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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老吳的倒插香

    黃魚朝著他們班一個女生跑去,看來目標已經確定了。我抓抓頭髮,起來吧,至少要先吃點東西。
    漱洗好,撐著他們煮的麵條吃了起來。梁恩還跑過來問我昨晚的事情,我差點沒一腳踹死他。明明知道我去找陶靜,生死未卜,他還睡得那麼死,連個位置都不留給我。
    畢竟大家都只是高中生,就算女生一個個都是比基尼,但是也沒有男生敢怎麼著的。就算是看,那也是悄悄看。
    十二點多,我也換上了泳褲,準備去游會,在不游的話,等過了三點,就會開始涼下來了。畢竟是十一月了。
    我們宿舍的幾個男生在一起打打鬧鬧的,喊著叫著。一時間也沒有注意就進到了女生的地盤上去了。
    我感覺著撞了人了,趕緊回身扶住了被我撞的人。入手的感覺都是女生特有的滑膩,等穩住了一看,我撞的竟然是陶靜。而陶靜被我撞得有點不穩地頭紮水裡了。雖然沒有嗆到水,但是也是一頭的濕發。
    我趕緊伸手擦擦她臉上的水:「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
    她打開我的手:「別動我!」在水裡也站不穩,我只能扶住她的腰,不讓她摔倒。近距離啊,腰挺細的,一點贅肉沒有,貼在我身上,胸也有那麼點料。
    不過近看她那胸就知道有問題了。尼瑪墊著厚胸貼呢。我說怎麼一夜就長大了,小籠包刷一下就成饅頭了。
    陶靜終於在臉上的水沒那麼多的時候,睜開了眼睛,第一句話就是:「你看哪裡呢?」
    「哦,看你啊?眼睛進水沒?鼻子進水沒?」
    她推開了我:「行了行了,一邊玩去吧。」
    我放開她,轉身跟著我們宿舍的人繼續打鬧。但是在轉身的時候就發現了全場唯一一個沒換泳裝的人,那就是阿彪。雖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游泳,但是至少都這麼穿著發騷。只有他還是一身嚴肅地在那擺弄著相機。那時候也沒覺得他怎麼樣,畢竟他哥哥的事情擺在那裡,沒人理他,也是正常的。但是我想不到的是,就是因為這次的疏忽,阿彪為引,差點害死了陶靜。
    下午三點,大家都上來換衣服了,幾個老師也在那喊著,再不上來就要變成冬泳了。接著生火做飯。這飯都還沒有熟呢,就聽到那邊班亂來喊起來:「鍾禹不見了!」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大部分男生都看向我。我說道:「看我幹嘛啊?我一直跟我們宿舍的在一起玩呢。」感覺這個時候鍾禹不見,那就應該是被我拖出去一頓暴打似的。
    就在大家混亂起來的時候,老吳走到我面前問道:「你真不知道鍾禹在哪?」
    「他又不是我家的狗,我怎麼知道啊?吳老師,你這次帶隊出門沒看黃歷吧,怎麼竟出事啊?也對,你就是沒看黃歷的。早上六點才突然通知說來露營的。」
    老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楊sir過來說道:「吳老師,還是先找孩子吧。」
    「對啊,白天找,比我們晚上找容易多了。」
    老吳對我吼道:「你老實給我呆著!」
    這頓晚飯也沒幾個人有心情吃了,連續有人出事,已經有女生低低地哭起來了,女老師還在那把我們當幼兒園的小朋友叫什麼不要緊張不要害怕,一起唱個歌吧。她二,沒人跟她二。
    陶靜走到我身旁,壓低著聲音說道:「你真不知道鍾禹去哪裡了?」
    「我不是在水裡跟大家玩嗎?還抱了你一把,我哪有時間把他怎麼樣啊?」
    「喂,那你說,他會不會也是被那墓給困住了?」
    「大白天的不會。大白天還鬼打牆,那鬼除非是閻王爺。」
    「可是現在就有這個直覺。要不……我們去看看。你也說了大白天不會鬼打牆。」
    我猶豫了一下,那墓在賓館那是有記錄的,那麼肯定就是作為這裡的一個故事,或者是景點開放的。去那墓那邊是有人為修建的小路。從這裡看,賓館那是允許遊客去那邊的。我點點頭,看看四周,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才跟著陶靜一起走出了營地,繞往後面去了那小路。
    白天再來看看那小路,昨晚我夠笨的。明明小路就在離我只有十米左右的地方,我就是沒看到,走了樹林裡那下腳地都沒有的地方。
    這一路上我們走得很快,我還在手裡捏著一節香梗,以防有點什麼東西出來,有個防備。
    白天來走這路,就顯得比晚上走快了很多。我們到達那平台的時候,老吳已經在那裡了。他和我們一樣,唯一懷疑的地方就是這裡。但是好像是出事了!
