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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嚇傻了阿彪

    他緩緩回頭:「你怎麼了?寶爺。昨天那件事真不是我想的,我不敢跟你作對。真是我哥讓我這麼做的,寶爺。」
    我暗暗吐了口氣,我那個黑色的發卡還在他後脖子上插著呢。而且我是避開了脊柱,就插在靠左邊的位置,下了死力了,至少也進肉了三四五厘米,他竟然沒有叫起來,沒有跳起來,還這麼平靜的問我怎麼了?
    我使勁咧著嘴角,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在笑著,說道:「沒事,沒事。走吧,走吧。」阿彪剛轉身,我就假裝著扶一下他,也就趁機把他脖子後面那發卡拔了出來,然後嫌棄地丟在那邊草叢裡了。那扎過死人的東西誰還要啊?
    只是阿彪是什麼時候被下手的?被誰下手的?他現在是個什麼狀態?
    因為阿彪腿不好,我還是吵醒捨管給我開門了。看著阿彪回了他們宿舍我才走進了宿舍,然後躲在浴室裡,掏出手機給師父打電話。這個點,師父肯定沒有睡覺,最多就是吃飽飯開始回家的路上呢。
    電話接通了,我壓低著聲音問道:「師父,我有個同學,他大概是死了,但是魂還在身體裡,能聽到那種只有死人聽得到的鈴聲。我用發卡扎他脖子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這種是怎麼說法?」
    師父那邊問道,「能曬太陽嗎?」
    「這個,不知道,我今天不在學校沒注意他。」
    「你明天拉他去曬太陽。要是能曬,那就是沒死。要是不能曬那就是死了。死人對陽光有種天生的害怕。」
    難怪之前景哥也沒有曬過太陽,都是晚上出沒的。「師父,要是他還沒死,怎麼處理?」
    「那他的魂就是跟某個人有了協議,願意聽他的話。這樣的人,各方面表現得都跟正常人一樣,但是那人發出指令,他就會沒有自己思考的去完成。就像被操控了一樣。只有找到跟他有協議的人,讓他對著那人大吼,協議終止,就能解除了。就是給他自己的魂,發一個暗示,告訴它,不用再聽這個人的命令了。道理就跟給自己叫魂一個樣。」
    這個我懂。說個故事,我也不記得有沒有說過這個故事了。就是一個人搬家了,卻老是夢到在原來的老房子裡不停地轉,找不到門出去了。他那是把魂掉在老房子裡了。然後有人給他支招,讓他會老房子裡,到處走走,都大聲吼一聲:我回來了。然後再大吼:我搬家了,我要走了。這麼做之後,那人在沒有夢到過在老房子裡轉悠了。
    這道理就跟催眠差不多,給自己一個暗示。我掛了電話,回到床上躺好了,心裡卻在想著,跟阿彪有協議的人是不是老吳,怎麼讓他對著老吳喊一聲協議終止了?對了他能裝神弄鬼,我也能!就這樣,我腦子裡開始構建著這個計劃。
    第二天,起床的廣播真美妙,運動員進行曲!陽光燦爛的好天氣啊。
    媽蛋的,早操跟我有屁關係啊。來十一中我就沒出過早操!不過我還是起床了,招呼著全宿舍的一起漱洗了之後吃早餐,我有事情要說。在我走出宿舍的時候,陽光已經灑在走廊上,阿彪就在他們宿舍門口曬著內褲呢。
    等著大家都坐在食堂圍著圈,我低聲把任務安排了一下,梁恩就嚷道:「寶爺,就這麼點事啊?還用開會?」
    「不統一說怎麼行?」
    「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情呢。行了!哥幾個給寶爺辦得漂漂亮亮的。」
    其實一點也不難。今天的第三節課就是老吳的課。現在的阿彪是膽小如鼠,還加上之前陰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每一個人理他。他剛到教室的時候,就看到了桌面上的小字條,上面寫著:
    你是魂已經簽了協議給我了,你是我的!
    他崴著腳,頂著個豬頭臉,也沒說話,就那麼默默地丟進了垃圾桶裡。大概以為是誰丟垃圾給他吧。
    等他去打開水的回來的時候,桌面上又多了一張字條:
    我想讓你什麼時候死,你就要什麼時候死,真是讓我開心的一件事。
    他有點慌了,四周看看,而是卻沒有一點的異常。他再次丟了,然後拿出了書,書裡有一張字條冒了出來:
    害怕,丟掉字條?你想死得快點嗎?你要記住,你的魂就是我的!
