天吃不下飯的。」我還是那樣微笑著,看著那警察臉色的臉。
    女警看著那貓頭骨,問道:「喲,這個是……嬰兒的頭骨?」
    「是貓的!」我糾正道,「仔細認認就能分辨出來了。」
    那警察一個冷哼道:「你倒是鎮定啊,一會刑警那邊過來,你有知道害怕了。過來,錄口供了!」
    「哥哥,反正是要等刑警過來的,那就再等等吧,要不同樣的事情說兩遍,口水會幹的。」我還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就是這麼的天真無邪。其實我是想拖延時間,總要想想怎麼說吧。說是鬼殺的,人家說不定會把我關精神病院去。進精神病院還不如進少管所呢。
    那警察舉起手,就向朝我後腦勺一巴掌,邊說道:「少提要求了,走!」不過他那巴掌還是在我後腦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估計也是害怕腦漿沾手心上吧。
    被臨近訊問室,就這麼關著。一個人的時候,我也會想剛才發生的事情,腦袋裡就像回馬燈一樣,不停的回想那些畫面,根本就停不下來。我捶捶自己的頭,要求自己冷靜下來,我現在要想的是對策。這次的事情這麼大,而且是兩次現場我都在,警察不懷疑我都難。不知道師父那邊能不能保我呢?我看估計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