    那墓已經被挖開了,或者說是塌了一個口子,還那麼好死不死的,那個黑洞裡就露出了一張臉。就是一張臉,不是骨頭,就是一張臉。上百年的屍體,沒有腐化。而現在就露出了一張臉。
    就在那墓旁邊上,鍾禹已經昏倒在那裡了。我攔下陶靜,低聲道:「我過去看看。」
    才走了幾步,老吳就伸手攔下了我:「我是老師,我去看看,你們留在這裡。」
    好啊,他要去就去吧。我笑著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老吳緩緩走向了那邊,腳步很是一步步踩穩來的。
    他走在前面,那麼我就走在後面吧。以為我會乖乖聽話站在那裡等?一點點靠近那墓,距離近了,也能看得更加的清楚。就在老吳蹲下身子查看著鍾禹的時候,我也蹲下身子,查看著露出來的那張臉。但是那壓根就不是我們昨晚看到的那個老頭子,而是一個年輕人!
    我確定那是年輕人,臉上沒有皺紋,而且還能看到一點黑頭髮。我心裡驚訝著,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那種什麼老人放進墓裡,返老還童的都是小說。現實中這種活埋的墓裡,要是屍換人了,那只能說明一開始的那屍體帶著怨氣開始報復。而現在,昨晚還好好的墓,鍾禹來了就成了這個樣子,還是直接露出了一張臉。
    我只能說,鍾禹要倒霉了。
    老吳並沒有搬動鍾禹,而是說道:「計承寶,你和陶靜馬上回去叫那兩個老師過來,就說發現鍾禹了。」
    「老師,不背鍾禹回去?」
    「你先去叫人!」老吳的語氣很硬,沒有一點的迴旋餘地。
    我拉著陶靜,轉身離開,走向那條小路。陶靜低聲說道:「真的就這麼走了?」
    我沒有說話,不過就在我們進入樹林之後我卻一把拽著她就躲到大樹後面,為了不讓老吳發現,我們還是趴在地上,用那矮矮的石頭擋住我們。
    陶靜有點反應不過來,我一隻手壓在她的肩膀上。她低聲問道:「看老吳?」
    「廢話!如果鍾禹只是昏倒這個時候,就應該背回去。他倒叫我們兩回去叫人過來。他就是為了支開我們。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玩什麼?」
    「他會發現我們的。」陶靜有點緊張的樣子。
    「發現又怎麼樣?難道他不救鍾禹了嗎?」說話的時候,老吳已經在把鍾禹扶著坐了起來,面對著那個墓。接著,他轉個身,擋住了我們的視線。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鍾禹緩緩站了起來,走向那墓,跪在了那個洞前。
    這個動作,不想是有意思的人能做出來的。怎麼說,感覺有點像……用道法驅使的屍體!其實我也沒有見過,師父又不是幫人家做喪事的,我們接觸到屍體的機會很少。這種感覺,就是一種直覺。就算我的直覺出錯了,我也能確定這些動作不是鍾禹自己意識下的動作。
    老吳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香,點燃了,插在那洞口。我這個角度被擋住了一點,看的不是清楚。只能用估計著去說那畫面。香升騰上來的香氣分成了二,有一半是直接朝著鍾禹的臉上去的,不知道是進了鍾禹的鼻子,還是進了嘴裡,還是別的什麼。另一半的香氣,就直接飄進了墓的那洞裡。
    不一會之後,老吳掰斷了香,直接把香燃燒著的那頭插進了地下那洞掉下來的土裡。
    我驚住了,這麼插香是禁忌!絕對的禁忌!他為什麼敢這麼做?鍾禹開始動了,一臉的茫然,應該是清醒過來了。
    我拉著陶靜,帶著滿心的問號,趕緊離開。
    就在那小路上,我拉著她一路快跑著,直到回到營地。這下我們都急急喘著氣。宋老師過來問我們到底怎麼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我說了,鍾禹找到了,讓那兩個男老師過去幫忙。大家都吐了口氣,這算是有驚無險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開始想著剛才的事情,回想著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疑點。試圖找到這件事裡的重點。
    一群人歡呼起來的時候,鍾禹已經跟著老師回來了。我含上一個棒棒糖,慢慢轉著,我能肯定的是老吳一定會道法,老吳能操作人或者是屍體,老吳倒插香的那招是狠招。