    終於他說話了:「你們誰在我書裡夾字條了。」
    猴子一下竄過來,巴掌就扇在他臉上:「誰有空給你傳字條啊?你以為你是誰啊?照照鏡子吧!切!是鬼給你寫的吧。」
    「鬼?鬼?」他臉上更慌了,急忙丟開了。
    猴子也回到了座位上,而我就在阿彪的身後,拍拍他的背說道:「喂,你怎麼了,背後貼著字條呢。剛才看還沒有的啊?」
    他急匆匆地伸手扯了下來,字條上寫著:想丟掉我?我就是鬼,你的是魂就是我的!我們打賭吧,我讓你在十點十分就猝死在這裡!
    「寫什麼呢?」我探過頭去看看,他卻急忙收起了那字條。臉上慌慌張張的。
    從早讀到第二節課,他就這麼經常不經意的發現字條,內容還是很貼切的。而且開始幫著他倒計時,讓他時時刻刻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
    第二節課下課的時候,他已經慌了,直接就溜到廁所裡去了。黃成和韋洪山馬上也跟了過去,就算是用拖的也要確保他第三節課在教室裡。
    陶靜擠到我的椅子上,說道:「你們又合夥起來整阿彪了?差不多就夠了,阿彪昨天都被你們打成那樣了。」
    「他陰我,害得整個高三差點都來打我。我在宿舍裡被高三狗追著堵的時候,你可沒跟他說差不多就夠了。」
    「我又不在,我要是在,我能直接給你滅了他們。你們還欺負阿彪幹嘛啊?看著他挺可憐的。」
    「我是在幫他!」趁著沒人注意我們,我就在陶靜耳邊說著昨晚的事情。聽得陶靜一驚一乍的。
    上課鈴響了,阿彪就被黃成拖了進來,丟在他的座位上。我還說道:「阿彪,好好學習吧,這節課可是老吳的課。」
    阿彪低著頭,嘴裡喃喃地說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看著時機已經成熟了,兩節課加個早讀,已經讓他所有的心裡防線都崩潰了。
    老吳走了進來,離十點十分也就還剩下幾分鐘。阿彪在老吳轉身寫課題的時候,突然就想站起來跑出去,但是我卻直接把他按在了位置上:「好好聽課!別擋著我記筆記。」我說著。我甚至能看到他額頭上留下來的冷汗了。
    他還在緊張著,天花板上面飄飄忽忽地飄下一張紙,上面只有一個字,死!紙不大,但是也足夠讓他崩潰的了。就在他拿下那紙,驚慌地站起來的時候,我也跟著站起來,就在他耳邊說道:「大聲喊出來,協議終止,就不用死了!協議終止!」
    「協議終止!」阿彪在心理防線消失之後,我在他耳邊說的話,就直接進到他的心裡,他大聲喊了出來,讓老吳的手僵住了,他轉身看了過來,我已經快速坐在位置上了。全班同學都在看著阿彪,包括老吳!
    阿彪有點被我們弄得心裡崩潰的樣子了,看著老吳,哆哆嗦嗦地說道:「協議終止!協議終止!協議終止!協議終止!」他一聲比一聲大聲。
    我也站了起來,一臉的嫌棄樣,說道:「吳老師,他大概神經病了吧,需要休息一下?」
    老吳的一張臉越來越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被終止的協議弄的。但是阿彪一直這樣,也不合適,他就叫四眼班長拉著阿彪先去醫務室去。
    午飯時間,我們一堆人又湊在一起吃飯,一個個都很高興的樣子。陶靜一邊吃著一邊問道:「阿彪不會真的瘋了吧。」
    「人沒那麼脆弱,大不了到時候讓我師父去幫他醫病。最好呢,他就辦個休學在家裡,明年再復讀就行了。」
    梁恩在那狗腿著:「都是寶爺想的好方法啊,玩得真過癮。沒想到效果那麼好。」
    「是他自己,最近魂魄不定的,或者是說,他自己胡思亂想才會相信這些的。你要拿著同樣的字條去嚇陶靜試試……」
    我話還沒說完呢,陶靜就在那說道:「我會在哪些字條上畫上王八,還會在字條上跟它吵架。」
    「看看,這就是區別。」我應著,「陶靜,週末去教練那吧,幾點散,我等你,然後晚上我們一起做練習。」
    「嗯,鍾禹說他那天見到你了。我們一般下午四點就能回家了。要不你這個週末直接在我家吧。反正我家沒人。」
    「也行吧,我練習冊還一大堆沒做了,下星期就考試了,臨時抱佛腳吧。」
    我們說著話,全然沒有注意到周圍的那幾個人都在看著我們了。
    吃過飯我去了醫務室,騷包校醫說她已經建議老吳給阿彪辦理病假在家了。這種狀態說不準,人已經在她那睡著了,要等醒來之後才能確定情況。
    我站在阿彪的身旁,看著他在夢裡都還在發著抖,心裡說道:「對不起了,阿彪,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來救你一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